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催更?汗!求打赏,打赏,凡是每天超过十人打赏,第二天加更一章,大家就不用催更了。
收藏现在是7000多,求收藏,争取过万!吼吼~~
——————————————————
过了许久,楚瀚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光滑洁净的宣纸,吸了口气,脸色无比沉着的拿起了毛笔。
随着楚瀚的一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双目如电如雾的盯着高台。
哪怕一直斜躺着的皇帝,也不由得身子垫的高了些。
卫樵站在他边上,盯着楚瀚的笔头,眉头轻拧。
楚瀚将笔头在砚池沾着,滚动着,直到笔头无比饱满的时候,才缓缓抬起手,深吸一口气,看了眼卫樵,在所有人的灼热目光中,蓦然下笔!
楚瀚的字体细腻柔润,纤瘦精干。笔锋如蛇,飞速婉转之下,在洁白的宣纸上,留下道道可见深厚功力的墨痕。
北面的人望眼欲穿,台下的人心急如焚,即便是一直面色冷清的赵元奎,也目光闪动的投了过来。吴方圆神色犹豫,坐立不安,看着卫樵的背影,有些踌躇不定。
没有多久,洁白的宣纸上,便出现了一个二十字的圆形字弧。
卫樵看了眼提笔犹在回味楚瀚,侧着身子看了过去。
矶
沙滩
平露
接荻
阔槁
野微
麻翠
乱近
聚开
萤花
飞
卫樵一怔,颇为新奇,不由得仔细的看了看,很快脸色就有了变化,忍不住的抬头看了眼楚瀚。
楚瀚见卫樵诧异的看来,顿时开心一笑,道:“看来卫兄也看出来了。”
说完,他又提笔横飞,在这转尾回文诗下面又接着写道:
五言两首:
矶滩露荻槁,微翠近开花。飞萤聚乱麻,野阔接平沙。
沙平接阔野,麻乱聚萤飞。花开近翠微,槁荻露滩矶。
五言一首:
花开近翠微,槁荻露滩矶。沙平接阔野,麻乱聚萤飞。
滩露荻槁微,翠近开花飞。萤聚乱麻野,阔接平沙矶。
乱聚萤飞花,开近翠微槁。荻露滩矶沙,平接阔野麻。
七言一首:
平沙矶滩露荻槁,荻槁微翠近开花。开花飞萤聚乱麻,乱麻野阔接平沙。
滩矶沙平接阔野,阔野麻乱聚萤飞。萤飞花开近翠微,翠微槁荻露滩矶。
待楚瀚落笔,卫樵眉头忍不住的挑了挑,他看出了前面的五言两首,也看出了他是前后反倒接尾,却没想到,竟然还可以成五言七言!
卫樵细细的琢磨着,单凭上面那两首五言的颠倒接尾就可以看出楚瀚的才华,比之周绍阳连袂之流强上一倍不止,待看他谨慎敏感,不卑不亢的神色,卫樵对他的好感倒是多了不少。
卫樵的沉默让台下纷纷议论起来,他们犹带着刚才的惊恐,看妖孽般的神色看着卫樵,然后又颇为期待的看向楚瀚,眼神里赫然表露着要再看一个妖孽。
吴方圆犹豫再三,还是站了起来,从容的走到卫樵身边,先是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低头看向楚瀚墨迹未干的转尾回文诗。
“咦!”吴方圆轻咦一声,这个转尾回文诗他倒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眼神发亮的琢磨起来。
吴方圆越看眼神越亮跃奇,双手忍不住的摸了上去。
“可成五言也可成七言,五言前后颠倒相衬,好!”吴方圆站起来看着楚瀚目光灼灼,然后又转头看了眼卫樵,面色上竟有些为难。
楚瀚待吴方圆看完,吹干墨迹,在卫樵眼前过了一遍,便递给一直脸色冷清的赵元奎。
赵元奎神色漠然,淡淡的接了过去,扫了眼楚瀚卫樵,便低头看了起来。很快,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大齐文风初开,虽然各种诗词百花齐放层出不穷,但是楚瀚这种写法,还是第一次出现!
他细细一琢磨,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抬头看着楚瀚道:“楚公子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才学,当真是我大齐文风鼎盛,方才有如此青年俊彦出现。”
刚才卫樵一口气三个回文诗对赵元奎也只是面色冷清的‘嗯’了声,如今他这转尾回文诗一出,赵元奎便如此赞誉,楚瀚连称不敢,但是得由翰林院正的赞誉,他还是抑制不住的面露喜色。
卫樵看着神色清冷,始终不正眼看他的赵元奎,心里若有所思。
台下很快也便知道了楚瀚所作,当即也一片热闹沸腾的议论起来。如今嚣张无比的周绍阳已经彻底败走,台上两人都是土生土长的金陵人,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看热闹了。
“本以为楚瀚是金陵第一才子还有待商榷,如今看来是实至名归了……”
“不错,单凭他这首转尾回文诗诗,也足够在我大齐文坛开宗立派……”
“卫樵那回文诗对已然堪称一绝,不想楚瀚又横空出世,我大齐果然中兴有望……”
下面的人群纷纷议论起来,直接将两人上升了国家高度。
连袂狠狠的咬着牙,脸庞狠狠的抽动着,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双目狰狞欲凸。
本来他还带着一丝期望,能够重上高台,拿出汪侍郎的拜帖,即使不能夺冠,最起码榜眼不能落入旁人手里。但是如今一看,他连探花的份都没有!
“卫樵!”
他拳头紧握,格格响声在喧闹的台下依旧清晰无比。他双目血红的盯着卫樵的背影,咬齿欲碎,脸色可怖,浑身颤抖,累胸的怒气聚集在喉咙,吐不出咽不下,他感觉胸口就好似要爆炸一般,心里的愤恨更是前所未有,眼神厉芒滔天!
楚瀚没有理会台下众人的议论声,转头看着卫樵,不带丝毫倨傲得意,神态平和道:“卫兄可有佳作发现?”
他的话音一落,吴方圆,即便是一直冷漠的赵元奎也抬头看向卫樵。
彼此交错,声音波荡,很快传下了台下。
北面的帷幔纷纷一阵晃荡,几乎所有人都走了出来。
台下更是瞬间一片寂静,目光全部集中到了卫樵身上。
‘他还能再妖孽一些吗?’
所有人心里都在这么默念着。
卫樵被这些人看的如芒在背,又看了眼颇为期待的楚瀚,微微皱眉,脚步轻抬,低头开始思索起来。
“一步……”
“两步……”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卫樵的脚步,心里咚咚咚的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