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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嫩细长的手指转着圆圈,手心发痒的同时,心里也痒痒的难受,任何人遇到一位青春貌美的漂亮少女挑逗,恐怕这心里都无法平静。
想入非非的时候,朱佑桓不免吃了一惊,要知时下随着程朱理学的盛行,男女之防极严,尤其是对于未出阁的小姐丫鬟们,等闲连家门都休想踏出半步,这位绿蝶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尤其还是在张灵儿的眼皮底下,绿蝶又是表姐的贴身丫鬟,朱佑桓哪敢在这里放肆?何况他也不相信,一个没经历过人事的少女,就敢随随便便的勾引男人。
感觉是自己想歪了,朱佑桓不动声色的轻笑道:“是不是有事想要求我?直说无妨。”
绿蝶娇滴滴的吃吃一笑,羞着脸使劲捏了一下男人手腕,这才缓缓把小手抽回来,嬉笑道:“都说六爷聪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看着美貌丫头天生多情的风流模样,朱佑桓清楚稍微加把劲,就不难勾搭上她,可惜他不是轻重不分之人,哪怕睡了司棋和入画,也不会动绿蝶的一根手指头。
“说吧,何事求我?”朱佑桓目不斜视,表情间一派道貌岸然。
绿蝶或许是见过的男人少,根本搞不清楚少年那做作的神色,乃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虚伪,还以为自己打动了对方,神色间欢欢喜喜。
“听说六爷得了夫人的一间店铺,嗯!婢子有个弟弟,不知能否送过去做个徒弟?要是六爷能同意,绿蝶定不会忘了您的好处。”
原来如此,朱佑桓一听就笑了,说道:“行,等回头送过去,那掌柜好像姓顾,这事我记下了。”
德王妃送出的是一间绸缎铺子,经营的苏绣和蜀绣等上等绸缎,朱佑桓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时间打理,店铺还是按照以前的方式经营。
“多谢六爷。”绿蝶立时欢天喜地,咬着唇越发靠近朱佑桓,红着脸问道:“那婢子该如何谢谢你?嘻嘻。”
软玉温香近在咫尺,朱佑桓却赶忙说道:“用不着客气,没事你就先出去,我有事和小姐说。”
“哦。”绿蝶年轻貌美脸子薄,当下大感无趣的道了万福,扭着腰肢走出房间。
最难消受美人恩呀!朱佑桓等人家一走,赶紧站了起来,做贼心虚的朝着里间一瞧,顿时苦笑。
就见一身单薄素色长裙的张灵儿,披着一件白绫袄儿素手背着,笑吟吟的道:“多难得的机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去?”
“机会?什么机会?”
朱佑桓马上装傻充愣,别说自己没有起这个心,就算有,那也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
张灵儿轻轻冷哼,缓缓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道:“进来。”
“幸好咱眼光六路,好险!”朱佑桓心里暗暗庆幸,抬脚跟了上去。
一进里间,就瞧见炕上坐着一个模样清秀可人,气质安静文雅的女孩,正是丫鬟丹书,静静的伏在雕花案几上写着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前头的张灵儿似乎不想打扰她,径直走入最里面的卧室中,闹得朱佑桓大感惊讶,不管不顾的跟了进去。
“唉,我又没让你进来,出去。”
张灵儿脸色绯红,转过身来伸手相拦,慎道:“我是想换件衣衫,你跟进来干嘛?”
“你又不早说,还以为故意引诱我呢。”朱佑桓哈哈一笑,嘴上占着便宜,脚下却马上停住。
两人间时常拌嘴,又是处在郎有情妾有意的微妙阶段,此等调笑之言都属正常,张灵儿早就习惯了对方的无耻一面,此刻也忘了换衣衫,正色道:“不许你和这边的丫鬟不清不楚,这里可是王府,你要时刻谨言慎行。”
“知道了,我可没心思理会这些。”朱佑桓神色如常,笑着说道。
“算你还算老实。”
亲眼目睹对方当了回柳下惠,张灵儿满意之余,也不想孤男寡女的继续说下去,哪怕她担心有丫鬟勾引朱佑桓,一来面嫩不好意思,二来自觉没有什么资格。提醒一句也就够了,顿时没好气的挥手赶人。
“你去天香园等我,我换好衣衫就过去。”
朱佑桓有些奇怪,问道:“婶婶找我了?”
“没呢,那边来了个小娃,我很喜欢,咱们过去瞧瞧。”张灵儿很是兴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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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园,朱佑桓一进来就觉得气氛有些古怪,正厅里,除了坐在软榻上的婶婶张氏之外,还有一位艳丽美妇坐在一侧,两人神色严肃,下面站着十几个妇人,此外,那地毯上还跪着一对脸色煞白的年轻男女。
“大姐,这贱人败坏门风,理应乱棍打死,至于他,念在乃是咱家的亲戚份上,就打断一双腿,撵出去吧!”
朱佑桓看着那美妇,不禁有些头皮发麻,马上想起刚才的艳遇,暗道幸亏没有陷进去,不然这豪门里就没有守得住的秘密,早晚非得被人告发,闹得丢人现眼不可。
“夫人,求求您饶命啊!”跪着的女孩衣衫凌乱,哽咽着抬头大叫,整个人吓得立时瘫软在地。
那位青年也是衣衫不整,神色狼狈,显然这二位是在幽会时被人捉个正着,脸色苍白的叫道:“求求夫人饶了春梅的性命,我,我情愿以命换命。”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惊讶,朱佑桓也没想到,这位青年这么有担当,很是欣赏的走上前去。
美妇神色不屑,怒道:“以命换命?亏了你朱治说得出口,你兄弟把你当自己人,你却偷偷要了他的贴身丫鬟,你对得起他的信任吗?”
那青年被说得羞愧无言以对,缓缓低下头去,身边的春梅一看,眼见大势已去,深深地叹了口气。
德王妃张氏一直沉默不语,此时见到朱佑桓走过来,抬手让他靠近,低声道:“记住了,不许你在家里胡闹,没的丢了你婶婶的脸。”
朱佑桓轻轻点头,恭敬的道:“侄儿给两位婶婶请安。”
那美妇原来是德王妃的二夫人邢氏,早在朱佑桓初来乍到时见过一面,闻言神色平缓下来,柔声道:“桓儿来的正好,你也是在家里做客的亲戚,万不能学下面那对贱人。”
“婶婶的话,孩儿谨记在心。”朱佑桓心中一动,瞧了瞧张氏的脸色,当即笑道:“念在堂弟份上,就饶了他们吧,也算给我弟弟行善积德了。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必须重重责打一顿,撵出府去。”
“哼!便宜他们了。”美妇神色悻悻,朝着张氏请示道:“大姐,您看呢?”
张氏缓缓沉声道:“今次就看在我侄儿的面上,开恩一次,重打六十棍棒,净身撵出府去,下次若再有人试图败坏门风,死无赦!”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逃过一劫的野鸳鸯,马上连连磕头谢恩。
不题下面人上前拖着朱治和春梅离去,这二位临走时,还不忘深深的看了恩人一眼,而朱佑桓则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实在是因为这救命之恩,不过是个顺手人情而已。
一等人都走了,邢氏马上换了一副表情,再不是先前的铁面无私,很是感激的道:“多谢大姐,今次妹妹真是无地自容了。”
“不过是个丫鬟偷人,死不死的无关紧要,妹妹客气了。”张氏神色凝重,又说道:“不过现如今孩子们渐渐长大成人,身边的小厮丫鬟也都大了,应该好生整顿下家里的风气,尤其是姑娘们,不能大意。”
“大姐说的是。”
邢氏心里羞愧的恭声应承,盖因那丫鬟乃是她长子身边的丫头,出了事自然脸上无光,要不是因为刚生下次子,心肠难免比平日软弱些,她断不会轻易放过此事。
朱佑桓站在一边越听越觉得不是味,总觉得这话是说的自己,皱着眉一边听着,一边考虑过几天就搬出去。
正说着话的工夫,外面进来一群莺莺燕燕,其中朱雨筠和张灵儿走在最前,身后则是朱雨筠的妹妹们,都是些郡主。
“两位婶婶,快把弟弟唤出来给我们姐妹瞧瞧。”张灵儿笑嘻嘻的叫道。
“这孩子,你弟弟又不是玩具,该打。”张氏气的笑骂。
邢氏笑道:“无妨,刚才这边有事,吩咐奶妈抱着你弟弟去了楼上,要是没睡,就唤下来。”
那边一群姑娘上前见礼,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这边朱佑桓呆在一群女人中间,大感别扭,趁势说道:“婶婶,这几日我打算搬出去住,在府里有些不方便。”
此时姑娘们围在一张八仙桌坐好,纷纷看着在场唯一的少年,尤其是几位朱雨筠的妹妹,人人难掩好奇。
张氏先是一愣,紧接着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有心补救,赶忙说道:“好歹过了寒冬再走,你这孩子太过敏感,你年纪小,又是住在我身边,有什么事也牵连不到咱们娘们头上,宽心住着就是。”
“什么事?说来听听。”在场之中,就属张灵儿胆子大,见状笑吟吟的问道。
张氏和邢氏闻言都有些尴尬,同时没好气的道:“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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