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军这样的恐怖组织就不去说了,如果没有一些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赤军根本就成不了气候。
革命党,以及与革命党结盟的海外华人帮派,被政府打压得非常厉害的商人和佛门,这些人以空前的意志团结在了一起,与华联政府进行着对抗。
这样的敌人,比起美国或者日本而言,力量要小上许多,但带来的麻烦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好比佛门,植根中国一千多年,昔日不少有大作为的皇帝无不兴起灭佛运动,可惜还是转眼又兴。
只从肉&体上,根本无法杀绝这些人,更何况受限于华联的宪法,政府也不能无缘无故就屠戮这些人。只要没有触犯法律,警察就奈他们不何,至于军队,更是不能动用。
战争结束后,军队的许多高层不满自己的权力下降,所以打算借着反恐战争的名义扩大军方的自主权。陈总就是这个计划的坚定支持者之一,同时也是第一个打算实施这个计划的退休军官。
即便退休了,因为是开国的元勋老将,他在军队内部还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魏存阳是个铁血军人,对于此事也深有同感,他出身于玄铁保安公司,又在武警部队里呆过,知道类似于赤军这样的恐怖组织对社会有着多么大的危害。
所以他才愿意收陈总钱,也愿意为其所用。成立一支专门性的特殊部队,用以应付赤军带来的威胁。
但是魏存阳并不知道。陈总的心思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深沉,那是一个内心充满着野望的男人。特别是在这个时代的中国,军人与特权,这个埋在每一个人思想中根深蒂固的种,正在悄然发芽。
整件事情,就如同一个缓缓张开的漩涡,吞噬着每一个靠近的人,无论是好是坏。
组建反恐部队的事情暂且不说,黄猛他们才刚刚回到桂北的基地休整,就接到了上头发下来的任务。
“什么?让我们去泰国一趟!”在警卫处宿舍里。黄猛一听有任务。顿时来了精神。
“是的,事情比较紧急,具体情况我们先上飞机再聊。”俞流江抱歉着说道,他是队长,本来这时候应该让队员好好休息的。
可是上头有命令。他又不能违抗。
不过黄猛他们几个却一点也不在意,年轻人就是精气十足,甚至迫不及待想要去泰国那边看看了。黄猛自己就是最急切的那个,他这一辈还没出过国呢。
……
三天后,泰国曼谷,俞流江和黄猛他们四人现在已经是兴华社东南亚总经理刘永灼的保镖。[ ~]泰国目前的治安算不上多好,兴华社估计也是害怕有些穷疯了的当地人,不顾宗主国的威严而绑架刘永灼。
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年纪轻轻。才20岁就当上了兴华社东南亚地区总代理,除了他的才干和能力之外,当然也和他的血统有着直接的联系。
刘永灼,他是兴华社社长刘浩然的长,被整个刘氏家族寄予厚望,是未来兴华社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这样一个人。自是需要最好的保护,刘永灼正在于泰国政要洽谈一次大规模的商贸合作,不方便带太多的护卫,所以玄铁保安公司才会派出当前的最强阵容,将破锋小队调了过来。
和过往紧张的战斗完全不一样,保镖的工作更加琐碎,要求也更加严格。跟-我-读N-XU学-LOU楼 记住哦!
但是直到目前为止,黄猛他们四人都胜任了这份新的工作,也让他们大开眼界,看到了军队以外的生活。他们是第一次在外国人口中,听到他们对中国的赞美和向往,祖国的强盛,让他们倍感自豪。
无需鼓吹,更不用勉为其难,在这个时空里,一个强大的国家,自然而然的会让生活在其下的民众引以为傲。
“除了我们,还有几家美国的公司想要进入泰国市场,目前来说,对方还是很有竞争力的。”随行秘对刘永灼做着报告,包括突然打算在泰国进行投资的北美资本家,以及对方正在对泰国政府的强势公关行动。
刘永灼没等这些该死的美国佬再去找本次项目的负责人吉拉蓬公关,刘永灼已经抢先一步把吉拉蓬给约出来了。毕竟在这方面,他的随行女秘舒曼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她在广州搞外事接待的时候,认识不少泰国的商。
这一次,她就是通过这些商,搭上了吉拉蓬的关系,然后成功地把他约到了一处高档饭馆。
“刘先生,舒小姐,你们这样气,实在让我太不好意思了。”吉拉蓬走进包间,看着满桌价格不菲的菜肴,虚情假意地说道。作为一名泰国负责外贸的官员,他的华语说得非常不错,所以与刘永灼、舒曼可以进行直接的交流。
“哪里哪里,吉拉蓬处长能够赏光和我们共进晚餐,是我们的荣幸啊。”舒曼用甜腻腻的口吻说道。她本身就是一个很开放的女孩,只是在华联外事部门工作的时候,多少还要注意点影响,所以不太敢表现得太惹眼。
自从跳槽到兴华社东南亚分部之后,没有了外事纪律方面的约束,她就越来越向小妖精的方向展了。
“能够和像舒小姐这样漂亮的女士共进晚餐,也是我的荣幸啊。”吉拉蓬回答道。他看到包间里只有刘永灼和舒曼两人,便假意地向刘永灼问道:“刘先生,你的那几位同事呢,他们今天没有一起来吗?”
“哦,他们还有其他的一些工作。今天请吉拉蓬处长来赴宴,主要也是想聊一聊私人情谊方面的事情。【叶*】【*】就没必要让更多的人参加了。”刘永灼说道。
对于这些附属国,华夏联邦并没有搞西方半殖民地的那一套。过度的压榨与逼迫只会让彼此离心离德,唯有建立起紧密的利益联盟才是关键。
所以华联政府允许国内企业家在这里进行有限度的投资,输出一部分“落后”了的工艺和技术,帮助小弟实行“共同富裕”嘛。
所以,要在这里做生意,想靠政府施压是不靠谱,唯有凭着自己的真本事才行。这也是为什么美国商人能过来插一脚的原因,中国也并不反对这种竞争,没有对比,哪能证明自己是全世界最好的?
想吃独食的人。才是真正的白痴。得罪人的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吉拉蓬当然能够听出刘永灼话里的暗示,所谓私人事情,那不过是一句托辞而已,他与刘永灼之间又有什么私人事情可谈呢?
如果有可能,他倒是更愿意与这位舒小姐单独谈点私人的事情。不过,这位舒小姐貌似名花有主的哦。
刘永灼与吉拉蓬分宾主落座,舒曼坐在下的位置上担当起了倒酒、服务的职责。她事先已经交代过服务员,未经召唤,不要擅自进入这个包间,服务员们对此也是心领袖会的。
东南亚各国政坛中存在的潜规则问题现在可是众所周知的,就算刘永灼对当地的情况不了解,有了舒曼的介绍,他也大略能够悟出一些事情了。
据舒曼拜访了一些当地商之后所打听到的情况显示。这位吉拉蓬的来头不小,虽然职务只是一个小小的处长而已但背后的靠山却是硬得很的。
此外,商们还善意地提示道,如果兴华社想在泰国做成这笔化肥设备的生意,那么各种打点就是必不可少的,而这位吉拉蓬就是需要重点打点的对象。甚至于吉拉蓬的胃口有多大。商们都给舒曼说得清清楚楚了。
舒曼所接触的这些人,都是在泰国生活多年的华人商。华人在泰国是少数民族,只占泰国人口总数的不足10%,然而,华商所拥有的财富却占到了泰国社会总资本的九成左右。
出于一种血浓于水的感情,这些华人商都自内心地想帮助中国企业在泰国取得成功。
而且有着强大的国家作为靠山,像兴华社这些来自中国的企业家也不怕当地政府敢坑他们爹,除非那个家伙活得不耐烦了。
掌握了足够的信息之后,刘永灼决定,要在吉拉蓬身上做一些投资。
“吉拉蓬先生,这一次我们兴华社与泰国商业部之间的合作还要多多拜托你的关照啊。”酒过三巡之后,刘永灼把话头引入了正题。
吉拉蓬说道:“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也说不上什么关照了。”
刘永灼道:“话不能这样说,虽然都是职责所在,但具体到选择谁家的产品,吉拉蓬处长还是最终舀主意的人嘛,这一点,我们是非常清楚的。”
吉拉蓬说道:“刘先生说的,倒也是实情化肥设备进口这件事情,部长是直接交给我来办的即使是素差厅长,也已经表明过不插手了。”
“那是那是。”刘永灼连连点头,“我想打听一下,对于我们上次说起的事情,吉拉蓬处长是怎么考虑的?”
吉拉蓬皱着眉头说道:“关于你们能够提供化肥设备这件事情我已经向部长汇报过了。你们的产品价格,还是有一些优势的,当然,优势也并不太明显。不过对于你们的产品质量如何,部长还有些怀疑。在这方面我是做了大量的工作,向部长进行了详细的说明,当然了,最终部长能不能接受,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了。”
说到这里,吉拉蓬向刘永灼递过去一个暗示的眼神,他的话说到这个程,能不能理解,就看刘永灼的悟性了。
在吉拉蓬的心里,对于刘永灼能不能听懂他话里的暗示,还有一些不确定。
如果刘永灼是来自于东南亚某个国家的商人,吉拉蓬是完全不必担心的,但对于一个来自于中国国内的商人,吉拉蓬就不太踏实了。
他过去也曾接触过中国来的代表团,那些代表团只知道向他赠送什么杭州刺绣之类的手工艺品。初次收到这些工艺品的时候。他还多少有些觉得新鲜,但收的次数多了。也就腻歪了。
刺绣再美,能比得上墨绿色的华元更给力吗?
这一次,吉拉蓬是比较幸运的,他面前的这个中国商人,对于潜规则的理解能力,远远过同时代的其他中国人。
而且,作为一家完全私营的贸易公司,刘永灼在财务上的自主权,也远不是此前来泰国投资的那些中国国营公司能比的。在宴请吉拉蓬之前,刘永灼已经从舒曼那里全面地了解过吉拉蓬的为人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刚才一直在等的。就是吉拉蓬给他这个暗示。
“为我们这点事情,还麻烦吉拉蓬处长在部长面前费了半天口舌,我们实在是过意不去啊……”刘永灼说道,他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从桌面上推到吉拉蓬的面前。接着说道:“这一点小小的意思,是我们的一些心意,还请吉拉蓬处长笑纳。”。
信封没有封口,从侧面看去,能够隐约地看到里面装满了绿色的纸片,这是吉拉蓬此生最喜欢的东西。他一边目测着信封的厚,一边假意地说道:“刘先生真是太气了,向部长推荐最合适的供货商,也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嘛。
“你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叫作无功不能受禄,所以……………。”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向舒曼也瞟了一下。舒曼面不改色,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幕一般。吉拉蓬放心了,他想,刘永灼既然能够在舒曼面前这样做。这个舒曼肯定也是刘永灼的心腹之人,不管做什么事都不需要瞒她的。
“这个不是禄……”刘永灼回信一笑,“这只是一些小小的意思嘛。吉拉蓬处长平常工作这么忙,这点小意思,是给处长补补身体的。等到咱们的合作成功之后,我们还有更多的心意要表示的……”
“好说,好说,来,咱们先干一杯,为了合作愉快……”吉拉蓬呵呵笑着端起了酒杯,同时,另一只手在桌上轻轻地抹了一下。刘永灼觉得就在一眨眼之间,放在吉拉蓬面前的那个信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得下过多少苦功,才能把这一招妙手空空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啊。
“刘先生,那天和你交流过之后,我对于你们的设备质量,是完全放心的。唯一有点问题的,就是你们的价格啊……”吉拉蓬话里有话地说道。
刘永灼问道:“怎么,吉拉蓬处长认为我们的价格还是太高了吗?”。
吉拉蓬摇摇头道:“你们这个价格,比美国斯塔克重工的价格整整低了一半。我想了解的是,这样做下来,你们还有利润可言吗?”
刘永灼反应了好一会,才把吉拉蓬这句话听懂。闹了半天,原来人家不是嫌他报的价格太高,而是觉得价格太低啊,这算个什么事呢。
“吉拉蓬处长,报价这个问题上,我们的确是比较性急了……”刘永灼做着自我检讨,他虽然没搞明白吉拉蓬的真实意图,但毫无疑问是得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的。
“我当时的考虑是,美国商人的报价应当是在一百五十万左右,我们按美国人的七折来报价,所以就报出了一百零五万的价格。这个价格,正如吉拉蓬处长所说,实在是一点利润也没有的。”。
吉拉蓬道:“谁说斯塔克重工的报价是一百五十万?一百五十万是他们的设备价,安装费用还有七十万呢,总价是二百二十万。”。
“七十万的安装费用!”刘永灼好悬没跳起来,这一刻,他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后悔药都买来吃下去了。早知道美国那群心黑的王八蛋报了二百二十万,他就应当报到一百八十万以上了,他这一念之差就损失了七十五万华元啊!
“吉拉蓬处长,我们还来得及修改价格吗?”刘永灼厚着脸皮,诚心诚意地问道。
从常理来看,他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很荒唐。吉拉蓬是买方,他是卖方,哪有卖方向买方请教能否涨价的道理?
然而,在这个场合里,他这样问却是完全合理的,吉拉蓬既然点出了这一点,自然就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刘永灼没有必要再装气。
要说起来,在搞贸易这方面,刘永灼的经验还是严重欠缺的,尤其是对于东南亚这此新兴国家的潜规则,他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对于自己不懂的东西,就要不耻下问,小刘经理在向人讨教是没有心理障碍的。
“修改价格是不可能的……”吉拉蓬断然地说道,没等刘永灼表现出失望的神情,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们可以适当的增加一些收费的项目嘛。”
这句话简直说到了刘永灼的心坎里啊,他现在觉得眼前的这个泰国贪官吉拉蓬实在是太可爱了,他简直是贪官中的典范,真正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好模范啊。(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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