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禹口中吟着这一曲不知名的歌曲,双目微闭,回想着数十年前的一件往事,当年那禹正当壮年,正被那舜封为司空不久,禹受舜之命开始治水。
这一日那禹得天授得到,河图、开山斧以及定海神珍,这时禹才发现自己光有河图还不够,必须自己探勘出一条准确的路径来开凿水道,直通入海。
同时那禹这时候才察觉到,其实自己父亲筑坝治水的方法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错,如果不是自己父亲筑坝治水的时候,那天气变化无常,似乎有什么人从东海之上搬运来水汽降下大雨,将土坝冲毁,自己父亲的治水也不会失败了。
想到这里,那禹就向周围的人交代一声,就带着河图、开山斧以及定海神珍独自一人朝那东海走去,边探询水道,边寻找当年自己父亲失败的真相。
当禹披荆斩棘来到东海之滨的时候,那禹忽然发现,有一道极不正常的乌云正从东海之中蔓延过来,禹放在自己怀中的河图忽然极不正常的爆出一道黑白两色的光华,将禹裹住,飞向空中。
那禹大为惊诧,这时飞在空中的禹突然看见在那乌云之中有九个形态各异的修士,身着各色道袍,相象各异,但都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九人聚在一处不知道说些什么。
而这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了古朴,悠扬的歌声。歌曰:
“一夜北风寒,万里彤云厚。长空雪乱飘,改尽江山旧。仰面观太虚,疑是玉龙斗。纷纷鳞甲飞,顷刻遍宇宙。骑鹿过小桥,独叹梅花瘦”
在歌声之中夹杂着叮叮当当的清脆的铃声,这时禹赫然发现,由于自己是被那河图包裹,飞在空中的,那九个修士居然没有发现自己,对于自己如若无物。
这时一个一身着大红袍,面目坚挺,带着几分暴戾之色的修饰,朝旁边一身着素青道装,头上戴一顶紫金冠,丰神俊朗,身材颀长,眉目之间一股桀骜不逊的气息的修士道:
“大哥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那里唱歌,唱的是错误百出,现在天气如此温暖,又怎么会下雪,这东海之滨又那里来的梅花,东海之上波涛汹涌,无风都有三尺之浪,又怎么能架起小桥,那唱歌之人当真是愚蠢”
被这修士叫做大哥之人先是“恩”了一声,但是立刻眉头紧皱抬头望天,而其他八人见自己大哥这番模样不解其意,也纷纷抬头向天空望去,当即这八人脸色就变了。
只见这天空之上,忽然变得阴沉起来,居然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鹅毛大雪,而在他们所架乌云旁边,忽然凭空出现了朵朵寒梅,颜色淡雅,秀美。
而那九人看见这一幕之后,立刻朝那歌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原本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忽然水浪接连的冲起,接连冲起的水浪组成了一座晶莹剔透的水桥,而在那水桥之上正有一魁梧的道人,身着紫金道袍,左手持一柄黑色的羽扇,斜坐在一头神骏异常的九色神鹿之上,那九色神鹿载着道人,踩着水桥缓缓的走了过来。这歌词当中所描述的一切居然真的出现了。
那禹大为惊诧,这时那九色神鹿已然走到了那九名修士之前,这时禹才发现这九色神鹿的项上还挂着一圈由各色头骨组成的铃铛,头骨铃铛共有九个,这夹杂在歌声当中的叮叮当当的铃声就是由这头骨铃铛发出的。
那九人之中被称做大哥的修士一见,失声叫道:
“鳄神周宇”
这斜坐在九色神鹿上的道士一听,轻摇羽扇,微微笑道:
“我当是谁,可以在洪荒之中,呼风唤雨,使得水患不绝,原来是当年那龙族龙王的九子,尔等为降水祸,以洪水肆虐洪荒,已然罪无可恕,尔等自裁吧”
原来这九名修士,就是当年那龙族龙王的九子,龙性本yin,那龙族龙王更是如此,当年那龙族龙王有诸多后代,那血统最为纯正的就是现在归于那周宇麾下的四海龙王,而还有九位龙子,乃是当年龙王与诸多异兽所生,不光身具龙族血脉,更加有异兽血统。这九人自成一体,自从当年龙王被帝俊生擒之后,这九人就消失不见,没有想到今日却现身了这九人分别是:
一曰贔屃,形似龟,好负重,二曰螭吻,形似曾,性好望,;三曰蒲牢,形似龙而小,性好叫吼曰狴犴,似虎有威力,五曰嘲风,形似犬,平生好险,六曰蚣蝮,性好水,七曰睚眦,性好杀,八曰狻猊,形似狮,似好烟火,九曰椒图,形似螺蚌,性好闭。
这身为老大的贔屃一听周宇所说的话,发出一声冷笑,开口道:
“如今洪荒之中,乌烟瘴气,混乱不堪,正是这人族所为,只有用那洪水洗刷,使洪荒为之一净,我龙族才可崛起,重现当年先天之族统领洪荒的荣光,可恨那敖广四人,身为龙族之王,居然带领我族,投于你这一鳄鱼麾下,真为我龙族之耻,如果有他们相助,这人族早就绝迹了,不过你这鳄鱼倒还真心狠手辣,我兄弟好不容易才让诸多散修围攻你那星宿海,没有想到却被你随手灭之,当真可恨”
周宇一听答道:
“这么说,那流言之事也是你们干的了,那就更留你们不得了,准备上路吧”
这时睚眦叫道:
“要我们兄弟上路,我们九兄弟就先送你进轮回,兄弟们动手”
睚眦说完就猛的朝周宇冲去,而其他八人也跟着朝周宇冲去而周宇一见只是将自己的身子坐正,随手就将右手拍出,边拍边说道:
“那你们就先尝尝我这新创的降龙十八掌”
周宇边一掌拍出,口中还说明似的边报出每一掌的名字,只见周宇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手掌就直接扫到了睚眦的胸口,那睚眦当即就被扫的口喷鲜血,摔落到海面之上,身体随着海浪时沉时浮,生死不知,而这时周宇报出了这一掌的名字“亢龙有悔”。
其他八人见睚眦掉在海面之上,生死不知,都发了狂,各施法术,指诀手印当空乱舞,数不清的灵气元力汹涌而来,结成百般兵器,千样法宝,朝周宇轰了过去。
但是这周宇却神色却颇为轻松,眉目之间带着几分戏谑,任你万般术法,千种招式,我只一掌攻去,一掌破灭万法,只见周宇八掌连出,一连打出“飞龙在天”、“见龙在田”、“潜龙勿用”、“时乘六龙”、“龙战于野”、“利涉大川”、“或跃在渊”、“鸿渐于陆”八掌将那其他八人打落在海上。
接着就见那周宇回头朝那禹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笑,就是随手一甩,那禹就觉得一阵狂风涌来,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后来当禹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山洞之中,而自己的怀里就是那一卷《山海图经》,而这时候禹才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渺小,禹把周宇所吟之歌深深的记在心底。
而后在禹寻找回归部落的道路的时候,遇见了那隐居在深山之中,当年逃过劫杀的巫教余脉,也不知道那禹与这些巫教余脉说了些什么,这些巫教余脉居然都奉禹为主,并且将巫教之中的修炼之法交于禹修炼,而禹则在这些巫教余脉的帮助之下,凭借这河图与那《山海图经》规划水脉道路,以那开山斧和定海神珍为工具,最终完成了那治水的大任。
就在这治水的过后,那禹得到人族的权利之后,在闲暇之余与那些巫教余脉之中的长者时常聊起那当初自己在东海之上遇到的一幕,就向那长者询问修行之事,只听禹叹到:
“不知道我何时才有那人的能耐”
只听那巫教大长老说道:
“司空穷十余年之力,调整洪荒水患,功泽千秋,而今天下九州分定,人族昌盛,司空想要得那不灭之身,却也不难,我巫教之中有一法,可令司空得此不灭之身,可可使人族永为洪荒主角”
这禹一听大为兴奋,连忙说道:
“还请长老明示”
那巫教长老说道:
“凡事都不脱盈虚消长。上古巫妖两族何等强大,都难免族灭身陨,而今人族虽显一时繁荣,却还比不得当年两族,这洪荒大地之上有一物,颇为神异。乃是盘古大神开天之时功德所产之天地玄黄气。妙用非常。而后这天地玄黄气就衍生出气运之气,而自鸿蒙初辟时气运之气就附着在洪荒大地之上,气运之气依附在大地山河之上。固守天下。”
禹些迷惑,不知为何言说自己修行之道,反说到了人族之长盛之事上,然后又说到这气运之气,有些错愕,那巫教长老见禹面露不解,干笑两声,接着说了下去。
“须知一族发展。全凭天机气运。而气运之事,最难评断。若是气运悠长。便可繁盛不衰,气运不足,就难逃灭族绝种之祸。这气运之气便是镇压一方气运绝佳之物。如若这气运之气融入一人之身,则此人就可得不灭之身”
禹便出声问道,“这气运之气该如何为我所用呢?”
那巫教长老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此时也好办,天地玄黄气既是盘古大神开天功德所产,只要以盘古血脉为引,祭天祷地,到时贫道施法,自能聚集天下气运之气,炼就一物,镇压司空气运,当可保人族昌荣不绝。而司空也可以借这气运之气炼就不灭金身”
于是在此次谈话之后,那禹就开始令人寻找其他的巫教余脉,在许以重利,直至那禹承诺事成之后将巫教重新立为人族国教,这才请得那些早就隐匿多年的巫教余脉终于重新归于那禹的麾下,而在禹与众多巫教之人商议过之后,决定集天下之力,铸九尊大鼎,为禹聚集天地气运之气的法器。
想到那即将完成的九鼎,那禹心头一阵火热,忽然禹感觉到眼帘之中一片光明,那禹睁眼一看,原来是开始的大雪已经停了,太阳显露了出来,阳光照在雪地之上处反射,照得天地之间一片光明,这禹眯了眯被雪地反射阳光刺痛的双眼,呼出了一口白气转身步入寝室之中。
而禹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转身步入寝室之后,立刻就有个人将一道光芒甩到了空中,那光芒一闪而过,在这一片雪白的世界当中,没有任何人察觉到。
那光芒一闪而过,就来到一座府邸之内,被一人抄在手中看了片刻之后,那人将手一捏那光芒就破碎消散,那人连忙来到府邸之中主人的居所,向那府邸的主人报告了那光芒之中记载的一切。
这府邸的主人在听完那人的报告之后,挥手叫那人退下,只听那府邸的主人轻声道:
“父王,如今你都九十多了,居然还不甘心,还想成就那不灭之身,如果你当真成就了不灭之身,那我又该怎么办难道父王你就想将王位一直霸占下去吗?这可不行”
帝禹五年秋天,禹下令率众往南方巡狩,禹在涂山大会诸侯。此次南巡途中,禹与大臣和护卫们乘船渡江,船行驶至江心时,忽然看见有两条怪异的黄色巨龙,突然窜出水面。
那两条怪异的黄色巨龙居然用自己的背部把禹乘坐的那条大船给凌空托了起来。那两条怪异的黄色巨龙身体左摇右摆,将船晃的十分厉害,那船上的人都惊恐万状,感觉是末日来临了。
此时这禹却十分的从容镇定,禹笑着对身边的陪同自己的人说道:
“我受命于天,竭尽自己的能力为天下人造福,平定水患,剿灭四方叛乱,我为人族之主,九州万物皆是我之臣属,不过区区两条黄龙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奇怪的是,那两条黄龙听了他的话,似乎非常的不满,正准备将这一艘大船掀翻,而这时候在水面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张嘴不知道和那两条黄龙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人影就消失不见了,而那人影消失之后,这两条黄龙立刻安静下来,将船重新放回水面,既没兴风,也没做浪,便都摇头摆尾地离去了。
这禹感到十分的奇怪,而在禹身边的臣子们却纷纷赞颂那禹的圣德,禹自己却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在下船之后,那禹下令在此地修建了一座祠堂,继嗣那两条黄龙。
同年,禹的手下在历山之中开采出了纯度非常高的铜矿,那禹下令把从历山开采的铜精炼九次铸造成货币,赐予手下的重臣,而后那纯度非常高的黄铜就被称之为斤。
帝禹八年春,禹又一次巡视天下,又一次在会稽山上大会四方的诸侯,有了之前那禹将迟到的防风氏首领亲自击杀之后,那些首领都不敢不来,或故意迟到了,在这次会稽山大会上禹封赏了之前那些有功的大臣和治理地方有功的诸侯,而又惩罚了那些有罪的官吏。将他们或杀或贬,禹再一次的在众人面前显示了自己的强权。
时间就这样过去,那禹已经成立夏国很多年了,禹也已经有百岁了,在这一年的夏天,身体依旧强壮的禹忽然感觉到自己身子不爽。
禹意识到自己无论再怎么修习巫族之法,但是自己毕竟不是巫族,而这些巫族因为散失过多,并不完整,所以自己的修行并不过关,自己的肉体到了百岁之龄,还能有开山之力,这已经是这不完全的巫族修行之法的极限了。
照禹自己的估计,恐怕是自己的阳寿将尽,应该抓紧安排那九鼎之事了。如若再不加快速度,恐怕自己就没有那机会了,于是那禹下令加快加紧那九鼎的铸造,也不再遮遮掩烟了,那禹就以国君之名,号召天下,令四方诸侯进贡那天下五金,和召集奴隶,终于在数月之后,那那九鼎铸成了。
九鼎铸成之后,那巫教长老禀告,现在在禹麾下已经聚集了数千那巫教修士,是时候用那九鼎聚集天下气运,为禹炼就不灭之身了,禹接到这个自己等待多年的消息,大喜过望,禹旋即下令于这年秋天率领部分大臣东巡狩,并且到自己成名立威的会稽山上举行祭天大典。
那禹前往会稽山上举行祭天大典随行的除了后宫嫔妃,一众精锐之士,还有精选出的三千巫教之人。那队伍庞大无比,三千巫教之人身上散发的巫族之气,让洪荒之中的其他人心中震颤不已,一时之间,风云变色。而那禹的长子启也跟随着自己的父亲前往。
这等声势,自黄帝战蚩尤之后,却是第一次。几乎有了当年黄帝打败炎帝之后,在泰山之上会见鬼神的场面,等到得会稽城的城郊,却见河畔,九尊巨大的青铜之鼎,依次排开,却是镇压天下九州,将整个洪荒人族所居之地,尽数囊括其中。
待众人到齐之后,休息一日之后,那祭天大典开始,那禹身着帝服,独自一人走上前来,仔细观瞧那新近才铸造成功的九尊巨鼎。
禹来到巨鼎之前仔细观瞧,见那巨鼎之上,饰有龙、凤、麒麟等异兽之纹,又有四方灵兽,周天星斗,美丽神秘。更有上古天文,不知其含义。
这巨鼎之上更是密密麻麻的绘又各种图案,有那人族文字的解说,这正是《山海图经》的全部内容,那禹见了十分满意,此时那巫教长老却又上得前来,向禹点头道:
“陛下,吉时已到,可以祭祀天地。点燃鼎中之火,则九鼎自行运转,天道轮回,保我东方千年之平安,人族不受外族之欺凌。陛下得道之日,便在今时。”
禹看了一眼老头,微微点头,一声大喝,手中毫无征兆的猛的燃起一团火焰,但见火光闪烁处,这团火焰,一化为九,如同归巢的倦鸟,直扑入九鼎之中。还未等众人明白怎么回事,九鼎中,猛地爆射出冲天的火焰,如同猛兽一般,在鼎中挣扎不休。那逼人的热量,竟然让众人不由自主的退出老远。
老头见了这般情景,微微点头,却向随行地三千巫教之人道:“诸位,此鼎为我等做铸,耗费无尽心血精力。此时恰待功成,我等自当助其一臂之力,方不负我等一场辛苦。此时更不动手,还要等什么?”
言未毕,却见三千巫教之人,齐刷刷的从怀中掣出长不盈寸的小刀,却又划破胸膛,一滴鲜红的心血,却又射将出来。三千滴心血,转眼之间,便聚集到一处,高悬于九鼎之上,翻滚不休。那三千巫教之人,一个个仿佛被抽去全身气力一般,委顿不堪,有那年岁大的,却又委顿在地,显然伤了元气。
老头大手一挥,那团心血,却又以一化九,猛的射入九鼎之中,但见鼎中火焰,如同被浇了沸油一般,呼的一声,窜起老高,火焰翻滚不休,变幻出种种猛兽之模样,端得惹人赞叹。
禹见了这般景象,心中竟然有些许急噪之意,眼中也多了丝急切。他自知修为不够,虽然创下了赫赫的功业,但却难成正果。九鼎功成,他却要借物而成道,如今成功在即,心中不由得难以抑制其激动,言行竟也微微失态。眼见得火焰愈烧愈旺,禹再不等待,一声大喝,但见九道火焰,猛然射将开来,将其笼罩其中。这火焰端地了得,红中带着点点金色,顷刻间,便将禹包裹住。
这禹的肉身如何抵挡得了,转眼间便化为灰烬,那火焰依然不熄,却是不听的熔炼禹的骨骼。老头见禹似有痛楚之意,急道:“陛下,万不可功亏一篑。将这千百年的苦修,化为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