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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樵听着周围议论声瞬间安静下来,不由得抬头一看,却发现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微微一怔,旋即淡然一笑对着周绍阳抱拳道:“周兄大才。”
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大学的时候卫樵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古诗文,对于这回文诗也研究过,一度还幻想着能够做出一两首来,结果七年大学,硕士的他,依然没能找出丝毫头绪,可见回文诗的艰难。
周绍阳余光扫着所有人目光灼灼的眼神,看着卫樵嘴角笑意浓浓道:“卫兄这是认输?”
此话一出,本来安静的高台,纷纷躁动起来。
赵元奎微微皱眉,即便不喜卫樵,这个时候也向他投了一分希冀的眼神。
台下的人尽管怒极,却也找不到攻击的借口,纷纷将眼神投向了卫樵,恨不得替卫樵想出一个来。
而这个时候,北方帷幔内,更是走出了许多人,衣着华贵,贵气毕露,纷纷将目光看向高台。
卫樵余光一转,即便他心里素质自认为已经很好,但被这么多人一直盯着,还是有些不适应,忍不住的松动了一下身体。
呼了口气,神色淡然的看着周绍阳,卫樵笑道:“不知周兄花了多长时间才想出这副对子?”
周绍阳见卫樵不认输反而问起了对子,微微一愣,旋即心里冷笑一声,淡然一笑,竖起三个手指,道:“不多,一年三个月。”周绍阳说的风轻云淡,却难免得意。对于这副对子,他是信心无比。他曾经带着这副对子走遍大齐许多地方,拜访过很多大家,即便是金陵,他也拜访了许多‘宗师’,但无一人对得出!
台上几人一听,纷纷皱眉,一个人花一年多的时间琢磨一个对子,单凭这副韧性,周绍阳就值得重视。再加上他本身的才学,这个对子分外有重量。
但是虚状元不能落入五州人的手里,这是所有人金陵人的共识!
无论台上还是台下,都将目光投向了卫樵。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回文诗,回文诗的难度众人也都清楚,心里明白透亮的人群安静的如同深夜,虫鸣鸟叫声都没有。
卫樵淡淡然的看着周绍阳,向前走了三步,在众人目光灼灼中,笑道:“周公子的这个对子,很有意思。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不但是个回文联,而且还是首回文诗。莺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莺。无论是语句还是意境,都堪称完美。”
周绍阳一听,脸上笑容更多,抱拳对着卫樵笑道:“卫兄客气了,可有下联?”
众人本来也只以为是回文诗,却不想竟然还是前后反倒!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对出的难度无形中就被翻转了无数倍!
众人纷纷眼神怪异,愕然惊悚的看着周绍阳,一脸的不可思议。
赵元奎拧着眉头,冷清的脸色也微微动容。这个回文联,比他想象竟然还要有难度!
尽管已经不抱希望,但是所有人还是忍不住的将目光投向卫樵,眼神里黯然中带着一丝热切!
卫樵呵呵一笑,看了眼四周屏气息声的众人,道:“其实周兄这个联应该归为‘春’,黄莺啼翠柳,春晴月夜明。”
周绍阳一听一愣,他倒是潜意识的将季节给忘了,不过旋即心里还是冷笑一声,傲然道:“卫兄既然看出了季节,想必已经有了下联吧?”这句话倒是裸的讥讽了。
众人一听,纷纷怒色相向,看向卫樵眼神却热切了一分。
卫樵笑着看了众人一眼道:“既然周兄出的是‘春’,那在下便对‘夏’。听好:莲碧水动风凉夏日长。”
卫樵话音一落,众人立即沉吟起来。
周绍阳一怔,旋即便脸色蜡黄的咀嚼着下联,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香莲碧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碧莲香。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
无论是工整对仗还是语境字数都对无可挑剔,一点牵强的感觉都没有!
卫樵对出来了!回文诗对,卫樵三步间对出来了!
所有人都双目圆睁,一脸惊愕的看着卫樵。
回文诗百年难得一见,周绍阳更是花了一年半才苦苦思索出来!卫樵只是走了三步,低头一沉吟,便顺口的说出了下联!
众人呼吸粗重,双目瞪圆,浑身都在颤抖!这,这,这简直就是妖孽!
周绍阳神色苍白,全身都在哆嗦,他双目血丝涌动,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下联,然后便是一阵战栗的低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们五十个人,想了一年半才想出的绝对,怎么可能被人对出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众人一听,纷纷脸色怪异的看着周绍阳,旋即各种冷嘲热讽夹棒而来,直将周绍阳骂的体无完肤!
“哈哈哈,果然是蛮子,我说他怎么会如此高深的回文诗……”
“原来是五十人一起商量了半年,哈哈哈……”
“结果呢,咱金陵人,三步走,就对出了下联…哈哈哈…”
“哈哈哈,五州蛮子,滚回去吧…金陵你们混不下去的…”
周绍阳胸脯起伏,脸色狰狞的抬起头,双目充满血丝,对着卫樵几乎嘶吼道:“告诉我,你是怎么对出来的!”
卫樵微微一笑,刚要拒绝,忽然心里一动,看了眼下面的金陵才子。目光闪动,又走了三步,笑道:“其实很简单的,比如,‘秋江楚雁宿沙洲浅水流’这个也是可以的。”
众人听着卫樵转瞬间又对出一联,脸色先是无比的古怪,待细细一琢磨,脸色恍然大变,目瞪口呆,过了许久口干舌燥,双目呆直的看着卫樵,嘴唇颤抖,喉咙不停的耸动。
妖孽,妖孽,这简直就是妖孽啊!
周绍阳双目血红,下意识的一琢磨,脸色陡然一沉,双目骇然大变!
‘秋江楚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楚江秋。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
这个,是秋!
周绍阳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的看着卫樵,眼神剧烈的闪动,脸角抽动咬牙切齿的极其勉强的颤声道:“卫兄,可还有有冬冬……”
周绍阳话音一落,台上台下俱是一片沉默。
一连两个回文诗对已堪称妖孽,再有一个,难道卫樵还能超过妖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