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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得声音那是一波比一波大,人们的情绪一下就被调动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脚,你一脚,我一脚的就往那黄小七狼和蓝田二霸身上招呼了过去,这个时候,不痛打落水狗还等到什么时候?更有两个汉子瞄上了那被黄大丢弃在地上的钢刀,趁着乱,摸了进去,闭着眼睛就是一通猛扎,可怜的黄小七狼,硬是给扎得又痛醒了过来,然后又晕过去,然后又痛醒过来,至于二霸也落不到那里去,等到那些衙役醒悟过来后挥舞着手中的横刀将人们驱散,三人已经不成人形,二霸几乎被踩成了两滩肉泥,黄小七狼呢,身中数刀,也是奄奄一息。
如果不是王况因为心中还有疑问,让黄大护住了不让人太过暴力,这个黄小七狼怕是要被人踩得连泥都不剩一点渣。
认出了黄大,自然王况的身份也就拨乱暴露了,年纪和传说中的建安侯相仿,而且都说黄将军可是形影不离的跟在建安侯身边的,黄将军在,邢么建安侯自然是这个年轻的郎君不假,再又想想,着啊,孙神仙不是见过建安侯的么?见过建安侯当然也是见过黄将军的,当初黄将军亮出银信的时候,孙神仙可没反驳的,这下心中更是大定。
蓝田二霸那是持金吾里的归德执戟长上,正经的从九品上的将官,踩死了他们,那就是杀官啊!本来因为冷静下来而想通这一层的机灵的人已经是冒出了冷汗,杀官那就是等同于谋逆呢。可再等到想通了建安侯就在场,心一下就放了下来,怕甚,有建安侯呢,都说建安侯爱民如子,今日大家伙等于也是帮建安侯出了气·当然了,也是间接的为蓝田除去二害,可建安侯没拦着啊,只拦着不让人把那黄小七狼给搞死了而已,这说明什么,说明建安侯是默许了的!
孙老头也是绝,刚刚那边大家伙一通的猛踢猛扎,他也不拦着,反而是蹲在边上·手持金针,见到哪里出血了,就是一通的金针扎过去帮那黄小七狼止血,至于那些偶尔失去了准头落到他身上的腿脚,对他而言,就像是挠痒痒一样·偶尔还要出声指点:“重点·再重点,偏了,偏了,要往左边一点,你这一脚下去要死人滴。”那被数落的人就抱歉的笑笑,问道:“老神仙,要不再来一下?”看得王况是后背发毛,老头子不好惹啊,真要把他惹毛了,这老家伙·黑着呢。
人群停是停下了手脚,那两个拿刀偷偷扎人的汉子·刚刚一通扎得可解气,还想再扎,结果一支楞耳朵,哟,怎么没声了?然后转头四处看看,嗯?都停下了?再看大家都用眼盯着他们手上的钢刀,顿时满脸通红,尴尬的笑笑·其中的一个汉子将刀向那些已经呆了的衙役们递了过去,问道:“很爽呢·你们要不要也来两下?”
表情木然的伸手准备接刀的衙役一个激灵,吓得一哆嗦,两手往身后一藏,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敢。
“试试吧,真的很爽的,真的,某张三从来不骗人。”那汉子尤自很是执着的将刀递了过去,脸上挂着的笑像是吃多了阿芙蓉膏(就是鸦"片,汉时张骞出使西域时已有,不过用途不广,多还是用做止咳镇痛用,华陀就曾用大"麻和阿芙蓉做麻醉剂)的模样,满脸红光的。
那衙役犹犹豫豫的,迟疑着接过刀:“真的很爽?”
“真的,若某真要骗人,就罚我张三从此没爹没娘。”话音很是坚决,后面的就有几个在偷笑,谁不知道你张三早就是没爹没娘了。
衙役回头看了看几个兄弟,大家都眼神躲闪,于是,一咬牙,快步上前去,冲着黄小七狼的腿上扎了一刀下去,那黄小七狼“嗷”的一声长嚎,刚刚被孙思邈弄醒的他,马上又痛晕了过去,孙思邈则一声轻叱:“晚饭没吃饱是怎地?下手要快,准,狠!”,手上却是不停,又是几针下去帮那黄小七狼止了血。
“果然很爽呢。”那衙役蠢言自语的,转身回去,将刀递给另一个衙役,因为老神仙已经发话了,要快,准,狠,这个下手就麻利多了,但再快,那也是扎进肉里啊,于是黄小七狼又是嗷的一声醒转过来,如是这般,所有的衙役都过去扎了一刀,然后才对着那张三道:“可以了罢?”
“爽不?”张三尤自在笑。
“爽!”众衙役齐齐的忙不迭点头。
“既然爽,那就给你们自己也来一下?”
“哦,也是,既然爽,那还得再来一下。”班头这下不含糊,知道不挨这一下,恐怕那二霸妁现在就是自己的马上,接过刀,冲自己的左臂就是一下扎了个遢透,然后其他的衙役也都有样学样的给自己的左臂来那么一下,那张三这才笑吟吟的退了下去,隐在人群中不见身影了。
黄大眼中精光一闪,本想起身,但远远的瞥见那张三回身偷偷打了个守势,就按下了身子,由他去了。
“建,建安侯,请恕小的们有眼无珠,这一狼二霸竟然想袭击建安侯,真真是该死,幸好游击将军勇猛,否则小的们这回是在劫难逃了。”那班头也是个狠人,强忍着手上,脸上,身上的痛,勉强的睁开那成一条缝的双眼,冷汗直冒的跑过来冲王况请罪,这可不能比啊,建安侯是什么人?没见太子都要因为他而被禁足么,自己等人根本不是人家的一盘菜。因此他很是明智的马上倒戈了。
“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也是身不由己,只是以后要注意了,若要是再被某发现欺凌乡里,可别怪某秋后算帐!”王况也知道,这帮衙役其实就是等于县令的临时工,功劳没有,出事了就是顶缸的料,而且因为京畿县的衙门油水不错,这些衙役对饭碗都是珍惜得很,自然是对县令的命令是不敢稍有违抗的。
班头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地,自是捡起钢刀率了众衙役们退了不提,也就这时候,他才明白过来那个叫张三的汉子为何要让自己等人也挨一刀了,至少,自己不至于落个办事不出力的过错,一狼二霸袭击建安侯,自己率领了众衙役英勇抵抗,护卫建安侯,幸亏游击将军勇武过人,才使得自己一众只是受了点皮肉之伤,将养些时日,依旧是精神抖擞的。
至于说县令么,现在已经不是威胁了,建安侯既然已经知道,这个县令现在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啦,哪还顾得上自己这些个小鱼小虾?只是,以后这行事就要小心谨慎了,万一真要被建安侯知道自己等人积恶不改,恐怕就不是今天这么好说话啦。
很诡异,事情发生了这么老半天,就再也没见到镇军前来,本来按王况的估计,这会不说镇军,就是执金吾也该出现了,京畿各县,都有驻扎着执金吾和羽林军的,他们负责的是拱卫京师的重任,不像建安,只有个镇军在守着。
算了,不去管他,反正有这黄小七狼这么个活口在手,也不急,王况隐隐的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但一时却有没个头绪。
不过今天的收获也是不小,发现俩人才,一个是那张三,一个是那玉石店的伙计,张三是魏小五的人,这个在张三刚出现的时候王况就知道了,不是说张三有什么特殊的标记,是因为魏小五曾经提到过张三这个人的行事风格,今天一见,两厢一对照,名字也对上,那就是他了。
至于玉石店的伙计,该想个办法挖过来才是,这个家伙有点眼光,而且还有原则,绝对适合当坐镇一方的掌柜,王况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才。
正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王况正想着呢,那伙计颠颠的就跑出了店外:“哎哟喂,原来是建安侯光临敝店,这让小店是蓬荜生辉啊。建安侯原谅则个,恕某眼拙,刚就没看出来。既然是建安侯要小的店里的玉石,那是小店的福气,刚刚的价格不作数,就按三千贯得了,多了小的可没那权力抹去,这八百贯的主,某还是能做的。”
“哦?看不出来,你家掌柜可是对你挺信任的么。”王况心中一叹,没了,一个人才就没了,能有随随便便就抹去八百贯的权力,这起码是店主家的嫡系子弟才能有的权力,自己想要挖过来,难呢。不过想想也就不再叹息,总不能自己将天下人才都网罗过来为自己所用罢?如果真的可以将全天下的人才网罗过来,别人会怎么想?朝廷会怎么想?矛盾呢。
“嘿嘿,不瞒建安侯说,这店呢,正是某自家的,阿爹说让某从伙计干起,一步一步的学,所以么,某目前也只能有比伙计稍微强一点点的权力。”伙计不好意思的扶了扶刚才颠颠跑着而歪了的幞头。
“你,很不错。好好干,你阿爹没看错人,某很看好你。”这一刻,王况怎么就觉得自己很像是后世某个大腹偏偏的高官,正叼了根牙签,对着下属夸赞的味道,“也不用你降价了,买卖么,讲的是公平,你若真要想给某让利,不若这样罢,将你店里那些没人要的,从好的玉石上砸下来的碎料送给某如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