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勃有些为难的说:“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制作这种药,工序很繁琐,其中一位药至关重要,这种药来自湖泊中,是一种水藻,取来后要经过高温蒸煮,清水稀释,在配合其他几味一起入药方能成药。”
水藻?精加工?莫非是—螺旋藻!刘李佤大喜,听黄勃的话应该不会错了,要知道,螺旋藻的药效极其强大,含有比例极高的蛋白质,还有维生素二十六个字母,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金银铜铁锡铅铝,更主要的是它能够消炎,抑制癌细胞等等多种功能,堪比人参果和太上老君的金丹。
不过刘李佤很快意识到黄勃所说,这味药这个季节找不到。现在已经入冬了,而且还是在地球没有变暖的情况下,一些不会流动的湖泊水泽都已经结冰了……
就在刘李佤犯愁的时候,房间内忽然传来两声肺痨般惨烈的咳嗽声,刘李佤无语,感觉这好像催促他赶快去寻医找药似地,其实不用她提醒,刘李佤也会去,毕竟还有个悉心照顾自己,现在却卧病在床的流云还等着服药救命呢。
这个时候的高烧就是寒热证,因为受寒而发热,在这个时代是很容易引起死亡的病症,即便在后世发烧如果不正确对待,及时就诊的话,也会出现可怕的后果。
顾不了那么多了,刘李佤拉着黄勃问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这种水藻?”
“出城往西五十里,有一处湖泊,那湖中水藻丰富且无鱼,师傅他老人家曾经多次取其中水藻入药。”
“城外五十里,明白了!”刘李佤确认了一下,转身就走,病不等人,耽误一分就会增加一分危险。
他心中焦急,拔腿就跑,其实他也想找辆马车,可此时全城都笼罩在传染病菌之中,城中人心惶惶,好多人闭门不出,很多生意都暂停了。古代人的医学知识虽然不昌明,但自我保护意识足够强。
刘李佤独自出城,就连守城的士兵都在流感的侵袭下放假休息了。官道上人不少,很多都是外地的客商,趁自己还没有被传染赶快返家。没想到,只是流感就引起了恐慌,这一切都因为这时代没有‘砖家,叫兽’,如果是后世,砖家早就跳出来用专业权威的角度的分析:“根据调查,这次病情传播属于常见的季节变化的流行性感冒,民众不用担心,不会造成疫情……”
伟大天朝有一部分砖家,叫兽就像有特异功能似地,每次他们说没事儿,事情都会升级恶化,他们不做叫兽可以去做预言师,大家只要反着听绝对准!
刘李佤像个独行侠似地一个人奔驰在路上,风驰电掣,荡起黄沙滚滚,一口气跑出八百多米,总算追上一辆马车,巧的是,车上的客商竟然光顾过醉心楼,参加过‘抢仙女’活动,所以对刘李佤的印象很深,当即邀请刘李佤上车,对于那晚抢仙女活动进行了回顾和总结。
这位客商是要去京城的,行出二十几里路后就要分道扬镳了,途中他告诉刘李佤,不要小瞧这次流感,他也曾路过过周边县城,也是那些赶考士子的毕竟之路,那里同样爆发了流感疫情,当时他路过的时候就听说,已经有十几人因为怡情而殒命,还有不少老人和孩子病情严重。
听后刘李佤一阵无话,这就是大自然的残酷和人类的脆弱,天灾时时刻刻都在威胁着人们的生命,偏偏有些人不知危机,反而还要制造人祸为乱……
马车行进很快,二十里路仿佛眨眼即到,刘李佤承诺那客商再来醉心楼,一定有新花样招待他。
两人分别,刘李佤继续狂奔,脚下是一条废弃的官道,因为越往前,由于地质问题越无法修建所以废弃了。
刘李佤也发现,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稍不留意就会被隐藏在地表下的岩石绊倒。这一片地域看似达到平坦,实则地质坚硬,土层下全是顽石,仿佛有一片地下的石矿。
刘李佤就这样亦步亦趋的赶着路,一路上,流云姑娘的音容笑貌不断的在眼前浮现,第一次初见,她宛如仙女,灯光鲜花掌声只为她一人。房顶上的夜会,她从仙界被贬下凡,晶莹的泪珠,梨花带雨的容颜深深打动了刘李佤的心。小屋内写真集的制造,她又羞又躁,但最终还是在自己面前展示了美好身材,夜晚房顶谈心,她的脸上没有泪水,只有羞涩和期待,昨晚刘李佤酒醉,头上的湿毛巾,盖得妥妥帖帖的被子,湿润的嘴唇,久久不散的馨香……
这一切回想起来是那样的平淡温馨,没有轰轰烈烈,没有亲爱挂嘴,有的只是心中的悸动。
想到这些,疲累的刘李佤立刻精神起来,踉踉跄跄的走过这一段机关暗器遍地的路段,很快他发现眼前景物在变,好像不知不觉踏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那些隐藏在土层下的怪石全部破土而出,奇形怪状,在眼前竟然形成了一片石林,高低落错,怪石嶙峋。
这一片石林一望无尽,人走进去仿佛置身崇山峻岭之中,刘李佤义无反顾的前行,没多久,他忽然感觉到前方有什么东西在放光,他就进找了一块一人多高的怪石,吃力的爬上去,放眼眺望,就在不远处,光芒闪动,仿佛一块阴凉的镜子突兀的出现在坚硬的怪石之中。
刘李佤大喜,这一定是黄勃口中那湖泊了,也难怪他说湖中无鱼,看这周边的地质,仿佛刚刚经历过海陆变迁,这湖泊就像沙漠中的一块绿洲,由地下泉眼生成,但由于周边的石质地质,矿质对湖水的作用,生物几乎难以生存,也唯有水藻这种类似沙漠中仙人掌的,生命力顽强的植物才能逆天生长。
不过此时那湖泊已经全面结冰,冰冷的风在怪石中流动,寒冷刺骨,这里没有任何生物,只有冰冷的石和孤零零的湖泊,毫无生气,就连大自然对它们都无比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