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绝望的契丹军突然见到了希望,立时士气大振。耶律宗云大叫一声:“杀啊,往南杀去!”他提着手中的长枪,一马当先,冲了过去。耶律宗电紧随其后,也不示弱,跃马挺枪,领军冲击。
被半路里突然杀出的一支军马打得措手不及的金军好似被劈开的波浪一般,纷纷让到两边。耶律兄弟只见漆黑的夜空被火把照亮,当头一面大旗,大书着一个“燕”字。紧随其后的是“杨”“石”“龚”“陶”四面大旗。耶律兄弟一愣:是梁山军来了?怎么来的这般的快?
难不成他们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其实耶律兄弟不知,燕青虽然撤出了涿州,可是他却一丝一毫也没有放松对涿州的关注,几乎是日日都派细作来涿州城下探听消息。当涿州被围了近一个多月以后,他便将自己麾下的主力军马埋伏在了靠近涿州城的山峦之中,随时准备进援涿州。
正当杨雄和石秀都已经再北方的山坳里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涿州城门突然打开,突然两军厮杀,那梁山军也就正好突然半路杀出。
金军比起腐朽不堪的宋军,匆忙组建的契丹军来说,那确实是训练有素,他们虽然遭到了梁山军一轮箭雨的突然袭击。死伤一片。但是却很快便从惊慌中清醒过来,立时又排成冲锋队形,向梁山军冲杀了过来。
燕青已然观看金军和契丹军鏖战一个多月,怎能不知金军的长处所在?他一见金军的骑兵呼啸着冲杀过来,当下将手中的朴刀往空中一竖,大叫道:“摆阵!”
四千多梁山马步军士变成了一字长蛇阵,燕青、杨雄和龚旺领了阵头,石秀、陶宗旺压住阵脚,如放箭一般的迎着金兵冲杀过去。
因北方遭逢战乱,那有百姓去种地开荒。莽莽平原,一望无际,突然滚起一股黄尘,涌起几丈来高。像一条巨龙一般直冲金军阵地而来。
这金军虽然骁勇善战,可是那都是他们自幼游牧而生,故而马上功夫了得。可是他们何尝见过这般阵势,还以为是对面的敌军中有人会使妖法,升起的烟雾,一时间有不少的金军骑兵勒住马缰,驻足观望。
然而燕青清楚,金军的人数比自己这边要多出许多,如果真的交起手来,还真未见得战得过他们。
燕青之所以敢在这里和金军周旋。那是因为他对这一带的地形早已烂熟于胸。当梁山军刚刚要和金军接仗,金军兵士个个全神贯注之时,突然,数千梁山军猛然间停住了脚步,一齐闪进了旁边的一片树林之中。
而就在梁山军和金军周旋之时,耶律宗云和耶律宗电已然领着军马从梁山军重开的豁口处突了出来,也钻进了林子,和梁山军会和在了一处。
此时金军将是方才知道,自己遭到了愚弄,顿时间金军全军。从上至下,顿时升起团团一团怒火,为首的金将大吼一声,一万于名金军骑兵立时冲着树林冲杀了过去。
金军骑兵刚冲到树林边,林子里“嗖”“嗖”“嗖”“嗖”......的射出千支羽箭。一时间又有无数的金军骑兵坠马。
燕青之所以选择撤进树林,那正是为了利用林子的树木来遏阻骑兵的冲击。
正当金将又在调整金军队伍的时候。梁山军猛得一下,从林中冲杀了出来。这些梁山军士猛然间杀出,金军虽有防备,却因自己的队伍混乱,而战马又冲杀不开,更兼这些梁山军士只砍马腿,顿时金军人仰马翻,更加混乱。
金将没有办法,只好挥军撤退。金军刚从林子边上走开,梁山军追出了林子,金将正要挥军冲杀,梁山军士又在燕青的的指挥下摆成了蝎子形。一个梁山军的小头目为蝎子头,石秀陶宗旺和杨雄龚旺作了蝎子的两只钳子,燕青成了蝎尾,齐头并进,正如一只毒蝎一般向金军冲了过去。
这些阵法,梁山军士们在江南的时候就已经操练的精熟,故而燕青指挥阵式,十分得心应手。而这个蝎子阵可免金军的拦腰截杀,首尾相顾,一时间让金将对这支突然杀出的队伍犹如才狗吃刺猬,不知该从何下口。
这一幕让站在一处土堆上的金军西路军主帅粘没喝看得清清楚楚,他对身旁的陈希真道:“难道你们南朝人就只会这些鸡零狗碎的雕虫小技,不敢堂堂正正的和我大金铁骑血战一场吗?”
陈希真忙躬身拱手道:“回禀大元帅,这伙人定然不是宋军。”
粘没喝一愣:“不是宋军?那是什么人?”
陈希真借着沙场上的火光,看了一阵,道:“奴才请大元帅看得清楚了,那些帅旗上绣的是什么字?”
粘没喝不耐烦的道:“本帅又不是斜也大元帅,如何识得你们南蛮子的文字?”
陈希真道:“那些帅旗上分别绣的是燕、杨、石、陶和龚五个字,据奴才所知,梁山贼寇中有个头目名叫燕青,奴才料想,那定然是梁山贼寇的军马。”
粘没喝问道:“难道宋廷中就没有姓燕的将官吗?”
陈希真道:“宋廷中姓燕的将官自然是有的,只是没有这般善于阵型变化的姓燕的将官,再者,东路的翰离不元帅与宋军交战,宋军是望风而逃,哪有这般能战之军?故而奴才猜想这支军马定然不是宋军。”
粘没喝打量了一番陈希真,问道;“那你说如今我大金的军马该如何攻取涿州,消灭这支——姑且就按你说的梁山军吧?”
陈希望忙献计道:“从此次涿州城中的军马突围出去看来,涿州已然是坚持不了几日了,还请元帅先调兵围住涿州,然后再以一军堵住这支梁山军,不让他们靠近涿州,最后掘开永定河,灌进城里去,如此破城必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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