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一章再战豫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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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零一章再战豫北2

    梁希贤手下有一批人成立了社会民运组,这批人是专门对付日伪的所谓宣抚班的,刘昌达手下的情报队是专门对付日伪间谍、搜集军事情报的,因此李青林命令二人专门负责将这个下毒的人找出来。

    梁希贤本人就是中统的大特务,这种抓间谍的事情自然是他最拿手,让刘昌达加入进去只不过起了一个监督和配合的作用。因为那个隐藏的特务对所有的人都有威胁,梁希贤这次也没做任何推辞,他当仁不让地负起了责任。

    接到李青林的命令之后,梁希贤命令所有参与今晚准备宴席的人员都停在原地并互相监督,所有物件,包括未烧制的生菜都摆在锅台上不许动,这样就能在最大程度上保护现场的原样。梁希贤还命令立刻成立一个调查组,其成员的主力就是自己的民运组成员和情报组的人员,并且规定这些人都是没有参加准备今晚宴席的人员。

    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一些熟菜,但是因为目前还没有任何人吃菜,所有中毒的人都是仅仅喝了酒,因此梁希贤首先就从摆在这里的酒开始查起。

    不过,梁希贤也没放过那些端上来的菜,他让人前来几条狗,所有的饭菜,包括已经端上桌子和放在厨房的菜全部让狗试吃一遍。这种试毒的办法虽然比较慢,但是在目前情况之下也是最准确的,这些狗吃了饭菜半个时之后都安然无恙,说明饭菜里并没有被下毒。

    剩下来唯一的下毒途径就是酒了,梁希贤早就命令手下将屋内所有的酒坛、酒罐子检查了一遍,发现今晚送进来的酒就有三种。一种是以前剩下来储存在炊事班的,这一种数量不多;还有一种是因为今天人多,临时从清河街上的商店买过来的,这种酒数量最大;还有一种是大家都想不出来从哪里来的,这种酒数量最少,也仅仅只有一罐,并且已经倒出来的酒并不多,罐子里还剩下有不少。

    梁希贤依然采取**试毒的办法,他让人将这三种酒各取了一点灌进狗的嘴里。不一会儿,其中一条狗也是七窍流黑血,奄奄一息了,这条狗喝的就是那一罐子里剩下来的酒

    毒源已经确定,梁希贤开始部署清查毒酒的来源。为了使大家少些疑惑,他一边下令还一边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酒有生产、运输、销售、食用这几个阶段,在这几个环节里,将毒物下在酒里不难,但是必须入口才能起作用。这次下毒明显就是直接针对李青林这群军官的,像这样明显具有目的性的下毒,从一般情理上来分析,在生产和长途运输阶段并不可能下毒,因为下毒人不可能预计到这罐子酒能送到第九支队来,并且能准确送到这场接风宴上来。那剩下来就是销售和送酒上桌的过程了,梁希贤决定运用反推法,从倒酒入碗开始往往前查。

    因为是军官聚餐,倒酒的自然是司令部安排的勤务兵,梁希贤命令手下人将所有参与倒酒的勤务兵隔离开来,让他们一个个回忆自已当时在什么位置,倒酒的过程又是怎么样的。为了事实绝对真实,梁希贤还让几个人互相证明其过程绝对真实。

    其实屋里也就四个勤务兵,因为会餐所用的桌子是用几张桌子拼起来的长条桌,因此四个人早就做好了分工,他们都有自己的固定位置,经过互相证实指认,最终确定给岳千绪等人倒酒的是一个名叫毛子的十六岁勤务兵。

    其他三人被押到另外一个房间,毛子留了下来,目前他是重点嫌疑人,因此梁希贤将他作为了审讯的重点。

    “再将你倒酒的经过说一遍。”梁希贤稳坐在椅子上,他沉声对毛子说道。

    毛子回忆了一下自己所站的位置,他早就知道是自己亲手将毒酒倒进了长官们的酒碗里,至于这毒是从何而来的,他其实并不知道,只不过他今年虚岁才十六岁,现在发生了人命关天的事件,这让他很是慌张。不过在梁希贤冷冷地眼光中,他还是边做示范边将将刚才倒酒的经过叙说了一遍。

    梁希贤目不转睛地盯着毛子,耳朵也没闲着,将毛子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记下了。

    等毛子慌慌张张将经过比划了一遍,梁希贤突然插口问道:“在你所站的那一边有那么多长官,你为什么偏偏只给那三个长官倒坛子里的酒呢?”

    正在这时,一个郎中走了进来报告道:“长官,咱们学艺不精,没能将岳长官救过来,还请长官饶恕。”

    李青林问了问跟随进来的丁狗蛋,得知三个郎中和军医都已经尽了全力,岳千绪的死亡确实是因为中毒太深。

    李青林于是挥了挥手,道:“你们尽了力了,到后边去休息吧,等会卫兵会给你们出诊金的。”

    那三个郎中慌了手脚,连忙道:“不敢不敢,咱们没能将人救活,怎敢收钱啊。长官不怪罪我们,这就是我们最大的福分了,这钱我们打死也不敢收的。”

    说完三人作了个长揖,向屋内众人告辞之后出门就走了。

    毛子听说岳千绪已经死了,他害怕了。毛子此时急得满头是汗,结结巴巴道:“长官,不是我、我、我给他们到的,是、是、是长官们、自己、自己要喝那罐子里的、的、的酒的。”

    “他们自己要喝毒酒?”梁希贤很不相信,于是吩咐身边的李启藩道:“另外两位长官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吧?你去不是这么回事。”

    李启藩应了一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又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纸上记录的就是刚才向赵文光、姚忠怀二人问话结果,李启藩做事很仔细,纸片上边还盖有赵姚二人的指印。

    梁希贤仔细看了看二人的问话结果,然后将纸片递给了李青林。李青林看了看这张盖了手印的纸片,才知道毛子说的都是真的。

    今晚上来的酒有三种,其实应该就是两种,以前留下来的和这次在商店买来的酒是同一类酒,都是高粱酿制的普通烧酒,只不过买来的时间不同而已;而另一种酒就是那个坛子装的酒,这种酒并不是高粱酿制的酒,在坛子上边贴着一张红纸条,纸条上用毛笔工工整整写着四个字“西沟特曲”。

    西沟特曲出产于黄河边上,是在一个叫做西沟的地方酿造的,其主要原料是麦、大麦和一定数量的豌豆,因为以大曲为糖化发酵剂,西沟特曲因此具有浓郁的曲香。

    在中国,酿酒技艺自古就很高超,高度的蒸馏烧酒按照地域来分类,就有北烧酒和南烧酒之分,象大坛子装的高粱酿制的酒就是属于北烧酒,其香型为自然香型,因其酒精度数高,深受嗜酒且酒量大的人的喜爱。岳千绪等三人酒量都不大,另外他们见坛子酒价格比较高,因此特意让毛子给三人酒碗里倒了这个坛子里的西沟大曲。

    “这坛子酒是从哪里来的?你倒酒的时候坛子的口是打开了的吗?”梁希贤问道。

    毛子道:“我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这酒就摆在这里,桌子上的菜也摆上了。”

    接着他又想了想,道:“那坛子口是用油纸扎着的,我倒酒的时候解开了油纸。”说着,毛子一指地上,地上果然有一块油纸,还有一根扎坛口的红线绳。

    酒菜都是炊事班准备的,这一点和李启藩他们事前初步调查的结果相一致,于是梁希贤将炊事班的人全部控制,然后派人对他们进行背靠背审查。不过毛子还被看管着,目前虽然他的嫌疑在下降,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毒物是在进屋子之后下的,还是没进来就被下进去了。

    梁希贤接着审问的就是将酒拿进来的那几个人。坛子很,是一个人拿进来的,而那两大坛子是两个人抬进来的。经过审问,两个抬酒坛子的根本没机会接触那坛子酒,因此暂时被排除了怀疑。炊事班就在司令部的后边,从炊事班到司令部的餐厅,也就二十来米的距离,经过实地检验和另外几个兵的回忆,以及路上目击者的回忆,那个端着坛子进来的兵也被证实根本就没有时间打开那个坛子,更何况下毒了。

    直到现在为止,这坛子酒在从库房到最后喝进口中的这些环节全部查了一遍,都被证明能够被下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此所有的疑点一下子集中在了炊事班,并且集中到了炊事班的库房里,因为这些酒是从库房被拿出来以后直接送到司令部餐厅的。

    炊事班的库房里面保管着油盐肉面等,是个财物重地,他的鈅匙自然是由炊事班长保管,因为这里是为司令部弄伙食的特殊原因,这把钥匙被辎重排长包家法亲自保管,于是包家法被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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