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布泰一刀未中,随后便觉得面前左右皆是点点寒光好似漫天星斗一般,居然将自已整个人尽数罩了进去。这顿时又让他想到了刚才惊险一刹。原本他还以为是自己大意吃了亏,但现在看来,他还真不是朱宏燚的对手。
卓布泰心中大惊,手中大刀忙舞成一片将自身护了个严实。只听得一阵金铁交鸣声响起,叮叮当当的好不热闹,自己的双手却好似变成了旁人的一般再无半点知觉。
朱宏燚见卓布泰手中刀势渐慢,知道对方被自己这一阵急攻已经打的没了招架之力,当下手中斩马刀一撤随后猛的望卓布泰脖子处斩了下去,却是想当场将其结果掉。这让卓布泰到后期也是麻烦的人物,既然如此早些杀了也好安心
卓布泰见一抹刀光斩来,自己双手却无半点招架之力,心中只道必死无疑,只是这一急之下竟然伏身一倒,整个人伏到了马上然后催动胯下战马望前急奔。亏得他这慌忙间的应对,居然叫他堪堪躲过了朱宏燚那当头一刀。
朱宏燚一刀失手正欲再来一刀,奈何卓布泰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闪过这一刀之后,他候催着战马便望本阵而逃,却是根本不欲与朱宏燚再战。
可惜卓布泰忘了朱宏燚最擅长的不是近身肉搏,而是一手要命的弓术,眼见卓布泰逃得欢实。当下冷笑一声取出龙吟,一支精铁箭牢牢的锁定了卓布泰的后心,只等时机成熟就要去了他的性命
便在此时,卓布泰身边的亲卫总算发挥了作用,只见乱军之中,人堆里奔出三将一使战刀、一使双锏、一使大斧,三人口中皆喝道:“休伤我家将军”竟齐齐望朱宏燚杀来。
见此情景,朱宏燚只能草草射出一箭,然后赶紧收了龙吟,拔出斩马刀将刺向自己胸口的一刀拦住,口中喝道:“来多少我便杀多少今**们一个也别想逃了”话未落只听得远处一声惨呼,原来那一箭正好射中了卓布泰后背,将其从马上射落了下去。
却说卓布泰被朱宏燚一箭射中后背翻身落马。幸好他此时已经脱出重围,身边的兵士连忙冲出将其救走。而其临落马之前那一声惨叫却清晰的传入了那三个冲出来的亲兵耳中,其中使刀那人在闻得卓布泰那声惨叫之声稍微一愣,却是心里不受控制的走了一下神。便这一瞬间的光景就被朱宏燚寻到机会,抬手一刀直取那使刀之人的喉咙。
这使刀亲卫乃是卓布泰帐前护卫特木尔,与另外三名亲卫——使双锏的朝力泰和使大斧的苏合还有正与穆图对战的朝鲁,本都是军中普通小兵,因为武艺不凡得到卓布泰亲眼有加。可以说这四人皆是由卓布泰一手提拔起来的,因此最为忠心。
时卓布泰提刀策马而出之时,这四人便已经奔至阵前为自己主将掠阵,当见得朱宏燚仅数招便将卓布泰打得没了招架之力时,这三人皆心下大惊,只是当时不过电光火石之间,纵使这三人有心救主却力不从心。
所幸随后卓布泰躲过那一刀并且策马而逃。这三人本道卓布泰此次没了危险,却未想到那朱宏燚竟然取出了龙吟弓,他们早就听说朱宏燚箭术超群,百步穿杨如探囊取物,见状心知若迟上片刻自家将军必命丧于此,慌忙提上兵器拍马奔出阵,准备将自家将军救回。
只是这三人未想到其他二人也一同奔出,不过转念一想:“朱宏燚勇猛非一人可敌,此时三人齐上也许还有可胜之机”遂无人勒马而回,而是又催了几下胯下战马提着手中兵器直取朱宏燚。
而此时特木尔见朱宏燚一刀直取自己喉咙,而自己手中战刀却来不及抽回,顿时心下大惊,慌忙间便向旁边一闪,想要躲过那一刀。
可惜他不知道朱宏燚武功到底有多诡异。见特木尔望旁躲去,朱宏燚冷冷一笑,手中斩马刀一转并且去势不减,待得斩马刀从特木尔脸旁刺过之时,突然催动龙气,刀刃就像发动攻击时的毒蛇一样陡然弯了过来,猛地戳向了特木尔的咽喉
再说那特木尔虽然躲过朱宏燚一刺,奈何此时全身已经不能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刀刃向着自己脖子扎了下来,心下不免呼道:“我命休矣”
便连朱宏燚此时也以为这人必死无疑,手上斩马刀正待多加一把子力气将其头喉咙刺穿,奈何身旁突然响起两声大喝,却是另外两人也赶到了。
原来刚才这三人虽是齐出,但马有快慢,加上这二人使得兵器要比特木尔为重因此慢了半拍。而特木尔与朱宏燚交手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合之间便已分出胜负,就连这二人也没想到特木尔这么快便命悬一线,当下大喝一声:“休伤我兄弟”手中兵器却紧跟着便望朱宏燚身上砸了下去。
这二人使得都是重兵器,招数之间也没什么变化,靠的就是一把子蛮力。此时那苏合使大斧于朱宏燚左侧使了一招横斩。只见这苏合双手死死握在斧柄上使足了力气,这大斧在其身侧画了一个半圆,然后带着呼呼的风声斩向了朱宏燚。
而那朝力泰更是简单,高举手中双锏,根本一点道理都没有冲到朱宏燚面前就是一砸。一双铁锏少说也有几十斤,就这么呼啸着砸了下来,那威势寻常人莫说挡便是见了都觉得通体生寒。
可惜这二人今日面对的乃是朱宏燚。只见他脸上微微一变,却也知道这二人这全力一招非比寻常,而且左右夹攻使得又都是有进无退的招数,根本就不管后手如何只想着将敌人伤于已手。若他继续斩下去纵使能将那特木尔斩于刀下,自己却也难逃被分尸或者砸成肉泥的凄惨结果。这可不是他想要的,当下舍了特木尔回手一抽斩马刀,同时整个人向左一闪。
这一下恰好可以将那砸下的双锏闪过去,但却好似送上门一样撞向了那横斩来的一斧。苏合心中一喜只道这番可以将朱宏燚斩于斧下,自己也可立下盖世奇功了。
却不想朱宏燚在大斧切身之际,手中斩马刀却未作停留,居然很诡异的从上至下的刺了下去。刀柄前的护手居然恰好顶在了大斧斧刃。
这一下那苏合只觉得自己的手中大斧顶端一股大力传来,好似斧头突然重了百斤一般,整个斧头再也不受自己控制,整个大斧的去势居然不再是横向而变成了向下。
朱宏燚将苏合大斧顶向了一边的同时一夹胯下战马,那马儿一下子便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居然乖巧的向后连退了数步。直到双方又拉开了距离,朱宏燚这才重新立起身子于马上端坐。一柄斩马刀则是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刀花,这才提于手中笑着打量着面前那三人。
对面那朝力泰本来见朱宏燚横身闪过了自己第一锏,心中也道其必死在苏合斧下暗叹了一下:“可惜不是被自己所杀”却不想朱宏燚居然使那种方法将苏合的大斧给顶到了一旁,心下微微一愣正待举起双手再来上一次的时候,却见朱宏燚向后退了数步直退出了自己攻击的范围这才停了下来。
至于特木尔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适才那会儿他只道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居然不过一眨眼的光景之后,自己居然还活在世上。
而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已尽被冷汗给浸的透了,便连额头上都布满了一层密密的汗珠。抬眼再去望朱宏燚只见其端坐于马上,一身银甲在月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将主人衬托的越发英武。再去看脸,一张白皙的面庞直叫特木尔错以为面前这人乃是一名文弱的书生。只是他心里绝对不会这般想,适才那眨眼之间便能取人性命的武艺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而在对比双方的表情,自己加上身旁两位同伴皆是一副紧张如临大敌的样子。再看看朱宏燚只是一脸微笑,好似现下不是在战场之上,而是在自己后花园当中骑马打猎一般。这么一对比高下立判。再加上朱宏燚轻描淡写间就化解了苏合与朝力泰近乎必杀的一击,这对那二人的士气更是极大的打击。
“这种攻击他都能化解,那到底怎样才能杀了他?”不知不觉间这三人心里都升起了这样的想法。
只是这三人不知的却是在一头散乱头发的掩盖下,一滴冷汗从朱宏燚的额角缓缓的滑落了下来,心中更是念道:“好险若刚才那一刀顶的稍微偏上一点,今日老子便连全尸都别想留下。”
只是朱宏燚心中虽然这般想,脸上却依旧一副泰山崩于前亦不变色的态势,反倒将对面那三个家伙唬得不敢妄动。
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抬头见那三人表情心里猜出得个七八分这才开口言道:“你三人既然出来了便别想再回去”说罢不待三人回应立刻一催胯下战马抢先发动了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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