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援军却迟迟未到。
汴梁城内城过去是大宋的皇城,城墙比外城要高要厚,而且因为受到外城地理的局限,金军的进攻不可能似攻打外城那般疯狂,同时发动几万人一起进攻。
但是,攻占了外城对于金兵来说,就已经达到目的了。翰离不和金兀术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攻占汴梁,而是为了利用汴梁的人力物力,要在汴梁架起一座浮桥,然后全军北撤。
列为看官千万不要小看了古人的建筑力,早在南北朝时期,古人就有了在黄河上建筑浮桥的历史。
如果要将翰离不和金兀术的全部军马通过船只运过河去,那要上千只船,显然,金军如今在短时间内是凑不齐这么多船的,可是要凑齐百只,那还是完全可以的。
就在金军将公孙胜所部的明军围在汴梁内城的时候,同时也在加紧赶浮桥。而就在金军赶造浮桥的时候,粘没喝也率领着被岳飞打得大败亏输的残部到了汴梁。
金军的三位统帅汇聚到汴梁城下,一起相拥而泣,他们自从跟着阿骨打起兵造反以来,从来便没有败的这般的惨过,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当初占山为王的草寇竟然将他们堂堂的天下无敌之师打得是抱头鼠窜。几乎全军覆没。
就在浮桥眼看着要造好的时候,突然韩世忠和刘锜领着梁山军的三个骑兵军赶到了汴梁城下。
当韩世忠和刘锜见汴梁城头上已经插满了金军的大旗后,他们二人互看了一眼,心中那个一起问道:“莫非来晚了?”
韩世忠对刘锜道:“刘将军,咱们领着军马已经到了这里,无论汴梁还在不在我军的手中,我军都应该去奋力的攻打一回。”
利器手搭凉棚,看了许久,然后又侧耳倾听了一阵,道:“韩将军。在下料定金军还未能全部攻占汴梁?”
“刘将军为何这样说?”
刘锜道:“韩将军,你听,城中分明还有厮杀声。”
韩世忠也侧耳听了一阵,但却什么也没听见。刘锜又道:“陛下给你我的军令是无论如何不能让金狗逃过了黄河。既然他们还在汴梁城中,那便说明,金人还有人马在河南,咱们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想,你我二人,一人一路人马,一人一路进军,先杀他一阵,缠住金人。待后面的步兵追上来了再做计较。”
韩世忠道:“刘将军所言端的有理。再者,在下已经命令水军两个军走运河,然后进入黄河,去堵截金人,只要你我能在黄河边上托住他们,只要水军一到,那便大功告成。”
刘锜不善冲锋陷阵,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提着一支长枪,大吼一声:“第三军第四军的弟兄们。跟我来!”吼罢,领着所部人马由东面往汴梁的北门兜杀过去。
韩世忠见刘锜这个平日里文弱的统帅都亲自上阵了,他对身旁两个儿子韩尚德、韩彦直道:“你们两个跟着刘将军同去,无比要护卫刘将军周全,如果刘将军有失。你们......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作为一个父亲,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在战场上“不用回来了”了?可是此时此刻的韩世忠明白。今日一战是决定两国命运的战略大会战,如果不能一战胜之,纵使金军逃过了黄河,那他们则有可能成为千古罪人。而保障这场大会战能够胜利的首要原则便是主帅的安危。但是在敌众我寡的形势下,为了鼓舞士气,,主帅必须冲锋在前。可是刘锜的武艺或许连个小兵也对付不了,所以,韩世忠为了表示对刘锜的敬重,同时也为了护卫刘锜的安危,于是将自己的两个亲身儿子都派了过去。
韩尚德今年只有十六岁,可是武艺却是得到了父亲以及几位明军将领的指点,端的是个高手,他对韩世忠:“父亲,让兄弟留下保护您吧,儿子一个人去便可护卫刘将军的周全了。”
韩世忠怒道:“你个小子,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就在这里猖狂,你也忒不知道沙场险恶了!本将的安危不用你们来护卫,有张家兄弟在这里就足矣。”韩世忠所说的张家兄弟指的是张叔夜的两个儿子张立和张用。
自从张叔夜亡故以后,他们二人便领着麾下的军马全部投靠了梁山,王伦将他们兄弟二人分配在韩世忠的麾下。
韩世忠见韩尚德和韩彦直还在磨磨蹭蹭,大怒道:“你们两个逆子再不施行本将的将令,休怪军法无情!”
韩家兄弟知道韩世忠真的动了怒,他们也不敢怠慢,只好各提着兵刃追赶刘锜的军马去了。
韩世忠目送两个儿子去后,双眼中含着泪水,一抖马缰,提着长枪,领着军马从西路包抄到汴梁的北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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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内城的公孙胜见金军在纷纷往北门调动,知道发生了变故,心中暗道:“莫非援军到了?”
急先锋索超蹬一双充血的眼睛叫道:“国师,不用再想了,定然是咱们军马到了,在北门堵截企图渡河的金狗,咱们应该速速杀出城去,配合我军,全歼金狗才是。”
徐宁摸着下巴道:“索将军,不可性急啊,我军兵力不多,不可孟浪出战,一旦有个闪失,汴梁将彻底沦陷啊。”
董平不屑的看了一眼徐宁,对公孙胜道:“国师,就让徐将军守在内城——”他对全军道:“有愿随我董平一同出城杀贼的都袒露出左臂来,谁袒露左臂,谁就是我双枪将的生死弟兄!”
董平这话一出,索超当下袒露左臂:“索某愿随董平兄弟一同出城杀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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