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两军的战船纵横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绞杀在一处。楚军优在战船高大,撞击凶猛;梁山军舰船虽小,但是灵活机动,忽分忽合,进退有据。
轰天雷凌振站在龙江关上,亲自施放自己督促工人造就的各种火炮,往江面上打去。此时的火炮虽然不能和二十一世纪的制式导弹那般打得精准,可是好在楚军的战船,什么混江龙、塞断江、撞倒山、江海鳌,艘艘都高达十余丈,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准头,虽然不能说是百发百中,但只要凌振的火炮打出,那也都是**不离十。只打得江面上的楚军巨舰几乎艘艘火光冲天,纷纷调转船头,要驶出梁山火炮的射程。
可是如今江面之上已然是塞满了两军的各类船舰,那还容得下这个庞然大物挪动身躯?它们不动则已,一动不是首尾相撞,便是掀翻自家的小船,这一幕让统帅水军的副先锋上官义瞧在眼里,急在心头,却又无计可施。
李俊、张家兄弟、阮氏三雄、童家兄弟和梁山水军兄弟,一见楚军船上火光大起,他们更是士气高涨,各挺着兵刃,有短刀、有腰刀、有两股鱼叉、有三股鱼叉,在各船之间,穿梭跳跃,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如若遭到大股楚军围攻,他们只要往江水中一钻,立时没了踪影。
想这梁山水军几乎个个都是打渔出身,每日里只和江水打交道,楚军中虽然也有几个会水的,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呢?眼见活脱脱的一个大汉下水,不要片刻功夫,便成了一具尸体翻着血红色的水泡浮上水面来,滚烫的鲜血霎时间染红了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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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下令停住进攻脚步。并且一停就是半日,早已安奈不住杀气的双枪将董平,身着鱼鳞铁甲。头戴凤翅金盔,一手握着两条长枪,一手勒住烦躁不安的战马,策马走近卢俊义道:“卢员外。王头领这是唱得哪一出?说得好好的,只要咱们看见北面火起便纵马出击,可是,这北面的火已然起了,又突然下令咱们按兵不动。这都半日了,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卢俊义也不明白王伦的用意,他已然派了两拨人去狮子山询问原因,回来的答复只有一个:待大纛传令,再行出击。
林冲就在卢俊义的身旁,他身着白袍白甲,手中的蛇矛只握得微微发抖,显然他也有些按耐不住了。可是。他相信王伦,相信自己的这个妻弟要他们按兵不动自有按兵不动的用意。
卢俊义问林冲道:“林教头,你觉得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林冲沉默了片刻,道:“咱们不能乱了王头领的计谋,还是静候大纛军令吧。”
卢俊义本想让林冲说进军冲锋的话来,到时候就算是王伦追究下来。也碍着林冲是自己义姐的丈夫而从宽发落,然而既然林冲说了这话。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唯唯道:“还是静候大纛传令吧。”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梁山兵士叫道:“快看,大纛传令了!”
卢俊义及众将一同看去,果然狮子山上的大纛在舞动,那是进军的命令。
“哈哈!”董平笑道:“兄弟们,杀啊!”他话音未落,双腿一夹马肚,那马长嘶一声,犹如厉箭一般,一马当先往北冲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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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世忠与岳飞兄弟汇合的时候,他身边已然只剩下二十余人,且个个带伤。
韩世忠浑身是血,既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他提着枪,一面继续和楚军厮杀,一面对岳飞笑道:“鹏举兄弟,看来咱哥几个今日个可要交代在这里了!”
岳飞越杀越是精神,当他一枪将一个楚军将领挑下马来时,道:“马革裹尸那正是我辈中人梦寐所求之事,有何不可!”
“好!”韩世忠叫道:“鹏举兄弟果然是当世伟丈夫!”
就在这时,突然一柄大砍刀以千钧之力“呼”得一声从半空中向岳飞头顶砍来。岳飞横枪一格,“铛!”铁器相交,火花四溅。亏得岳飞的这支长枪枪杆乃是纯钢所制,不然立时间岳飞便要被劈做两半不可。
接着,那刀又是一扫,岳飞急忙,勒紧马缰,岳飞的坐骑,微微一扬,避过刀刃。
这时,只听那舞刀的汉子叫道:“梁山贼寇,还我兄弟命来!”
原来这向岳飞拼命的正是段五的兄长段二。
岳飞没有防备是,段二或许还能占些便宜,可是一旦岳飞立住了阵脚,想这段二如何会是岳飞的对手?二人又交马三个回合后,段二自知不是岳飞的对手,急忙拨转马头,往黄龙大旗方向逃去。岳飞心中暗道:“想打就打?想走就走?这如何能依得了你!”他毫不犹豫,舞枪一转,扫开周匝的楚兵,径直衔尾猛追段二。
张显见岳飞追赶段二进了楚军的敌阵之中,心中大急,叫道:“大哥,莫追,小心有诈!”
此时的岳飞已然听不见张显的话了,就算他听见,也是断断不肯回马来的,不片刻的功夫,便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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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立马土山,此时他已然确定自己中了柴进的诡计,但是他看见眼前的战事正一步一步向着有利于他的方向发展,他也并不在乎,最重要的是,他最讨厌的段五已经殒命沙场了。
既然他讨厌段五,那为什么不惩治段五呢?因为段五的姐姐,当今大楚皇后段三娘那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其实当年王庆有几次都要将段五送上断头台,可是最后都架不住段三娘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释放了段五,而段五不仅不知有所收敛,更是变本加厉,甚至有时候都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这是王庆绝对不能容忍的,这次好了,梁山贼寇帮他一劳永逸的解决了心腹大患。
而正当王庆还在美滋滋的时候,突然,一个兵士上山来禀报道:“启奏陛下,梁山贼寇袭占了江州,截断了我军回国的路途。”
王庆一惊,但随即笑道:“不用管他,今年寡人要在金陵过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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