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州牧府内,甄尧笑着指了指下方案桌,示意马入座。(d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甄尧的客气,马却是不敢接,反而躬身抱拳道:“,敢情主公,勿信城中谣言,吾父、吾兄绝无起兵反叛之意。”
“何出此言?西凉一切安稳,何来反叛一说?”甄尧眉宇间闪过笑意,脸上却是惊讶神色:“何况,尧从未听闻,有关你父马腾之事。莫不是孟起出来太久,想家了?”
甄尧这么说,马却是不好答话,只是低着脑袋,站在厅堂间,一言不。
“罢了,罢了,些许流言蜚语,尧从未放在心上。”西凉锦马都被自己弄成这副低人一等的模样,甄尧也不好再充傻装楞,摆手道:“你且安心回去歇息,过两日尧还有重任要托付与你。”
“诺。”马闻言抱拳,在甄尧面前低头,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虽然近日不少人在他耳边鼓动着某些计划,但马也不是蠢货,怎么会看不出这些人的居心。想要让甄尧不猜忌自己,并保住父亲等人,唯有向甄尧低头一条路可以走。
马前脚走,厅堂侧门后便走出一道身影,正是郭嘉:“恭贺主公,这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如今也是拴上了缰绳,日后主公出征时,帐下又多一员虎将。”
“但愿如此。”甄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望着马离开的方向凝思。若不是郭嘉将几个与马有接触的都给控制起来,马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屈服。
而远在大汉西北的凉州汉阳城内,马腾同样惶恐不已。近日城中满是流言蜚语,有关羽长安将攻打西凉的,也有关于他儿子马的。
为此,他还曾与几方势力使者私下会面,所谈之言,无非是怎么确保自家儿子的性命安危。可没过几日,这些使者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再也找不到踪影,之后三日过去,他便接到了长安沮授的来信,才知道,西凉的事情,不但长安清楚,毋极也很了解。
“上表天子,请命撤去凉州牧一职,划出西凉,并三辅、汉中,立大汉第十五州。”枯坐了几个晚上,马腾终究还是决定以这种方式来换取儿子的安全。眼下大汉局势明朗,自己想要抱守西凉一地,也不可能永久,还不如早早让出去。
马腾准备下笔,一旁给他磨墨的马铁不甘开口:“父亲,如此做,甄尧岂不是更有理由削了父亲的兵权?”
“二公子这倒不用担心,凉州将士俱是主公亲手带出来的。”庞德这时开口道:“若主公请辞州牧一职,甄尧反而不会动主公兵权,至少短些年内不会。”
“不错。”马腾缓缓点头,如今甄尧的要目的并不是削弱自己的兵权,而是尚且割据一方的孙刘两人。这两人不除,即便是为了后方安稳,甄尧也不会轻举妄动。
马腾的上表,让甄尧找到了一个好机会将立‘雍州’的事情说了出来,皇宫大殿内,天子刘协面无表情的听完甄尧所奏。
他这个皇帝比他父亲还要窝囊,至少他父亲手中权力还是不少,也没人敢对其指手画脚。而他上位后,先是被董卓兄弟挟持,到了毋极,也是任由甄尧摆布,只能充当一个傀儡作用。
朝中的大臣也都被甄尧几次大换血,给安排上了忠于他甄家,忠于他甄尧的文士、武将,他刘协说不说话效果几乎一样,也没人去在乎他。
不过当曹操帐下一批文武被甄尧吸纳后,刘协还算找到了些面子,至少荀彧等人,还是对天子很是敬重,有些事也能站在天子的角度上去思索,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也让刘协找回了些许颜面。
甄尧将雍州一事提出后,便不再多言,而此刻刘协才捞着问话的机会,咳嗽两声,开口道:“诸位爱卿,可有何要说的?”
“回禀陛下,中山公所言,臣以为当立即执行。凉州北地乃皮癣之土,只有西凉尚能利用,怎能将此二者置于一州,新立雍州,可将此事化解。”
“臣附议。”很快,满朝文武都先后表意见,人虽多,但意思都一样,那就是坚决支持甄尧所说一切。
“臣,无异议。”在这件事上,荀彧几个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清楚就算自己反对,也是势在必行的,自然也就没有浪费口舌在这上面。
刘协心底同样明白会是这么一种情况,虽然心底很是不高兴,也只能点头:“那,便依照中山公所言,划西凉、三辅、汉中,立雍州。”
“圣上英明。”以甄尧为,众多文武又是千篇一律的躬身道。
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天子诏令下达,从凉州、司隶、益州三地,各取一或数郡,立‘雍州’,雍州州治移入长安,州牧由长安太守沮授升任。
雍州,这是甄尧提议新立的第三个州了,其中平州被撤,但较之以往十三州,还是多出了两块。而当这消息传入荆扬二地时,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清楚,甄尧的后顾之忧已然悉数解决,如今只剩下孙刘两家了。
当甄尧忙完了凉州之事,并成功将马岱、庞德几人都调入毋极,只留下马腾一人,驻兵于右扶风时,大汉已经步入夏至。这个夏季,较之往年还要燥热,即便身着单衣,身旁有侍婢摇扇,却依旧汗水直滴。
“主公,青州、荆州,各有信报传来。”处理完眼前大半政务,甄尧刚想歇会,不妨陈琳走了进来,同样是衣背沾湿,手中拿着两道公文信件。
“都拿来。”甄尧没好气的说了声,天气影响情绪,而情绪则会影响他的言辞。从陈琳手中拿过信件,甄尧先将荆州来信给拆了。
“刘磐要去孙家小妹为妻?孙刘准备和盟了?”看到信中所写,甄尧第一反应是惊讶,随即便是大笑不止。
陈琳不明所以,以为甄尧是对孙刘两家如此做法很不屑,却不知道,甄尧笑的却是这联姻之事。没了刘大耳朵,没了南征,没了赤壁之战,可这该结的婚,还是结了。
“好,好,此事大妙。”甄尧笑罢,连连抚掌:“孔璋,待会你去准备一番贺礼,就言我甄尧预祝两家欢好,嗯,就这么说。”
“这,”陈琳更不懂了,孙刘联盟,对自家主公应当是十分不利的,可主公现在又不像是怒笑,似乎是真的要给他们送礼?
甄尧无所谓的摆摆手,开口道:“什么这个,那个,如此酷暑,孙刘两家能让某欢乐一阵,此赏自然要送。”说罢,却是将手中信件放下,拿起了另一封。
如果说南阳来信,只是让甄尧找到了点乐子的话,青州水寨来信就很是重要了。自从甄尧当初巡视水寨之后,几乎每隔半月,就会有新船下水,到现在,水寨中大小船只也有百余艘能够出海了。
“三月初,盛领大小战船七十余艘,经远海,南下徐州,于盐渎靠岸时,战船仅损两艘。五日后回航,回蓬莱水寨,再无折损。”
整封信中字数不下数百,但甄尧最关心的还是这句话,自己麾下战船,终于能稳稳当当的在海上航行,那就意味着,自己的计划完全能够加快步伐实施了。
“水寨匠作大臣陈承功劳卓著,虽不得加官进爵,但亦可增其俸禄,水寨匠作,如陈承等,月俸禄加两百石,匠师加一百石。封徐盛为青州水军大都督,全力研习海上战阵与登陆作战。”
“诺。”陈琳一听,心底了然,看来自家主公是等不了太长时间的,至多一两年,大举南征,就要拉开序幕。
在甄尧手底下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办事效率,这方面,不论是郭嘉、许攸,还毋极的程昱、荀家叔侄,都不差。
而作为毋极政务大总管,陈琳更是其中表率,甄尧刚交代的事情,他只花了一个时辰不到,就安排妥当。该拟旨的拟旨,该遣派使者的立刻调派人手。
如此,当孙刘两家,在襄阳举行大婚时,孙乾不早不晚,刚好到达。就在诸葛、周瑜揣测孙乾来此的意图时,这位甄尧帐下席外交家,仅仅是送上祝福与礼物,便抽身离开,只在襄阳城内呆了一夜,吃过了新婚酒宴,便回转南阳。
而另一头,陈承等匠作同样欢喜鼓舞,虽然他们的工资已经不低,但甄尧给他们增加俸禄,也就是在变向提高他们的地位。作为被士族蔑视的奇淫巧计的匠作,能够得到主公如此重视,岂能不感激涕零。
水寨中,意外的不止是匠作,徐盛同样很是吃惊,自己只是一员小小的低阶将领,现在居然成了水军的都督?虽然这都督一职有些光杆司令的味道,但怎么说也是大官了,当下操练起兵卒,就更加卖命,同时在得到甄尧的许可后,也开始逐渐增召水卒。
几乎同时,江州张颌,南阳张辽,豫州关羽,长安张飞、徐州臧霸、太史慈,都接到了甄尧的诏令,甄尧手中掌握的战争机器,就开始快运作起来。
甄尧如今一人掌控着大汉三分有二的地盘,资源准备起来何其迅,不论是兵力储蓄,还是后勤调动,都足以令孙刘眼红。即便甄尧刻意强调要隐秘,也难以尽数遮掩。
“主公,是时候了。”又是一年过去,当建安十三年的春耕步入尾声时,郭嘉等谋主一致决定,是时候开始最终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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