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向文赶到公安局的时候，审讯已经过半。
在被擒之后，白兵反复晓以利害，并允诺了华一山一定的条件，最终，经过权衡，陆陆续续交代了的一些情况：
原来，望海运输公司经理华一山的真实身份，乃是保密局临江地下站的谍报组长，负责与台湾方面的无线电台联络，接受台湾指令后负责传递给向阳花，同样，向阳花的情报也通过他，及时汇报保密局。
众人一喜，无疑，这是一条大鱼。
然而，进一步的审讯，却令大家颇为意外。
“华一山，你的态度很好，我们**算话，答应你的条件一定会做到，现在，你告诉我，“向阳花”究竟是谁？”
白兵翻着从他家里搜出来的密码本，突然问道。
华一山回答得倒也很快：
“长官，既然我已经说了那么多，无非是保住性命，虽然一直帮那边做事，但我也，**迟早要的天下，只是迟早而已。只是，你问的问题我真的不，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纳闷，我为他们卖命了那么久，却连他的是男是是少都没搞清楚，惭愧啊。”
“，你的意思你不认识他，甚至连他的情况都不清楚？”
华一山点了点头。
“他安排了我负责电台，严克东是我联络上的，他更加不认识“向阳花”，**，“向阳花”就是为了保护好他，让我们一群人屁颠颠给他卖命。想想我们都是他**的冤大头”
白兵心里微微吃惊，身上竟有如此工于心计的间谍，对的成员彻底隐藏身份，而能让这些人心甘情愿为他跑腿卖命，狠
“那你老实交代，每次接到台湾指令后，与“向阳花”联络？”白兵沉思着，追问。
华一山低下了头，下了决心似地：
“说实话，“向阳花”的心狠手辣大概你们也，所以我们不想，也无法他是谁，每次我有情报，就放到林山寺那尊弥勒佛下面，他有任务，也是放纸条字在那里。”
“那万一有紧急情况，你们联络？”
乔向文站在白兵的身后，听了很久，缓缓插话问道。
华一山看见此人气宇轩昂，不言自威，再听白兵一介绍，得知是临江公安的一把手，不免偷偷多看了几眼。
“乔局长，国民党斗不过**，所以我一定会彻底坦白，争取政府宽大处理，“向阳花”他有我的号码，但我没有他的，他遇到紧急情况，或者下达电报任务时，都会打来，布置任务，不过次数很少。”华一山诚惶诚恐。
“那你说，不他的性别年龄，你也算是一个老谍报了？”
“本人惭愧，真的听不出来啊。”
乔向文提高了声音：
“那你说说，他是口音，是男是女？”乔向文问道。
不料，华一山连连摇头。
“我真的听不出，像女的，又不像，声音好像是是经过处理的，有时候听起来有一点点像老太婆的声音，但我真的不敢保证，乔领导。”
乔向文和白兵吸了一口凉气，同时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向阳花一定是使用了一种间谍器材中的变声器，时，带上它，立刻可以男生变女生，小孩变老人。
“向阳花”不愧是一条超级老狐狸
藏身幕后却遥控指挥着一切，干尽坏事却把保护得严严密密。
干了那么多坏事，却几乎未留下任何痕迹。
十几年秘密战线，经历无数艰难曲折，但像这样狡猾的敌手，第一次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我们的规矩，华一山，你愿意配合我们抓住“向阳花吗？戴罪立功，我们会记你一笔的。”
乔向文沉思了片刻，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华一山连连点头，只要能减轻的惩罚，此刻让他干啥都愿意。
“这样，那你马上写个纸条，就说钱已经取好，你已经放在家中，等他来取。”
华一山想了想，似乎想说，又忍住了。
乔向文察觉到了，忙问他有何顾虑。华一山忙说因为从未让“向阳花”来家中过，所以纸条这样写，很有可能引起对方的怀疑。
“长官，我觉得还是把钱和纸条放在一起，老地方让他来取，你们就可以”
他比划了一下，白兵和乔向文明白他的意思。
两人商量了一下，行。
林山寺。
位于西郊的群山环抱之中，相传为唐代所建，这座古老的寺庙在朦胧晨曦的笼罩下，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显得分外沉寂肃穆。
这里终年香烟缭绕，络绎不绝的香客赶到这里，他们双手合十，举过胸、额、头，然后扑在地上。天天如此，以致使石板上的许多地方都凹了下去。
大雄宝殿，观音菩萨，四大天王殿，佛像大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神情动作千姿百态。有的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有的朱唇微启，面带微笑；有的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有的金鸡独立，手舞钢鞭。
袒腹大肚、喜笑颜开的笑口弥勒像位于寺庙的中间。
弥勒佛，胖乎乎，笑眯眯，双耳垂肩，笑口大张。身穿袈裟，袒胸露腹，一手按着一个大口袋，一手持着一串佛珠，乐呵呵地看着前来游玩进香的人们，人们见此像，往往受他那坦荡的笑容感染而忘却自身的烦恼。
一幅名家对联，让人一进来便深受启迪：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
大清早，华一山就在侦查员的秘密监视下，把一个小袋子放在了弥勒佛的座后。
形刑侦处三路侦察员共十多个人，在广场、进口以及弥勒佛附近设下了三组埋伏，有的化装成游客，有的扮成乞丐。
更绝的是李坚，摇身一变，卖起了香烛。
大网撒开，只等鱼儿上钩。
一双双警惕的眼睛，从四面八方盯着弥勒佛及其庙宇四周。
九点一过，香客渐渐多了起来，烧香的，拜佛的，求签的，还愿的，人头攒动。
“向阳花”究竟是样的人呢？
第三五六章谁是“向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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