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士慌慌张张的话都说不清楚了:“王......王头领,祸事来了,祸事来了。”
王伦见了这兵士慌张的样子,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啪”的一耳光扇得那兵士头晕目眩,喝道:“慌什么!”
那兵士愣了好一会儿神才道:“禀报王头领,锦衣卫统领时迁探得王庆重要军情。”
锦衣卫是王伦新近设立的一个机构,他们的任务主要是刺探敌方情报,策反或暗杀敌方将领,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特务机关,干得就是那见不得太阳见不得光的阴暗事。设立这个机关之初,王伦本想给他们起个好听点的名字,可是相来想去也不得要领,这种机关的名字又不好请教别人,他只好剽窃了明朝特务机关的名称。这个机关的人员主要有鼓上蚤时迁、白日鼠白胜、金毛犬段景住、铁叫子乐和、小尉迟孙新、母大虫顾大嫂、菜园子张青、母夜叉孙二娘、旱地忽律朱贵、鬼脸儿杜兴、催命判官李立、活闪婆王定六、过街老鼠张三、草花蛇李四。
当初策反杜壆便是他们的杰作。
朱武一听“锦衣卫”三个字一愣:这是什么机关?他又不好问。只听王伦问道:“什么重要军情,快快说来。”
那兵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王庆点起二十五万大军,并准备连结方腊,准备从东西两路夹攻金陵。”
这回该轮到王伦一愣了,朱武惊讶的问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这等重要的军情小人如何敢谎报。”
王伦故作轻松的样子,对着那兵士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那兵士离去后,朱武凑近王伦道:“王头领,看来王庆是要和我梁山军拼命了。”
王伦问道:“先生以为该如何是好?”
朱武思索片刻,道:“还是先请晁天王、卢员外、吴学究和公孙先生回金陵来,这是决定我梁山命运的关键一战,要好好合计合计才是啊。”
王伦微微颔首。道:“朱先生,你立刻去吩咐,让他们立刻都赶回金陵来。”
不一日,梁山军的几位大佬齐聚金陵。商议着如何对付王庆准备联合方腊对金陵的东西夹击。
这等机密大事当然不好在那不隔音的军帐中商议,金陵府尹赵明诚将一栋过去是金陵城中数一数二的大豪绅的宅子让人清理干净,然后请王伦与其家人全部搬了进去,从此这栋宅子既是王伦的住所,又成了整个梁山军得指挥中枢所在。
若要问这宅子的主人是否愿意将这宅子献给梁山军使用。那不用问,为何?当初方腊进城的时候已经将金陵的土豪富绅杀了个干干净净,王伦还用向谁去问?
因为晁盖在杭州监视方腊,路途虽然不见得比江州远多少。但来金陵时却是一时陆路,一时水陆。终究没有江州到金陵,只要顺流而下来得方便。所以晁盖来得比卢俊义、吴用和公孙胜晚两天。第二天便开重大会议,身上的疲劳尚未退去,脸上满是风尘之色。他一听说王庆起倾国之兵,准备联合方腊同谋金陵,一时怒发冲冠,叫道:“王头领,王庆这厮虽有二十五万大军咱梁山也不必怕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金陵城自古便是一个坚固的城池,咱有十万大军们如果依托城池,还怕王庆那厮不成?就算方腊那厮来了,咱也不怕!”
卢俊义听了晁盖的话,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道:“王庆和方腊如诺真的联兵来攻,其势不可小觑,以小可之见,不如暂避其锋芒,退往梁山,王庆方腊得了金陵,必然内讧,然后我军可待其两败俱伤之时再来攻打金陵,必然全胜。”
晁盖一听这话,叫道:“卢员外,那能不战而弃守金陵?如此这般,王庆方腊该如何看待我梁山好汉?朝廷又当如何看待我梁山好汉?天下豪杰又当如何看待我梁山好汉?”
公孙胜击掌道:“天王可谓说到了关键所在,我梁山好汉纵横天下,岂能让人小看了去!依贫道之见,此次对付王庆方腊之进犯,首先我军必须保证运河水道之畅通,然后放可于王方二贼一战,如能一战而胜,江南至此平定,如诺不胜,再去梁山也不惟不可也。”
晁盖道:“公孙先生,既然要战,便要抱着不胜即死的决心战之,哪能还没开战便思谋着往何处呢?难道我们梁山好汉真要做一生一世的强盗不成!”
王伦一听这话,喝彩道:“晁天王不愧为托塔天王,真乃当世之英雄豪杰也!”
朱武道:“王头领,晁天王的话虽然说得豪气冲天,但终究不是出路,小可以为,我军何不学一回黄巢破唐军的计谋呢?”
“哦,黄巢破唐军的计谋?是何计谋啊?”
朱武道:“当天黄巢领着百万大军杀进长安,唐皇逃往四川,各地勤王大军汇聚长安四周,企图一举消灭黄巢。黄巢审时度势,领着大军主动退出长安,并且在兵退长安之时,在长安城内丢弃大量的金银珠宝。唐军一进城,唐军将士为了抢掠这些珠宝,乱成一团。而黄巢的军马其实并未退远,就在长安城外埋伏着,一见唐军大乱,黄巢大军杀了个回马枪,将长安城内的唐军打得鸡飞狗跳,溃不成军。如今我军也正好依葫芦画瓢,将大军退往钟山,待王庆军,或者是方腊军,再或者是王庆军方腊军一同进了城,只待他们一乱,我大军立刻翻身杀回,如诺成功,贼军焉能不败啊?”
晁盖听了朱武的计谋叫道:“王头领,朱兄弟这个计谋不错,就这么干吧!”
王伦未知可否,看了一眼一直闭口不言的吴用,问道:“今日智多星如何不说话了?莫非也以为我梁山气数已尽,不能在这金陵立足了吗?”
吴用听了王伦的话,哈哈一笑,他知道王伦这是在激自己,于是道:“王庆虽然有二十五万大军,来势汹汹,但依小可看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只要诱其深入,可一战而破之,待破了王庆,再回兵往南,擒方腊易如翻掌耳。”
卢俊义道:“吴学究,王庆迟早要来,你还用得着诱啊。”
吴用道:“卢员外之言差矣,在下所言的诱使要让王庆来得找些,来得快些,一旦拖延时日,王庆和方腊二贼合谋,那对我军就不利了,为今之计,只有先破王庆,再战方腊,方为上策。”
朱武心中暗道:“只要破了王庆方腊,那我梁山从此就定了统一天下的根基,一旦日后开元建国,卢员外当为武将之首,而这吴用必是文官之尊,我日后若想在这梁山之中稳当当的谋个重要职衔,非得与这智多星通同一气不可。”于是道:“王头领,吴学究所言甚是啊,只要能将王庆那厮现行诱到金陵城下,这天时地利人和皆有利于我而不利于贼,一战破之,并非难事,只要先破此贼,方腊定然胆战心惊,那还有心事来谋金陵?”
王伦道:“那该如何诱敌深入呢?”
吴用道:“诱其深入,只要一人立在江州城头,王庆大军必将疯也一般的来攻江州,只要这人再立在金陵,王庆大军必然疯也一般的来攻金陵。”
众人其问道:“何人?”
吴用环视周匝,见众人都一脸的疑问看着自已,他微微一笑,吐出了两个字:“杜壆。”
公孙胜一听“杜壆”二字,连连道:“吴学究说的正是,这杜壆原是王庆军中数一数二的大将,如今他归了我梁山,且就在江州,王庆一旦听闻他在江州,那还了得,必然来攻。”
吴用接着道:“先派一军在江州与贼军纠缠,待我军在金陵城布置妥当之后,再让杜壆在金陵城上站上一回,只要贼军来攻,焉能不入吾彀之中啊?”
晁盖笑道:“智多星就是智多星,果然是技高一筹啊!”
王伦沉思片刻,道:“还有一人须得让他与杜壆将军同在金陵城头上站上一回才能确保我梁山军没有后顾之忧?”
“谁?”众人齐问。
“赵桓。”其实吴用和朱武早就猜出王伦所说的还有一人是谁,可是他们直到王伦说出后,才和众人一起叫好。
吴用道:“王头领果然谋略深远,只要那赵桓往金陵城头一站,王庆军必然疯也似得来攻,。而且朝廷断断不敢在我军与王庆血战之时又不轨举动,王头领这一石二鸟之计果然是厉害啊。”
王伦没有理会吴用的吹捧,他知道,在某些时候吹捧是可以鼓舞士气,凝聚人心的,现在王伦需要这种吹捧,他又问吴用道:“军师,方腊得太子和公主可曾给他放还回去了。”
吴用道:“遵从王头领将令,都放还给方腊了。”
“好,”王伦道:“现在立刻将囚禁在杭州、苏州和江州的方腊王庆两军的将领都押来金陵统一关押,以防逃走——晁天王,这事就交给你了——”晁盖领命之后,王伦道:“从明日起,全军收集粮草,栓束马匹,修整战船,打造军器,准备和王庆额二十五万大军决一死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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