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战争时期,大黎城的所有强力的防护禁制都不能轻易打开,只有那一个四方感应玄灵阵是万万拦不住高手的硬闯的,而且这座禁制法阵其实也并非是纯粹的防御禁制,充其量只能起到一个监控的作用罢了。
不过就这已经足够了,那道硬闯出城的玄道法力的气息并没有在大黎城中留有备档,显然是先前隐匿行踪暗中潜入大黎城的,在这个紧张敏感的时刻又突然硬闯出城,显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大黎城中时刻留意监视的城主府和城守府的人又怎会轻易放其离去呢?
仅仅数个呼吸间的功夫过去,从大黎城城守府和城主府中各自冲出十几个人影,或是半空飞行,或是陆地飞腾,速度都是快速无比,常人甚至根本就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只在大街上卷起一阵阵诡异的旋风,将不少人都弄得灰头土脸哭爹骂娘。
几乎是同一时间,大黎武道馆和大黎玄道馆中也各自飞腾出数道身影,以常人不可见的诡异速度或是身法,紧跟在城主府和城守府的那些人身后数百丈远,遥遥的随着他们一起奔出了大黎城。
紧接着,大黎城中其余各处地方也纷纷跳出一个个诡异的身影,各展神通的从西城门奔出了大黎城。这些人大致分为三四个群体,每一个群体中人的数量都有十多个,总的实力甚至还在那大黎玄道馆和大黎武道馆之上,和城主府、城守府中出来的那些人的实力相当。
出了大黎城西城门,不过十多里外就是一条南北通向的大道,宽足有十多丈,路上行人车马不在少数。顺着大道往北直走三百里就是一座五级重星城平广城,出了平广城再往北走百多里就是天方国地界了,那平广城正是华玉国的北方门户。
沿着大道往南走不过五十里,大道便会分作两条,一条继续往南,尽头处在一千二百里外,那里有一座六级恒星城玉龙城,过了玉龙城再有五百里就是华玉国的国都——玉都了。另外的那条分叉的大道则是一路往西,大约八百里尽头处有一座五级重星城西凉城,过了西凉城再往西则是百盛国,西凉城便是华玉国西边的重要门户所在。
除了那三座大城之外,从大黎城往西八百里、往南一千里、往北三百里内的这一大片区域内,还有大小城池数十座,光是和大黎城相当的四级行星城就有不下十座,三级的卫星城不下三十来座,二级的彗星城和一级的流星城就更是不计其数了。
这一片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地域,乃是华玉平原的北部,又称北华玉平原,乃是华玉国内的一片繁荣之地,仅次于中华玉平原和南华玉平原,这仅从大黎城的繁华程度就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从大黎城西城门地下一路遁行硬闯而出的那个带有诡异的玄道法力气息的神秘人,在出了大黎城之后不过片刻就已经到了那条南北通向的大道,也不见他身形从地下遁出地面,似乎是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即沿着大道旁的空旷之地一路往南遁行而去。
在那大道之上行走的多是行脚的商人,还有一两个规模不大的商队,聘请的也有不少武士甚至玄士随行护送,但实力达到先天的武者和真正的玄法师几乎没有,所以也几乎没有人发现大道旁地下遁行而过的那个诡异的玄道法力的气息。
然而在那个散发着诡异玄道法力气息的神秘人的后面,紧随而至的便是大黎城城主府和城守府的二十多人,这些人在此刻几乎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气息,玄法师的精神威压,先天武者的强大气势,几乎是一瞬间就将正在大道中行走的一个中型商队给冲击的人仰马翻,所有的护卫武士、玄士全都聚集在一起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着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些拉车的牲畜马匹,也都一个个的匍匐在地上怎么都拉不起来,反而是那些普通人、实力弱小的不入品级的学徒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等到这一波人刚刚过去之后,商队中的那些护卫武士、玄士刚刚喘了口气,脸色还没恢复过来,骤然又是一片铺天盖地的强大气势压迫过来,无形的精神威压更是令一部分玄士感到自己的心智就要丧失了一般。
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强大的气势压迫、无形的精神威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好景不长,也就是深深喘一口长气的功夫,第三波的强大气势、精神威压再次降临,这个商队之中的护卫武士和玄士全都好似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一样,个个脸色苍白之余浑身更是冷汗直流,心脏砰砰乱跳,血脉高涨的近乎要把血管崩断一样。
这个时候便是行走在大道上的普通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了。平白无故的,大道两边和半空中竟然刮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旋风,虽然还算不上风沙走石遮天蔽日,但也足够引起人们的注意了。
平时一两个先天境界的武道强者、真正凝成玄珠的玄法师都难以见得到,但是仅仅不过数个呼吸间的功夫,前前后后从这大道两边或是上空中呼啸而过的先天境界的武道强者和凝成玄珠的玄法师最少都不下于六七十个,如此情况一旦宣扬出去,只怕立刻就要在整个华玉国乃至于云天大陆上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不可。
“哪里走?看我的云光结界天罗罩,去。”
半空中,处在大黎城城主府阵营中的一个身着云白色九宫法袍的老者忽然高声呼喊一声,随手抛出一颗拳头般大小的云白色玄珠,那玄珠化作一道流光飞到半空之中,瞬间化作了一件云光缭绕的白色罩子般的法宝,随即顷刻间涨大无数倍,变成了一个直径数百丈的云白色光罩,最后对准了下方大道旁边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上落了下去。
“轰!”
云白色光罩一下子将整个方圆千丈左右的小山丘罩了个严实,下一瞬间,那个小山区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了,原地只剩下了一片空旷的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暗黄色的泥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