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教的都教给了两个兄弟,凭其本身的力量层次和战技心得,加上时空掌控者送上的不明材质的刀剑不入的衣衫,要说自保,倒也不难。若稍有不支,自己立即便可上前替下。以后征战繁多,眼前不过“区区”两千余人,权当是一次考试了。
“区区”两千?不错,现实中亲身感受千人规模便知不是个单调的数字,加上骑乘的马匹,两千多人铺开来便是五六里的方圆,可说“人山人海”了。但是,在吕飞眼中,也仅仅只是个初次校验古代大规模冷兵器战斗的试金石罢了。
四周打探地形的匈奴们纷纷无功而返回去禀告。
以吕飞之智,岂能考虑不到四周可能被人攀援蚁附攻入?幸好的是此山虽然不甚高大,最低处也总有二三十米,比之寻常城墙都要有利,且多崎岖不平,吕飞查看后命人将几处缓坡给整饬了。这样,虽有几处勉强可走人,上下却总有近似直角的隔断不通,非得攀岩高手才能上。若是匈奴真的要从山壁攻击,不说上去的难度,下来时同样几十米,一不小心可能摔死的比风雷杀死的都多。
再说,里面也不是没有人时时注意侦查防护。
呼律更郁闷了。
此行来却是事事不顺,阿里布还没怎么发挥威力就被汉人擒下还引得军心大乱,阵中两个果然像阿里部的人说的那样厉害,仿若杀神。一个比一个狠,怎么得了?
呼律脸都扭曲了,马鞭指着吕飞那边:“放箭!放火箭!烧死他们!”
便有匈奴上前,收拾了材火,然后将携带的陶罐小心翼翼的拿出来,却是暗红的木炭。见了空气,便发红开始急速氧化放热。细细地将好不容易寻来的干草毛皮等等混上油脂引发了火焰,升起几个大火堆,便有人将火把点燃,将油浸的破布毛皮等缠上箭只制成火箭备用。
而吕飞那边,早有匈奴开始了弓箭远程压制。
吕飞所站的谷口,是一个如同喇叭样向外逐渐放开的地形,最窄出建立了螺旋回字形的木墙,向外百来米最宽处便是山壁的弧线。
匈奴们若是贴着最外侧山壁平行向里射击,百来米的距离,他们的工艺差劲的骑弓可射不到,即便射到也是轻飘飘余势已衰,没有了威胁力。
这便迫使匈奴们要突进谷口几十米然后转一个尖锐角的弯,骑射的流畅阵型不免被打得磕磕巴巴,而转弯减速的时候,便是木墙上护卫们大发利市的时候了。
更何况前面还有吕飞呢。
最窄处二十余米建立的木墙防线,吕飞的气场笼罩绰绰有余。飞来的箭雨本来就劲力大衰,又被气场内混乱的气旋搅动地乱七八糟,护卫们躲在墙后毛都伤不了一根,直到吕飞收束气场劲气,喝一声“射”才暴起开弓,精良的步弓将有力的羽箭射出,将转弯处急遽减速的匈奴们纷纷射下马来。
护卫们兴高采烈。早先看风雷两位单骑冲阵还提心吊胆,谁知却是如虎入羊群,大杀四方,看得他们热血沸腾,恨不得下去一显身手。现在逮得了这么顺的机会,那还不舒心顺畅地大射特射?
便连刚开始要跟在吕飞身边好不容易被他撵回去的银狼也站在护墙上仰头“嗷呜”长叫,惊得奔来的匈奴兵马匹纷纷长嘶人立而起,将匈奴们甩下,跑远了。
吕飞不禁大笑。
匈奴们叫苦不迭,呼律眼都绿了,恶狠狠道:“怎么火箭还没准备好!”
手下士兵们忙不迭应着“好了”“马上用”,然后纷纷将箭送上去,点燃了,道道火雨开始向木墙处降下。
这下好了!匈奴们高兴了,就算你们有妖术将箭只弄的四处乱飞射不到人,可是木墙那么宽,咱这点功力还是有的,射到木墙就是胜利!烧不死你!
只是可惜,木墙长长短短构成外墙和走道的,全是新砍伐的春来汲取水分养料快速生长的树木,湿润的木头又被吕飞命令糊上厚厚一层湿泥巴,要点燃何其难也!
只是吕飞却是微微皱眉,眼前虽是不惧火起,不过湿泥巴木头总会被浸了油脂的箭附在上面慢慢烤干,就是个大隐患!
将苗头掐灭于未然,从来都是吕飞的信条。
淡淡道:“弓来!”
便有仆人立即自木墙后跳下,自马车中取来司马先生准备的弓,弓有两石半的力道,从材质工艺上也算是精器了。
策马缓行,气劲到处,地上、墙上歪七扭八钉着的箭一阵颤抖,便如有人控制般纷纷落入吕飞掌中,很快马身上六个箭壶满了,吕飞便停下,抽出四只箭,搭弓,射!
如鸟投林,远处火箭正射的欢的匈奴中,几声惨叫,四个胡兵面门、脖颈等处要害中箭落马而亡。
匈奴们大骇,一阵骚动——这个会妖术擒下阿里布大人又能搅动飞箭的汉人,竟然会这么难的多重箭!
很快又是四个人落马而亡的结果打消了匈奴们希望这人是瞎蒙的期望,吓得他们纷纷后退以避其锋。
很快,悍勇的匈奴们重振旗鼓,不顾伤亡,不用命令,默契的开始了以吕飞为目标的奔射。
因为吕飞向前策马了一段距离,匈奴们这次却是不用像射墙那么远,奔射的弧形却似顺畅多了,连绵不断浑似泼水的箭雨疾速落了下来。但在匈奴们期待的目光中,疾速的箭雨猛然在吕飞身周减速,像是折断了翅膀的鸟儿一样掉了下来,在吕飞不断射击急速减少箭壶存货的情况下,又纷纷从地上飞起落入鞍前箭壶,平白给敌人增添了“弹药”!
“妖术!妖术!”
伤亡没什么,就算就这么几十息便有百多人在例无虚发的多重箭下丧命,可是打仗哪有没伤亡的!反正咱匈奴人命贱!
可是这没有希望的战局、闻所未闻的画面,今天一系列打击让他们精神崩溃了!
匈奴们阵型大乱。
连绵不断的雨没了,只有不成阵势的稀疏许多的飞羽仍在锲而不舍地袭来。吕飞仍然速度不变地开弓,射击。
呼律很生气,太不给力了!给我填上去啊!这么多人,磨也能磨死他一个人!
急忙吩咐了自己亲信,便有心腹个个提刀恶狠狠杀到,下令道:“头领命令,敢后退者斩!全家发为奴隶!”
白马铜的人很快又无奈被驱赶上前,阿里部的人同样更不能免。几个能做主的勇士们都明白,部落本就不如白马铜,得罪了原本可做靠山的大人,就只能靠在白马铜一方了,何况连阿里布大人也没了!
看着箭阵又起,一批批的匈奴填入那看不见底的死亡深坑,呼律冷笑——来前白马铜大人就吩咐了,阿里部必须纳入掌中,眼前正好,除去了阿里布,阿里部实力大损,想不靠向自己这边也不行!白马铜控弦之士最多能有两万,自己这一千多人没了怕什么!再说掌握了阿里部,不出几年,新增能添上三千!至于得罪了汉人,哼哼,自己大人本来就和汉人不对付,更还有了冒顿大单于的剑印,号召起匈奴,那老朽不堪的汉庭能有什么作为!说不得,一统草原的大匈奴能再现了!哈哈!可惜,无知蠢蠢的人啊看不懂,自己的喜悦连个交流的人都没有啊!
忽然前方一阵骚动,如山崩地裂一般,一道血线开始向自己这边漫延。呼律大惊,却见那原本冲自己而来又被围住的汉人开始向自己这边移动了,越来越近。
雷被一团团的匈奴围住打杀,虽然自身无碍,还杀得匈奴们血肉滚滚,但是源源不断的丑陋的面孔让他觉得身上都开始发出酸痛了,即便气劲还是那么充足磅礴。眼见得外围自己够不着的匈奴们开始向大哥那边围去,心中更是暴躁到极点!
忽而心中郁积的烦躁好似到了不发泄便就要爆体的地步,雷狂喝一声,体内及身周的气劲开始了疯狂的暴涨、颤抖,双手不由自主或者说不管不顾恣意地乱舞,磕着四周刀断棒折,骨肉尽碎!
手中棒上胡乱钉着的金属“狼牙”急速切割、带动着气劲,父亲爱出“咻咻”的尖叫,便如突然暴起的龙卷,刮得四周十多米方圆的匈奴们如受千刀万剐,纷纷惨叫吐血地落马而亡,一些马儿同样不能幸免,雷却是顾不得这些“财产”了。而即便是龙卷屠场外面小受波折的匈奴兵们,也被那尖啸震得耳膜生痛,脑门发疼,胸中烦闷欲呕。
气旋!
另一边忙碌的风被惊动,匆匆一瞥不由震惊,这雷子!竟然学我搞发明!回头得受你拜师费!哼哼!
一晕之后,烦闷大减,复又头脑清明的雷满意一笑,恶狠狠盯了远处逃离的呼律一眼:爬虫!早说过你是我的!
手中狼牙棒已经不堪刚才大动作,发力一掷,将两个匈奴兵打下马,抽出环刀,依着刚才大动作脑中忽现的灵光,无师自通,风的绝技——半月斩!
刚以各气旋清空了身周得以前进十余米,现在一个半月斩又是十来米,哈哈哈!雷大笑,虽然感觉身体很不舒服,不过,现在,要的就是效率!
斩!
再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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