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没有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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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糊中陈博醒过来过一个,神情恍惚迷离的他大致看见自己所处的位置,似乎是间狭隘的民房,四周由黄色的泥土砖垒成,已经带着沧桑的年代感,砖头的表面细腻泛着褐黄色的光晕,房间外头的似乎有人走动,隐约间可以听到像动物窃窃私语般的声响,等陈博想探起头听得更真切些时,一个高大粗壮的黑影便遮住了眼前所有的景象,只觉手臂上传来一丝蚊虫叮咬般的疼痛,便又失去了知觉。

    陈博迷迷糊糊地睁开那双灌了铅的眼皮,周围一片漆黑,耳旁传来山野间特有的虫鸣鸟叫,唧唧喳喳不知疲倦吵得人心里没有来的一阵烦躁,远处窗外似乎是密密麻麻的梯田,蛙声一片,彼此起伏欢快地在水稻丛中闹腾;陈博活动了一会身上酸痛的肌肉,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的他腿脚还未放到床边,只觉周身的筋骨传来一阵强烈的麻痹,愣是僵持不动地保持原来的动作许久后,腿脚方才能运动自如。

    陈博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山间夜岭的小木屋里,被那个心如蛇蝎般的女人发现后,被桑格一掌刀劈在脖子脊椎处,那大个子满脸的狰狞以及铮亮的光头上那朵妖艳的火莲花是陈博脑中最后仅留存的景象。

    走出房间的门口四处放眼望去,一片漆黑,天空阴沉沉,见不着任何星光月色,这是一间寻常人家的小院,院子门口立着一条光秃秃的树杆,树干的顶部挂着一个细小的灯泡,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便来自这里,或许是电压的关系,灯泡的光一眨一眨的,陈博的内心禁不住一阵莫名的恐惧,战战兢兢地在原地矗了将近一分钟后,方才释然,老子深更半夜在荒山野岭中走了不知多少遭了,还怕这劳什子的破地方作甚。

    深吸了几口黑夜中的冷风缓解缓解自小便被不少恐怖片残害的弱小心灵后,陈博走到院门前,用力推了推,这道完全由木头造成的门板外头似乎锁了一条铁链,用尽全身的劲道狠撞了几下,除了传来一阵铁链碰撞的声响外,纹丝不动,不得已,陈博四处看了看,却见不远处的院墙有一个断裂的口子,不高,从小有过爬墙逃学经验的陈博,应该可以翻过去。

    院子似乎已经荒废了很久,除了中间一条通到外四处长满了几乎齐腰的荒杂野草,陈博还思考走在野草里会不会跳出一条花白三角头的毒蛇把自己咬死时,一阵寒风吹过,繁杂的野草摩擦碰撞得喳喳作响,一缕幽蓝色的烟雾在野草中徐徐升起,慢慢地明显起来,逐渐形成一团足有海碗大小的火焰,这朵幽蓝色的火焰似乎有生命与思想一般,在空中忽忽悠悠,飘飘摇摇,随着夜风的轻吹,穿梭在野草丛中,一忽一冒;在大学里浑浑噩噩过了几年的陈博虽然学不到什么可用的知识,但对于这些磷火还是有些了解的,尽管明知道这仅是一种正常的自然现象,但内心之中还是忍不住一阵恐惧。

    这种鬼火出没的地方一般不都是在刚埋了死人不久的墓地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里是个尸体横陈的乱葬岗??

    不知那朵诡异的鬼火忽然间多了意识一般,唰唰的几声便飘到陈博的面前,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超出科学能理解的范围了,陈博内心的恐惧禁不住又多了几分,忽地,身后吹来一阵冷冽的风,一阵叮叮的铁链碰撞声响起,沉重的木门缓缓打开,或许是年代久远的关系,木门传来一阵缓慢刺耳的摩擦声,陈博的内心一阵剧烈的跳动,定睛一看,却见一个身影提着散发昏黄色光晕的灯笼,浑身被诡异的漆黑紧紧地包裹着,幽蓝色的鬼火映在他布满皱纹且长了一块狰狞的刀疤的脸上,散发着幽幽的光晕........

    “年轻人,你才刚醒过来吧!!这是想到哪里去啊??”来者声音阴沉沉的带着几分有气无力的沙哑,年纪似乎已经很大中气不足,气喘声音很大。“是大个子把你带到这里来,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我给你弄点吃的。”

    “呼.......老伯,我差点给你吓得心脏就蹦出来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陈博用力地搓了搓满是鸡皮疙瘩和白毛汗的双臂,借着昏黄的灯光,他已经看清面前这个老者的容貌,竟是那个当初在山野之间遇到的那个赶尸的道人;湘西一带的赶尸匠除了平日里有赶尸的生意会穿上道袍之外,其余时间都是过着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怎么的;连发瘟匣,万人坑都敢去的汉子,竟然怕我这么个夜里打更的老头子。”老汉微微示意了手中那个残旧破烂的铜锣,径自不由分说地拉着陈博往屋内走去。“现在科技都发达了,农村里每家每户都有钟表,现在打更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巡逻防盗,看来再过不久我这面铜锣再也用不上咯!!”

    “电线被老鼠咬断了,今晚就将就着点用蜡烛好了。”老汉说完变戏法一般从怀中的内衣口袋里掏出一支蜡烛点上,颜色是艳丽的猩红色,闪烁的烛光里的老人身上总是透露着一股诡异。“乡里人邋里邋遢惯了,老头子我一个人平日里也懒得收拾,你将就将就吧!!”

    借着微弱的烛光陈博方才了解屋子内的破败,邋里邋遢这一形容词绝不是主人家的客气话,改革解放初期流行的雕花门窗,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失去本来应有的面目,上头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打扫了,纵横交错地织满了蜘蛛网,地板是青灰色的砖头铺成,上头布满了厚厚的一层尘埃,人走过处,皆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子,灶头的正前方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堆白底青花的坛子,屋子的主人似乎对这些坛子情有独钟且经常擦拭一般,光洁一尘不染,在跃动的烛光下,陈博竟然产生了坛子上有一个黑色狰狞的影子在痛苦挣扎的错觉。

    注意力一直沉浸在白底青花坛子上的陈博忽然听闻背后传来几声轻微的声响,眼角的余光微微一扫,背脊一阵冰冷瞬间爬满了白毛汗,只见地板砖下一个幽黑的影子静静地朝着自己走来,手里似乎抓着一条鲜血淋漓的大腿,猩红色的鲜血正随着他的脚步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板上,内心已经无法忍受这种压抑恐惧的陈博下意识的猛地转过身子,嘴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小伙子,老头子我年纪大了,可受不了你这么一惊一乍的折腾。”老者的脸上嘿嘿一笑,露出一嘴被尼古丁熏得发黄的牙齿,抬手扬了扬握着的物品,陈博定睛一看,却是一条已剥去了皮毛的驴腿,鲜血淋漓。“家里已经没有别的可吃的东西了,都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今天我们吃一顿饱的。那几个是祖传的破陶罐子,听人说是什么元朝青花,你要喜欢的话,回头送你一个。”

    老人说完也不等陈博回答转身便把驴腿放入灶台的大锅里,炉灶里的火生的很旺,不一会盖着盖子的大锅内便沸腾起来,老人站起身来掀开锅盖看了看,脸上的皱纹绽放如一朵盛开的菊花,阴测测地笑着说:“好久没有尝到这闻名的人间美味了,你在桌上开一坛酒,我去取些配料来。”

    等老人走入房子侧间的门口,闻到香味的陈博此时便也老实不客气地走到那张已经有些年头的八仙桌前,拿起其中的一坛掀开盖子,顿时整个屋子便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偌大的坛子里装的酒不到一半,借着闪烁的烛光隐约可以窥见坛中琥珀色的酒水,见此情景陈博内心禁不住一阵赞叹,“嘿!!这老伯果然识货,看来是品酒的行家啊!!难道这是传说中正宗的状元红?”

    乡村里有些人家会在儿女出世时把美酒用坛子装好,用黄泥封住坛口,深埋于地下,等儿子金榜题名时或者女儿深闺待嫁的时候,方才把酒挖出来款待客人,这种酒都有一个好意头的名字,状元红或女儿红,酒水因为长时间的发酵浓缩变成琥珀色,入喉甘冽,醇香柔和。

    咦!!不对,这个老头子有问题。手微微摇晃着坛里琥珀色的酒水中竟然有几缕鲜血一般的红色物体,犹如未生婴儿的胎盘,等物体逐渐浮上来,赫然是一个被剥去了脸皮的人头,吓得陈博禁不住手一抖,整个白底青花的坛子便掉落在地上,褐红色的酒水洒了一地。

    陈博望了望地上那狰狞的没有皮肉的人头,冷汗淋漓,细细地看了看屋子内四周的地板,蓦地发现整间布满灰尘的屋子内,除了自己走动时产生的脚印子之外,老人所行走的地方看不到任何人走动过的痕迹,厚厚的灰尘一如从前。

    难道这个老头子不是人??为了印证自己内心的想法,陈博径直走到炉火旺盛的铁锅前,掀开因为沸腾而冒着阵阵白色雾气的锅盖,却见本来铁锅里煮的驴腿此时早已经变成一具白森森的骸骨,看头盖骨上长长的头发应该是一个女性,随着滚烫的热水起伏的手,手腕处正佩戴着一条猩红色的绳子,绳子上整整齐齐地串着十枚外圆内方的铜钱,隐约间可以看到上头浮雕着乾隆通宝的字样。

    怪不得他的院子里竟然会有

    被眼前的景象惊吓得已经叫不出声音的陈博猛地丢开手中的锅盖,迈开腿便往门外跑去,用力地推了几下门,却不料那扇看着破旧不堪的木门外头已经被紧紧地锁住,撞得陈博的肩膀微微发疼却纹丝不动,跑到窗外往外头一看,却见那个明明走到屋子里头身上写满了怪异的老头子此时佝偻着腰站立在院子之中,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刀,刀子的血槽里沾满了鲜血;一阵阴风吹过,屋子内的烛光应声而灭,顿时陈博的眼前被一阵无法抹去的漆黑占据。

    几秒钟略微适应眼前突然漆黑一片环境的陈博刚欲撒腿跑,只觉一个身影唰的一声从眼前掠过,鼻端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还未来得及开口喊叫,一个温润的手便把他的嘴巴紧紧地捂住并且另一只手狠狠地勒着他的脖子,陈博只感觉大脑一阵充血,禁不住身体一阵剧烈的挣扎,勒住自己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挣扎的过程中陈博的背后隐约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体窈窕的曲线以及温润滑腻的坚挺。

    “别说话,不要动。”背后传来一声空明灵动且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声音,陈博听闻后忍不住心头又是一阵剧烈的跳动,是她??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眼前这个像鬼魅一样的老头子还没有解决呢!!这个如蛇蝎一样的女人竟然也跑来凑上一脚。还叫我别说话,丫的,胸大无脑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女人,脖子被勒得这么紧你说给我看。

    陈博知道如果还这么挣扎下去就算外头那个恐怖的老头子不把自己杀死,身后的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也会把自己勒死,心头一阵释然的他便停下挣扎的动作,果然那个紧勒住自己脖子的手力度轻了。

    “那个老头子杀了桑格,现在好像是在院子里剥他的皮呢!!”苦艾酒放开勒陈博的手,手里夹着一枚飞镖盯着院子里那个埋头忙活的老头子阴狠地说。

    陈博放眼望去,可不是嘛!!只见老头蹲在适才鬼火出没的野草之间,手里的刀飞快庖丁解牛一般,手起刀落,不一会一张血淋淋的人皮便出现在手中,只见他阴森地嘿嘿一笑后,站起身来拖着人皮便步伐缓慢地朝两人所在的方向走来,连被院子里锋利的草叶割到手腕也不管不顾,赫然是一具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你的飞镖对他没有用处的,他是一个恶鬼.......”陈博的头皮一阵发麻,声音颤颤地对身后准备放飞镖的苦艾酒说。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苦艾酒的声音依旧是完全没有任何感情的清冷,不着痕迹地把手里那薄如柳叶的飞刀收好,在腰间摸索了一会后,掏出一支军用防水手电。

    “炉灶的铁锅里煮着一个女人的尸体,肉已经烂的差不多了。”陈博顺着手电的光指了指不远处的炉灶,浑身颤抖的他几乎连说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我还看见那个尸体上的手腕上带着一条串着十枚铜钱的红绳,那种古钱币很特别,乾隆年间发行了一阵子后便收回了,在这个世上很难找。”

    靠着倒腾土夫子们出土的古董混日子的陈博,这点眼力还是有的,那具尸体的女人生前应该是个很有钱的主,这种存世不多的钱币竟然能收藏了十枚。

    “噢??你说的是这一条绳子吗??”苦艾酒缓缓地伸出手,借着手电的光亮,陈博吓得不禁瘫倒在地上,只见苦艾酒手腕上带着的那条红绳子上整整齐齐地穿着十枚外圆内方的钱币,与大铁锅里尸体手腕上的那条一般无异。

    “你.......你......你......”

    “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砍了那么多的人头吗??因为.......”苦艾酒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癫狂,只见她手中的电筒照了照脸上,陈博不禁尖叫了一声,浑身颤抖瘫倒在地上的上的他,禁不住向身后爬去。

    这个女人.......竟.......竟然....没有脸......啊!!!!!

    (ps:有的兄弟说浮屠本书的节奏有些许慢了,嘿嘿!!接下来才是好戏上演的时刻,请耐心等待!!谢谢,求收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