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陷害。无中生有、捏造罪名进行所谓“揭发”,鼓动干部和群众整王老太太家。1953年粮食开始实行统购统销,区里派来干部让群众卖余粮。他就向区村干部“揭发”王老太太家把余粮藏了不卖。于是,就硬逼着王老太太家卖余粮。王老太太家劳力弱、土地薄、产量低,年景好时刚够年吃年用,哪有余粮?只好卖掉一部分口粮,害得王老太太家吃了半年糠菜。
进入“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苟某犹如久旱逢雨、精神倍增,以为有了“尚方宝剑”,整地主富农可以更肆无忌惮了。他们经常在屋里大声嚷着“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意在给王老太太家听,威慑王老太太家。男的还经常掐着脖子用唐山皮影调尖声尖气地唱:“阶级斗争我抓得紧呀哈呀哈吆啊,牛鬼那个蛇神现原形嗯啊。”每次搞“运动”,他们都一马当先去工作祖或村干部那里“揭发”王老太太家。说王老太太们说了什么什么反动言论,说王老太太家有夹皮墙,内藏“变天账”、金银财宝和枪支弹药。因此,他们就成了“积极分子”。
文*时,村革命委员会就曾依据苟某的“揭发”,追逼国有母亲秦氏交待夹皮墙问题。母亲坦然回答:“你们把我家老宅所有的墙都拆掉,如果有夹皮墙,我认凭处置,枪毙我也毫无怨言!”为什么秦氏这样坦然?因为她清楚根本没有什么“夹皮墙”,更谈不上在夹皮墙内藏什么“金银财宝”和“枪支弹药”。
由于苟某夫妻的丑恶历史和劣迹,他们在群众中早已臭名昭著,都知道他们是血口喷人,故意整王老太太家,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6)迫害。苟某直接动手整王老太太家。文*开始,他纠集刑满释放分子张某、解放军逃兵张某某等一起造反,叫嚷“进行第二次土改”,大搞“打、砸、抢、抄、抓”。他们抄了王老太太的家,抓了秦氏和国儒,追逼金银财宝和枪支弹药,声言要像土改时揪王老太太儿子那样把王老太太大孙子从外地揪回来(王老太太大孙子国有在外地教书)。正在他们策划进一步迫害王老太太家时,另一个群众组织把苟某和张某某揪了出来进行批斗,王老太太家才得以幸免。
在文*中,他强行推倒王老太太家后院墙,以便于他家通行。他还霸占了王老太太家前院房前的宅基地,拉来了砖和石头,准备在其上盖一层正房。小寡妇得意洋洋地对秦氏说:“我们要把这房盖得高高的,亮亮堂堂的。这回你们家的屋子就见不着日头啦!”他们砍了肉、请了人正要动工时,公社来人“落实政策”,坚决制止了他。
(7)刺激。想方设法气着王老太太家。例如,街里来了卖甜瓜的,他们就买一大篮子提回家里吃,边吃边大声说着。女的说:“啧!真好吃,又甜又脆。买这么多哪吃得了?”男的说:“妈个臭*I的,吃不了喂猪!”他们知道王老太太家不舍得买,就这样故意馋着王老太太的孙子。做饭时,王老太太家烙白薯面馍馍,他家就烙白面葱油饼。女的还阴阳怪气地对王老太太和秦氏说:“破白薯面,做啥啥难吃,我们就是吃不下,都喂猪!”苟某当生产队长,经常把生产队的粮食往家里拿,粳米、小麦等细粮吃不完。三年困难时期,苟某一家没有挨饿。
(8)偷窃。只要有机会就偷王老太太家。鸡下在窝里的蛋、放在院里的柴草、缸里腌的咸菜、房顶上晒的粮食……,只要顺手,什么都偷。王老太太全家去地里干活没人看家时,还钻窗户进屋偷过王老太太家几次。王老太太不敢声张,只有多买几把锁加强防范而已。
……
王老太太家与这对恶煞同院共处40多年,目睹耳闻身受之事比以上写的要多得多。唉!王老太太和秦氏去世,把满腹的辛酸、屈辱和怨忿全部带走了,后人们再也无法知道全部详情。
苟某一家子把**、养汉、作贼、聚赌都占全了。小寡妇养汉已成历史,她与前夫的二女儿王某又继承了乃母遗风。王某高中毕业后没能考上大学,回家当了团支部书记,不久就和村党支部书记靠上了。俩人明铺暗盖、如胶似漆。小寡妇经常不插大门,好让村党支书出入方便。后来,村支书因此被撤职,王某没脸见人,只好远嫁当了填房。
苟某依仗村支书这座靠山,也曾“羊蹦(得意)”一时。苟某从小就以偷鸡摸狗闻名乡里。当了生产小队长以后,就整口袋整口袋地往家偷粮食。粳子、小麦、高粱、谷子、花生、棉花……什么都偷,仿佛生产队的仓库就是他们家的。他家还常年聚赌抽头,特别是冬季,经常通宵达旦地赌,大门整夜不关,任由赌徒们出入。和这样人家住对面屋,能安静、安宁、安全地过日子么!
身受这样的欺侮怎么能让人忍受?!但是,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他家是贫农,王老太太家是富农,王老太太有屈能到哪里去说?有冤能到哪里去诉?有谁敢为王老太太们作主?王老太太和儿媳秦氏曾想过和别人换房躲开他们,但是有谁愿意和这对恶煞住对面屋!也曾想过自杀,想过和他们拼命,但是自己死不足惜,连累了大孩子可怎么办?扔下可怜的小孩子可怎么活!左思右想没有出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为了孩子,只好忍!忍!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