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头目越打越是慌乱,惨叫一声,已被陆逊刺了一个透心凉。
而此时,陆逊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小头目,而是转身再次朝着范老大扑去。
而范老大眼见着陆逊将自己的亲信给杀死,心中不由大怒,“龟孙子,老子我不陪你玩了”他刀式一转,立即后退一步,朝着手下命令道:“杀一个都不要留”
“住手”就在此时,几名水贼已经将刀抵在了几个百姓的脖子上。
“哼有本事就来单挑,小爷我一一接着但是,你们要是敢对这些无辜百姓下手,小爷我一定会取了你们的性命”陆逊也是投鼠忌器,生怕这些无辜的百姓被他们杀掉,于是停下手来恶狠狠地说道。
这时,范老大见到陆逊停了下来,立即走到自己手下的面前,然后看着陆逊狰狞笑道:“你这龟孙子,竟然来碍本大爷的事,还敢杀了我的弟兄,了不起吗?识相的快放下手中的兵器,不然大爷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先捅死两个玩玩再说?”
陆逊却在犹豫,自己如果放下手中的刀,那么肯定会被乱刀砍死,如果自己不放弃,那么也无法与一船的水贼相斗,这该如何是好?
“妈滴”就在这时,一个凶悍的水贼立即将手中的刀子架在了刘辩的脖子上,原本就是刘辩的脖子伸的最长,现在倒好,一下子被这家伙给逮到了。
“老子数三声”这凶悍水贼把刀压在刘辩的脖子上开始叫了起来。
“我x”刘辩大惊失色,脑袋都被刀刃压得快要垂到甲板上了,双手想要抓住点东西稳住身体,却不想一下子碰在了怀里的那千疮百孔箭上。
“怎么办?”陆逊正在犹豫,到底是放不放?如果放了兵器,自己就如同放弃了抵抗,自己可不能死如果不放?这家伙死了那个漂亮小姑娘还活着……呸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夫妻,否则晚上两人还要分房睡觉?哼,想要骗我,没门但是,自己岂是见死不救的人?……
就在陆逊絮絮叨叨地瞎寻思的时候,那凶悍的水贼已经数了两声,“三……”
这个“三”字刚刚出口,一声惊叫就喊了起来。
紧接着,一个庞大的身体砰然调到了水里,而此时,陆逊的尖刀也落到了地上,发出了“当啷”一声脆响。
刘辩已经慢慢地站了起来,此时,他的铁手已经被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这是怎么回事?”那范老大的瞳孔开始收缩,明明是自己人要杀这个小孩,为什么他反倒没事,自己的手下却掉到河里了?
“杀……杀了他”范老大不由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顿时,几个水贼朝着刘辩扑来。
“嗖……”
“嗖……”
几声破空之声惊住了所有的人,因为众人还没有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有三名水贼倒在了地上,而且表情非常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哀嚎声惊天动地。
“住手”那范老大已经借着昏暗的月光看到了刘辩的手中有个东西,但是,距离有点远,所以看不太清楚,于是高喝一声,制止了手下的攻击,而是恶狠狠地对着刘辩道:“赶快放下手中的东西,否则,老子马上把全船的人都杀了”
“切”刘辩不屑地一笑,他深知在这种情形之下,越是表现的对人命漠视,越能够保证人质的安全,于是,刘辩笑了一声“我齐宇孤身一人闯荡江湖,杀人如麻,几曾救过人?呵呵,他们死活与我何干?对了不是你提醒老子还忘了,你要是胆敢再杀这船上的一个人,老子就把你的水寨给灭了”说着,刘辩身形闪动,一头扎进了黑漆漆的水中去了。
“什么?”那范老大此时也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但听到刘辩最后这赤luo~裸的恐吓,心中还是有点不是滋味,但为了自己的安全,他还是上前查看了一番自己受伤的手下,只见此时,他们一个个都已经浑身漆黑,眼见都没有救了,再仔细找了找,竟然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被叮了许多针眼,“这是什么歹毒的暗器?”
的确,刘辩为了将自己千疮百孔箭的威力加大,自己又偷偷地在针尖上涂上了一点丹顶红,就是从雪妃的药箱子取来的那瓶毒药。
这些水贼几曾见过如此歹毒的暗器?身上密密麻麻的小黑点,还不断地往外渗着黑色的血液,用刘辩的话说就是:娘滴,忒吓银了
也正因为如此,范老大竟然有点心虚起来,“把他们先都关起来,那个小子,把他捆起来单独看管”他指了指陆逊,接着起身而走。
当夜,明月当空,河水放射着光亮,四周景物并没有因夜色的到来而受到很大的影响
北风呼啸中,刘辩慢慢地拽着绳索露出头来,其实,刘辩的水性并不很好,但是,前世再怎么说也学过狗刨,所以,当时一冲动跳进了水里,他生怕有人追下来,立即朝着后面潜去,却不小心被后面的渔船给撞得头昏眼花,也幸亏如此,他才一把捞住了船上的绳索,就这样被前面的商船带着,朝着前面滑去。
小船上早就没有了看守的水贼,他们此时都跑到了大船上,谁愿意在这深夜里,独自在小船上喝西北风?
刘辩颤抖着冻得已经发紫的嘴唇,脑袋露出了水面。如今正是深秋时节,这河水冰冷刺骨,让人难以承受。他一直藏身在水下,那小船尾翼尖尖处的下方,而且,正好是商船守卫的视线死角,以这些水贼的能力,是万万不可能现他的。
现在,瞅准机会,刘辩立即猛地用双脚在水中一蹬,展臂抓住了小船船沿攀爬了上去。
他虽然年轻力壮,但是,从冰冷的水中爬上船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等仰身躺到船上时,已经筋疲力尽了
海中确实很冷,但刘辩已经习惯了,而且在水中还可以避免刺骨的北风。但这一浮出水面,让北风一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立即让他的牙齿“咯咯咯”地撞响起来。
“这群王八蛋害老子受这种罪,等会饶不得他们”刘辩暗暗骂了一声,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别的本事,也只能是干过嘴瘾罢了。
刘辩急急忙忙地将身上的衣裤全脱了,又把内裤尽量扭干,套在身上。这湿衣服穿了比不穿还冷,若不是还记挂着廉耻,他裤衩也不穿了,犹豫了一会,刘辩又翻出自己那件贴身的宝甲来穿在身上,这东西可不能丢弃,然后将千疮百孔箭挂在宝甲上,还有,最后自己那个宝贝小铁盒,里面可是泡了麻沸散、毒药的钢针,这些东西万万不能丢失,这可是自己保命的根本,于是,他也翻出来揣在了怀里。
见到此时商船上已经静了下来,他立即使劲地拽着小船的绳索,将自己朝着商船拽去。
不一会,小船就靠近了商船。
刘辩先是趴在商船的船体上凝神静听了一会,除了呼啸的北风,船上根本就没有别的声响,想想也是,在这大冷天里,他们又不是正规的海军,只是一群贼寇,谁愿意冒着猛烈的北风在冰冷刺骨的外头站岗放哨?更何况,这里是茫茫大河,根本不会有敌人来袭,就算是船上的人,他们也早就捆起来丢进了船舱里,谁也别想跑出来。
刘辩顺着捆绑小船的绳索上了甲板,看了看四周无人,于是,轻手轻脚地闪身进了船舱,船舱里只有一盏油灯还散着微弱的光芒。过道上没有人,只是左右听到的都是“呼噜呼噜”的打鼾声,而且,充斥口鼻的都是一些酒肉的味道,看样子,这些水贼是酒足饭饱以后忍不住都睡了。
刘辩先悄悄的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竟然意外的也从里面听到了打呼噜的声音,他不由惊得差点失声叫出来,蔡文姬还在里面,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心急的他立即推了一下房门,船舱里的房间是没有锁的,刘辩轻易就摸黑走了进去,黑暗中,他依稀见的一个人影正在床上沉睡,轻微的呼噜声给他指明了正确的方向,而床边还有一柄尖刀。
刘辩慢慢走上去,握紧尖刀,在伸手捂住他嘴巴的同时,尖刀准确地划过了他的颈脖,割开了他的喉咙,这可是自己跟着侍卫们一起练了好久的动作了简直就是三个字:帅呆了
刘辩随即光明正大地找到了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瘦小精壮的汉子,此时已经眼睛瞪得滚圆,似乎想看一看是谁杀了他一样,喉管已经裂开,鲜血洒了一床。
刘辩亲眼看见到这伙人的暴行,所以他此刻下手又重又狠,完全不留余地,杀的也是心安理得。
这时,他赶紧低下头来,把凳子前的绳索都掏了出来,“呵呵”想不到,蔡文姬这小丫头已经在椅子下面睡着了毕竟已经三四天没有合眼了,她是在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