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被一分为二,北部是军部的激进派所控制,一直持续着战乱和纷争,用游击战来反抗华夏联邦对日本的霸权控制。
南部日本政府则是政友会操纵,选择对华亲善,在华夏联邦军的“帮助”组建了一个民选政府,并且以属国的身份加入到了华夏联邦的体制中,是华夏联邦的成员国。
当然的,属于第二级,保有经济和政治自主权,却不被允许发展自己的军事力量。
这里是位于大阪的关西国际机场,因为南部日本政局平和,渐渐成为了国内旅游的首选之地。许多中国人也希望踏足日本,看看这个曾经骄傲的亚洲霸主,现在是何等温顺。
在一群走入境旅客的人流中,某个年轻的孩子一只手拖着带滑轮的行李箱子,他不自禁地如此想着一个问题:“这里究竟是哪里?”
入目所及,只见宽阔明亮的走廊,到处都涌动着喧哗的人潮,如海浪一般流动着。玻璃材质的落地窗上,还可以看见有苍白的光芒在不断闪烁着。
“这里是……”年轻的脸庞,浮现出迟疑和迷茫的表情,“对了,这里是机场的入关口,我好像已经两年的时间没有回到这个国家来了。”
“我在美国西部的荒漠中经历了那么艰苦的训练和磨砺,就是为了要回到这里来,做一件事情的!”想到这里,年轻人的脸上又出现了残忍和癫狂的表情。
“一件事情?到底是一件什么事情啊?”
不禁的,又一个疑问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哦,我记起来了!”年轻人再度回忆起了一些事情,“没错!没错!我是来破坏这座城市的!在神的许可下,我可以肆无忌惮地破坏和制造恐怖,还被授予权力,能杀好多好多的人。并且摧毁所有看得见的东西!”
“没错,就是这样!我要破坏这个我最最憎恨的城市!我最最憎恨的……”年轻人的眼珠子里,闪动着莫名的凶戾之气。而他的记忆也有很大的错乱现象。
“不过,我又是谁呢?为什么,我记不起来我是谁!?”烦躁和不安,开始在年轻人慌乱的心底里涌动着。一种强烈无比的厌恶感,化作“利爪”,紧紧掐住了他的喉管。
“我的名字叫作藤井永,是这样的没错!我十七岁,刚刚才从德国留学回国!就是这个样子!”
这样的年轻人。如果不是患有精神疾病,就是被人通过药物催眠洗脑,相关的研究,德国在二战前就有过。
后来美国也开展了相关的研究,没想到,已经能够在实战中应用。不过看被洗脑者的精神状态,这种技术的后遗症可不小。
这个十七岁的年轻人,身材瘦弱。真实姓名早已不存在。现在是在I的某个外围佣兵组织里担任杀手。别看他很年轻,在组织里,也是一个相当特别的作战成员。
藤井永感到非常不舒服,心脏和脑袋,像被人揪着一样难受,他十分讨厌这种感觉。
“早知道。我就应该在来之前先吃药。应该没有问题的,只要再忍耐那么一下子就好了。”左手抓捏着自己的胸口。表情有些狰狞。
因为工作谨慎,入境检察官注意到了藤井永的异常。他渐渐地朝着藤井永的方向靠近。而藤井永也正向着入境检察官走了过去。
年过四旬的中年男人,和所有认真工作的日本男人那样一丝不苟,脸上一直摆着严肃的表情,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出入境者。
日本的治安状况实在有点问题,所以在一些人流量比较大的公众场合,负责维持治安的工作者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但不知为何,藤井永觉得眼前的中年男人很讨厌,心中一种压抑的愤怒在烧着。
原因居然只是因为中年男人制服的领带有那么一点歪了,而且只是一点而已。但不知为何,看了就让藤井永觉得很不舒服。
他的心里,竟浮现出一种焦躁感,不断想着要扶正那个歪斜的领带,同时心里大声嘶吼着:“混蛋!快点把你的领带弄正啊!可恶,你这个混蛋!快弄正!”
他藤井永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得以克制住想要扑上前去掐住那个中年男人脖子的冲动,同时一面挤出温柔善良的微笑。但是这种微笑,怎么看都觉得很虚假,很诡异。
对方走上前来,要求出示证件,藤井永带着僵硬的笑意,向对方递出自己的护照。中年入境检查官毫不怀疑地接过了护照,并且打开来查看
“真是让人气恼!”无论如何,藤井永都觉得自己无法忍受对方领带歪斜这件事,一种毫无因由的暴躁情绪,渐渐控制了他的身体,以及灵魂。
“嗯?是在荷兰参加的夏令营吗?”
“不是的,其实我是在进行短期留学。”暴躁的少年,正在克制自己过激的情绪,在一阵琢磨之后,才尽量以平静自然的语气回答入境检察官的提问。
和大多数十七岁的青少年一样,以柔顺中带点稚气的声音,来降低周围人对自己的敌意和怀疑。
“是嘛?难道你一个人吗?”
“当然!”藤井永脸上装出了自豪,但心中却像野兽一样怒嚎:“不要废话!你这个领带歪掉的混蛋!快点把你的领带弄整齐!”
“你的父母应该会很担心吧?”
“或许吧,但是他们都很信任我。”藤井永脸上依然挂着温柔的微笑,不过内心却闹轰轰的。
好想使用暴力,非常渴望着要随便找一个人来尽情地伤害,毫不留情的杀死,然后剁成肉酱,只有那样做才能让自己大快人心!
入境检察官在藤井永的护照上盖好了通关印章,看起来,他也不打算要检查一个十七岁青少年的行李,“你可以走了。”
“你说什么?”藤井永目光呆滞。
“我是说,你现在就可以入关了。”可怜的入境检查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前的是一头凶戾的猛兽。
“你的领带。”藤井永在低声喃叫。
心中出现了歇斯底里的声音,好像是另一个人格:快点把领带弄正!你这个迟钝的蠢货,我好想要杀了你!
“你想说什么?”中年男人听不清楚。
藤井永并没有回答。心中的焦躁感更加激烈了:这个混蛋,他就是不肯把他的领带弄整齐!气死我了!
“没事吧?你要不要看医生?”中年男人还很关心的问了一句。
“不可以原谅!这个该死的家伙把我当做了傻瓜!我一定要杀了他!”藤井永在心中自言自语,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想法是多么残忍。
“我说……”
不等中年男人说完,藤井永就毫无征兆的咆哮起来。怒嚎着跳过木质柜台,猛地扑向那个无辜的入境检察官,随后就是骑在他的身上,并且开始用拳头狠狠砸着。
年轻的身体,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死死地掐住了那人的脖子,藤井永这时终于感觉到了畅快和舒爽爽。
力气一点一点的增大,瘦弱的身躯,居然能够使出将人骨头打折的力道,让人吃惊。
“啊哈哈!啊哈哈哈!”充满疯狂的大笑,在大厅里回响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人们开始注意到这里正在发生的凶案,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孩子。将一个比他魁梧的男人打翻在地。
稚嫩的手臂一点也没有放松。那个被他掐住的中年男人已经渐渐翻起了白眼,一旁的警卫和工作人员全都冲上前来,拼命想要拉开藤井永的手。
不过藤井永依然死命掐着中年男人的脖子不肯松手,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一样,非要置对方于死地。
口中说着凶暴的词句:“如何!你这个狗屁混账东西!我现在就让你死得比一条鱼还要可怜,嘴巴一张一合的。看看你那副蠢透了的样子,当真是笑死人了!”
与此同时。印度尼西亚北部的一座小岛上,在那热带雨林的深处。异常突兀地显现出一块宽广无比的空地来,那里有着一座临时搭建起来的小乡镇。
到处可见暗淡的光芒,映照在弹痕累累的破烂楼房上面,这里是一处巷战的模拟演练场地。虽然说是模拟出来的人类城镇,却怎么也不像是存在于这世界上的都市,所有景致都怪异地扭曲着。
“不要认为这是在闹着玩!你们要给敌人狠狠的一击!绝对要一击毙命!”
一个军官正对着一群还在训练中的新兵怒气冲冲地吼叫着,此起彼伏的枪声也无法掩过他的大嗓门,“动作不要像少女一样害羞!奔跑起来要像狼一样迅猛!想象一下扑到敌人身上去撕碎他们喉咙的感觉!”
那些正接受着训练的新兵,是一群来自不同国家的恐怖分子预备役,这些人的神情十分紧张,而且脸上连一丝的倦意也不敢有。
一群凶狠的教官正在向他们射出的子弹在他们的脚下乱窜着,但他们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是身手敏捷而利落地执行着任务。
“杀!杀!杀!看得到的活人都是你们的敌人!对方即使是小孩子也不准给我手下留情!!”
在楼房的门与窗户之间,就连狭窄的小巷子里,也可以看到不停地窜起陈旧的人型靶子。
这些人型靶子被飞来窜去的子弹刺破,伴随着尖锐的金属刮擦声,某间屋子里突然又传来了手榴弹爆炸的巨响。
华夏联邦对印度尼西亚的控制,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有效,以至于这里成为了亚洲最大的恐怖主义中心。
最后,待到枪声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各处不断传来的无线电报告的的声音。
“目标消除!”这样的声音通过单兵通话器传递着。
一个军官,右手握着冲锋枪,左手拿着秒表,在最后一声枪响结束之后,才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手中的秒表。
“目标消除!”
随着报告声最后一次响起,教官迅速用大拇指按下了手掌中的秒表,看过了模拟战全程所用的时间以后,轻蔑无比地哼了一声。
一位副官在教官的身边开始下达命令。让新兵们便从演练场的四面八方奔跑过来,在教官的面前排成了一列。
大约有十六名新兵,每一个人都身穿着灰色调的城市迷彩战斗服。各个民族的人都有,主要是东南亚土著和一些在当地生活的日裔移民,其中有三人还是女性。
教官清了清他的嗓子,开始向他面前的新兵们训话。“训练到今日为止,也已经有三个星期。开始的时候本来以为你们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然而现在看来似乎也并非完全如此。你们中间只死两个人了,另外还有两个人逃走,但是总算了有有杀手的架势了。”
教官在一天将尽之际所发表的个人演讲总是特别漫长。而他所说的又无外乎是什么新兵们仍然多么不成熟,以及还不十分了解武器装备的使用和维护,要不然就是说这群人与各国情报部门进行战斗是多么多么困难之类的废话。
不过这年头,当恐怖分子也是需要专业的作战技巧的,不然如何能给各自敌对的国家造成麻烦呢?
教官东说西说的废话,至少也要讲十分钟才会罢休。
“都听明白了吗?你们的仇恨还不够深!要时刻充满恨意,这样才有杀气。为了能够激发斗志,你们要憎恨我。以及憎恨这个不公世界!”
“如果你们能带着如此恨意。那么全世界的**军人和警察都会被你们踩在脚下了!”
教官做完了他的演讲,接着副官开始询问在场的新兵们,“你们有没有什么问题需要说明?”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才见其中的一个人举起了他的左手。
“你来说说!”
“刚才您说,从这里毕业了以后,战斗实力将会远远超过各国政府的军方和警察。可是。万一我们要面对的对手既不是军方又不是警方,而是别的组织。那又应当应该如何应对呢?”
“你想表达什么?”
“我是在说‘地宫’这个组织。”
新兵的问话让教官不禁皱起了眉头来,“那是个什么组织?”
“据说是一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神秘军事组织。我到这里来之前,曾经听一个新加坡的华裔军火商人说到过这个组织。地宫的成员身手高明得简直跟怪物一般,并且能够神出鬼没。一旦被‘地宫’给盯上了,是绝对无法安然无恙的离开的。”
“哼,真是愚蠢,你以为我会轻信你那些道听途说来的谣言吗?”
“但是事实上,已经有很多见过他们的人。而且还听说,‘地宫’也经常袭击像我们这种的恐怖分子新兵训练基地。在世界各地妨碍着我们这些革命分子的活动。”
“你这蠢货说够了没有啊?!”
皮肤黝黑的亚裔教官恼怒了起来,他应该是印尼土著,就像其他那些暴躁的同胞那样,他走上前去,狠狠揪住了那个新兵的衣领。
“什么‘地宫’?只有你才会相信这种傻话,难道你是想、在嘲笑我的训练吗?”
“对……对不起!”新兵十分惶恐的道着歉,冷汗布满了他的额头。
眼看这个可怜的新兵被粗暴的教官掐得只剩一口气,围观着这一幕的其他新兵,全都不禁面面相觑。
“我貌似也听说过。”
“我也是。”
“搞不好,这里都已经被‘地宫’那些煞星给盯上了呢!”
教官凶神恶煞地回头瞪了这些人一眼,新兵们才立即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我还真是看走眼了!你们这些胆怯的无能者!”教官破口大骂,语气里怒火中烧,“在我眼中,你们这个月的特训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这里会被盯上?这座连华夏联邦军都动不了一根毫毛的基地会被盯上?你们自己擦亮狗眼给我看清楚!”
教官他一面说着,一面将手指向演练场外的临时基地,那里排列的各种各样的武器设施。有装甲战车,中型坦克,甚至还有美国产的新式防空导弹发射装置。
还有一批防空火炮,这些恐怖分子甚至还有两架华军淘汰下来的老式攻击型直升机。
“想要对付我们这种级别的防御力量,需要装备大量重武器的正规部队。但要是军队的话,如果在接近我们,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呢?就算是华夏联邦军的部队也是一样!”
这位印尼教官的那种自信也不是毫无理由的,在这座训练基地的四周,半径二十公里的范围内,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各种暗哨,想要偷偷潜进到如此森严的警戒网中,然后对整座基地发动突袭,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就算真的打不过,大不了化整为零的转移就是了,游击战就是恐怖分子的生存之道。
“你们这群懦夫给我听着,这座基地是绝对不会被突袭的!正因为这个事实,我才能站在这里给你们上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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