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看了墙头一眼,赵槿的目光让保罗心头一跳,心说槿儿太机灵了,赶紧缩了缩脖子。
“咱们先回去,慢慢商议好不好。”赵槿低声劝她,“这大街上你身为公主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姐姐。”赵娴泪眼模糊抬头,怯怯问:“你……你真不跟娴儿抢、抢他?”
心中一痛,赵槿咬了咬唇,一时间,和赵娴俩小玩耍,和保罗点点滴滴,全部浮上心头,再看看赵娴泪眼,又看看紧闭的四海大门,真是万箭穿心一般痛苦,狠了狠心,她强笑着低声说:“姐姐怎么会跟你抢,走罢。”
一回身那刹那,赵槿似乎听见了自己芳心碎裂的声音,心中剧痛,身子摇了摇,终究硬起心肠,拉了赵娴上马车,低声喝道:“回府。”
是夜,长公主赵槿悄然来访,和陈少保二人单独在房中说了足足一个时辰,两人出来的时候,好奇的双胞胎明显能看见天璜贵胄的长公主眼眶微红,而少爷似乎脸色难看很不喜欢。
等保罗把赵槿送走后回来,阿蛮蓉娘看他脸色难看,心知有些话便不该问,俱都装着没事人一般,反而保罗郁闷了,看着一屋子女人说:“你们怎么不来问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爷,奴不管别的,只晓得该如何服侍你。”这话自然是蓉娘说的。
阿蛮瞥了他一眼,微有些醋意,“问了你便会说么?”旁边秋月帮腔,“可不是哩。”
阿风双手托腮,看着自己这个风流师叔叹气,好歹双胞胎妹妹郝贝贝大着胆子,有些撒娇扯着他胳膊问:“少爷,给婢子说说哩。”
保罗泄气,慢慢从怀中把厚厚一沓银票拿了出来,“阿风,这些钱你都收着,好生扩大咱们武馆,那些用功的弟子们,就狠狠奖励,铁牛,小黄鱼……”
他大喊了一声,铁牛跟小黄鱼屁颠颠从外面跑来,他又叮嘱了两人一番,好歹要两人近日就仔细忙收购左右地契的事情,银钱尽管问阿风讨,并说若有什么麻烦可以找开封府的展昭,实在不行就去长公主府邸。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交待后事,吓得几个女人脸色变了,阿蛮拉着他手说保罗你可别吓唬阿蛮啊,我胆子小哩。
“阿蛮,你若是胆子小这天下便没胆子大的女人了。”保罗强笑,“放心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赵槿说我这些日子惹了泼天大的麻烦,朝廷上对我议论颇多,那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寇准保举我作为前赴辽国的副使,说是要让我历练历练性子……”
这话一说,个个脸色大变,辽国啊,虎狼之邦啊,尤其双胞胎,小姑娘家自小就听说契丹人是如何烧杀抢掠大宋,两国更加是互相叫『辽狗、宋猪』,顿时吓得小脸蛋刷白。
“别这样,我好歹也是武林高手呢,这暗器还是武林十大宗师级别的,看看你们,个个儿哭得跟泪人儿一样干什么?”保罗便恨不得胳膊有两丈长,把几个美女全部搂进自己怀中才好。
“少爷,您要是走了,有别人欺负我们怎么办?”双胞胎哭得梨花带雨,十三岁的小姑娘皮肤那叫一个好,吹弹得破,脸颊上挂着珠泪儿让人忍不住联系,保罗心中一动,这两个小丫头还真是宝贝,便弯腰伸指在两人脸颊上擦拭,笑着说:“少爷我凶名在外,我不去欺负别人便罢了,谁敢来欺负我,乖乖在家,少爷回来给你们买糖吃,再带你们去大相国寺看放生池里面养的鲤鱼去。”
姐姐郝宝宝破泣为笑,妹妹郝贝贝嘟嘴,低声说:“那……要是再像昨天一样有人上门逼着少爷娶妻怎么办啊?”
嘿嘿一笑,保罗心里面也有些苦涩,我走都走了,谁再来可就不需要客气了,他摸了摸郝贝贝脸颊,站起身来,“阿风,咱们武馆扩建,一切便按照我的机关地形图建造,谁要想趁我不在家胡闹……”他嘿嘿冷笑,大不了,老子杀人走路,这天下大了去了,我哪儿不能去,惹了我的底线,天王老子也不依。
他脸色沉如霜雪对站在门口的铁牛说道:“铁牛,谁要是敢来闹事,便给我一个个宰了,你敢不敢?”
铁牛一挺胸,“小师叔,你放心,两个小师婶进出俺都派人跟随着,反正俺现在也不是和尚了,宰了人正好跟小师叔走江湖去,怕他个球。”
“如此就好,三天后我便出使,谁来惹咱们四海,就给我狠狠的打,往死了打,不管对方是谁。”他此刻杀气腾腾的,倒是让双胞胎有些害怕,“少爷,您好凶哩。”
且不说保罗如何温言安慰阿蛮和蓉娘,两人如何强作欢笑,这一夜总之缠绵无比,接下来两天他便开始准备各种东西,检查身上的防弹衣是否够结实,看看各种暗器带的够不够多,甚至准备了许多零零碎碎的家什,务求万无一失。
官家赵祯给了他十足面子,把事情硬是给平息下去,文武百官谁也不得再议论陈保罗和两位公主的事情,刘太后眼看着两三天便要大寿,赵槿送了贝叶真经和保罗的好茶,并且说这茶叶乃是陈保罗亲自做的,贝叶真经也是他帮着挑的,刘太后饮了一杯那茶,翻看贝叶真经,果然大喜,一时间倒有些犹豫,似乎此人倒有些本事,只是,娴儿铁了心喜欢对方,槿儿似乎也有那么点儿意思,天底下哪儿有同时嫁两个公主出去的道理,于是干脆装老糊涂。
事情终于是平息了下来,文武百官看陈保罗眼下便是官家跟前的大红人,何况跟两位公主关系不清不楚的,也都学了乖闭口不谈武义郎,那些想嫁女儿的也俱都死了心,只八贤王看女儿憔悴,心里面极度不爽。
其实,这件事情,无非就是用了个拖字决,诀窍就在拖上,看谁能拖到最后。
天波府的杨排凤挂帅出征,带着十万禁军浩浩荡荡往宋辽边境而去,而第二天使者团便也要出发,眼看着东京城市井闲汉们心中偶像陈少保便要远赴大辽。
五月的东京城略有些闷热,天色微暗,保罗和蓉娘把上门慰问的御猫展昭送出门外,展昭看着这人,心里面叹气,“少保,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你好歹老成些,做事别那么冲动,说话也收敛些,你是不知道,包大人被你那些言词气得直哼哼呢。”
“展兄,我可真真是冤枉死了,难道我喜欢女人还得问问别人同意不同意?”保罗极度不满,“不是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么?怎么这话到我头上就不灵了?”
展昭苦笑,心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能灵才怪了,你也不瞧瞧你招惹的是什么人物,当朝长公主,玉卓公主,天波府的柴娘娘,挂过帅的杨排凤……这哪一个不是天之娇女?
“总之你收敛些就是了,天下谁敢像你这般行事势无忌惮的?当初看你带玉卓公主去瞧我跟五鼠比武就知道你是个喜欢捅马蜂窝的……”
保罗叫起撞天屈来,“那是赵娴硬让那老太监赵颂逼着我,你以为我想啊。”
“好了,我也不来说你,你安心出使就是,你武馆我多少会照顾些,对了,蓉娘的酒馆是否先关了?”
蓉娘红着脸,“他不肯哩。”对展昭,她还是很尊敬的,这位英俊的大哥雪中送炭的恩情和白玉堂一般无二,要不然,她也没那么安稳待在保罗身边。
“让阿蛮蓉娘没事去酒馆看看做做老板娘也好,整天闷在家里面多难受啊。”保罗笑笑。
“随你了。”展昭拿他没办法,掉头就走,“明天我也不来送你,一路顺风罢。”
刚把展昭送走,保罗便要回转,这时候一匹两驾马车从街头过来,那驾车的居然是白驼山东京店的掌柜云淡风,保罗看见了十分奇怪,一伸手喊:“淡风。”
云淡风吁一声勒拽勒马缰,微笑着连声问好,马车停下后,一双素手掀开帘子,从里面走下来一位宫装丽人,正是白驼山山主白花花。
保罗奇怪,心说你来干什么?难道来看我笑话?
“妾身见过武义郎。”白花花也是个会假撇清的人,倒是假意儿客气,“这位妹妹想必便是武义郎尊宠罢,果然是美人哩,姐姐我见了都喜欢,我见尤怜啊。”
保罗心情不好,懒得跟她客气,“白姑娘来找我什么事情?”蓉娘盈盈万福,“原来是白驼山的白姐姐,蓉娘有礼。”
白花花一笑,“少保莫不是忘记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她这么一说,保罗倒是想起来了,自己似乎答应人家做一件事情,不过此刻他即将远赴大辽,有什么能帮忙的?
看他发怔,白花花浅笑如花一般,“其实,妾身便也想去大辽瞧瞧,这长途跋涉,妾芊芊弱质,因此还望少保照顾……”
保罗楞了,感情找我做保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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