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1:五千字送上……咳咳,自鬼龙君之后的第二龙套出现了,哼哼哼哼,呵呵呵呵,大家猜猜这次他的下场会怎样噗噗……我什么都没说……不免大家不知,还是说说吧,龙套是由接吻狂人八意性魔友情受虐的咳咳……没错,他就是接吻狂人的作者……
ps2:感谢“孙权重谋”童鞋的一张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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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斯菲尔,在冰冷的宫殿里奔跑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这是现实还是梦境,总之这里有惊人的真实性,真实的,仿佛现实之存在,具体的存在。
为什么要跑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知道绝对不能停止脚步,仿佛后面有从黑暗中伸出爪牙的可怖之物,时时辰刻等待着扼住她的咽喉,毁灭她的一切。
穿过厚重的木门,眼前陡然一亮,巨大的空地,宽敞的空间,像一个广场。爱丽斯菲尔这才能从这广场上看到这宫殿的全貌,然而她并没有空余去注意这座宫殿,她的视野已经被还有——星空是如此得近,悠远的夜空,星辰成河成幕,悬挂天空,仿佛触手可及,这里似乎是最高的地方,距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月之姿势犹如神迹,好像天之华盖,巨大的天体在夜幕宣示着它的存在,不同于以往,月为血色,是为朱红之月,由血浇筑,让人不由自主地颤抖战栗,心生恐惧。
这种恐惧绝非虚诞,因为血月是时空月蚀的先兆,银月泣血之后,来自地狱的魔神以无上魔力撕裂时空的门户,月蚀发生于时空的扭曲,烧地狱的嗜血恶魔们将混乱和毁灭播撒世界,然而一连两次,万年以降,这世界终究没有灭亡。
因为人类以鲜血与灵魂构建的世界,终究比地狱的武具愈加强韧。
朱红之月在流泪,再为旷日持久的战争和大陆的苦难而悲伤,那鲜血之月仿佛下一刻就会像传说一样,睁开了黑色瞳孔般的时空之门,流泻出无数烧火焰的流星,从天而降。
就算是对此仅仅了解的人造人,也不由为这即将发生的现实而叹息。
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这才回头,从广场上仰视更高的宫殿,这座宫殿很奇怪,虽然是死物,但是却传送着活着的感情,初时去看只是寂静到让人恐惧的宫殿,但是越发地接近了,才发觉隐藏在其中的色彩和情感,还有深不见底的黑暗。
墙壁的雕塑回荡着雄姿英才的壮烈,广场的喷水池都涌动着若隐若现的血腥,黑色的色调,参差有致的格局,爱丽斯菲尔最后看了一眼血月,选了一个方向向更高的殿宇走去。
不管怎么样,是不能总待在这里的,但是每进一步,周围的气氛就越发显得压抑,仿佛这里的每一块砖石都抗拒着造访者的来临,爱丽斯菲尔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继续前行,人造人本来就不大知道害怕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迟疑只是逃避危险的天性。
最终她来到了宫殿的最高一层,从阶梯登上天台,一家鎏金异彩的天镜直指苍穹,对准了充满血色的朱红之月。她是认得这种东西的。天体的运作包含着世界的规律和变化,这是七圣地公认的道理,所以对天空的研究也从未放下,这天镜也不是稀有的事物。
而这架天仪流光闪烁,并不是普通材料制成的大众货,魔能千变万化用处万端,自然能够增加天镜的倍率,看这架仪器的气派就绝非凡品了,它能够看清朱红的奥妙吗?
“别碰它。”冰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爱丽斯菲尔猛然回头:“你……先生!?”
不知为何,凯撒一头昂扬的短发变成了垂落腰际的长发,身上也是黑袍黑甲,流转着血色的玄光,眼中的光辉也不是坚定而能包容一切的温暖,而是睥睨一切漠视一切的冷然,此时他长身而立,凝视着爱丽斯菲尔,嘴角悄然上翘,像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我还以为那个不知死活的喽啰进来讨死,没想到是他最近勾搭上手的人妻啊。”
凯撒用烧着三色异火的眸子凝视着爱丽斯菲尔,就算是再迟钝,人造人也发觉了异常,她后退几步,一副防备的样子:“你不是先生!?”
“再这么说就无聊了。”凯撒漠然道,“在你的眼中,我应该算是他的噩梦吧,换言之,就是他所恐惧的东西。每个人都有畏惧之物,所谓勇者,不外乎是了解恐惧无惧恐惧的存在。”
爱丽斯菲尔不明所以,她根本听不懂对面的人在说什么,凯撒摇了摇头:“蠢物。”
但是似乎是没有人跟他交换的原因,虽然是一副冰冷冷的面孔,但是凯撒似乎谈性很高:“你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只是因为被他无匹的精神力拉入了此间的梦境,噩梦之中。而且你是人造人的关系,你的精神烙印不成灵魂,所以格外脆弱,对此没有抵抗力。”
“还是不怎么明白,总之,你不是我认识的先生吧。”爱丽斯菲尔摇头道。
“正是。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他的恐惧化身,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我,每当他面临选择的时候,我就会从精神海深处出现,与他争辩,直到他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凯撒悄然一哂,“只是现在的情况殊为特殊,魔龙之力岂是等闲?我原本劝阻,他执意不听,结果反转冲动来势汹汹,不但让他束手无策,还波及到了老子的头上,真是太二了。”
凯撒黑袍翻飞,转身离去,漆黑的玄铁大门自动开启,里面的世界暗如极夜,但似乎铺天盖地的黑潮都向这一个人汇聚,黑暗之中的更黑暗之物,号令一切暗之力的暗夜君王,就是这翩然前行的人的写照,空明的足音在黑暗的大殿上慢慢回荡。
“请等一下!”爱丽斯菲尔叫了起来,“那我该怎么回去!?”
“你傻吗?”凯撒头也不回,“这里是我和他合力铸就的梦境,你的话就是不属此间的异物,这里并不是你的世界,想要回去的方法也就剩下一个了吧。”
“呃……就算你这么说,那方法我依旧是不知道啊。”爱丽斯菲尔追上来两步。
“……”男人似乎按了按额头,长发的凯撒轻声一叹,“死一次就行了。”
然后他突然回头,三色异火的眸子化成了充斥黑暗的血色猩红,黑色的线纵横交错,意味死亡的点转移到了凯撒的手上,男人悄然一提,爱丽斯菲尔霎时化为了漫天血雾,一滴血珠落在了凯撒的食指上,他收手,手指送于唇边悄然一吮,皱起了眉头,转身而去。
“……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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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压抑的惊呼响起,爱丽斯菲尔突然转醒,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力的状态,因为凯撒最后的杀意好像血海狂涛般冲击着她的精神烙印,仅仅顷刻,就让她虚弱非常,她无力地呼吸着,直到发觉自身还好端端地存在着,理性也总算是恢复了。
“开什么玩笑啊……”但是如今仍然是惊魂未定,爱丽斯菲尔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心中却有点哭笑不得和无可奈何,在噩梦中死亡才能脱离梦境,这确实是唯一的路径,凯撒所言完全没错,但是说动手就动手,摆明了就是吓唬人的恶趣味,那家伙实在是太坏了。
“还有你这家伙,睡得这么香,也不知道别人有多辛苦。”爱丽斯菲尔低头看着凯撒平静的睡容,看到与梦中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容颜,爱丽斯菲尔霎时有一种时光交错的感觉,这个淡泊温和却又充满力量的年轻人,噩梦中那以冰冷之态漠视一切的暗之君王,先生在日后会不会变成梦中的那样呢?但是想来想去,还是现在的先生更好呢。
当爱丽斯菲尔发出了莫名而又诱人的笑容之际,凯撒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还残余着茫然和不可置信,他的目光转向了爱丽斯菲尔,叹了一口气,慢慢坐起:“……我刚刚做梦了,我……我把你杀掉了,真是莫明其妙。”
爱丽斯菲尔心中一动,就要把自己的梦也说出,没想到凯撒从沙发上跳起:“梦由心生,我大概不该来到这里,真是抱歉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要是牵连到了你,就过分了。”
他近乎狼狈地向门口走去,爱丽斯菲尔愣在了那里,愣了一下才喊道:“等一下!”
“伊利亚特我会继续教下去的,你要是不放心自能够领回家去,不过我的梦既然对你产生了杀机,那么足以证明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不想死,离我远一点吧。”凯撒摆了摆手。
“所以说请等一下,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我想我会帮上忙的!”爱丽斯菲尔叫道。
“帮上忙?就你?一个人造人?”凯撒冷笑回头,随即摇头叹息,“你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生活,不要擅自踏入死域,况且正是不想要任何人的协助,我才来到了这里。”
人造人本来就不善言辞,闻言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但是她眼中的坚定似乎无所动摇,可惜凯撒无论如何都不想牵连无辜,他要是想走,爱丽斯菲尔是拦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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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生气,不能烦躁,更不能愤怒……现在要做的并不是放纵,现在要做的是压制,你没有资格生气没有资格烦躁也不能愤怒,因为你眼前是深渊,你还不能坠进去。
凯撒快步向着镇外走去,想不到短短十天,原本完美的心境已经出现了裂痕,原因不知为何,不知是对生命的爱护还是对灵魂的烦躁抑或是什么其他莫名的东西勾起了反转的冲动,凯撒觉得他必须尽快抵达没有人烟的地方,否则的话,会很麻烦的。
小镇被森林包围,处于湖边,凯撒信步走入森林,在这时候,他那压抑已久的锋芒和杀气这才慢慢展开,气势牵动大气,吹得乱石碎叶随风狂卷,凯撒来回走动,用凶暴的气味驱赶着一切的生灵,不能杀戮,不能见血,他必须尽量规避这一切。
比起所谓的沉沦入内再作反抗,他倾向于从一开始就死死地压制反转冲动。
“还有一个……”在森然的杀机之下,动物们凭仗着天性察觉到了操蛋事的即将到来,满地豕突狼奔蛇鼠乱窜,凯撒眼睛一凝,气机遥遥锁定远处的人形。
“等等等等!还差一点最后的药材就采好了!”凯撒走到来者的背后,对方还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身黑色的战士装,满头的银发披泻而下,直至腰际,凯撒低喝道:“你是哪来的?鬼鬼祟祟,在干什么?”
“哇靠!”对方一个狮子摆头,白发翻腾间,凯撒看到了他的相貌——怎么说呢,某些同种类型的男人都会让看到他们的人不由自主地想起熟人,比如说凯撒现在想起的,就是秀吉,秀吉以及秀吉,还有秀吉,而这秀吉般的男人还在惊叫,“什么时候来到我背后的,而且原来发出杀气的是你这家伙啊,我还以为是霸王龙来巡山呢!”
他随即注意到了凯撒不怎么样的气色,慢慢皱起了眉头:“老兄你精神波动纯而不稳,这是极其悖逆常理的,难道是中了什么诅咒之类?这有瓶安定凝神的药剂,你先喝了吧。”
他扔来了一瓶粉色的药剂,凯撒迟疑了一下,随即仰头喝下。
“……你就不怕是毒?”银发的年轻人目瞪口呆,“还是说你已经傻到了这地步?”
“毒?亡灵大帝亲手配的毒药我都当西瓜汁喝的。”凯撒笑了笑,“而且如果有问题,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话说你一个男人长得这副娘样,找得到老婆吗?”
“去**?的,我连女儿都抱上了。”银发男人摆了摆手,“反倒是你,眉头舒展,一脸不爽,分明是为了女人,要不要我这个有妇之夫教你两招泡妞的手段?”
你再多说一句老子就去泡了你的女儿……凯撒说话间,却觉得心中的躁动已经减轻了不少,他心中惊喜,从来都显在了脸上:“果然有效,你的本事不错啊。”
“那是当然,药剂学绵延数十万年,虽然传承数度四分五裂,但是包罗之广,仍然是大陆第一等学科的。”年轻人傲然一笑,“我是大自然学院德鲁伊南宫月,多指教了。”
凯撒笑了笑,握住了对方伸来的手:“战神殿圣斗士,我叫凯撒。”
“凯撒是吧,好名字,好名字,甚是耳熟啊……”南宫月笑**地点头,随即愣了一下,眼睛慢慢地瞪圆,顷刻,才从喉头逼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妈妈咪啊——”
“喂,老兄,我有这么可怕吗?”凯撒疑惑地将南宫月扣住,对方不断地挣扎道,“英雄,英雄,小弟此次只为寻找药材炼制药剂为内人治病,身上没有多余财货啊!!”
“……越来越离谱了,我已经好久没有玩过抢劫了。”凯撒疑惑道。
“什么啊,能被苍崎祭司长常常挂在嘴边赞不绝口的家伙,嗜好肯定跟她臭味相投……呃不,是志趣相投。”南宫月慌忙道,“别抢劫我了,我可真没什么好抢的啊。”
“……名声就这么臭了啊,苍崎青子玩起了这手,不知道剩下五个家伙把我传成什么怪物了……”凯撒暗自叹息,他仿佛看到了阿泰尔坐在石栏上跟他的小弟们聊天打屁——话说在那遥远的北方,有一位跟我志趣相投的挚友,我们两人都是要为妹妹献身的守护者啊……
“您真的不抢劫我了?也不想折腾我了?”南宫月弱弱地问。
……苍崎青子,看来你确实是大自然学院的大败类……
“我看起来就像那种凶神恶煞的强盗吗?”凯撒哼了他一眼。
“不,你是匪徒……不对,我是说,您没玩弄我吗?比如说欲擒故纵什么的?”
凯撒漠然道:“我从来都不玩男人的。”
“老子还从来不玩女人呢!呃不对……”南宫月语无伦次,凯撒看得悄然冷笑:“我说你长成这样怎么能娶上婆娘,原来还是只兔子。”
“你这是彻完全底地污蔑!我和紫苑的关系很好很好的!”南宫月无力挣扎。
“这不关我事,你的那什么安定药我很感兴趣,你现在还有几瓶?嗯,留下二十瓶,你就能够走了,本王不抢你的东西,照价购买就是了。”凯撒将德鲁伊放下。
“二十瓶……我带那么多干什么?只有四瓶了!”南宫月嘟囔道。
“无妨无妨,你留下来给我配药,弄够了再走。”凯撒想了想,“机会难得,总是要配,就来上三十瓶吧。”
“……你果然跟苍崎祭司长是一路的人。”南宫月叹了口气。
“配药的时候你就在镇上暂住,不要耍什么心眼,虽然你隐藏得很好,但也瞒不过圣斗士的灵觉。”凯撒悄然一笑,“你要是乱跑我也不会去追,但是我会给青子写封信。”
“混蛋……切,树木们告诉那小**抑着可怕的力量,所以我不准备进去,这下非要去不可了啊……”南宫月收拾了一下地上的工具,将它们收入随身空间,跟着凯撒沿反向折回,“对了,天王陛下,那个小镇叫做什么名字来着?”
“……”凯撒思考了一下,才想起了那木质的铭牌,“寂静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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