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举兵定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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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7年的中国,战事此起彼伏,无有一日安宁。然纵观时局,当前联合政府的机会已经来临,而统一东南诸省已经成了最为迫切的目标。

    早在孙逸仙死后不久,汪兆铭上台的所作所为,使其俨然代替了廖仲恺,成为了左派领袖,而失去胡汉民的右派们看广州无法立足,竟然跑到北京西山孙逸仙灵前,开了个“西山会议”。

    而戴季陶、林森等后来更被称为“西山会议派”,会议决定,开除汪兆铭党籍半年,就这件事,便能看出**党的文官政客集团有多么“齐心协力”。能一次又一次上演内讧的喜剧,这些党员还真的很有喜剧天赋。

    当时那种情况下,汪兆铭不得已只能随即任命姜瑞元为东征军总指挥,开始对东江的陈炯明进行最后一战。姜瑞元虽然在“炮轰总统府”那会儿,就已经深得孙逸仙信任,进入到**党的核心层。

    但作为军人的他却在党内无实际头衔,**党一大时,他连候补委员都不是,党内职务甚至低于马子任。而到了黄埔成军之时,军权独揽的他已经成为了**政府二号人物。

    说起二次东征,姜瑞元也并非一帆风顺,而黄埔学生军更没有历史上评价中的那么神乎其神。姜瑞元亲临前线指挥,这是他第一次独立指挥战役规模的军事行动。于此次行动中,姜瑞元遭逢一生中最危险的局面,在在向华阳进军途中,第三师遇到优势敌军的猛烈抵抗。

    久战不克,反被敌人的钳形攻势所困。他亲临前线督战,希图激励士气,扭转战局。该师系最近由粤军改编而来。虽奋力苦战,但毫无改观。在敌军冲击下,全线崩溃。姜瑞元环视左右,只有侍卫长,黄埔一期生陈赓寸步不离,紧随身边,而总指挥部的其他成员已各自逃命去了。

    此时的他因为受伤不能走动,面对越来越近的敌军,姜瑞元万念俱灰,竟欲杀身成仁,被陈赓劝止,然后背起姜就跑。姜瑞元人高马大,将近一米八,陈赓不到一米七,背起来相当吃力,可陈赓却始终不肯放下姜自己逃命,就这么跑了几里地,在一个小河边,吉少山率兵来救,二人方才脱险。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从北伐开始之后,姜瑞元就过起了顺风顺水的好日子。**政府以广东及广西为基地,策略以“打倒吴佩孚,联络孙传芳,不理张作霖”为主,实行各个击破。

    **党内黄埔系的一众官兵,军心激昂,誓要进兵湖南,攻占平江、岳阳,歼灭吴佩孚的军队。8月26日,北伐军6个团对湖北汀泗桥发起猛烈攻击,竟将吴佩孚逼迫到亲临督战的境地。其下令“退却者杀无赦”,双方互有胜负,汀泗桥几度易手,27日叶挺独立团占领汀泗桥。

    之后双方又在贺胜桥展开激烈的白刃战,8月29日北伐军第4、第7军取得贺胜桥大捷,8月31日,大军集结武昌城下。9月初北伐军向武汉三镇发动攻势,6日、7日分别占领汉阳、汉口。10日北伐军占领武昌,吴佩孚率残部逃往河南信阳。至此,吴佩孚部队基本被消灭。

    北伐军接着从两湖地区挥师东进江西,追击孙传芳,9月19日袭据南昌,为孙军击退。蒋加派援军二万人,10月20日第二次攻入南昌,又为孙军夺回。11月2日开始第三次进攻,4日克九江,7日克南昌,孙军大溃,精锐尽丧,为北伐以来规模最大的战役。

    1927年3月24日二军六军占领南京。另一支北伐部队,国民**军笫一军等从广东出兵福建,于12月间占领福建全省,向浙江挺进。1927年2月底,占领浙江全境。3月22日一军进驻上海。

    可以说,姜瑞元的第一步战略企图已经基本达成。其麾下的嫡系和精锐,已经开始进入江南核心腹地,离开了两广这片充满政治旋涡的死地。

    1927年的2月,冬日的还冷还未曾完全退去,南昌的上空还时常滚动着寒风。自**党的北伐大军攻入城中,已有不短的时日。混乱的局面已经逐渐平复,而心怀坎坷的民众,也大多都陆陆续续的恢复到正常的生活状态。

    今年的一月份,东路军前敌指挥部在南昌正式成立。而政府会议决议**党中央党部与**政府暂驻南昌。在鄂的各左派委员于苏俄顾问的支持下,对此坚决反对。苏俄以及国内红门,对于姜瑞元这人越来越不满。

    与其说是政治见解上的相左,不如说姜瑞元并不愿意成为苏俄的傀儡更为妥切一些。撇开爱国之心与民族大义这种难以衡量的标准不谈,纯已姜瑞远的气魄格局和内中野心而言,其人就决然不可能对红门国际言听计从。

    双方的矛盾在一连串的军事胜利之后,终于爆发了出来。而苏俄对于中国正在形成的这一个“不听话”的学生,也暗自不满。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来自国内的命令,苏俄顾问鲍罗廷及国内红门决议“迎汪复职,与姜分权”。

    同时扣大帽子的老习惯又来了,把姜瑞元的军事武装斥之为“新军阀”。**政府从混乱不已的粤省迁离,搬到了鄂地,并且在巨大的推动力下,由汪兆铭出任**政府主席。辛辛苦苦带着军队厮杀,以将士的血汗挣回来的政权,居然要拱手让与一群站在后方摇旗呐喊的文官集团。

    这种事情,无论换做谁,都是难以容忍的仇恨。

    宽敞气派的大厅里,周围的摆设还稍显凌乱,目前还处于战争时期,姜瑞元可没有多少心情去讲究排场和享受。

    今天,上海财阀虞洽卿和钱永铭两人赶到南昌亲访姜瑞元,答应为他筹集军费,条件是要求姜瑞元维持上海现状,反对赤化。

    江浙财阀的政治力量,不容忽视,社会和经济上的影响力,更是一股强大的隐性力量。虽然乱世之中,商人难有作为,毕竟没有军队,就根本没有话语权。可若因此而轻视于他们,也决然难以治理好江南。

    要知道,打天下和治天下,需要的心态以及手段完全不同,不明白这个道理的人,都不为上位者。

    姜瑞元心怀野望,也有胸襟和气魄,自然明白待人接物的道理。对于虞治卿和钱永铭这两人,他也不敢怠慢,展露着和煦的笑脸,以及热情的接待。

    他们之间的谈话,其内容不得而知。不过光是看日后双方合作的态度,就能猜测出个大概。姜瑞元有野心有魄力,但没有孙逸仙的混蛋气质,所以并不打算和资产阶级积怨太深。对于他而言,因势利导方为上策,以强权和暴力去掠夺,并非长久之计。

    发生在广东省的前车之鉴,他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当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随着战事的顺利进行,红门门徒的活动也越来越猖獗。原本**党就因为苏俄的缘故和其余列强的关系有些不愉快,可红门那群恐怖主义暴徒,却无视这个现实,一味鼓吹工人和农民的暴动。

    这样的举措,不单只激起了外国列强的愤怒,更引发了地主和新型资产阶级的不满。虞治卿与钱永铭两人的到访,大部分事情就是为了能从姜瑞元这里得到承诺,希望其能迅速稳定局势,恢复经济运作。

    大规模的罢工和暴动,不单只会造成社会的动荡不安,更计划了民族内部各社会阶层的矛盾。红门正在散播的恐怖主义理论,对民族工商业的伤害尤其恶劣。更不用说一些因此而瘫痪掉的基础事业单位,如发电厂和食品加工厂。

    原本就因为战乱而飞涨的物价,更因为大规模的罢工而引起了局面的动荡不安,整个社会体系陷入了停滞与混乱之中。

    而作为北伐军总司令的姜瑞元,亦打算脱离苏俄的掌控,意图自立门户。可以说**党与红门的反目,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的事情。而来自美国犹太人的势力,也准备渗透进这个古老的帝国。

    新生的赤化**主义,以及西方的无道德之自由经济理念,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正互相对峙着。西方文明的理念产物,已经开始蚕食和消融华夏本身的文明体系,而作为古文会的建立者以及会长,钟泱的时间已经不多。

    当初之所以留下姜瑞元和黄埔系军官,就是让他们担当镇压赤化的急先锋。工业政权的发展和经营农业政权完全不同,前者需要的时间更多,并且更为细致和复杂。想要彻底的消化所占领的地方,形成整体战斗力,并非可以一蹴而就之事。

    就在姜瑞元陷入另一个政治斗争的难关之时,钟泱却在南沙观看阅兵仪式。南军今日便会兴兵起事,驱逐**党在两广的势力。更是为了肃清姜瑞元在**党内的政治敌人,为其能够重新掌权而铺平道路。

    这种互相利用的事情,原本就是当初协议的一部分。而钟泱,也需要借着这个机会扫平东南的旧势力,建设起一个崭新的社会体系,以南沙、番禺和顺德的成功为蓝图,画出一个崭新的未来。

    这次阅兵,并没有多么隆重,位于南沙军校内部开阔的较场中央,候立着三万大军。整齐的军装,三万人分成十五个方阵,个个神情冷峻,杀气森凝。军旗舞空,如云如林,军势浩荡,如山如海。

    一眼望将过去,数万将士连成一片,仿佛看不见尽头。这就是南军的虎狼之师,定鼎天下的根基所在。和黄埔的速教学不同,这里显得更为正规以及专业,而且各种武器装备精良先进,弹药补给充盈无缺。

    频繁的实弹训练,以及完全模拟实战的军事演习,铸造出了一支拥有专业知识的现代化军队思想教育也有别于红门的,更倾向于冷酷的职业化军人,而非狂热的炮灰众。

    只要在战争中培养出自身的军魂,便绝对能够成为难以撼动的强军劲旅。在这里的三万人,几乎都是从本地征召而来的士兵,经过数年培养,无论是军事素养还是战斗意志,都值得称道。

    最新式的25式突击步枪,也会在这里悠闲列装,成为标准化制式武器。而掷弹筒也开始推出一线战斗序列,因为金属加工工艺的进步,使得超轻型迫击炮的研究大获成功。价格低廉,但性能可靠的新式迫击炮,比掷弹筒更为优越。

    毕竟掷弹筒的命中率过于依赖手感,只有在老兵手里才能有效发挥出应有的实力。可便携式的单兵迫击炮却不同,有着射击标尺和脚架的帮助,即便是新兵也能有效操作。用大量的实弹训练来培养掷弹筒兵,南军还没有富裕到这种地步。

    坦克车部队依旧处于保密状态,并没有轻易示人。而大量的军用卡车和作为战线突破而使用的装甲运兵车却不在此列,全都开了出来,停放在指定的位置。

    这次阅兵仪式的观众席,显得十分冷清,人数还不超过三百。但若仔细观察,几乎整个联合政府内的高层人士,都已经来到了这里。这是一次展示南军实力的重大活动,对于体系内的许多人而言,即是鼓励,也是震慑。

    钟泱必须要让他们明白,站位置的时候,先要考虑一下后果。毕竟一直以来的低调从事,似乎已经让某些人的信念产生了松动。从江南一带不断传回来的战报,拨动了许多人的心弦。如果再不发动统一两广的战略计划,恐怕内部也会因为恐惧和疑惑而爆发出难以收拾的乱局。

    主观看台上,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警卫布置,有些甚至不是人类,而是陆战士兵。李万盛、陈泽、刘浩然、伊忠明,他们簇拥着钟泱,利于最高处,俯瞰着下方那庞大的方阵军列。数万大军齐聚于此,肃然而立,三万人的大阵,竟然纹丝不动,鸦雀无声。

    光是这份纪律性,就有着王师的气象

    浓烈的杀气和战意,更是冲天而起,仿佛要撕开浑浊的阴云,还大地一片朗朗乾坤。谁对谁错都毫无意义,广东的凋敝,使得**党和外省军阀在普通民众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怨恨。

    不断的混乱与动荡,经济和生产活动基本陷于停顿,红门暴徒大肆公开活动。原本富庶祥和的广州,如今就如同鬼域一般,死寂和混乱充斥其中。被压抑着的民意和军心,如今早就到了爆发的边缘,只差谁去点燃了。

    民心可用、军心可用,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联合政府体系内的绝大多数人,无不为即将到来的战争而欢欣鼓舞。渴望更广阔的土地,追求着更多的人口资源,希翼着能够占领更为丰厚的原材料产地。资本主义的贪婪,政治家的野心、军人建功立业的梦想,全都在此刻剧烈地燃烧着。

    神情淡漠的看着这一切,钟泱的嘴角边也浮现出了微笑,虽说是笑容,却带着冷冽与杀意。东南的混乱,是时候该结束了,而一些人的旧账,也该开始清算了。曾经有人说,政治问题不应该以军事手段来解决。

    无知和站着说话不腰疼,也就这么回事罢了。

    “驻守在广州的**党部队情况怎么样了?”钟泱站立在众人之中,身穿着深灰色的西装,面上无喜无悲,让人难以渡测。

    “李济深目前仍在广东,其麾下第一大将陈济棠,手握士兵近万,似乎一直对我们怀有戒心。”周华站在一旁细声的说着,低调的礼服,平凡的相貌,让其毫不显眼。但在场的众人却是明白,此人手里控制着的力量,着实惊人。

    两人的谈话正是针对着目前广州城的局面,要想定鼎粤省,必先据有广州。若要立足东南,必先囊括广东,这就是联合政府目前的战略态势。李济深和姜瑞元,本就不是一路人,双方的隔阂虽然未曾表面化,但内里的龌龊一直不乏。

    这么一个弃子,明显就是姜瑞元丢出来的筹码,不过他也不是好相与的人。私底下估计提点过李济深和陈济棠,人都走了,也不忘给南军找些麻烦。不过钟泱一点也不觉得惊奇,更不会因此而动怒。

    双方虽然勉强有着合作的基础,可终究不是一路人,争斗在所难免。暗中使绊子再正常不过了,反正对方有防备也好,反正从一开始,对于这些人,钟泱就抱着斩草除根的想法。面对着南军强大的实力,反抗只会迎来毁灭。

    只待广州一下,就能与身处广西的李宗仁所部连成一片,东南的大局可谓定矣。剩下的滇军、桂军、福军等杂鱼,想要肃清他们,也不需要花费多少时日。

    至于说乱兵如山为寇,正好也是为丛林作战而进行准备。剿匪是个练兵的好办法,镇压红门也是一个不错情报工作经验积累。

    等待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积蓄起足够的实力。唯有堂堂正正的力量,才是别人难以撼动的根本。过于依赖智谋或者所谓的历史大势预测,根本就难以成事没有军事力量作为根本的权力支柱,一切的荣耀与财富,都不过是空中的楼阁。

    军事上以少胜多的案例并不稀罕,以弱胜强的却一个也没有。战争,永远都是以以强胜弱,谋略是在据有一定军事基础之后,才有资格去使用的。

    举兵定南,只需数日即可,但为此而做的准备功夫,却花费了钟泱数年的时间。力量的积累,并非说有就有,全凭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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