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急中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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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酒佳肴上桌,但却显得很单调,也许是夏伐心情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清静得不同寻常的王府气氛导致。

    酒入口,非甘泉滋味,只是让夏伐觉得烧心。这点可以肯定,不是因为环境,而是因为人心。

    灶头在一旁勾着头,夏伐没开口,他在没规矩,也不敢坐下来与住住一起享用。

    夏伐突然开口:“坐下。”

    灶头连忙坐下,随即直勾勾的看着夏伐。夏伐斜眼,随即指了指碗筷。

    灶头大喜:“谢谢少爷。”

    夏伐看着灶头狼吞虎咽的吃着,哑然失笑:“有吃便不知道愁,灶头你真是个人才。”

    “呵呵,都是跟着少爷学的。”

    夏伐表情一顿,变得有些难看,但一时..还真不知道说啥了,灶头居然把他话当做了表扬,还拍了一记够绝的马屁:“吃完自己回去。”说着,夏伐起身。

    “少爷,你去那?”灶头口中咽食,含糊不清的问道。

    夏伐头也不回的说道:“回去休息。”

    夏伐是打算回去休息,但,却不是马上。他一个人在王府中溜达“王老头家中仆人真少”想到这,思绪接连就想到了一些其他事“一定是有什么秘密怕被人知道”

    刚想着人少,夏伐就见着一人。迈小碎步,低着头,额前乌黑头发垂帘,如飘絮柳丝,小身段、青衣下暗藏的波涛,腰下勾画的美好...看到这,夏伐走上前,拦住了对方去路。

    他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丫鬟。这种目光,很犀利,丫鬟抵挡不住,小心问道:“夏公子什么事?”

    “这是去那?”夏伐笑着问道,显得彬彬有礼,靠着这种表现,他欺骗了很多无知少女。

    但面前这位不同,似乎是认识夏伐,甚至知道他的恶行。退后一步,下意识的把两手挡在胸前:“夏公子,我去后房为你取些柴火,洗澡用。”

    夏伐眉间神色一挑,又上前一步:“你叫什么?”

    丫鬟这时才抬头,正对夏伐:“蔓儿。”

    小家碧玉的模样,吸引了夏伐,良家与红尘,对于食色者来说,是不同的诱惑。动了花花心夏伐低下头,蔓儿别过脸,心跳加快,这和心动扯不关系,只是少女在面对恶人时的正常表现。鼻子嗅了嗅,夏伐一脸色相说道:“你家主人果然无能,居然还是个雌儿。”

    这话蔓儿没听懂,愣了愣的站在原地。而夏伐,大步离开了,口中哼哼唧唧说道:“快去快回,本公子在房中等你....洗澡。”

    虽说,夏伐这话含沙射影,打别人小姑娘也听出来了,顿时脸仿佛要渗出血般。泥人尚有三分土气,何况为人,屈辱下蔓儿低声骂道:“贼人!”

    这模样是没被夏伐看到,不然,羞怒娇柔小模样,又得让夏公子大叹“食色性也”

    蔓儿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人,女子皱着柳眉,美眸中带着不加修饰的厌恶,她在暗中目睹、耳闻了夏伐调戏蔓儿这一处,心中有些怒气,起伏下胸前自屡跌荡:“蔓儿。”

    蔓儿回头,看见岚枝,心中委屈一下就爆发了。王府中人不多,没说见过,见没想到过会遇见这种登徒子:“小姐,夏公子他.....”话,也说不出口,心中更加憋屈。

    岚枝搂着蔓儿,拍了拍她背:“别担心,等下让三子把柴火拿来,你和秀儿去帮做厨事。”

    蔓儿当然巴不得,连连点头。

    “快去吧。”岚枝笑着说道,脸上那怒气消失,整个人就变成了一幅以“美”为主题的画。蔓儿离开,岚枝长出一口气,心中,有些怨气,但最终还是咽下,下腹之后的怨气变成了一种对自己命运的惆怅。

    收敛心思,迈开步子缓缓向想法居住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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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子,夏伐神色一顿。床上叠着一套衣服,一双新鞋:“倒是挺周到。”没喜色,反而愁,这架势是注定了一时半会不可能离开。

    坐上椅,夏伐开口自言:“他要我做什么?直接威胁不是更方便?”皱眉,夏伐向来善于思考,他很快找到了一种可能“他要我做的事,不在他控制中...而在我的控制中!所以,他想让我心甘情愿?”

    一拍手,夏伐冷笑:“好!既然如此,就陪你玩玩。”

    “夏公子在吗?”

    夏伐一怔,第一反应“这么快回来了?”紧跟着声音不同,但夏伐也没多想,王府给了他两个丫鬟,说不定是另外一个。舔了舔嘴唇,夏伐起身,走到门口。

    推开门。

    夏伐眉头一挑,不是上挑,而是下挑...何为美,不是胸大屁股翘,还有带着一种近乎与“景”的观赏性,才叫做美。夏伐退后一步,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面前的人。一身翠色绸缎,两袖如伴身而舞的风,胸前花丹甚是娇艳,配上上方一张雪白肌肤,在向上..小嘴微样,胭脂轻抹脸颊,小巧鼻莞尔间与双目相连。大眼睛很灵动...柳眉如蓄条条。

    一切,都符合了夏伐对美的定义。夏伐没起色心,却起了爱美之心,一歪头,他开口大叹:“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

    岚枝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当初他易容为艺妓接近夏伐,偷了夏伐手中的虎狼关牙门令。显然,此刻开口就这一句话,难免让她猜测夏伐是认出了他:“小女没见过夏公子,今日听爹爹说起家中有客人,忍不住好奇来看看。”

    夏伐没有追问,他完全没认出岚枝就是他被抓之后,天天挂在嘴边的“贼婆娘”那一问,不过是夏伐管用的套近乎招数:“你是王员外的女儿?”夏伐一惊,同时,心中暗生警惕。色为毒,如果说以前夏伐不了解,但经过了牙门令被偷一事后,他算是了解了这三字的含义。

    夏伐表情的变化很清晰,惊讶他,他来不及隐藏。岚枝有些担心,连忙转移话题:“夏公子好好休息,饭客时,我让人来叫你。”

    “不劳岚枝小姐,今天我要好好休息,饭客时就不用叫我了。”说完,夏伐关上了门。

    岚枝愣在原地。心想,当初自己易容装作艺妓,那种姿色都能骗得夏伐神魂颠倒,现在..夏伐绝倒他居然会躲“他一定认出我了!”误会,就这样诞生。岚枝连忙转身离开,显然,是要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王敬忠。

    夏伐进屋后,躲在门框下,向外偷看。岚枝站在门口片刻,脸上表情变化接连,他沉眉“果然有问题!只是.....美人儿,可惜,实在可惜!”

    坐在屋中,夏伐静心,可脑海中老实回荡岚枝的身影,夏伐忍不住暗骂“瞧你这点出息!妈的...”骂声刚起,门外来人:“夏公子,柴火小的拿来了,您现在洗吗?”

    夏伐眉头一皱,开口说道:“进来。”

    门开,进来的是三子。夏伐开口质问道:“蔓儿呢?”

    三子仰头,憋厚的笑道:“小姐让她过去帮忙了,我来斥候夏公子。”

    “......木柴放在屏后,你出去吧。”

    “夏公子不需要我帮忙?”

    夏伐摆手说道:“叫你走,就走。”

    三子不在多问,整理好柴火后躬身离开。夏伐站在屋口:“灶头!默默唧唧的做甚,快来给少爷我烧水洗澡!”

    刚刚出现在院中的灶头连忙跑了过来。

    夏伐表情一顿,灶头面色慌张,就连脚下步子也比往日快了不少:“急急忙忙的做什么?”

    灶头拉着夏伐:“少爷,我们进去说。”

    夏伐面带疑惑,跟着灶头走进屋。他站在桌前,灶头转身向门外打量,随即紧.合上门:“少爷,我发现一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夏伐连忙问道。

    “少爷,你所写的《十等女人》我看了无数边,今天见到一等女人了!”夏伐表情一愣,渐渐变得古怪,而灶头激动的说道:“刚才我在走廊,见到一个女人!少爷,就和你说的一等女人一样,如美景怡人!”

    “去,给我烧水!本公子要洗澡。”

    灶头一愣,这不符合夏伐的作风。以往就算符合夏伐三等女人标准,他也会相近办法去把别人闺女祸害了,今天,夏伐长挂嘴边的一等女人出现,他居然不闻不问:“少爷,我没骗你!”

    “我见过了。”

    灶头愕然:“见过了?”

    “她是王老头的女儿。”

    “怎么可能!王老头那模样,种不出这样的花!”这话,是灶头学夏伐的管用口吻。

    夏伐表情突然一变,变得满是邪意:“说不定是王夫人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

    “少爷,您太聪明了!”

    身在敌营,无良主仆只有如此意淫来发泄心中不满。片刻,灶头烧好水,回头对夏伐说道:“少爷,您说我们要不要把这秘密告诉王老头?说不定,他得知后感谢我们,把我们放了。”

    夏伐口中茶水全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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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亥时,天空白云掩月,微风天面。

    差了一点萧杀气氛,就映了那句月黑风高。

    大半夜,夏伐贼头贼脑游走在王府。夜间,王府异常安静,正常情况下这样大的府邸多多少少都有一两伍人巡视,但王府不是这样。夏伐心想“王老头恐怕把整个康元府都当做他家了”

    贴着屋檐,夏伐来到内院。晚间,他已经旁敲侧击得知,王老头书房就在内院。要在书房中找到什么关键,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夏伐又怎么可能不清楚。但,夏伐实在不喜欢这种被动处境,就算他知道目前自己很安全。

    夏伐的目光被亮着的灯火的屋子吸引,在外面看窗上两个倒影,从倒影中发型来看,一男一女。夏伐心生好奇,但,门口守着的仆人,让夏伐不敢上前。眼中神色一动,夏伐突然转身,潜入黑暗中“从屋檐摸到后窗去看”

    屋内男女,正是王家父女。

    王敬忠皱着眉头,坐在书桌前,他手指敲打着桌面,显然在思考着。岚枝站在桌前,同样皱着眉头,但两者所表达的愁,各有不同。

    “岚儿,你是不是不愿意接近夏伐?”沉默中,王敬忠突然开口说道。

    “爹爹,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王敬忠也没说话,但表情说明了一切。岚枝说夏伐识破他身份,王敬忠觉得这没理由,就算识破夏伐也不可能一个照面!这样做个比较,王敬忠是何其的了解岚枝,但岚枝易容之后他也没办法一眼就认出来,只有从一些习惯。而当初夜夜买醉的夏伐,怎么可能注意到岚枝有什么习惯?

    抵不过王敬忠目光,岚枝最终低头说道:“爹爹,我是不愿意接近夏伐,但..我说的也不是假话。”

    王敬忠微微点头,岚枝的话他也没放在心头。

    岚枝上前,犹豫了一下,最终轻咬下唇,低声说道:“爹爹,其实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哦?”王敬忠语气上调:“什么办法?”

    “杀了夏伐,找个以他身材相同的人,我替他易容,代夏伐回楚都。到时候,我们就不需要担心他反悔。”岚枝提出这个建议,不禁让人思考,夏伐与她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如是王敬忠,也忍不住这样去想,但是,这不是他需要过多花费脑筋的地方:“会不会被夏伐家人识破?”

    岚枝一笑,见王敬忠心动这个建议,心中生出一丝喜色:“他的随从灶头,可以帮我们。至于这个人,相比夏伐一定更加好控制!”

    王敬忠眼睛一亮,深处光亮一环接一环:“这个主意很好!等我仔细想想。”

    岚枝决定在加把火:“爹爹,夏伐知道的秘密不单是偷卖私盐和生铁,他认出我,就能想到虎狼关失守和我们也有关系!”

    后窗闪过一道人影,心思聚集在一处的两人都没有察觉。

    夏伐拔腿跑,跑到僻静处,捂着胸口,面孔狰狞无比“妈的,原来虎狼关的事也和他们有关,岚枝就是艺妓雨寻丝”这一瞬间,夏伐心中新仇加久恨,那股怒气瞬间沸腾到顶点。但是,他在努力的压制,时间和少,听完两人谈话,夏伐知道自己小命走进倒计时中,如果,也许就在明天一早!甚至,今天晚上,王敬忠绝对是个果断狠辣的人。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夏伐习惯性的搓着手指....天空白云在此刻远去,圆月悬挂高空,夏伐微微仰头“到正月望日了?”不知道为何,想到这,夏伐整个人神色一颤“有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