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布克自豪地说:“抱歉,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黄老先生惊讶地说:“苏义士,真的只有你一个人。看来苏义士勇谋胆俱佳啊!老身佩服啊。”
苏布克看着黄老先生道:“黄老先生,不敢当啊。对了,小生有两句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黄老先生说:“苏义士,但说无妨。别说是两句话,就是一万句,老身也洗耳恭听。”
苏布克便说道:“其一,我近日还要在村中呆上一段时间,还想请黄老先生留宿。”
黄老先生道:“老身,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一小事耳,还请苏义士到老身家里歇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还有什么事情,也一并说了吧。”
苏布克便接着说:“其二,小生想组织一支护村队来保卫石羊村的安全,让近日之事不在重演,如何,黄老先生?”
黄老先生道:“这也是老身所想之事啊。老身便是舍了家财也要支持你。老身可以每月资助护村队10块大洋,20担稻米,而且可以发动村民,大概每月能筹集100块大洋,200担稻米,其余不够之处,可以让村公所划出30亩良田给你。苏义士,你看如何?”
苏布克大喜地说:“谢谢,够了。小生本身也有点薄资,足够建立护村队了。还麻烦黄老先生帮我宣传一下,就说小生愿意以每月1块大洋和2担稻米招募护村队队员。”
黄老先生道:“哪里用得着这些钱物,凭借老身的威望和保卫村安全的名头,那些壮小伙子还不屁颠屁颠地加入。苏布克道:“小生发这钱物,只是让队员因训练耽误种田的补贴,让队员一心一意训练,算起来,这军饷相较于北洋士兵的10元大洋月薪还是少了很多,不过每担稻米可以换3到4块大洋,算起来还是够一个5口之家用了。”
在黄老先生的帮助,苏布克很快就从石羊村及周边村镇募集了124名队员。每位队员都是16岁至36岁的壮劳力,光看体质还过得去,不过纪律不行啊,完全是一群乌合之众啊。不过苏布克相信在为期3个月魔鬼式的训练下,应该能面貌焕然一新。
站在村中央的空旷的场地上,苏布克严厉地注视着124名护村队队员,大声道:“告诉我,你们是谁?”
124名护村队队员不同地说“张理”“张小草”“王熟”“黄易”等等,苏布克怒斥道:“我告诉你们,你们是石羊村的,保护村子安全的,骄傲的,护村队的一分子。我们是石羊村护村队。告诉我,你们是谁?”
124名护村队队员齐声道:“我们是石羊村护村队。”
苏布克道:“大声道,这声音像娘们的。”
124名护村队队员大声齐声道:“我们石羊村的,保护村子安全的,骄傲的,护村队的一分子。我们是石羊村护村队。”
苏布克接着便发动我会的优良传统----诉苦大会,道:“你们为什么要当兵?”
124名队员,有的说:“为了保卫村子。”也有的说:“不让别人欺负,当兵可以不让别人欺负了。”更有的说:“还不是为了那点钱物,找个吃饭的门路,找个致富的法子。”
苏布克说:“刚才说话的这位弟兄,对,就是你,你说说怎么才能富起来?”
那个队员看看周围的人,犹豫着说:“长官,我说不好。穷人命不好,也没有个好祖宗,除了死干苦干,还真想不起怎么能致富。”
苏布克对所有队员道:“大家当兵之前,家里也不过几亩薄田,甚至很多人连自家的田都没有,得租种地主家的,为了让一家人吃饱,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就琢磨怎样能多点收成,这算得上苦干死干了吧,但你们哪个一个富了?”
话说到现在,许多人都想了下,苏布克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黑壮的队员喊道:“粮食丰收了,租子也在涨,就算能剩点儿,不是官兵就是土匪,不是交税就是交捐,哪一个都在盯着,怎么也留不到自己手中,怎么干都穷兮兮苦哈哈,根本发不了家,连温饱都成问题。”
苏布克点头道:“这位兄弟说得好,穷人苦干死干,就算手中有结余,也根本留不住,想考这个发家致富,纯粹是妄想。刚才那位队员说了,可能是穷人命不好,那反动派的命怎么就好呢?”
说到这个,队员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但要从命理方面去找,那一百人有一百种说法,谁也说服不了谁。
苏布克哼了一下,等队员们安静下来,接着说道:“我觉得是这社会根本就不让穷人翻身,因为那些土匪,那些贪腐的官员,那些反动派都在吃穷人的血汗,要是穷人也都翻身做了老爷,那些原来的老爷就能再想打就打,想抢就抢,想杀就杀,这岂不是做不成老爷了?”这话说得很流畅,只是大家想不到这是后世我党的常用语段。
苏布克紧接着说:“我们现在的制度是人吃人的制度。人生而平等,就该人人有房子住、有衣服穿、有热饭吃、有金钱挣、有学校上,可现在不是这样,现在的制度是有枪有权的在吃穷人,穷人没得吃,只好挨冻挨饿挨枪子。大家想想是不是这样?”
等了片刻,都陷入沉思,苏布克又道:“所以,我们要消灭抢我们杀我们的土匪,消灭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的军阀,推翻耀武扬威的旧的腐败政府,重新建立一个人人平等、有房子住、有衣服穿、有热饭吃、有金钱挣、有学校上的新社会好社会!所以不信命的人才能改变命运,不接受压迫的穷人才能变富!”
还是那个胆子最大地队员喊起来:“我们也是人,我们也要、有房子住、有衣服穿、有热饭吃、有金钱挣、有学校上!”然后更多的队员也喊起来:“我们也是人,我们也要、有房子住、有衣服穿、有热饭吃、有金钱挣、有学校上!”
苏布克趁机高呼:“消灭土匪!消灭军阀!消灭一切反动派!建立新社会!”
所有的队员跟着喊,疯狂地呼喊起来。他们热切的目光中充满憧憬,仿佛一个崭新的世界已经在眼前徐徐展开来。
苏布克的护村队于1911年5月5日正式建立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