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眼前的朱宏燚看上去跟他一般年纪,适才擒贼之时又小露了一手,看上去更像是江湖中人,这些江湖人要师爷干什么?虽说他不在乎当师爷,但还是想找一个好点的东家,毕竟他还没有完全断绝走仕途的念头,和这些江湖人搅在一起显然不是个事。
遂王文奎说道:“恩公的盛情邀请在下当然不敢拒绝,但是恕在下直言,江湖中人不大需要师爷吧?”
朱宏燚一愣,随即大笑道:“王兄误会了,在下并不是江湖中人。在下姓朱命宏燚,字元晦,现任监军道兵备佥事一职。身边一职缺个师爷……”
不待朱宏燚把话说完,王文奎顿时俯身拜了下去,口中道:“是学生唐突了,原来是朱大人请恕罪”
朱宏燚苦笑一声,这个时代风气还就是如此,人和人的身份地位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别看先头王文奎视自己为恩公,但也没有行如此大礼,但一听自己是个官,态度就立刻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变化。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种风气,但是他也没有指责王文奎的意思,毕竟这个时代风气如此,理法上说王文奎也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他也干脆不提,直接道:“王兄何必行此大礼,你我二人年纪相若,平辈论交吧”
王文奎又坚持了几句,最终拗不过朱宏燚也只得答应了。既然朱宏燚已经让王文奎做自己的师爷,那么也就干脆带着这家伙一起回去。【叶*子】【悠*悠】
可是王文奎这个书生的体质简直差到了让朱宏燚发指的地步,即便是朱宏燚带着他缓缓而行走不了二里地,这个刚收的师爷就能十分给力的软到在在地,干脆就吐了个稀里哗啦。
“你的身体太差了”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王文奎就坐在路边像个哈巴狗一样的喘个不停,朱宏燚怀疑自己决定让他做自己的师爷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大人,学生……学生乃是一介书生,自无太多的力气”王文奎虽然对于自己身体较差这一点不大在意,但是朱宏燚现在是他的东家,更是救命恩人,拿话硬顶,那是决计不敢的。
朱宏燚听到他这般说,也不废话,直接仔细观察起王文奎的状态来了。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王文奎的状态栏赫然写着重度内伤状态几个血红的大字,生命值和体力值更是最低位徘徊。
我的个乖乖朱宏燚不等王文奎反对赶紧给这小子嘴里塞了颗伤药,顿时王文奎就感觉到肚子里传出一股暖洋洋的热流,然后从小腹到胸口再到头顶最后游走于四肢百骸当中,那种感觉好不舒畅,甚至就连自己上次惨遭那两个贼人殴打留下来的旧伤也似在这一瞬间痊愈了一样。美得他不禁闭上了眼睛。
可当等他睁开眼时,体内的那股暖流就消失不见,看了下那个比自己还年轻的东家,王文奎刚想开口询问一番,却见朱宏燚神色很是严峻,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大人……学生哪里不对吗?”被朱宏燚这么一瞧,怕是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舒服,王文奎忍了片刻就再也忍不住,慌忙询问了一句。
朱宏燚也没隐瞒,只是问道:“你身体相当的糟糕,最近是不是受过什么伤?”
他这话本问的很是严峻,寻常人即便再笨也听出朱宏燚问这话恐怕不是个好事,王文奎顿时脸色惨白道:“学生就是日前被那两个贼人殴打了一翻,经过救治以然痊愈……”
朱宏燚摇摇头道:“得亏遇上了我,怕是不出两个月你就得暴毙而亡”
“暴毙?”骤然听闻这个词,王文奎浑身一个激灵,不过随后就笑着道:“大人会否太过危言耸听了?学生虽然身体小有不适,但也无甚大碍……”
朱宏燚冷笑几声:“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告诉你一个事实罢了。上次你遭到殴打之后留有暗疾,如今你周身气血不畅,经脉萎靡,内府虚衰,若是继续下去,不出两个月你便会因周身脏器衰竭而死。”
见朱宏燚说的可怕,王文奎慌忙收起了笑容,却是再也不敢乱言了,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可有药医治?”
朱宏燚叹了口气:“我带你先看看大夫去吧”
王文奎正要答话,谁知他肚子忽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顿时他的脸上又是一红。朱宏燚强忍住笑意,他自然知道这些日子王文奎估计是及一顿饱一顿,估计刚才那粒药将他肚子里的蛔虫给勾出来了。看了看天色,日头升得高高的,也到了吃早饭的时候,当即说道:“也到了饭点,你我先吃饭,吃完了再去瞧大夫”
朱宏燚正带着王文奎准备吃点什么,却不想这话引来旁边一个老者注视,那老头一身粗布衣裳,脚边放着个药箱,面前就只摆了一碗素面,却吃的津津有味,好似几日没吃东西了似地。此时正用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抹布擦着嘴,听到朱宏燚说话不自觉的往这边一瞧,只这一眼,就发出一阵轻:“咦?”
然后也不等朱宏燚和王文奎说话,这老头居然直接冲了过来,然后伸出枯瘦的手抓住王文奎的手腕,只片刻后突然道了一句:“果然如此”
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一副高人样的对着王文奎道:“这位公子,你可知自己命不久矣?”
“嗯?”
朱宏燚和王文奎正惊诧这老头怎么突然就跑过来,闻言倒是一阵惊奇,朱宏燚再一细看,原来这老头是一个行脚大夫,难怪会跑过来,想来是瞧出王文奎身子虚弱,才会有这般行为。
“在下已经知道了”王文奎没好气道。
这回换那老头有点惊讶了,轻轻‘哦’了一声,抱了抱拳道:“看来是小老儿多管闲事了”说完后一副可惜神色的回到了自己的那桌子上,然后将那碗素面最后剩下的残汤也给喝了下去。
那小二本要将碗收拾了的,却不想这老头又转了回来,硬生生将碗从他手里抢了回去,心下不免鄙夷,说话间就有点不大好听:“你这老头吃完了没?吃完赶紧让位置啊”
老头正喝的开心,哪想到反招来小二恶语,只是这些事他也瞧得多了,讨好的笑了两声:“好了好了这便好了”随后将那碗递给那小二,然后背起药箱就要离去。
看着那老头的状态,朱宏燚不禁眼前一亮,突然开口招呼道:“这位老先生,不知道可否稍停片刻?”
那老头本来都要离去,听到朱宏燚唤他,转过身笑着道:“这位公子有什么话想与小老儿说?”说着也不避讳,直接就在朱宏燚旁边坐了下来。
“旁的先不说,还请大夫先给这位细细瞧瞧,是否有什么合适的治疗之法?”一指王文奎,朱宏燚也不多说,只等这老大夫给王文奎瞧完再说旁的。
朱宏燚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哪怕王文奎时不时一脸奇怪的看他两眼,他也只是给了一个莫要说话的眼神。
那个行脚大夫看了看王文奎的脸色,随后又重新把了把脉,这一次不似刚才那般只是大略的一探,而是详细的把了好一阵,随后又问了王文奎几个问题,最后连王文奎的眼皮、舌头都给看了一遍。
朱宏燚见那老头忙活了好一阵,最后坐在那沉吟不语,等得过了片刻这才开口:“老先生以为如何?”
那老头沉吟了一阵,最后缓缓开口道:“这位公子内伤之重,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境地……”
老头的一句话就叫那王文奎冷汗直流,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如何应答。
“若非这位公子还年轻,体内那股阳气吊住了性命,怕是早就暴毙了,哪还能活到现在?”那老头摇头晃脑,说话的时候又瞥了眼王文奎,似乎对于他没死很是惊奇。
但是朱宏燚听到这老头的话就觉得很是惊诧了,甚至不自觉的“嗯?”了一声。
那老头听到朱宏燚出声,立刻一副得意之姿:“小老儿旁的不敢说,这观望探气之术却精纯的很,这位公子气色灰暗,眼珠发黄,天顶一股黑气罩着,估计近日遭遇了什么大的变故才染上的恶疾”说到这里,这老道突然又对朱宏燚道:“而公子您,天庭饱满,目中神光内敛,气息悠长平和,想来乃是内家功夫有成的习武之士。”
“哦?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那观望之术真的这么厉害?”朱宏燚顿时来了兴趣,赶紧问道。
那老头笑着摇了摇头:“此等事情只可意会,难以言明这观望探气之术我一生浸yin了几十年才有这般成就,又岂是三言两语说的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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