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里两军又混战在一起,金军早已没了半分士气,如何还能是混江龙李俊、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的对手,只战到天明,才有极少数的金军顺利的抵达了北岸。
翰离不看着逃回来的军马,稀稀朗朗,不禁失声痛哭起来,想当初南征的时候,军马何其雄壮,可是没成想,只是在江面上打了个转,几乎是损兵一半有余啊。
金兀术道:“大帅,现在还不是悲戚之时,如今梁山贼寇此时反攻,我军必然全军覆没,莫如先撤回汴梁,再作计较。”
翰离不长叹一声:“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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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明诚的府邸中,刘易翘着二郎腿,身旁的案几上放着一杯刚刚斟满的热茶,正和赵明诚说着闲话。
忽然一个仆人小步快跑进来,凑近赵明诚的耳旁低声道:“老爷,陛下来了。”
赵明诚一听这话,立时站起身来,也不理会刘易,径直出了大厅。
若是寻常的客人定然会因为赵明诚的失礼而感到不悦,可是这刘易想来洒脱,毫不在意,赵明诚与他是故交,当然是知道他的这个性情的。
不一会儿,只见赵明诚在前面引路,王伦依旧是一身富商摸样进了大厅。刘易见赵明诚和王伦进了大厅,他也不起身,只是坐在那里拱了拱手。
王伦就坐以后。问刘易道:“玄机先生,前番给你说的那事你和德甫先生协商的如何了?”
刘易道:“德甫兄和在下说了,他出的束修虽然不是很多,在下也是满意的。反正在下了然一身,要他许多的黄白之物也是无用,只要衣食无忧便可。在下还不知道这位先生的尊姓大名,敢问先生高姓,宝宅何处?”
王伦笑了笑。道:“在下姓王,单名一个伦字。”
“王伦,王伦!”刘易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又看了看王伦身旁的赵明诚,立时醒悟:“你......你就是当今圣上......”
王伦从容的微笑道:“什么圣上不圣上的,那都是我的那般兄弟为了荣华富贵,将我一个白面书生放在火上烤而已,如果先生愿意。称呼我一声王先生也是可以的。”
刘易听了。急忙跪倒在地:“草......草民不敢!”其实无论你是多么的恃才傲物,多么的放荡不羁,只要见了人君,没有不慌张的。
王伦道:“我就实话告诉先生吧,先生那日说的那些话,我也是知道的。如果真如先生说的那般,因为与金人鏖战而导致强藩林立。那就算灭了金人,收复了故土。百姓也得不到安宁的生活,那无非是从一场战争进入到另一场战争而已。先生若不弃,可愿教我安邦定国之策。”
刘易一听这话,立时明白王伦的意思。若说智谋,这个王伦绝对不会比自己差,更兼他身边的文臣武将更是多之有多,那个不是旧历江湖,久经沙场的人物?他为什么选中自己。当然首先是看重了自己有些谋略,更重要的是自己与他的那班兄弟,或者说是朝臣没有人情利益上的瓜葛,没有羁绊。所以刘易心中十分的清楚,如果自己答应了王伦,那极有可能是走上一条不归之路,比如汉景帝时的晁错,为了帮助汉景帝削藩,最后落了什么什么结果下场。当下刘易跪在地上道:“望陛下宽恕,草民无学无识,若说教几个孩童读一读《三字经》,念一念《千字文》,倒是可以,可是这如今关系到天下兴亡,在下就没有这儿能耐了。”
王伦冷然一笑:“那听先生的意思是不肯出山了?”
刘易想了想,王伦这话问的简单,可是却不能简单的回答,于是道:“陛下,草民年幼的时候做过一件十分荒唐糊涂的事。”
“什么事?”
“草民年幼时十分的好动顽皮,不服家母管教,有一日,草民看见地上有一个洞,觉得好奇好玩,于是就将手深入洞中,企图一探究竟,岂料原来这洞中有一条冬眠额许久的毒蛇,草民的手一伸进去,立时被那毒蛇咬中,几乎要了草民的性命啊!”
王伦听得出刘易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于是笑道:“玄机先生,那次你是将手伸进洞去,几乎要了性命,而这次——”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他要出狠话了,可是他又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他这狠话必须出:“而这次,你要是不将手伸进洞来,我敢保证,立时就会要了你性命。”
刘易一听这话,知道自己没了退路,他站起身来,拱手道:“既然陛下这般说了,那草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只好将手再伸进洞去一探究竟了。”
王伦一听这话,也哈哈大笑的站起身来,一把握住刘易的双手道:“先生这才对了嘛,自古便有学得文武事,卖于帝王家。而如今先生愿意出山,正是为天下百姓谋福利。”
刘易道:“陛下,小可有个不情之情。”
“先生但讲无妨。”王伦端起一杯赵明诚送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刘易抿了抿嘴唇,略思考了片刻,道:“在下只在德甫兄的家中教授几个孩子读书即可。”
王伦听了这话,明白刘易的意思,他微微拱手道:“那就委屈先生了。”王伦顿了顿:“还请玄机先生就住在德甫兄的府上,也方便我每次来的时候能见得到先生。”
刘易躬身拱手:“草民谨遵圣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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