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中,珍哥帮我拆长长的麻花辫子,剪秋急忙上前为我宽衣,可谁知刚举起胳膊,一股子酸疼感立刻由胳膊传来,“哎呦。”我不禁呻吟道,两个丫头立马停住了手中的活计,满脸关切,异口同声的问道,“格格,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许是做了太长时间的马车,浑身有些酸疼罢了。”我急忙圆场,倘若被这两个丫头知道我马下救人的壮举,一定又是唠叨的没完。
“哦,那一会儿奴婢给您澡水中放些金盏花,可以消除疲惫酸痛呢。”珍哥笑嘻嘻的说道,手上又不停的忙活起来。
“嗯,好啊。”我胡乱应承着,却不敢去看剪秋的表情,珍哥好骗,剪秋可没有那么容易糊弄,她虽然没说什么,继续为我宽衣,却一脸的漠然,表现出她对我说的话极度的不信任。
突然,剪秋停了下来,两只手捧起我的小臂,我好奇的看过去,赫然看到被剪秋两手抓着的地方一道不规则的却颜色不浅的红印,这……我脑中飞快的回忆着,对,定是常宁抓的,他当时那么大的劲。我抬头冲剪秋傻乐,剪秋一言不发的放下我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她怎么了?”珍哥看剪秋走了,纳闷的问道。
我耸了耸肩摇摇头满脸无辜的说,“不知道。”
珍哥向内阁雕花门的方向瞅了瞅,摇了摇头一边嘟囔着“剪秋越来越怪了,从今天知道格格要和恭亲王出去,她就一幅不理人的样子……”一边帮我把剪秋没有完成的工作做完,又从衣柜里取出丝质的便服正要帮我套上,剪秋却走了进来,手中多了一瓶红花油。
“格格,请让奴婢为您上药。”剪秋走过来轻柔的说。
“上药??”珍哥惊呼道,“格格,您受伤了?在哪里?在哪里?”珍哥急切的在我身上上上下下的寻找着,“别转了!转的我头晕。”我皱着眉头说道,转身坐在红木雕花椅上,无奈的将有淤痕的手臂举了起来。“呀!这是怎么弄的!”珍哥一把抓住,我顿时感觉一疼,条件反射的回抽了一下,珍哥急忙松开,一脸的焦急。
剪秋还是什么也没说,半跪在我身侧,将凉凉的红花油滴在淤青的地方方开口,“可能会有点儿疼,格格您忍着点儿。”
还没等我回话,剪秋便用劲的揉搓起来,果然是很疼,我抬起头咬牙忍着,不一会儿,就感觉手臂烫烫的了,慢慢的疼痛感也不是那么强烈了,有什么有滴在我的手臂上,不似红花油的清凉,倒有一丝温温的感觉,我低头一看,剪秋这丫头的眼泪正啪嗒啪嗒的如断线的珠子般滴在我的手臂上。
“剪秋……”我出声低唤,剪秋急忙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继续用力的为我揉搓。我心里一阵的难受,“剪秋,其实,其实不是什么大伤,就是,上马车的时候,恭王爷拉了我……”
“格格。”我话还没说完,剪秋便抬起红红的双眼打断道,“格格,奴婢不敢问您是怎么伤了,只要是您伤了,就是奴婢伺候的不周。”
“不是不是,你别自责,这是我自己的责任。”我急忙说道,剪秋这个样子,真叫我心里赌的慌。
剪秋看了看我,突然规规矩矩的向我磕了一个头,正色道“奴婢只求格格,再别做着冒险的事儿了,再别出行宫了。”
原来,这丫头还在气我出宫的事儿,再加上回来手臂上又受了伤,如果,这算伤的话。“剪秋,你快起来。”我说道。
“奴婢求格格了。”剪秋又磕了一个头,执拗的说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