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住在警方监护病房的他,三餐照旧与世无争,胸口狰狞的伤痕亦消失到只剩一条白色痕迹,仿佛只是小孩疯闹,不小心撞破的小伤口。(请记住)
为他检查的医生不止一次惊呼奇迹,要不是他是重罪犯人,早已冲进去解刨研究,不过那么多大人物的耳提面命重要指示就是救活他,他们工作的热诚早已被权势熄灭,中国现有体制的悲哀。
优待犯人的奢华单间,除了行动上的不便,倒是有点特级病房的意味。期间无数人探望,只是他没见过任何人,就算是特权如钟家,孙家,夏家,一概不见。
纪聪明特意从母亲那里要来特权,,可依旧没有见到那个可恨家伙一面,两个人的胁迫关系到底要什么时候终止,他不想这家伙到死都死拉着自己不放。
赵心意早已知晓叶堇的情况,却是没有任何表示,每天依旧忙碌的工作,工作,堆积如山的文件等待着这位第一决策人批阅。
赵土匪已经被保释出狱,虽然外界颇有微词,不过当权者的意志怎么会轻易动摇,除了些花边小报,各大报纸统一口径一致对外宣称,赵氏企业的正面形象,一时间民众开始见风使舵。
元宝儿是从元龙儿哪里知道的消息,苦于没有门路的她第一时间拨通钟江君电话,只有语音提示再次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
牧家虽然因为叶堇打伤牧牛有些不待见他,但毕竟明白原因的他们都知道不是叶堇的过错,为了这件事,牧壹出现在病房。
守卫虽然按照叶堇的意思不见任何人,但这位可是他们真真切切的顶头上司,县官不如现管,通行无碍。
“映在你眼中的我是什么颜色?
若你期盼殷红吾托付于汝阳光,禁不住悲伤,紧闭双眼,滑落的泪滴,浸透吾心扉,在梦中,寻找令人怀念的熟悉,只想伸出双臂,拼命将其抱紧。
映在你眼中的我是什么颜色?
若你期望湛蓝吾愿将天空托付,载着满心喜悦,与你辗转相逢,溢满心田的欢乐,只为掩饰离别,世间人们终将化作尘埃消散风中,而你呢?是否化作繁星等吾归来?”
牧壹走在长长隧道之中,这首略带忧伤的日文歌曲从叶堇病房内传出,拉开厚重铁门,牧壹惊骇的看着白发少年。
艳丽的白发有如白雪的颜色,漫不经心坐在床边写着什么,这个笔记本他一直贴身带着,从送到这里开始除了要求不见任何人,只是要了只笔,便别无他求。
“嗨!牧壹。”叶堇精神状态显然很好,虽然根据报告,他从进入病房,没有睡过,只是在写写画画。
“你想出去吗?”牧壹纠结的问出一句话,是说话都困难的牧牛摘下氧气罩后,唯一的一句话。(请记住我)
“我再等。”
“等?等什么?”
“等我姐姐的婚礼啊,这里环境好,又安静,你是不是以为我在等死?”叶堇合上日记本,笑眯眯道。
“当然不是!,我明白了。”
自此之后这间病房,没有上过锁。
叶鲤婚礼前一天晚上。
叶堇消失了,没人知道他是如何消失的,即使门没有上锁,但是走出这座监狱,越过十米高墙,密集红外线警报,二十四小时监控的各个出口,各种精密仪器遍布的大门,没有惊动任何人。
七月间是东北最为炎热的季节,也是举办婚礼的旺季,到处生机勃勃,阳光下喜气洋洋。
今天是叶家大女儿结婚的日子。
枝繁叶茂的叶家,从前一天晚上忙到现在,穿得喜气的叶妈不停为女儿打扮,嘴上埋怨叶爸,“给叶堇打电话没有?怎么还不回来。”
“打了,从早打到晚,早就告诉他今天叶鲤结婚,这个孩子怎么还没回来,最近更是连电话都不打回来,真是翅膀硬了。”
叶药在旁边冷眼旁观,什么话都不说。
他业已从牧酉的嘴中得知,叶堇的大概状况,故意伤人,还是伤得省长之子,虽然他困惑孙义与叶堇的冲突。
不过,这不是很好吗?
他不说明,也不插嘴,乐得看父母埋怨叶堇,穿着洁白礼服,他是伴郎之一。
江君同样没有到场,说好了当伴娘,却同叶堇一样人间蒸发。
婆家那边还有和胡南很是亲近的一个妹妹,说是要她做伴娘,这样娘家出三人,婆家出一人,本来叶鲤婆婆很是不高兴,不过在这件事上被胡南压了下来,毕竟这个家大部分家当都是小舅子买的,就不要在这样的小事上计较了。
鞭炮齐鸣,北溪普遍婚礼都是中西合璧,男方领着车队来女方家接人,身边就跟了个伴娘,本来说好的剩下三位,一位在新娘屋内,另两位行踪不明。
作为婆婆的胡南母亲从坐上车开始,面色阴沉,就连有些爽朗的胡父都流露出一丝不快。
他们接人的车档次在北溪还算不错,一水的黑色车子,也就是俗称的轿子车,不管是什么牌子,至少颜色上过得去。
就算在不乐意,毕竟是自家儿子头婚,做父母的尽了自己最大努力。
胡南敲开叶家别墅大门,里面是盛装打扮之下的叶鲤,穿着洁白婚纱,据说光它的定做费就要七位数,是那位出手阔绰的小舅子亲自找人在法国订做,空运回来的。
叶家大部分亲朋坐到接亲戚的婚车后,里面多数是叶妈娘家亲戚,少部分叶爸兄弟家里的都是开着自己的单位用车,譬如叶爸大哥和四弟都是开着市局级别的专用车,让有些暗淡的回礼多了一抹亮丽。
刚把新娘抱出来,一辆车就驶了过来,把本来满满腾腾围观的群众给镇住了。
白色加长版宾利有如一位优雅贵族探进这样的乡间民宅,车头处是北京牌照,同样天价的五个六,显赫的挂在蓝排排上,低调又嚣张,洁白玫瑰花把这辆明眼人一看就是婚车的豪车,装饰的更加触目惊心,大大心形花型,统统用得都是电视上才能一见的进口白玫瑰,个个含苞待放娇艳欲滴,统统是今早空运。
车子慢腾腾急是稳妥的驶进这座对比起来寒酸了的小区内,停在新人面前。
司机位置打开。
身穿黑色礼服的司机走出,赫然是阿蒙,略带阴柔的脸堆满笑意,“请鲤和胡南两位新人吗?”
“您是?”胡南看着这部车真的晕了,平时就是汽车发烧友的他,一眼就认出了这部至少是八位人民币的加长版宾利,超长车身不显别扭,反而给人一种霸气外露,无声张扬着老子就是低调的话语。
“我是叶堇雇来的司机。”
“是弟弟?”叶鲤开心又神气的盯着眼前的白色惊喜,眼神示意胡南,既然是叶堇心意咱就做吧,眼睛眨啊眨,被化妆过的睫毛让胡南心里痒痒的。
“那”看了眼挤到身前的父母,胡南心里也是跃跃欲试。
“既然是叶家好意,你就坐啊!”胡母,立刻打开车门,抢在新娘前面坐进宽敞车内,才挥手示意新人。
阿蒙抽搐了下嘴角,却无多言。
叶药作为伴郎和伴娘最后进入,加上司机阿蒙一行六人驶向目的地。
王府宾馆。
北溪最为豪华的酒店之一,是胡家忍痛订下的婚礼现场,据叶鲤自己说,当时和大堂经理沟通,订下三千八百八一桌的菜色,着实让吝啬的婆婆心疼了好几天,当然这是用笑话和炫耀的方式讲给自家父母听的。
宾馆门口,在新人到达之前已经停满了豪车,清一色的北京牌照,大部分是自家用车,从车牌上炫耀的连号来看,多数非富即贵,有那么三两辆普通车型,第一眼看不出意思,仔细看第二眼,怕是连心肝脾肺肾都要吓出来,中央用车凡是有点官宦意思的人都能明白里面的名堂。
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有些围观群众不约而同得到了一个内部消息,今天王府宾馆被人包场了,所以里面停着的私家车都是为一家人而来,连电台记者都过来架做起了特别报道。
随着加长宾利到来,早已等候多时的一群人,站在人群之中或是中年男人或是中年女人,珠光宝气神采奕奕,都有两个共通点就是富贵,一是富贵,二是富贵的他们身边都站着一个孩子,彼此年纪相仿,不时冲着不远处的吆五喝六,都是熟人。
家长们没有抱怨,在他们看来婚礼上的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站在现场几个没有家长陪伴的孩子。
四个少年人论穿着他们都没有跟着家长的孩子们贵气,但不代表平凡,压根叫出来的衣服,识货的人打眼睛一扫就知道是纯手工新款,奢侈品专柜里最顶级的货色,但要是不识货的,大抵也就是衣服质量好点,没啥大的看点。
两男两女,其中一个男孩大概是身体不太好,站了没多长时间就靠在一左一右两个人身上,脸上有种不健康的白。
四人里面最为抢眼的是个一身火红的女孩,长裙飘逸之中带着侵略与冷漠,手上戴着如同杜鹃啼血的镯子,不嫌单调重复,增添两份成熟,三分柔和,黑色柔发随风飞扬,即使在人群之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哀伤孤独。
另一侧有个女人牵着个女孩,身侧站着个男孩,三人自成一体,同来的人除了看少年人,就属在他们身上徘徊最多。
女人一身简单的白衣黑裤,硬生生穿出时尚感,好到妖孽的身材,盈盈一握之中更兼具美感,显然是细心打扮,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怦然心动的奇异荷尔蒙,事实上她的外貌更加出色,只不过大多数人早已被她的气质征服,顶礼膜拜,一般人最为关注的长相反而不太重要。
身侧男孩穿着颇为正式的休闲西装,流露出一种雅痞味道,把玩着款手机,笑着逗弄着女人手中牵着的小女孩。
不多时又驶来了八辆统一的军用吉普车,牌照从一到八整齐划一,每一个车上都下来一位壮汉。面目狰狞者有,敦厚朴实者有,睿智机警也不少,唯一不同的是,最后一辆车上被先下车壮汉小心翼翼扶着走的极胖孕妇,八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转,也算是一个奇观。
“乖乖!,你知道是谁家结婚吗?怎么都是北京车?你看那个姑娘多水灵”
“哎!哎!你看那个想不想是中央里老出来主持节目的主持人?那个小孩是她女儿吗?”
“这车叫兰博基尼吧?我干一辈子都不见得能买上一个车轱辘。”
“这帮社会蛀虫,没事上这来显摆。”
于是乎,嫉妒者,羡慕者,甚至是分社会人士都在不远处议论纷纷,揣度着这场奢华婚礼,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日当偏东,马路上一片繁华,酒店成了大型展览厅,没有人先进酒店,漫无目的的等着婚车。
终于婚车缓缓驶来,稳当的停在酒店门口。
上面的歌曲为传颂之物里终结章歌曲,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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