“替我安排一下,我要去‘琴花楼’常住。”他不假思索地说道。
蔺横愣了,仿佛不太相信炼之寒会这么说。
“多给老鸨一些资费,寻个清静的住所,再让她找个有胆识的姑娘来伺候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炼之寒的耳朵里隐隐约约回响着零零散散的说话声,果敢又干脆。
蔺横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非做不可了。
“我安排好之后,让蔺铮和蔺猛随您一同去。”蔺横请示道。
“不必,”炼之寒挥挥手,“你见过谁去狎妓还带着几个手下的?”
蔺横还想再劝说几句,却被炼之寒给堵了回去。
“别愣着了,快点下去安排!要隐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离开,更不能让‘琴花楼’里的人知道我的身份。”
炼之寒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是极寒的。
蔺横点点头,离开了。
炼之寒在屋子里踱着步子,心里却在咒骂着。
“该死的消石灰,我是该谢你还是该恨你?没能弄瞎我的眼睛,却让我视物不清……”
***
两天后的今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炼之寒住进了“琴花楼”里的“后苑”。
接下来,荒唐的一天就开始了。
从早饭过后,就有一个接一个的姑娘被那个声音尖细的“大茶壶”给送到门外。
炼之寒还记得,第一个来的雅妓叫春花。
这个春花一进门,就媚态横生地喊了一声“相公,我来了”。
隔着屏风上的一处小洞,他看到这个女人确实很媚人,但绝对无法引起他的一丁点好感。
“你回去吧!”透过屏风,他冷冷地对春花说道。
春花听到他的话之后,竟然打了个寒颤,然后就逃也似地,转身跑掉了。
接下来又来了三个类似的雅妓,几乎一样的媚人,但同样无法博得他的好感。
直到第五个雅妓的出现,总算是有了一点变化。
那个雅妓好像叫寒梅。
样貌虽然不是非常出众,但还算姣好,最主要的是,弹得一手的好琴。
只见她进门之后什么话都没说,而是在地上铺上一张席子,然后,盘腿坐在上面,将琴放在腿上之后,弹奏起来。
琴声已经无法用“优美”一词来形容,简直是出神入化,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一曲弹罢,寒梅站起身,抱着琴,望着屏风。
“过来吧!”炼之寒决定会一会这个清越的女人。
不料,对方听到他的话之后,竟然打了个激灵,后退了两步。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炼之寒大大的失望了,他赶走了这个还算过得去的雅妓。
接下来又来了三个同样清越的雅妓,个个身怀绝技,技艺超群。
但,同样的,个个胆子很小,最后都被炼之寒赶了出去。
直到哑仆苏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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