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宽一掌落空,左脚顺势又蹬出,只是下盘虚浮,招式歪斜无力,如同泼皮无赖打架一般。
朱宏燚心中恼怒,一伸手抓住祖宽领口,啪啪两个耳光,将他捺倒在地,道:“祖宽,你想找死吗!”
祖宽喘着粗气道:“有本事你就打死小爷!”
朱宏燚怒喝道:“你以为我不敢!“
说完,朱宏燚左手一探抓住祖宽的发髻将他的脑袋扳起来,右手猛的就是一拳砸了下去。
祖大寿这个时候再也不能装淡定了,他一面高呼:“请大人手下留情!”另一面一爪就抓向了朱宏燚的后心。这一下若是抓实了,朱宏燚绝对免不了重伤,其用意十分之歹毒!
但祖大寿绝对没想到,朱宏燚的反应十分迅速,他想都没想,一个原地转身便躲开了祖大寿的这一抓。然后猛地一个加速,从侧面冲了过来,祖大寿来不及反应,便吃了朱宏燚一下狠的,只觉肋下一痛,被朱宏燚挟满真气的一掌拍了个结实!
祖大寿也是个狠角色,实打实地挨了朱宏燚的一掌,竟然只是后退了数步。朱宏燚也是一呆,没料到祖大寿竟然如此坚强。不过发呆归发呆,朱宏燚脚下的反应却比脑袋还要快,想都没想,跟着又是一脚揣出,祖大寿还没从先前受的一掌中缓过劲来,这接下来的一脚直揣,已无力抵挡,当场便被踢飞了。
朱宏燚脚下不停,当下便准备球追猛打,此时,祖大乐和祖大弼也惊醒过来,见他又冲向了自己大哥,连忙上前搭救,一个挥掌横削,另一个直冲出拳。
朱宏燚一个急停,让过了这一掌一拳。然后,也不理会倒地不起的祖大寿,转身又向祖大乐攻去。祖大乐见朱宏燚说停便停,说转就转,心下一凛,不敢有任何轻视之意,全神贯注地准备抵挡他的进攻。
曹变蛟这时已经赶了上来,虽说他跟祖氏兄弟关系不错,但是曹文昭可是吩咐过了,一切以朱宏燚为重。所以他瞄准祖大乐手上运力,一拳直捣过来。祖大乐听到破风之声,这才省起还有个曹文昭在边上,连忙挥拳抵挡,匆忙之间,左臂格在曹变蛟挥来的拳头之上,却并没有如预想般挡住对方重拳,自己左臂之上倒被一股大力涌来,直荡了开去,心下大惊,已被这一拳中宫直入,打在了胸口上。
刚才这一下,发生的实在太快,双方刚一接触,胜负已判。与此同时,那一边的好戏,才刚刚开锣。
只见朱宏燚脚步如飞,把祖大寿和祖大弼圈在了当中。意思很明显了,你们两个,对手是我!
祖大寿和祖大弼见朱宏燚如此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极为愤怒,立刻全力对付朱宏燚。两人这一下全力施为,威力倒也不容小觑。与他们刚好相反,朱宏燚轻描淡写地几拳几脚,却正好破去了他们两人的招数。祖氏兄弟虽然虽然也算得上是大明军中的高手,但长于马上刀枪功夫,徒手肉搏却不大在行。被朱宏燚看出破绽,拳拳都是寻瑕抵隙而入,几招一过,便让两人手忙脚乱。倒是朱宏燚,似乎还留有余力,好整以暇地整治着他们。
好在他们两个也不算太笨,打到后来,见拳法跟朱宏燚差的实在太多,再斗下去,虽是以多打少,只怕还是讨不到便宜,而且,边上还有大把的义军战士在看着呢。他们兄弟俩也算有些默契,拳法突然一变,大开大合,直进直出,准备逼迫朱宏燚跟他们硬拼。
朱宏燚一见,哂然一笑,咚咚咚三声大响过后,只见祖大寿和祖大弼俱都被震退三步,一双臂膀根本就太不起来了。
原来朱宏燚见他们要比力量,潜运真气,与他们硬拼了一记。祖氏兄弟练的都是外家功夫,哪里知道内劲的玄妙,两人对一人,还落得个如此结局。如果只有一人,只怕连人都要被磕飞。朱宏燚这一手耍得很是漂亮,心下得意,却没有立下杀手,只是笑吟吟地望着祖大寿和祖大弼,就象看着猎物一样。
良久朱宏燚才负手大笑三声:“怎么,宁远祖家才这点本事,三脚猫的功夫,也不够丢人现眼的!”说完他冷冷的瞟了祖氏兄弟一眼,道:“敢在本官的大帐耍横,不收拾收拾你们真对不起本官这个监军的职位了!”
朱宏燚最后这一句,运足了内力,声音就像一个炸雷,震得帐篷顶上的灰尘簌簌的往下落。祖大寿等人当其冲,一个个面如金纸,看起来摇摇欲坠!
朱宏燚很满足自己制造的效果,他已经看出来了,祖大寿这批人就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专门派来打自己脸的。对付这种卑鄙的宵小,绝对不能手软,一定要狠狠的抽回去!
当下他吩咐道:“把这些不知死活的狗东西都给我抓起来!等会依军法一人打一百棍!然后剥光了给我赶出去!”
一听这话,祖氏兄弟脸色变得煞白,祖大寿怒道:“姓朱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朱宏燚冷笑一声,“你们这些狗东西跑到我的大营来撒野就不是欺人太甚?真当我好欺负,还是把我们义军当成了白痴!告诉你们,别以为有人为你们撑腰就可以有恃无恐,老子发起火来,就是天王老子都护不了你们!来人,行刑!”
王勇等人早就等候已久,当即怒吼一声就冲了上来,看那架势还真是打算将祖氏兄弟剥光了拖出去打屁股。
正在这时,跟随者祖大寿一起进来的几个人中,一个面色阴郁的中年人突然开口了:“朱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朱宏燚横了这人一眼,斥道:“你是什么东西!”
这人傲然道:“在下是魏公公门下客卿,特领公公之命巡视辽东……”
这人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堆,但朱宏燚真正听到心里去的也就是三个魏公公。难道是魏忠贤?
朱宏燚不动声色的问道:“哪个魏公公?”
这个抱拳道:“司礼秉笔太监魏忠贤,魏公公是也!”
顿时朱宏燚一阵明悟,我说这祖大寿怎么敢来惹我,敢情是搭上了魏忠贤的路子,不然让他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招惹自己。不过历史上这祖大寿跟阉党没啥关系啊,他们怎么会勾搭上?而且那魏忠贤突然搞出的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呢?
朱宏燚有些猜不透魏忠贤的用意,毕竟此时的魏公公还没有达到权力顶峰,和东林党也没有突出的矛盾,这个时候他是想干什么?难道历史的轨道出现了变化?
想到这朱宏燚不动声色道:“魏公公派你来干什么?”
那人见抬出了魏忠贤,朱宏燚立刻“变软”了,顿时更加傲气起来:“魏公公听闻朱大人在辽东打了几个胜仗,很是惊奇。又听闻有人说朱大人您又虚功冒赏之嫌。所以特派在下前来查看,看看朱大人您是不是真的人如其名。”顿了顿这人傲气道:“不在以在下看来,朱大人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朱宏燚冷笑一声,这他要是还听不出事情是怎么回事,那就是政治白痴了。估计自己的功劳让不少人眼红了,就有人到处歪嘴,一来二去就被魏忠贤惦记上了,这老东西估计是想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顺便为自己搞一点功劳。所以才派人来刁难一下自己。
不过朱宏燚可不是吓大的,别说现在的魏忠贤,哪怕就是碰上了最跋扈时期的魏忠贤他也不会服软。首先他是打上了东林党的标签,随着时间推移,双方必然会死掐,就算现在卖了魏忠贤的好,今后还是仇人;其次,他背靠孙承宗,孙老师在天启心中的地位不比魏忠贤低,他不必鸟魏忠贤;最后,他早就规划好了发展路线。反正是做好了在辽东当土皇帝的打算,想想历史上的毛文龙,兵权在手没鸟魏忠贤不一样活得滋润。
所以朱宏燚根本就不怕魏忠贤,适才不发作完全是不想太早得罪魏忠贤,就像俗话说的,不怕贼偷还不怕贼惦记?但眼下人家打上门来了,他也不会落了东林党的名头。再说能早一点跟魏忠贤划清界限,等今后崇祯清算的时候也算是个政治资本。
顿时朱宏燚面色一变,怒斥道:“你这个狗东西简直是不知死活,竟敢私自结交宫中近侍,还赶跑到辽东前线来撒泼!按大明律罪不可赦!来人,将这个狗东西拖出去砍了!”
那中年人玩玩没有料到,朱宏燚说翻脸就翻脸,惊恐之下竟然说不出话来,倒是他身边几个侍卫反应快,哗啦一下拔刀守护在这人身前,领头的一个怒道:“你们不想活了,这是魏公公的心腹,得罪了魏公公是什么后果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