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易、羊希、轩辕伤、白龙、衍江等人指挥着机动组和神风突击队、鹤鸣治的精英把这一批敌人围住,从四面绞杀,不到十分钟时间就把这一队敌人给全歼了,只是再也没有找到公孙如思的影子。他的身手高绝,擅长易容变化,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逃掉的。
如今虽然把局面扳了过来,并且重创了敌人的几个高手,但五斗米教也损失了不少兵马。周全见眼前羊希、白龙、衍江等精英个个带伤,成风子更差点连命都没了,最重要的敌人公孙如思又逃了,心里着实窝火,对羊希道:“全体随我杀回去,今天就要灭了他们。”
羊希脸上微有难色:“教主,属下无能,中了敌人圈套导至折损了许多人马,如今伤亡人数还不清楚,敌人数量也不清楚,将士疲泛,立即杀回去。。。。。。只怕有些不妥。”
“我已经知道了大约战事过程,你没做错什么,如果不是你小心谨慎留下守城的人,后果不堪设想。”周全说着望了望天色,踱了几步说:“就地休息两个时辰,清点伤亡人马,收拢散逃的人,探听敌人的数量和位置,天亮之前就杀回去,天一大亮就攻城!”
岳九真问:“教主,为什么要这么急促,等天亮了,弄清了敌我形势再反攻也不迟吧?”
周全一挥手:“不,以我估计,涅磐菩萨和鲁狂生重伤,公孙如思不敢再出现,万兽尊者和飞花估计也躲起来了,弥勒教已经没有高手坐镇,不足为虑。地下矮人虽然不知道具体数量多少,但他们长期生活在地下,连火把都不喜欢,一定怕太阳的光芒。今日晴朗无云,天亮之前他们必定会躲回地下去,他们一走,城里能有多少人?根本不堪一击。”
羊希脸色一变,“扑”的一声跪下,“属下无知,不知矮人族怕日光,若是在白天攻城,必定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白龙等主要将领也跟着跪下:“属下有罪,请教主责罚!”
周全将他们一一挽起:“今日之败其实我也有责任,我没有想到地下矮人还没死绝反而杀出地面,忘了告戒你们提防。事出意外,谁都没有想到,又怎能怪你们?恕你们无罪,立即开始整顿人马准备杀敌,如果我们去得迟了,秦国的人马恐怕已经离城逃走,想要追上他们又费一番周折。”
众人深感教主神机妙算,通情达理,立即开始招集清点各自所属人马,救死扶伤。
机动组和神风突击队在之前的两个月中大小上百战,阵亡还不足百人,这一次却损失了六百多人;鹤鸣治三千八百人,现在只有两千五百多人;六万多一般教众这时跟着主力队伍的不足一万,具体多少人逃散、多少人阵亡还不知道。
成风子受伤很重,骨头折断几处,经脉大量断裂,吃了周全几颗极品丹药,命是保住了,想要回复之前的状态,少说也要调养一年半载;白龙主要是受了鲁狂生的血煞之气影响,筋骨受伤并不严重,吃上几颗丹药活络一下血气就好了;其余羊希、衍江等人伤得也不算太重,还有再战的能力。
探马一队队派出,很快消息就传了回来,敌人已经往回撤,估计矮人还有三千人左右,弥勒教的黑甲兵约有五六百,血煞兵、幽魂兵、长生兵等约上千人,全都在向长安城集中,只见进城不见有出城,看样子敌人还想负隅顽抗。
另外各路探马还找到了一些被敌人冲散的人马,得到消息纷纷赶来,休息了一两个小时,机动组的人增加了一百多人,鹤鸣治的教众回来了两百多,一般教众总数增加到两万八千多,看起来伤亡并没有原先估计的大。
由于撤退得快,在敌人还没有形成合围之前就冲了出来,五斗米教的精英队伍死于敌人军队的人数并不算太多,大部份是被弥勒教的几个高手杀死和冲散的。普通教众虽然有一部份被截住,因为敌人的总数并不算太多,估计被冲散的多,被杀死的少,少说还有两三万逃散在其它地方。
寅时末,周全带上他带来的几个高手:谢雨卓、司马文凤,岳九真、孔灵产、沈警先行一步,向长安城奔去,他们要先杀入皇宫,防止苻坚绝望之下毁了皇宫;庞易则留下胁助羊希,指挥着大队人马陆续起程,杀奔长安。
六人行动如风,不一时就到了长安城西门外,从小山丘上望下去,城内几无灯火,鸡鸣之声寥寥,城头上虽然有兵马守卫和巡逻,人却少得可怜,有气无力,死气沉沉。
司马文凤说:“有些不对劲,城头上并没有弥勒教的魔兵和矮人。”
谢雨卓说:“长安城这么大,他们只有几千人哪里守得住,肯定是躲在皇宫内了,我们快去。”
司马文凤说:“城池这么大,我们也不能形成有效合围,他们放弃城池不守只守皇宫,被我们围起来不是自绝退路吗?”
众人也觉得不对劲,都望向周全,周全微皱着眉头思索着,“可能只是空城计,我们上当了!”
“教主何意?”
“秦国已经名存实亡了,对弥勒教没有任何好处,弥勒教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肯定不会再为了他们付出自己仅余的力量。所以一个可能是城里只有秦国的残余人马,弥勒教的人和矮人已经逃走了;另一个可能是他们在皇宫中另有布置,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高手和军队存在,或是拖时间等高手来援,再来一次请君入瓮之计。”
孙灵产说:“可是我们的探马只看到他们进城,没有看到他们出城,他们还在城内。十住菩萨死的死伤的伤,除了勒弥教教主,还有什么可怕的人。。。。。。”
周全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来,“糟糕,他们不仅在城外有地下出口,在城内也有地下出口,而且就在皇宫内。地下世界深入地底不知几千米,他们要挖上来绝不是易事,肯定是沿着我进去的河流向上,到达了长安城的下方,这才挖洞到达地面。”
司马文凤说:“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已经通过藏宝库挖一条地道通向皇宫内了?”
“正是,所以他们在皇城内集合,皇宫就成了他们的地面堡垒,进可攻退可守,守不住时还可逃入地下,我们可没办法在地下通道中与矮人斗。”
“那么怎么办?”
“我们先杀进去,在大部队杀到之前找到出口并守住,他们就真正成了瓮中之鳖,管叫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众人大喜,如风驰电挚般向城内奔去,直接从城上方飞过,引来一片惊呼声,可是等到守城的人放箭时,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了。
皇城位于外城北部中央,平面长方形,南北长一千多米,东西长近两千米,已算是庞然大物,想要找到出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弥勒教只剩公孙如思、万兽尊者、飞花等少数超极高手,还不足以与六人对抗,其余人更不足论,可以在里面纵横往来,事情又容易了许多。
这时天色已经微亮,周全等六人到了皇城西南侧,果然城头上禁卫众多,弥勒教的魔兵也在,城头还有大量弩车、投石车、巨木、滚石之类守城器械。矮人却没有看到一个,不知是已经躲回地下,还是藏在宫殿内。
城外远远已经传来隐约的战鼓声和号角声,羊希带着五斗米教的大部队也快逼近外城了。
皇城之上的人也发现了六人来到,开始躁动起来,弓弩矢石对准了这边,灯号与旗号晃动,附近的民房与府衙中有大量人马钻出,向六人这边冲来。
“准备战斗!”周全喝了一声,开始对自己施放玄龟壁、青灵刺甲、六甲辟魔符、八方法眼等符法;岳九真、孙灵产、沈警也同时往自己身上施放各种护体法术和符法;司马文凤往自己身上施放避火符、御风符之类符法,岳九真给她补了一道混元力罩符,周全给她补了一道铜筋铁骨符法,这道符法可以使受术者短时间内对各种伤害抵抗力大大提高,如同钢铁铸造的躯体,并且具有惊人的神力,但不能再施展符术和法术。
谢雨卓凝立聚气,轻喝了一声:“一团和气!”身边气雾腾腾,如同刚出蒸笼的包子,一股柔和而坚韧的真气已经包裹住了她全身。
司马文凤笑道:“要打架了还‘一团和气’?”
“别人对我一团和气嘛。”
其实一团和气是浩然正气诀中高层次的护体气功,看似柔柔绵绵,若有若无,却是遇强而强,绵密无比,一般飞箭、低级法术还没近身就被弹射开了,就是近身的强力攻击也会被减弱许多。
两个美女调笑的同时,周全和几个大祭酒已经往谢雨卓身上施放其它的护体法术,以他们的修为,放出来的辅助法术效果非同小可,每个人与刚才仓促而战实力已不在同一层次,简直是武装到牙齿了。
上百弥勒教的黑甲魔兵、血煞兵和数百皇宫禁卫从后面冲了过来,前面城头上也有大量箭矢和巨弩钢矢射到。六人却全然不放在眼里,谢雨卓舞动两条白绫当作鞭使,旋起一波波劲气把箭矢扫开;司马文凤御起步光剑,白光如瀑布般倾泄而去,一下便斩断了数十人,宝剑再化飞轮,向着人群切割;岳九真放出一个风火雷球,蓝电惊空,风雷呼啸,轰然一声砸死电晕了一大片;孙灵产双手飞扬,绿光荡漾,化为无数绿箭向敌人群中射去,一枚枚透甲而过,无孔无隙,却伤人取命;沈警抓起一把沙子洒出,变成漫天斗大巨石砸下。。。。。。
只一波攻击,数百敌军能站着的不到十分之一,剩下的吓得抱头往回逃。
周全踏步掐诀,发动火云符法,法术形成已经没有几个敌人可以烧了,于是手一指,改变方向朝城头上落去。一大片如燃烧红云状的火焰从天而降,覆盖直径六七十米范围,众多弥勒教教徒和秦国的禁军逃避不及被罩在里面,乱蹦乱跳,惨叫之声不绝。火云具有持续燃烧的特性,逃不出来的人至死方休,城头上的器械设施也化为一摊焦碳。
“杀进去!”周全纵身飞起,如一只大鸟掠空,从城头火云上方飞过,身在空中,双手一扬便各打出一个巨大火球炸向地面,火烧轰然炸散,每个都烧着了十几人,着火烫伤数十人。他现在不必使用道符,真气在丹田内稍一运集,再往手上催发便可直接发出火球。
城墙边不远的一处宫殿内掠出一人,大喝道:“周全小儿休要倡狂,杀人不过点头地,何苦咄咄逼人,不留余地。”
这人俊面玉貌,一袭白衣潇洒出尘,正是解脱菩萨公孙如思,紧跟在后面的是万兽尊者、飞花、苻坚等人,另外还有五六个矮人。
周全大怒,戟指大喝:“你他妈的冲进我家,杀人放火,抢走了我夫人,现在又助外族人侵略本国,还有脸站在这儿说话?快把我夫人还给我,否则与你誓不罢休!”
公孙如思冷笑:“少年得志便不知天高地厚了,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是前辈高人,学会尊老爱幼。”说着头顶一道红光冲天而起,三四尺高的血魔元神在红光中现出身来,刹时戾气冲天,四周阴雾笼罩,隐有鬼哭神嚎之声,方圆上百米内的人都觉得压抑异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