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天启这个年号还真的是不怎样,在明朝之前就存在过。南朝时用过三个月,元末时也有人用过一年,最长的那个还是南诏小国用过的。
到了朱由校这个时候,用了七年,大明便乱了七年。天灾这种事情或许跟这皇帝没太大关系,但则关系大了去了。
天启皇帝本身是个连字都不识几个的人,从小便跟着自己的父亲憋屈的活着,而登上了皇位之后,由于实在是太小了,而且还没有受过多少的教育。
大家都知道,即使是现代的很多受教育程度低的小年轻,还只惦记着玩,整天惹是生非呢!更别提朱由检这个几乎没怎么读过书的皇帝了。
而且在他登位的时候,整个国家基本上被东林党给把持了。东林党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万历皇帝都被他们逼迫的没有丝毫办法的一群政治流氓。
更要命的是,这个时候国家是内忧外困,东林党找不到解决实际问题的办法,只能发挥他们惯用的手段,疯狂的找背黑锅的对象。
皇帝刚刚即位,而且还只是个孩子,不适合,那么只能从他的身边寻找这样的奸佞之人了。
将天启皇帝身边的人整个排查一边,还真的找到了一些合适的对象。乳母客氏,近侍魏忠贤成了最佳的目标。好家伙,各种各样的弹劾是蜂拥而来,大有天下之所以会到这种田地完全是因为有了这两个人在皇帝身边的意思。
而天启皇帝能有怎样的反应。一个十几岁的青年皇帝,在父母都死了的情况之下,最亲近的人只有客氏和魏忠贤这种始终跟在他身边的人。突然有一天,一大堆的人要天启皇帝把这两个人给办了!这谁受得了,搁在现代的人身上也没几个受得了。再说了,抚养伺候天启皇帝这么多年,难道天启皇帝给他们些优待就不行吗?
于是乎,天启皇帝烦了,怒了,不待见那些外廷如同疯子一般的大臣了。在逆反心理的支配下,干脆厚待客氏,重用魏忠贤,对他们是言听计从。
转过身来看客氏和魏忠贤。一开始身为乳母的客氏真的对这个国家有这么大的影响吗?能让东林党将矛头直指着她?屁话,客氏再怎么样,那也只是她私人的事情,跟外廷的那些官员有什么关系。
而魏忠贤一开始也只是皇帝身边的太监,虽然亲近了一些,但是在没有重量级的心腹的情况之下,他一个刚刚身处高位而毫无根基的太监能有什么作为!不要说他干掉太监王安和魏朝这种事情。那是太监之间的争权夺利,即使最终魏朝他们得胜了,这个国家也不一定就能有丝毫的改变。
而且魏忠贤一开始对东林党是非常客气的,见了**星是礼数周全。但即使是这样,东林党还是没有放过魏忠贤的意思。
你要逼死被人,那就别怪别人反抗。当然魏忠贤的这种反抗有些过了,等于是拉着整个国家冲向地狱。不过这真的就是魏忠贤一个人的责任吗?那些东林党人就一点责任都没有?
现在皇帝死了,东林党人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但是暗地里都在弹冠相庆。你说这种人有那种执政国家的素质?
他们上台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全面的报复,让朝廷的血继续流干。然后,他们在这个过程中,疯狂的攫取他们认为本该是他们的东西。而现在就是这样,天启皇帝病危,整个天下是暗潮汹涌。
进入九月,天启皇帝快要不行了,天启皇帝趁着自己还能说话,命令召信王朱由检进宫。
“王爷,这个时候您不能进宫啊!魏阉必然会对王爷不利啊!”天启皇帝驾崩当晚,魏忠贤急召朱由检入宫,朱由检立即打算进宫,但是王承恩声泪俱下的组织道。
“可是皇兄相召,如果我不去,岂不是依然给了魏阉借口,到时候谁都就不了我。”朱由检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生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但是皇命是必须遵从的,不遵从,不要说他是皇帝的兄弟,就是皇帝的儿子,甚至是父亲都可能被咔嚓了。
“不,我必须入宫。现在魏忠贤的人正在外等着,一旦我不去,那么罪名立至。”朱由检无奈的说道。
并不是朱由检多么的英明圣武,不惧魏忠贤。事实上,朱由检现在怕的要死。自己现在正在北京,而且一直在魏忠贤的监视之下,一旦自己胆敢违抗,必然给魏忠贤一个合理的借口。
“大家准备好了没有?厂公说了,这次成功了,大家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失败了大家都得死,到时候都给我拼命,听见没有!”
在朱由检赶往皇宫的必经之路上,正有百名身穿黑衣并且蒙着面的人埋伏在那里,不用问,也知道他们的目标是谁。
“来了,给我上!”正当迎接朱由检的轿子刚刚赶到的时候,那些人立即冲了出来。
不一会,惨叫声便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吓得周围的百姓缩在自己的被窝里瑟瑟发抖,他们不知道外面到底在发生着什么,对他们又有什么影响,他们只希望这些杀千刀的赶紧完事离开,可不能把自己给连累了。还好,不一会这些惨叫声便停止了。
“锦衣卫副指挥使傅凡星受皇命前来保护王爷安全!”
原来那些惨叫声并不是护送着朱由检入宫的那些人发出的,而是那些欲图加害朱由检的黑衣蒙面人发出的。
在这些人刚刚冲出来的时候,四周突然冒出了三百多锦衣卫。居高临下,几阵箭雨之下,便将这些黑衣蒙面人给解决了。
“傅凡星,你怎么在这里。”死里逃生的朱由检坐在轿子里,两腿发抖的问道。
“回王爷,皇后命人紧急传令,让属下率领锦衣卫保护王爷安全。所以属下便带着一千锦衣卫在王爷入宫最有可能受到埋伏的地段进行监控。王爷请看,这是皇后传出来的,由皇上亲自颁发的令牌。”说完,傅凡星便将一块镶着金龙的玉牌展示给朱由检看。
“好,幸苦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这次就危险了。走,返回王府!”朱由检被这么一吓,自然不敢再去皇宫了。
“王爷,万万不可。皇后说如果王爷不进宫,那么魏忠贤必然让人率兵冲向王府,到时候局势就真的到了谁也挽救不了的地步了!”傅凡星一听朱由检要返回王府,立即站出来阻止道。
“那怎么办,魏忠贤在皇宫中必然也有些安排啊!”朱由检都快急哭了。这个时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王爷放心,属下有皇上亲赐的令牌,可以率领锦衣卫跟随王爷入宫。而且属下在宫中也有安排,他们不敢对王爷怎么样!”傅凡星安慰道。
在傅凡星的保护下,朱由检最终还是进了皇宫,而且见到了弥留之际的天启皇帝,旁边还有一众大臣。
天启皇帝颁布了一些遗诏不说,但说魏忠贤看到信王竟然安全的抵达了皇宫,心头便是一阵抽搐。他知道自己的那些安排都被人给破坏了。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信王入不了宫吗?”乘着天启皇帝说话的档口,魏忠贤来到旁边拉着崔呈秀和许显纯问道。
“厂公,大事不好了!傅凡星那个王八蛋已经彻底控制住了京城的锦衣卫,现在属下能够控制的人数只有不到两百了!”许显纯一脸灰败的说道。
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竟然被自己的手下给架空了,许显纯是郁闷的想要吐血。但是这个时候,不是他懊恼的时候。局势已经彻底的脱离了他们的控制。
魏忠贤一系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有掌控军权。在仅有的兵力锦衣卫也被傅凡星给掌控了之后,他们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是了。
“怎么会这样,傅凡星不是你的下属吗?你怎么会让他爬到你的头上去了!”魏忠贤气急败坏的问道。
“厂公,这傅凡星一直都不显山不露水的。平时老实的很,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把我给架空了。”许显纯非常委屈的说道。
“你,你,你真是头猪。能爬到副指挥使的位置,能有一个简单的吗?”崔呈秀听到这话,在一旁愤怒的骂着。
“别骂了,恐怕现在整个皇宫都被傅凡星带人给控制了。皇上正在逊位,我们必须立即逃离北京,不然大家都得死。”魏忠贤无可奈何的说道。
这个时候,魏忠贤也看明白了,自己失去了最后的一个机会,再不跑,就真的完蛋了。还好,以前收刮的那些钱财大部分都存进了凤山银行,北京的这些个东西虽然也很珍贵,落下非常的可惜,不过人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最可惜的就是以后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为所欲为了。
第二天,天启皇帝驾崩的消息便随着皇宫七年都没有响起的钟声,传遍了整个北京城。与之同时发生的是,魏忠贤和他的大部分心腹都从北京城彻底的消失了。而且魏忠贤和崔呈秀的府邸还在第二天一早便在大火中变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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