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打不过得叫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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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出城门,姜小牙就迎头碰上了刘朝恩,满心喜悦的几步上前道:“想不到会与刘把总在次相会,当真凑巧!”

    刘朝恩却没有一丝喜悦,略带尴尬道:“算不得凑巧,是我刻意在此等候姜壮士!”

    姜小牙轻笑着道:“莫不是刘把总想和在下把酒言欢,只不过在下不会饮酒,刘把总怕是要自盏自饮!”

    刘朝恩并没有因为姜小牙的玩笑而高兴,仍旧一脸无奈道:“我此来另有他事,且不便言说!”

    姜小牙也升起了疑心,直截了当道:“到底是何事?刘把总自可言明!”

    双眼闪烁了一阵,刘朝恩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我是奉命来当说客,邀请姜壮士做刘千户的总教头!”

    姜小牙眉头一皱,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语气不爽道:“那刘千户又是何人?又从何处得知在下?”

    刘朝恩知道引起了姜小牙的不快,急忙解释到:“刘千户乃是三山所的卫所千户,昨日姜壮士大发神威恰好被他看在眼里,起了收服之心,又见我与你相谈甚欢,就严令我来劝说姜壮士!”

    姜小牙面色一寒,冷哼道:“我早已向你言明此中因由,你却还为此事前来纠缠,当真可恶!”

    说着不理会刘朝恩的极力挽留,怒气冲冲的闪身就走,直直往渔村赶去!

    进了屋子,姜小牙还是不解气,心里又狠狠的鄙视了刘朝恩一番,到了晚上躺在木板床上,仔细一想,倒是慢慢的了解了他的难处,又想到自己做得也有点过分,于是打算第二天去和刘朝恩道个歉!

    第二天,天气一如既往的炎热,刚升起的太阳就闪的人双眼发懵,行人纷纷戴上了草帽遮阳。

    姜小牙倒是同样地打扮,倒不是为了省钱不去做衣服,只是觉得这样穿比较凉快!记得刘朝恩正好分管北城门,于是上前找了一个卫所兵士询问,结果得知刘朝恩竟然被派往了他处。

    姜小牙心里满是遗憾,只好打算去找贾胖子两人,还没走出几步,却被一人挡住了去路。此人长的肥头大耳,五官都缩在了一起,眯着小眼,身子也是滚圆如球,颇像个土财主,身后还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姜小牙不由得心生警觉。

    谁知这人却微微一笑,抱拳道:“这位可是姜壮士?”

    姜小困惑的牙回礼道:“在下正是姜小牙,不知有何事?”

    那人脸上一喜,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线,高兴道:“我乃百户张史壁,是刘把总的至交好友,特来此相邀姜壮士过府一叙!”

    虽然满是疑惑,但抱着能询问刘朝恩的去向又能大吃上一顿的份上,姜小牙还是点头答应道:“那就有劳张百户前面领路!”

    “请!”

    张百户说着就挪动着身体先行迈步,姜小牙紧随其后,来到了一座宅院,也没停顿就直直就进了客厅,想来也是早有准备,姜小牙刚一坐下还没动桌上的香茶,一个个奴仆就鱼贯而入,桌上顺时就摆满了各式菜肴。

    张百户递过一杯酒,相邀共饮道:“姜壮士光临寒舍,张某自当先敬一杯!”

    姜小牙正不客气的低头猛吃,闻言推却道:“在下滴酒未沾,怕是一饮即到,只能辜负张百户的美意了!”

    张百户疑惑道:“还有此事!”

    直接转移话题,姜小牙问起了正事:“还请告知刘把总去了何处?”

    张百户眼神闪烁,含糊其辞的回答道:“只知刘把总被委派他处,详情张某也不知晓!”

    没得到有用的信息,姜小牙自顾自的继续开吃,张百户倒也没在敬酒,极为热情的帮忙夹菜。随后张百户挑明了目的,摆着一副几近阿谀奉承之态大力夸赞刘千户的为人,全力挑唆姜小牙去当总教头。直到此时,姜小牙才认清张百户是个公关人员,但白吃白喝了这么多,也不好意思翻脸,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总教头之事却一点也不松口!

    酒席过半,桌上的几十盘菜肴已经被一扫而空,姜小牙一手揉着肚子,故作优雅的品着茶,静静地等待着仆人收拾残局!

    席间只吃了几筷子菜,讲的却是口干舌燥张百户依旧一脸笑意的问道:“菜肴可还入口?”

    意犹未尽的姜小牙舔了舔双唇,略带遗憾道:“自是美味可口,但分量却是不够!”

    张百户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落,双手抓着扶手,尴尬的笑道:“是张某准备不周,还请姜壮士见谅!”

    随即脸色一正,高声问道:“如今酒足饭饱,总教头之事还望姜壮士给个准话?”

    “祖训难为!”姜小牙抱着这个瞎编的理由死死不放!

    “呔!不知好歹!”

    憋了半天的张百户终于按耐不住性子,斥骂着转身离去!

    姜小牙自然也不愿在此停留,起身打算离开,口中还低声赞叹道:“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好本事!”

    刚出了大厅来到前院,忽闻外面传来一阵凌乱脚步声,随即前院大门被人迅速打开。张百户恭敬的领着一人来到了院子,随后一挥手,二十几个壮汉冲了过来把姜小牙团团围住。

    眼前的这些壮汉看上去要比一般的兵士强壮许多,个个身材魁梧,也有一份气势,应该都是张百户的家丁。以前的姜小牙做为热血宅男,发帖吆喝冲在前面,但向来只敢动口不动手;现在有了强大的武力,又经过昨天一场打斗的洗礼,自信心爆棚,撸了撸肚子,姜小牙到是为自己的贪吃感到好笑,轻笑着扫视了一圈,丝毫没把眼前的困境放在眼里。

    有了依仗的张百户底气十足,嘴脸一变,闪身让到一边,大声叫道:“刘千户在此,姜小牙还不速速下跪!”

    姜小牙没有理会张百户,倒是对还没见过一面的刘千户产生了好奇,放眼看去,只见这刘千户和张百户长得一个德行,大概三十多岁,中等身材,满脸的肥肉,一双小眼睛眯着快看不见眼珠,眉毛也淡的像是掉光了似的。整个人看上去,说不出的的阴柔,要不是看他还留着胡子,姜小牙绝对会以为他就是个太监。

    没得到回应的张百户,继续叫嚣道:“姜小牙你也别不知好歹!千户大人看的上你那是抬举你,让你做总教头那更是器重你。酒席上你一直推脱了半天,如今在千户大人面前你定要有个准话,不然的话……哼哼!”

    满身滚肉的张百户带着长鼻音一叫,明显就是一头肥猪在嚷嚷,姜小牙一时没忍住,放声笑了出来。把张百户气的满脸通红,一手指着姜小牙大叫起来:“你……你还笑,今日若是没个准话,就别想走出这个院子。哼!到时自会有你好看!”

    看着气急败坏的张百户,姜小牙掸了掸衣服的袖口,出声调笑道:“张百户可真是威风!你的话看来比那千户大人还管用!”

    “你……你不用挑拨我和千户大人的关系。”吓了一大跳的张百户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喵了一眼刘千户,在得到千户大人给自己一个鼓励的点头暗示后,才把话接了下去,恶狠狠的威胁道:“你若是不投靠千户大人,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死在城所大牢里。”

    姜小牙转过头望向刘千户道:“千户大人可也是此意?”

    张百户得意的扬了扬头道:“我的话就是千户大人的意思!”

    不过这一次张百户显然踊跃的过了头,只听到刘千户“哼”的一声,把他吓得差点瘫了下去。

    姜小牙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落进下石的道:“张百户的话果真比千户大人管用!”

    张百户这下急坏了,他一直把自己当成了是刘千户的看门狗,可还真是没想过爬到刘千户的头上去。今天被姜小牙这么一激,瞬时乱了方寸,手脚急抖,嘴巴打着颤,跪在地上向刘千户不停地解释着。

    也冒起了火的刘千户一把拉开了面前的张百户,跟着一脚揣在他的身上,横着眉怒道:“没用的狗东西,滚一边去!”

    刘千户上前几步,轻轻捏了捏鼻子,出声道:“本千户大人有大量,只需你跪下磕上几个响头,前事既往不咎。跟了本千户,保你升官发财。如若还不识相,难逃一死!”

    旁边的张百户也出声道:“快下跪叫爷爷!”

    很多时候武力和脾气都会成反比,被一再要挟的姜小牙的升起了怒火,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按耐住心中浓浓的战意,淡淡的回答道:“本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道!正所谓人各有志,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倘若今日非要撕破了脸,也不见得你能占何便宜?”

    “一个小小的挑夫竟敢口出逛言,当真好笑!嘿嘿嘿嘿嘿嘿嘿……”刘千户放声奸笑,尖锐的声音极其刺耳,随即一手指着姜小牙,嚣张的最后通牒道,“我乃堂堂卫所千户,见你有一分武勇才好言相劝,你不知感恩,却诸多借口!今日定要打得你跪地求饶,口称爷爷!”

    说着又大声奸笑了起来,尖锐无比笑声四下传开回荡在院中,带起了几分诡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