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任由着兰静将他扯领着回了里屋。
兰静一心只想着要给十三阿哥验伤,不只是步子走到了十三阿哥的前面,也没注意到一路上十三阿哥用眼神和手势将跟在他们身后的丫环们都一一打发了开去,而等到他们刚一进门,十三阿哥就一反之前的顺从模样,脚上一踢,将门关了起来,手上一带再一捞,没等兰静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拦腰抱在怀里了。
“爷”兰静下意识的伸手勾住十三阿哥的脖颈,一声惊呼刚出口,十三阿哥的脸就压了下来,然后就是一番深入的唇舌相交,将她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生生的堵了回去。
直到兰静觉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十三阿哥才松开了她的唇,而当她努力调整自己呼吸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放躺在炕上了。
“爷”兰静刚要起身,十三阿哥的身子又压了上来,手指在她的胸前连剥带扯的,几下子就将她的衣襟扯了开来。
兰静只觉胸前一凉,忙要抬手去遮,结果还没等碰到自己的身子,就被十三阿哥擒住了,她从来不知道十三阿哥的手这么大,这么有劲儿,也从来不知道他的手这么灵活,这么邪恶。他用一只手就攥住了自己的两只手,并牢牢的将它们按在头上方一动都不能动,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是在自己的胸前肆意游动,揉捏,轻扯,慢捻。
“爷”兰静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里好象起了一把火,连嗓音也被灼得发干、发涩,难以成声了。
“嘘别说话。”随着十三阿哥的一声低语,他已经将头俯了下去,埋首在兰静的胸前吮吸着,磨啮着。
兰静被十三阿哥揉弄得全身软成了一滩水,体内却如火一般的热,水火交融间,她的神智也不清楚了,不知什么时候被松开来的手在十三阿哥的头上身上抚来抚去,放纵着自己享受着与他的肌肤之亲,只是当十三阿哥的动作越来越往她的下身走时,兰静的脑子里到底还是清醒了过来,按在他肩上的手也往外推了推,声音很是破碎的提醒着他,“爷,小心着孩子。”
“我知道,”十三阿哥嘴里说着知道,手上的动作却是并没有停,继续在兰静的周身上下再度揉搓了一番之后,才翻身躺过一边,长长了呼出一口气后,又再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兰静也赶紧顺了顺自己的气息,并使劲儿攥了攥拳,让指甲扎进手心里的疼把不稳的神思收回来,也让颤抖的手恢复平静,然后坐起身来,背向十三阿哥快速的将衣襟系好,再顺了顺自己被弄乱的头发,下炕去倒了一碗茶走回来,“爷,喝些茶吧。”
“好,喝茶。”十三阿哥一直躺在炕上,听到兰静的话之后,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了身子。
“好我的爷,”兰静忙随手把茶放到一边,赶紧上前来检视十三阿哥的身子,“您可悠着点儿啊,不知道您的伤还没全好哇。算了,也先别喝茶了,还是赶紧让我看看吧?”边说边开始解他衣服上纽绊来。
“好哇,”十三阿哥将手支在身后,毫不反抗的任凭着兰静在他身上动作,“我才解了你的衣服,你现在就来解我的,这报应来的倒是快。”
“啐”兰静红着脸瞪了十三阿哥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爷不用指望着您这么说,我就会放手不看了,等要是见您的伤有了反复,咱们才有的说呢。”
随着兰静的话音刚落,十三阿哥的衣服已经被解开来了,兰静分开他的衣襟一看,倒是有些觉得意外了,本来她是想经过跟着康熙又是赶路又是行围的这一路折腾,即使伤情没有恶化,至少也不会太好进展的,没想到看起来还真就象是已经完全好了。
“疼吗?”兰静按了按十三阿哥胸前的疤痕。
“不疼。”十三阿哥笑着回答。
“哼我信您才怪了。”兰静轻哼着说道,只是脸上却已经不自禁的带出了笑意,通过手上的触感,她知道十三阿哥确实是已经全好了,现在剩下的只是疤痕,这得需要时间慢慢来减淡,当然若想完全恢复到以前平滑的样子,那是绝无可能了,但却是影响不到什么的。
等再检查过十三阿哥的腿之后,兰静都不禁有些怀疑起他是不是金刚狼体质了,这个居然也全好利索了,连走之前还有地方与其他处不同的肤色,现如今也已经不显了,看来他之前所做的保养还是没有白费,身子底子打的不错,自我修复的能力就会比较强一些,再加上练武的关系,又较之常人结实许多,从而抗折腾的能力也较常人强悍一些。
只是兰静到底不是专业人士,于是又传了李大夫进来看,当然在他进来之前,她没忘了先将自己的服饰和妆容梳理整齐,再将空长着两只手、却只知道喝茶的十三阿哥的衣服也给整理好。等到李大夫也确认十三阿哥的两个伤处,已经完全的彻底的全部康复之后,兰静这才将这些天一直提在胸口的一股气完全的松了下来,脸上带着诚挚并感激的笑意,将十三阿哥带回来的东西分了好几个给李大夫,又着小楼好好的去送一送。
“等一等,”十三阿哥却叫住了要告退的李大夫,“我还有话要问你,福晋这些日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离开才这些日子,她就瘦了这许多,害口怎么会害得这么严重?”
“福晋这次的害口确实是挺严重的,”李大夫忙恭敬的回答道,“她甚至是连水都喝不进去”
“胡说”十三阿哥一瞪眼,“刚才福晋还吃了块酥饼呢。”
“我有吗?”兰静一愣。
“怎么没有?”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在你给我检查伤处,说我抗折腾的时候,不就是边吃边说的吗?”然后用手一指桌上放着的点心盘子,上面明显是少了一块,“喏,那不就是你吃的吗?”
“这真是我吃的?”兰静虽然看到了,但还是有些不相信。
“当然啦,”十三阿哥点头说道,“这是我亲眼看到的,只是我怕会惊到你再害了口,才一直没说出来罢了。”
“主子,您真的能吃东西了?”没等兰静说话,小墙就先满脸惊喜的开了言,“您想吃什么,奴才现在就去给您做。”
“现做还是需要时候,”小楼忙说道,“主子既能吃酥饼了,就且再吃些吧,您可是连着好几天都什么也没进了。”
“先别急,”李大夫身为大夫,总还是沉稳的,“酥饼还是有些实了,先弄些果汁来给福晋吧,若是没事儿的话,那就再弄些粥,几天没进膳了,总得慢慢的往回找。”
“奴才这就去弄果汁。”小院忙说道。
“奴才去熬粥。”小墙也忙跟上。
“你真好几天没进东西了?怎么也不说给我捎个信儿去?”
等到小院拿回温温的果汁来之后,一屋子人的眼光都落在兰静的身上,兰静也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端着那杯果汁,试探着抿进去一小口,慢慢的咽了下去,居然没事儿,再大一点口,再咽下去,还是没事儿,索性一杯的果汁一气儿干了,依然是没事儿。
“这下可好了,”小楼忙念了声佛,“主子可算是能吃东西了,可见得还是爷有福气,之前爷在府里的时候,主子也是一点儿口也没害得。”
“照你这么说,”兰静瞪了一眼小楼,“爷倒成了镇邪的了。”
“小楼姑娘说的也未尝不是道理,”李大夫却笑着说道,“爷是龙子嘛,行动处自有神灵相护,能镇邪也是正常的。”
“这个话可不能浑说。”十三阿哥皱着眉摇了摇头。
“是,”李大夫忙郑重的应了一声,又再说道,“奴才的意思是,福晋之前估计也是因为总担心着爷,这才引发了害口,现下爷回来了,伤处又已经完全康复,福晋悬着的心放下了,这害口自然也就跟着停了。”
“这话还差不多,”十三阿哥微笑着点了点头,“只是你以后对福晋也要上些心,脉勤着点儿请,有什么不合适的就赶紧调理。还有你们,”十三阿哥又转而对小楼他们说道,“福晋的心思重,没事儿总爱东想西想的,你们也时常宽解着她些。”
“好了,你们且都下去吧,”兰静忙笑着插进话来,“小楼,记着送送李大夫,那些个东西也着人帮着他拿回去。”
“爷,”等李大夫等人都出去之后,兰静笑睨着十三阿哥道,“您适才说的话可是自相矛盾了,早先您一直总说我爱神游天外,现如今又说我的心思重,我的心思若重,又如何会飞上天去的?”
“矛不矛盾的,你心里知道。”十三阿哥用很平静的目光看着兰静,“我只是要跟你说,你不用想太多,尤其是现在还怀着身子的情况下,我不会让这个家塌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