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爷和其他的爷爷说,“你们回去吧,没有多大的事情,”大家才离开我们家,爷爷让我到楼上去,一会需要你出来再叫你,我就上楼去和云龙玩了,
没一会姜涛的父亲来了,李爷爷和我爷爷具体谈什么我不清楚,后来爷爷叫我下去的时候,我就看见姜涛的父亲盯着我的脸看了一眼,尴尬的和李爷爷我爷爷打了招呼就走了,
我问爷爷,和他怎么说的,爷爷瞪了我一眼,“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啊,你还真被你高爷爷说对了,整天就是出妖蛾子,以后老老实实的去上学,别给我惹麻烦了,不然就给我回特务连呆着,”我朝爷爷吐了吐舌头,就和他们打招呼溜走了,
第二天,我们的语文老师就换了,是我挺喜欢的夏惠娟老师,讲课特别风趣,我记得她原来在我高一的时候,做了一年的班主任,在她七十多岁的时候,我看见她几次,她马上叫出我的名字,还风趣的说我,以前在班级是小调皮,现在看见她感觉真好,不用看那死八婆恶心的脸了,
没过几天,团委书记许老师来告诉我,学校决定让死八婆在学校大会上做检讨,结果她就不要这份工作了,死活不来学校了,我就笑着和许老师说,“就她那素质,能教育好学生才怪呢,不来最好,”既然爷爷都出面了,我什么事情就不能多问了,别到时候把爷爷气着了,
然后许老师和我说,“马上十月底市里要开中学生运动会,学校组织得前三名的学生,集中训练,晚上要住学校,问我有时间没有,我想了一下,最近我们连队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就我们生产队要盖商业大厦的事情,就准备回答许老师,突然我感觉她的问话有点说不上来的别扭,就问,”许老师,为什么要问我有没有时间啊,”
许老师笑着说,“葛老师听王老师说你最近很忙,经常请假,就叫我来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参加训练,”
我想生产队的事情,要办理的时间应该都是上班的时间,和训练的时间不冲突,我就和许老师说,“我的事情都是在正常上课的时间要办,和训练的时间不冲突,我可以按时参加训练的,”
许老师听了我的回答,非常高兴,就告诉我,“星期一就开始训练,自己带被子,早饭和晚饭在学校吃,每人每天交一毛钱,半斤粮票一天,现在离正式比赛还有二十几天,就交两块钱,十斤粮票,”
“许老师,学校就在乎这两块钱吗,我是无所谓,可是有的人家,两块钱就是一家几口的二十天的菜钱,你们不是扒人家皮,抽人家筋吗,你和学校反映一下,总之不能为了学校的事情,让我们学生受罪,”
想想上辈子,我为了这两块钱,曾经让家里人为难,就自己跑到汪塘里摸螺丝去卖,两大蓝边碗才卖五分钱,等别人训练了两天我才筹够了两块钱,想想真是心酸,
许老师听我这样说,就说,“这个情况我和学校反映一下,看领导是怎么决定的,”
“许老师,你就和领导说,学生参加市里运动会,是给学校增光夺彩,是给学校校长脸上涂脂抹粉,连这点都不想付出,干脆就别组织训练了,甘蔗没有两天甜,锥子没有两头尖,别想既做子又立牌坊,”
我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许老师就拍了拍我的肩膀,答应我这件事情一定去争取,我知道她的为难,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第二天葛老师上体育课的时候,宣布,“凡是在学校运动会上,得前三名的同学,星期一参加学校的集中训练,自己带被子,早饭和晚饭学校免费供应,”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很欣慰,这样许多的同学,就不必回家和大人苦苦的哀求,大人也不必为了额外出钱伤脑筋,真正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葛老师私底下告诉我,“许老师和校长吵了一架,最后校长让步了,才有现在的免费早饭和晚饭,许老师和她共事几年了,第一次看见她发火,她说‘学生参加市里运动会,是给学校增光夺彩,是给学校校长脸上涂脂抹粉,连这点都不想付出,干脆就别组织训练了,甘蔗没有两天甜,锥子没有两头尖,别想既做子又立牌坊,’把校长气的脸是一阵的白,一阵的红,最后没有办法就答应了,”
我乐滋滋的笑了,许老师真的把我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校长,现在学校的经费都是上面拨款,每年都有体育经费,怎么挤这点钱都能挤出来的,开心真的开心,
到了集中的那一天,放学训练后,同学们把食堂准备的稀饭喝的光光的,馒头倒是没有吃多少,葛老师笑着说,“这样就对了,能吃下饭的,就证明他没有认真的训练,”
晚上睡觉就麻烦了,在食堂前面的大房间里,门是从中间开的前后门,几十张课桌子放在两边,比大通铺还大,而且桌子还不平,大家就忙着垫桌子,等都垫平了,床铺没有办法弄了,有的家里条件不好的就带了一床被子,铺的就是席子,我就叫大家自由组合,两个人带的被子,一个铺一个盖,所有的席子都铺在下面,我发现带垫被子就四个人,
等大家的被子都安排好了,就更热闹了,大家大概都是第一次离开家,好象是鸭子吵塘了,叽叽喳喳的,想小声说话就根本听不见,比菜市场都热闹,许老师来看了一下,也被吵的受不了跑走了,我到外面一听,男生那里一点也不比我们女生安静,我就在校园里转了一会,快到九点了,我就回去,大声的告诉大家,应该休息了,然后就变成叽叽咕咕了,没一会葛老师就吹哨子,叫熄灯了,大家才安定了,
晚上是什么动静都有,打呼噜了的,磨牙的,搔腿掼脚的,说梦话的更绝,就自己在那里一个人说,好象是跟别人吵架,声音很大,结果有人把电灯开了,我看这样也不行,万一在梦里是和同学吵架,说的话传出去,就有麻烦了,
就踩着人档过去,把她叫醒,结果她突然爬了起来,大叫,“早晨训练了,”哗啦爬起来一大片,把我弄的哭笑不得,原来就醒的同学就哈哈大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说,结果大家都笑了起来,我叫大家赶紧睡觉,现在才…多钟,然后就安静了,
早晨的训练,体育老师都分工了,每个老师带几个学生,我看见许老师和以前一样,带的是投掷铅球和铁饼的同学,许老师在大学生运动会上,铁饼是投掷了第一名,当年是很出名的,后来嫁给了她的同学,就跟着她同学到了我们这里,做了团的工作,在我的印象中,学校每年参加市里运动会,她都非常的积极带学生训练,我感觉她真正是热爱体育运动的,
吃早饭的时候,大家仍然没有吃多少,我就叫大家硬压也要吃点馒头,不然一会上两趟厕所就饿的受不了了,大家哈哈大笑,就听我的话吃馒头,我看见他们吃馒头就好象在吃药似的,就乐呵呵的大口咬着馒头,他们问我怎么能吃的下去的,
我就说,“我把馒头当着我的仇人,我就拼命的咬他,然后把他咽下去,”同学们就大口的咬,大头说,“凌晨曦,你把馒头当何老师的头吧,”我朝他狠狠瞪了一眼,吓的他没有着吱声,
训练了四五天了,同学们都适应了,晚上也没有开始那样的叽叽喳喳的,有的同学就开始讲鬼故事,结果闹的晚上许多人不敢上厕所,连讲故事的人自己都不敢去了,要去就是一大帮子人,
我想这也不是办法了,我看见有个叫朱小清同学带着口琴,我就告诉大家,请朱小芬给我们吹口琴好不好,结果大家都叫她赶紧吹,连着吹了三首歌曲,她再也不肯吹了,然后大家就开始唱歌,先都是大家一起唱歌,发展到后来就是几个人唱,反正是大家都是脚大脸丑不害羞,跑调了也没有人笑,
唱了一会,就有同学开始唱样板戏了,现在广播天天都在放,《白毛女》,《红灯记》,《沙家浜》,一天学习一句又能学会,于是唱女的部分,就把声音唱的尖尖的,唱男的部分,就把声音弄的粗粗的,
有个同学在大众剧场看过县文工团演的《白毛女》,就在床上跳起来,反正是热闹非凡,一直闹到葛老师来叫熄灯才罢休,
第二天晚上,男同学也开始闹腾了,我们女同学刚唱完女的一段,他们那边就开始唱男的一段,就这样唱来唱去,男同学不知道我们这里是谁唱的,我们女同学不知道他们那里是谁唱的,不知道男同学那边是谁叫了一声,刚才是谁唱的,结果我们这边马上就鸦雀无声了,再也没有人唱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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