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城中官军守卫甚严,那怕是有人敢说一句对皇上不敬的话语,立刻便要被抓起来斩首示众。
皇城,睿思殿。
当宋徽宗在殿上焦躁不安,一日三惊的时候,蔡京和童贯拿着从梁山军营回来的虞侯带来的书信呈给宋徽宗。蔡京道:“陛下,与高太尉童去贼寇军营谈判的李虞侯从贼寇营中回来,并且带来了高太尉的秘信回来了,梁山贼寇招安的条件。”
“什么!?”宋徽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道:“把书信拿来我看看。”
宋徽宗先看了第一封信,气得浑身发抖,道:“这梁山贼寇一要建立什么特别行政区,二要如此巨大的金银粮草和兵甲器械,这......这不是......这不是敲诈吗?蔡太师、童枢密!这就是梁山贼寇的招安吗?”
蔡京童贯忙跪在地上,童贯忙用他那尖尖的嗓子辩解道:“请陛下看了第二封书信再发怒不迟。”
宋徽宗看了第二封书信后脸色才缓和了下来道:“这第一封信想必是王伦贼首逼迫高太尉写的,这第二封信才是高太尉的本意啊,只是这第二封信是是如何逃过贼兵的搜索,带下山来的呢?”
蔡京道:“回禀陛下,据被放回来送信的李虞侯说,有一梁山贼寇头目,名叫燕青,江湖将人称什么浪子,这人原是梁山匪首卢俊义下面的一个仆人,因不愿在梁山做一世的草寇,又被高太尉许诺高官收买,这才愿意将这第二封书信冒险送给李虞侯带下山来。”
宋徽宗“哦”了一声,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二位爱卿以为朕该如何处理此事啊?”
童贯道:“陛下,如今我国北面正联合辽东的女真人攻打辽国,而南面又在征讨江南贼寇方腊,现在实在是无力再大举征讨梁山,以臣之见,陛下念上天有好生之德,顺水推舟,接受王伦的请降,再命梁山去打方腊,正好以贼制贼,以寇制寇。”童贯为了给宋徽宗留面子,极力避说梁山军兵临城下,东京城朝不保夕的局面。
宋徽宗略思索了片刻道:“可是梁山索要的粮饷,实在是过于巨大了。”
蔡京道:“陛下,臣以为,梁山贼寇虽然贪得无厌,但也绝非由他们说了算数,陛下可让高太尉与王伦等贼寇继续谈判,这样一来可以暂时稳住贼寇,二来可等种师中与张叔夜等几路勤王之军到来,三来,最不济,也可为朝廷挽回些许损失。”
“太师说得有理,你立刻派人再去梁山贼寇的军营,令高太尉与太子继续与贼寇谈判。”宋徽宗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二位爱卿以为派何人去和梁山贼寇谈判为妥?”
蔡京道:“臣举荐一人,不说可以招安梁山,至少能使梁山暂时不会大举侵犯朝廷。”
“何人?”宋徽宗显得有些急不可奈。
“太尉陈宗善。”
“怎么又是他,前番他去了不是无功而返吗?”
“今番不同,今番只是让他去带话而已。”
“好,朕准了!就派陈宗善”
蔡京、童贯出了皇宫,来到蔡京的太师府,入了密室,屏退众人。蔡京道:“高太尉也太孟浪了些,这虞候逃了出来,害得我女儿又被梁山贼寇扣了起来。”
童贯道:“太师,您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吗?”
“蹊跷?什么蹊跷?”
童贯道:“那回来的李虞候说,既然梁山贼寇答应放梁夫人回来,那他为什么还要授意给这李虞候带信回来呢?难不成这时梁山贼寇的诡计?”
蔡京点头道:“童枢密说得有理,如今那虞候还在我府上,不如喊他来问个清楚。”
“正是。”
于是蔡京吩咐仆人将那李虞候带入了密室,蔡京问道:“你是什么逃出来的?”
李虞候跪在地上道:“小人被梁山贼寇扣住,心想性命难保,半夜时,那个叫燕青的贼寇来到关押小人的军帐,将那两封信给了小人,说这是高太尉给小人,要小人送回城来。”
“你见到高太尉没有?”
李虞候摇头道:“高太尉被梁山的贼人林冲给爆打了一顿,正在养伤,而且小人并未与太尉大人被押在同一顶军帐中,所以没有见到太尉大人。”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燕青那贼寇给小人找了一套梁山贼军的服装,让小人换上,然后和他一起出来的。”
蔡京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李虞候退出密室后童贯道:“太师,这虞候没见到高太尉,这其中一定有诈。”
“可是这两封信上的笔迹确实是高太尉的笔迹啊。”蔡京挂念着自己女儿的安危,又怕梁山军真的攻进城来,道:“无论他是真是假,只要能让梁山贼寇退军,那咱们在圣上面前都是大功一件。”
二人正说着,一个仆人敲门进来禀报道:“太师,,大事不好了。”
“怎......怎么了?”
“从东平府和东昌府来的勤王大军被梁山贼寇给攻破了。”
蔡京一听这话,一下子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问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方才守城的一个将领来禀报说,东平府的董平和东昌府的张清、龚旺、丁得孙领着梁山贼兵在城下叫战。”
蔡京急道:“立刻派人去陈太尉府,要他明日一早便去梁山军营,通报太子和高太尉,就说圣上已经答应了梁山贼寇的招安条件,不日便要下旨招安,让他无论如何要稳住梁山贼寇,万万不可让他们攻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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