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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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涧,流水汩汩,晶莹透亮。

    河岸上,但见红萸仙立身正直,气定神敛。

    须臾,便两掌心向上,两大拇指相接,轻轻相搭。之后放手腹部前,并两掌心微内转对准丹田……

    “孑然,记着,此拳名为‘点指梅花阵’。第一式名唤‘梅花桩’,行功运气时,气沉丹田,运气于手指,再至脚尖,外顶绷劲。在半柱香的时辰内体形保持放松,精神完足,能记住么?”

    “弟子已记于心,请师父继续示练吧。”

    “那好,下面看师父我示练第二式‘梅花跃’……”

    就这样,在小河边这块望阳之地上,红萸仙使出若干路知名和不知名的各路拳来。由浅入深,从慢到快,干净利索地把每招每式生动传神地演练出来。

    自始至终,红萸仙口述指画,边叙边练。

    而我呢,则心领神会,几乎是过目不忘地把她所使的拳路牢记下来,居然未漏掉一式。哇塞!我暗地里无不惊叹于自己的记忆力会有这般神乎其神。

    “孑然,你感觉如何?现在能给红萸师父操练一遍试试看么?”

    我看到红萸师父的眼里满含期待。

    “好吧,师父,弟子这就开练了,如有不对的地方,敬请师父多多提示。”

    礼毕,我便充满信心地操练起来……

    真是没想到,我的记忆力确是出奇的惊人!一口气便把红萸仙所练的每招每式亦完整无缺地仿练出来——

    什么点指梅花阵、海底捞月、罗汉举鼎、怀中抱月、拔云望日、仙鹤逢翅、霸王开弓、大圣登炉、天地相会……等等,等等,均打的得心应手,毫无洞漏。

    “小孑已练之完毕,请师父点评吧。”

    我一脸亢奋,且毫无累色。

    师父红萸一脸惊讶地望着我:“孑然,你这是何来的记忆呵?!”

    “我……其实弟子也就是照着师父作的练出来的呀!”

    我傻乎乎的一脸正经道,也许这就叫做所谓的大智若愚吧。

    “孑然呀,你知道么?师父我今日所教的你打的尽善尽美,一无是漏,这神奇记忆何来之?难道你们现代人被上界‘天神’赋予神的记忆不成?”

    “不是呀,我们现代人顶多只是具有超强的记忆力罢了,这‘神’是绝对谈不上的。今天这事,弟子亦觉得蛮奇怪的,以前还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过,自从服了换骨金丹,不但体力大增,这记忆力变得意外的神奇。的确,我得承认,师父你所练的拳路,弟子当时看罢就已记忆犹新、历历在目了。我想,这一定是那神丹起的效应吧。”

    “嗯,”红萸微微点点头,“如若真是这样,孑然,这叫奇遇了!这可是千年难遇的好事啊,为师当初亦未曾料到这水夔竟然会有如此神奇的催生记忆的妙效。”

    “那,弟子更得感激师父了,若不是当初师父英明,把夔髓做成药,弟子哪能有今天的超凡呀?这可是在我们21世纪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真没想到回到古代来之后,居然撞上了这等好运。”

    “哎,这说明你此生定是不凡之人!照这样的趋势,只需三天,为师的所有武艺皆将传授于你。孑然,这可是你前世的造化啊!”

    我一怔:“三天?师父,这么说,三天之后,弟子孑然即将是南宋一高手了?”

    “当然喽。”

    师父高兴地点点头。

    “呵——”

    我,高手?一种抑制不住的激动顿时在心底骤然升起……

    “呵——呵——呵——”

    我仰天长嚎三声,尽情发泄。空谷悠悠,回声荡荡……

    日影西斜来复去。

    三天过后,我果然如师父所言,一帆风顺地学完了她的几乎所有拳脚功夫和剑法技艺,且无一洞漏。原来以为至少需要三年五载才能学完的功夫,居然奇迹般地在三日内就完成,哇,要是有朝一日能回到现代去,恐怕连“功夫小子”李连杰都不得不为之折服!冥冥中,真似有一股灵力在暗中神助着我。

    屈指岳飞亡世已多日,乃未昭雪,心又痛切起来。

    未过几日,我欲辞别红萸、绿星,准备下山去寻找秦桧和宋高宗,查清岳飞屈死的真相。

    师父红萸慌忙止住道:“孑然,现在你的拳脚功夫、剑法虽亦可完全施展,然在戒备森严的秦府和皇宫,得有来去自如、飞行绝迹的轻功辅助才行。若再吸拿一定幻术,更为你武艺锦上添花,你说对么?”

    我好生惭愧,忙道:“弟子乃不知自己功行尚浅,但想真相一日不查出,岳元帅就多一日冤屈,我心一日也不安呀!若照恩师说来,不知何时才能练就这些至高绝技?”

    红萸道:“这轻功,乃武术中一种轻身飞越之术,有此绝技,才能在秦府飞檐走壁,做到踏空能立、坠瓦无声。若虚心习练,加上你们现代人的领悟力以及你本身所具有的奇特力,不需几日即可练就。到那时,你才可到秦府和皇宫去秘密贞察。倘若可下手,便神出鬼没的于黑夜将秦桧擒了,好让他在臣民们面前说出处死岳飞的实因,岂不甚妙。倘使那贼府兵丁众多,或有准备,被他觉察,你就不防见机而行,飞速回山,再作定计。如若武道未深,便要贸然前去查访,只恐岳飞冤屈未昭,便性命先伤,不但负了为师一片培植之心,更对不住岳飞和你自己。”

    红萸一席话,令我顿时开窍,连称:“多谢师父训言指点,弟子焉敢不遵。”

    自此以后,竟如服了定心丸一般,把这急欲查访之念暂且收了起来,一心一意的习练轻功。

    翌日,红萸叫我在山中砍了些柳条竹,然后叫绿星再用其编制而成一个大簸箩。

    可是,绿星花了一天功夫也没弄出来,外星人的科技蛮发达的,可要面对超低级的智慧活儿时,竟然也变得低能几百倍,真的笑死我了。

    最后还得我这个地球上的现代人亲自出马,才替她“摆平”此事。

    就这样,红萸让我在箩簸内盛许多小石块和河沙,然后教我利用提气转气法,练习在簸箩边沿上进行站立、慢步、行走、快跑的运动。

    熟练后,每隔几个时辰就叫绿星捡出一些石块,未过几日,里面的石块、河沙空了,我亦能勉强踏空而行,心中狂喜不已。

    绿星好奇地问道:“欧阳孑然,原来这就是你们地球上所谓的‘轻功’吗?可是,你能飞得起来吗?”

    我道:“你看红萸仙都能飞,我想我也应该会吧。”

    但转念一想,红萸毕竟是“神仙”啊,我只是一凡人而已,“飞”只是在梦中感受罢了,现实生活我们谁会飞的呀?简直扯蛋!

    绿星卡通似的小脸蛋暧昧一笑:“真的?”

    我向她做了个鬼脸:“我有神仙姐姐的指点,再加上有天佑我,不飞都不行呀!”

    “神仙?哈,一个地球上美丽的神话传说!”

    绿星的脸上此刻有些嘲弄的意味。

    “哎,你怎么说话的,难道你没有看到红萸仙飞吗?她救你时你忘了?她就象小鸟或象你们外星人驾驶着飞碟一样,能够在蓝天上自由翱翔……”

    绿星被逗的前仰后翻:“会飞!会飞!会飞……”

    猛然醒来,竟然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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