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纳海姆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想到那三个好手，在林凌的手底下竟然还撑不到1分钟。
林凌掀开G系统的舱盖，走出有些闷热的游戏舱。他对亚纳海姆的工作人员说道：“通风还要加强，过于闷了，G系统完成后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喔，好的……请等等。”亚纳海姆的工作人员从柜台底下取出一个包装盒，追上走开的林凌身边，将包装盒递到他的面前，“这个是我们另一款便携式的G系统，完全继承了游戏舱版本的特性，只是缺少失重效果。”
“然后呢？”林凌神色平静地问道。G系统对于他的实力提升大约在10%左右，身为一个奥术法师，他只要做到可以用一个魔法秒杀自己，那么便可以压制90%的玩家，只有在面对10%的玩家时需要使用到一些技巧。
G系统对于他的主要提升，便是让他在面对三系盗贼等潜行职业时多出一些优势，可以从容地见招拆招。
包装盒内的那个便携式G系统如果真得继承了大部分游戏舱款G系统的机能，那么买入手也并非不值得。
只不过，林凌今天出门没带钱，他提醒道：“要是要钱，我身边可没有。”
“钱？不，根本不要。”亚纳海姆的工作人员神色轻松地说道，“只要你愿意交纳一份详细的使用报告给我们，我们还会发钱给你。”
“有这种好事？”
林凌接过了包装盒，他到不担心这个游戏头盔里安装了什么木马软件，每一次游戏登陆前的虹膜扫描和意识衔接足以使得大部分木马软件无用。白城器械和亚纳海姆固然有能力绕开内置防火墙窃取本该传送至服务器的数据，但有能力这么做的人赚钱都是按照秒来算，他们怎么可能花心思来惦记一个普通玩家的游戏资产。
“该不会是拿我当小白鼠吧？”他担心那些赚钱按秒来算的大佬们，会不会把自己当小白鼠。
“这个机型是成熟的商品，只不过我们总工认为有改进的余地才没有公开贩售。”亚纳海姆的工作人员有些尴尬地掩饰道，“机能方面有一些不足，但还没到不可以使用的地步。”
“你们的总工是担心没有失重系统的辅助，我们这些人就无法理解四维空间，从而使得对以‘敌意’和‘压迫感’的感知紊乱，无法正常辨识出G系统的提示信息吧？”林凌却一口戳穿了亚纳海姆的工作人员隐藏起来的谎言。
亚纳海姆的工作人员尴尬地笑了笑，忽略了他说出口的“敌意”和“压迫感”。
“很有挑战。”林凌家世代都是火星勘探者，对于空间感的训练从小就开始做了，哪怕他的体质不适合进入宇宙，小时候也被迫接受过相关训练，根本不需要特别的辅助就能适应动态的思维空间。他抱着印有亚纳海姆图标的包装盒问道，“使用报告邮寄给谁？”
“这是我们总工的邮箱。”亚纳海姆的工作人员慌忙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林凌。
“一个月后我会寄来使用报告。”林凌留意到有人往这边看来，于是收下了名片，他摘下亚纳海姆的工作人员的广告帽与别在胸口的太阳镜戴上，对呆滞的工作人员善意地笑道，“借用一下，待一会儿会有人来还给你。那么，再见。”
“喔。”本来就当作赠品分发的广告帽和太阳镜不值几个钱，亚纳海姆的工作人员也没想过讨要回来。
林凌抱着包装盒跳下展台，低着头走入人群。
“让开让开。”一队气焰嚣张的黑衣青年横冲直撞地碾过人群，他们身穿的黑色文化衫后背印有璀璨巅峰公会纹章。
一个脸上残留着刀疤的青年撞到了林凌的肩膀，当作没事人一样跑开。
林凌揉了揉被撞到的地方，冷哼一声转过身抓住那个撞到他的青年厉声问道：“怎么？撞到人也不吭声？是哑巴还是不会说话？”
“想要打架吗混蛋？”那个青年一把挥开林凌抓住他的胳膊。
“喔？”
林凌微微翘起嘴角，这个过激的反应到是有趣。
“对不起，我们赶时间。”另一个听见争执的黑衣青年拽住那个脸上残留着刀疤的青年，替他对林凌道了歉。
“下次走路当心点，这里不是你家后花园。”
林凌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你他妈……”
脸上留着刀疤的青年刚刚不服气地发出声嚷嚷，就被拽住他的同伴狠狠掐了一把。
“注意分寸，这里人太多了。”那个对林凌赔过笑脸的黑衣青年漠然地看着周围没有散开的人群，刚才他们冲入人群的时候也撞到了其他人，但没有一个人敢吭声，被撞到的人也只是自认倒霉。可随着那个戴帽子的家伙一声吼，那些弱鸡们一个个到是同仇敌忾起来，再争执下去，他们会吃亏。
“而且，看他的装扮，说不定是白城器械的人。”黑衣青年补充道。今天在展馆中行走的各个俱乐部工作人员都是有一些身份的人，最次也是一个小头目，任何的冲突都会导致两家俱乐部的交恶，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冒险去开罪白城器械这样一个同体积的庞然大物。
刀疤青年不甘心地缩回手脚，打架他不怕，可白城器械的本体是军火商，拳头再有力也敌不过子弹。
有关白城器械的各种坊间传闻显然夸大了一部分事实……
“走吧。”黑衣青年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追上前面的队伍。
他们离开后不久，人群又在一阵压低的骂骂咧咧中恢复正常的流转。
林凌离开展馆，回到停车场中的餐车换回工作服，放好装有便携式G系统的纸盒后回到厨房。
学徒工们围绕在小戈登的身边，听从他的讲解。
“林，菜单已经准备好了，你也过来看一下。”小戈登留意到了进入厨房的林凌。
“是么？”
林凌原以为小戈登还要花一些时间才搞得出菜单，用小戈登自己的话来讲，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老戈登的监督下进行晚宴服务。
悬浮在空气中的虚拟影像便是小戈登今晚要准备的菜式。
“总共七道头盘，两道主菜，三种甜点。”小戈登略微调整照射出虚拟影像的掌上电脑，对林凌征求道，“你觉得怎么样？”
“头盘那道苹果鸡肉沙拉可以换成酱鹌鹑胸肉，酱鹌鹑是天文市很有名的小吃。”林凌提出了他的意见，“鹌鹑的腿肉也很鲜美，你可以尝试着用它来做方形的意式水饺，夏天去海滩，一般都会要一些煎饺、海鲜烧烤、炒河粉、小龙虾配冰镇啤酒吃。”
“这是自助晚宴。”小戈登提醒道。
“看成PARTY就对了，要吃大餐的BOSS们都去城内逍遥了，留下来的大多是年轻人。”林凌摇了摇头，小戈登定制的菜单是正式晚宴才会使用的菜单，相当正式，也相当的古板，是那种进去用餐需要穿正装打领带的高档场所常用的食谱。
“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选定我们厨房来进行晚餐准备？而不是叫外卖充饥？”林凌指了指厨房外的垃圾桶，“他们不习惯吃里面的食物。”
“嗯？”小戈登从不知道垃圾桶里有着什么。
林凌也是在离开厨房的时候无意中看见有清洁工把没吃完的食物扔进垃圾桶，好奇过去一看才知道今天中午什么菜式最不受欢迎。他翘起大拇指指着外边的垃圾桶道，“我们在凉拌菠菜、双味凉菜汤、焗烤意面与牧羊人派上失败了，外面的垃圾桶内装满了那些玩意。”
“怎么可能？”
小戈登没想到那几款餐馆级的食物会失败，反倒是那些快餐、油炸的垃圾食品赢得了顾客的青睐。他快步冲出厨房，不顾肮脏地打开垃圾桶，忍着那刺鼻的气味在垃圾桶中翻寻了片刻，脸色铁青地离开厨房，回到餐车内。
“按照戈登主厨的意思去采办生蚝、扇贝和带子，金色沙滩的厨房肯定有储备。”林凌没有理会小戈登的失态，而是开始指挥惶惶不安的学徒工们工作，“准备肉汁意酱，多放番茄，其他人去买鹌鹑，我记得附近有个养殖场。”
“那么戈登主厨吩咐我们准备的沙拉……”一个学徒工刚开口，林凌便明白了。
“沙拉酱我来准备。”他主动承担下了这份工作，并且对从头到尾只是旁听，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侍应生领班说道，“麻烦你找两台投币啤酒机来，金色沙滩有桶装的黑啤、生啤与自制的黄啤。”
侍应生领班想了想，点头允诺了林凌的要求。
“我们的时间不多。”林凌看了看手表，便投入了工作中。
不多时，小戈登换了一身干净的工作服并用冷水冲了一把澡，回到了厨房。他默默地走到操作台前，隔了良久，才开口说道：“晚上还是要煮意面，中午被丢弃最多的是干酪沙司和鱼肉卷，我们可以用龙虾来煮意面。”
“对了，林。”他说着看向调配着沙拉酱汁的林凌，“你说的小龙虾是什么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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