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回答铁青的,是一阵根本听不懂的‘外语’,而且还是跨越星球,跨越空间,跨越种族的那种超级‘外语’,所以,铁青也就很自然的有得听没得懂了。
不过,尽管交流的语言之间没有任何的沟通可能,根本就听不懂,但是作为交流的手段,实际上语言能够表达的东西并不是所有的,甚至,如果不是有着表情,语气腔调等的配合,语言所能够表达的意思,通常都还不到实际要表达的一半,而再加上接受的人所处的时间,空间,心情,以及所接受的教育素养,文化氛围等,在实际的理解上,又要大大的打上一个折扣了。
也就造成了同样的一句话,在不同的人听起来,在不同的环境中说出来,在不同的心情下,都能够具有不一样,甚至完全相反的效果和理解。最终造成了截然不同的结果。
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千个人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的的缘故了。
也是在江湖上所谓的一言不和,拔刀相向的原因之一,更是很多的肥皂剧所大加利用的误会,隔阂,也就绵延不绝的仇怨最终的来源。
当然,在医院中,诊断疾病时的那些居高不下的误诊误治,也和这些交流上的困扰,误差,隔阂有着那么一些的关系。
譬如现在,虽然不知道对面的两个小东西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是,铁青还是第一时间感觉到,从那双见过多次的,已经有些熟悉的眼睛中看出了一些嘲笑,鄙视,以及高傲的俯视,让他不由得感到一阵的气闷。
没想到,自己在外面费尽心心思的布置陷阱,冒着被受伤的危险拼命抢夺,采摘,尤其是,在几天没有见到小家伙后,自己居然还会为它感到担心,还好心的撤掉自己设置的机关,加大了诱饵的投放,甚至放置了不少的药材。
而这个小家伙……
居然会釜底抽薪的来个直捣黄龙,直接的抄了自己的老巢。
是的,现在站在铁青面前的,,除了昨天跟着‘偷渡’过来的小蜥蜴外,还有的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就是那个尽管从来没有正式的见过面,能够看到的也通常只是惊鸿一瞥的尾巴,或者一点点的身影,但是现在站在面前后,铁青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的,是那个和自己斗的不可开交,最近几天失了踪,造成自己为它担心守怕的,该死的小毛老叽。
那个学名应该是叫做松鼠的小混蛋。
说实话,这次正式的见了面后,在看到小家伙的外观形状后,铁青不由的有些佩服自己。
佩服着自己还是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强大的逻辑推理能力。
看来,自己给小家伙起的这个毛老叽的称呼,还真是有着一些预见性,如果不是没有什么特殊的现象,比如什么一道白光,浑身酸软,苍老上几十年这样的情况的话,铁青还真的有些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着传说中的那种逆天的神级技,是不是身怀那种通常是属于光明系统的,牛X的不能行的超级技能——大预言术。
嗯,哪怕是差点,来个什么小预言术什么的,铁青也能笑纳了。
可是没有这些特别的征兆,没有任何的损失,付出,补偿的话,铁青也就只能将这种相当牛X的技能放在自己的YY中,将目前的这种情况,归纳为自己在经过现代化的思想教育,学识培养,大脑开发后,在观察力,总结力,逻辑推理能力上,有着出人意料的表现而已。
嗯,为自己鼓鼓掌先。
面前的这个小家伙,还真是和小名毛老叽,大号松鼠的家伙有着极大的相同。
同样的娇小身躯,同样毛茸茸的蓬蓬松松的大大的尾巴,同样属于鼠辈们的那种尖尖的嘴,有些类似小猫的,那种可以灵活转动的三角形耳朵,再加上一双清澈明亮,即使是在现在这种摇曳的火光,也显得亮晶晶,分外美丽的眼睛。
说实话哪怕是不是女生,铁青也还是被眼前的这个小家伙的外形给深深的吸引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真的不介意将小家伙抱在怀里,狠狠的蹂躏一番那个毛茸茸的小身影。
唔,只是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的耳朵是不是和猫耳朵一样,轻轻地碰碰就会引起一阵的抖动。
貌似,在不知道多久之前,铁青就喜欢拿着草茎,毛线,头发,铁丝等,屏声静气的趴在自己家的地上,拨弄奶奶养的那个肥肥的黄猫的耳朵。然后看着它一抖一抖的,笑的咯咯的。
那个时候,貌似铁青还是一个刚刚站稳,满地乱跑的小胖子。
然后,小胖子长大了,再也不好意思趴在地上拨弄那个老猫的耳朵了,他喜欢的,就成了蹲在老猫的旁边,用自己肉呼呼的小手,或者用手中找到的细小物件,继续的拨弄老猫的耳朵了。
继续的笑的咯咯的。
再然后……
老猫不见了。
小胖子找了一段时间没有找到。
奶奶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
再然后,小胖子长大了。
奶奶老了。
有一天,曾经的小胖子突然发现身边那个晶莹的,粉嫩嫩的,红彤彤的耳朵,有点像小时候家里的那个老猫,也是轻轻地一碰,就换来一阵的抖动。
只不过,这个抖动不是单单耳朵的抖动,那个耳朵的主人牵扯耳朵的肌肉有些退化了。所以只能是连着耳朵旁边的那个头颅都一起的抖动起来。
还有那长长的,有着最柔软外形,也有着最强韧的拉力的满头青丝。
那一头长长的,柔软得能够捆缚住人心的青丝。
然后……
不知道,看到眼前的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那个人会不会像当年那样的笑起来,笑的那样的畅意,那样的幽雅。
“叽叽叽……。”也许是铁青这种一动不动的凝视造成的压力太大,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反正从铁青进来后就一直挺安静的毛老叽突然的大声叫了起来,吵醒了陷入木僵状态的铁青。
两眼一眯,脸上的笑容一收,铁青将目光再次的凝注到了对面的小家伙身上,凝注在这个……
咦,小家伙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
毛发有些杂乱,虽然经过清理,但是只要稍微的注意一点,还是能够看到在小家伙身上的某些地方,毛发有着相当清晰的混乱痕迹,而且这些地方大多都是处于脖子,头顶这些小家伙自己难以触及的地方,而那些平滑的地方,清理的痕迹也清晰可见。
另外,小家伙的精神也好像有些不对,整个人……哦,不是整个兽蹲在那儿,都给人一种萎靡不振的感觉。
眼光也没有曾经见过的那种锐利了。
好像……
好像是和什么人(或者兽)才经过争斗一样。
而且,还好像吃了点小亏。
铁青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整个人的精神也猛的绷直了。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紧张的状态,他明显的感觉,好像,这个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只是自己还没有想到而已。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小家伙的实力,铁青是很清楚的,而且,在连续的几个月的戏斗中,还都亲身的体验过,虽然小家伙有点放水,但是大概的铁青也还能明白小家伙的实力是一种什么样的水平。
那是要比自己还要强上不少的实力,至少,在面对面的战斗中,自己是没有可能打败这个敏捷如风的小家伙的。
可是,现在小家伙居然会有些狼狈的出现在自己的地窖里……
尤其是在连续几天没有出现后……
这个小家伙突然的,没有一丝动静的出现在自己的地窖中。
甚至,还要靠今天认识的这个小蜥蜴带路,自己才发现它已经进入了自己的地窖。
而且,在被自己发现后,它竟然也没有第一时间发动攻击。也没有做出逃窜的模样,反倒是……
有点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而且还是这样的一种,带着有点……胆怯,小心,害怕,还有点讨好自己的模样。
是被打败了吗?是惹上了什么它打不赢的厉害人物(或者动物)了吗?
是在躲避什么了吗?
是到这里来躲难了吗?
那么……
什么时候,在这个地方,居然会出现这么多的好手了?
要知道,在这个山谷里,自己能够见到的,迄今为止也就是现在呆在这个地窖里面的这……三位……了……
铁青的眼睛突然的直了,他突然的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感觉不对了。
这个小家伙有出去的方法
既然,这里没有什么能够和小家伙厮打的对手,甚至都没有任何会动的生物存在……
那么,小家伙能够争斗,并且造成它受伤的,显然就不是这里的生物了。
小家伙知道一条出去的路。
或者说,小家伙知道一种能够出去的办法。
突然想明白的问题让铁青猛的激动起来,哪怕是经过了昨天的绝望和发泄后,他在心理上平静了许多,也成熟了不少,但是任谁在知道还有着不用被囚禁,离开这种被囚禁的地方的希望后,还是都会感到一种由衷的喜悦的。
“你……知道有办法出去?”惊喜的迸出一个字后,铁青迅速的压低了声音。同时,两只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瞪在带着地窖中间的毛老叽身上。
看起来有些虚弱的小家伙弱弱的看着铁青,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尾巴。
蹲在旁边的架子上的小蜥蜴也同样的眨了眨自己那透明的眼睑,尾巴晃出一个花。
铁青张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谁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而且,铁青可是明白,自己的身份可是和眼前的这两位不同的。
也许,那条能够让毛老叽偷偷跑出去做一番斗争的道路,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通过的呢。
这,和两者之间的身材大小无关,甚至铁青都担心,假如自己变成和眼前的这两位这样的大小,自己也还是照样的出不了这方圆4平方公里左右的地方。
这倒不是铁青还有着什么作为人类和作为一种智慧生物的优越感。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真想,也不介意和这两位相互的交换一下身份。
就想那首诗里写的那样: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作为一个被软禁的囚犯,被没有解释的敲打若干次后,对于那个看管自己的‘狱警’,铁青可是从心底有些犯怵,tmd,那个家伙就是一个变态。
如果有可能的话,铁青肯定不想和那个家伙有着任何的交际。
包括身体上的,和灵魂上的。
按说,能够费心费力的从枫林城把自己抓到这里,肯定是对自己有着什么需要,或者自己有着什么可以被绑架的价值吧,抑或者,绑架自己的人或者组织,也多多少少的应该有着他们自己的目的的吧。
可是从自己被关押进来以后,不说从来没有接到任何的解释,威胁,也没有见到任何的人来和自己说点什么。
有的,只是这个华丽丽的打监牢,和那个严重怀疑有着病态心理扭曲的神经病‘狱警’。
那个家伙,没有给自己任何的解释,说明,,也没有任何的警告,诱骗,甚至威胁,甚至,可怜见的,从自己关进来以后,自己还连那个家伙的一点身影都没有见过。
甚至,被若干次的放翻在地后,自己连那个家伙的一丝痕迹都没有看到过。
这些痕迹包括脚印,踪迹,压痕,毛发,气味……,等等。
铁青都没有,在那个家伙可能出现,甚至确定出现过的地方,发现任何的痕迹。
这点让铁青感到分外的郁闷:虽然说自己是一个铁匠,是属于那种非战斗人员,是已经不当打手很多年了。
但是,自己平时也多多少少的有着点锻炼吧,自己,怎么着也怎么着自己的身手也不至于差到这样的一个地步吧,不说击倒,对抗,和对方做上一番较量,甚至,这么多次下来,自己连续的被击倒,放翻,却连发现对方的痕迹都办不到。
而且还不是不能发现对方的动作,身影,攻击轨迹这些,甚至,自己迄今为止前前后后的加起来,都被打晕不下二十多次了,却一次没有发现那个打晕自己的,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动物,植物,甚至其他的什么东西。
这,让铁青很是郁闷,也很是恼火。
嗯,虽然自己不是战斗人员,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但是,好歹自己也是在前线附近(铁炉堡)生活了这么多年,哪怕是没吃过猪肉,也多多少少算是见过猪跑吧。
而且,在铁炉镇那样的地方,自己的实力虽然不算最好,但怎么也可以算是在一个中上游的位置的吧,没看见铁炉镇的那些成年人都拿自己当年的那些保护自己的陷阱没有办法。
可是,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会成了人家手中连弱小的婴儿都比不过的玩意了?
是的,这种一声不吭就给抓来,二话不说就给撂倒,圈养在一个地方,必须离开的境况,让铁青感觉自己同当年的那些关押在动物园里的可怜动物差不多。
或者,和那些没有人权的犯人们差不多。
甚至,还有不如。
毕竟,人家那还有着交流的对象,有着能够说说话,打打架,看看热闹的狱友在。
虽然可能会挨揍,会受欺负。
但是,怎么也比自己这种只能和两个小家伙大眼瞪小眼的好吧。
尤其是在这种明明知道了有可能离开的生路,却因为没法交流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法放弃,却不得不放弃的情况下,那和被硬灌了了*药后,再被绑在钢柱上,看到一个舞娘在自己身边跳艳舞有什么区别?
简直是……太毒了啊。
铁青有一种想仰天长啸,撕碎,砸烂,咬破,抓挠点什么的感觉。
尤其是看着面前那两对清澈,无辜,可爱的眼睛,在这种相对无语的情况下,铁青,
有点想再来一次类似昨天的那种疯狂发泄的趋势。
幸好,经过昨天的那场发泄,铁青的情绪还出于一种发泄后相对低谷的状态,尤其是在现在这种还病怏怏的情况下,铁青能够做到的,只是狠狠的把自己的牙齿给咬的格格作响罢了。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既然没办法知道出去的方法,那么最好的就是赶快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地方去,不然,总是处在那种郁闷,愤怒,却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早晚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伤害的。
“叽叽叽……。”回答铁青的,依然是让他感觉一阵郁闷的‘外语’。
不过,这次听起来,好像好听多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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