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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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祉宫内,淑脸铁青的坐在上座,右侧依次坐着端嫔和文繁,左侧坐的是惠卿。

  “啪。”淑重重的拍在椅扶手上。“娘娘息怒,此刻不该是生气的时候,咱们应该好好计量计量才是。”惠卿看着淑不紧不慢的说。

  “敬嫔娘娘,淑娘娘还用你教怎么做事么?”端嫔阴声怪气的说道。她早就看不惯惠卿了,自己跟淑这么久仍是个嫔,这惠卿却如此之快就从小小的贵人升至群嫔之首,凌驾于自己之上,不得不让她气结。再者,淑对惠卿是越来越信任,越来越重用,长此下去,还有她端嫔的立足之地么?所以,只要能打击惠卿的地方端嫔绝不会轻易放弃。

  可是,“你给我闭嘴!没用的东西!”淑却恶狠狠的对自己说了一句,顿时,端嫔的眼泪溢出了眼眶,“,你可有什么好主意?”淑根本没理会端嫔的委屈,扭头问惠卿道。

  惠卿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端嫔,对淑说道,“,你是想留住这胎。还是现在就在她神不知鬼不觉时……”惠卿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淑立刻说道,“当然要快刀斩乱麻了。”

  惠卿笑着摇摇头,“这娘亲怀胎十月的苦楚,都比不过初见婴孩的那一瞬间的喜悦,如若,我们给很饿的人一顿餐,却在他即将送入口中时夺走,他是怎样的心情?”

  “这就是给他最大的希望后,再给他失望!”文繁脱口而出。

  惠卿笑着看着她点点头说,“文领悟的真快。”

  “谢敬嫔夸奖!”文繁立刻起身福了福,满面笑容。却马上遭了端嫔的白眼。

  “再说,还记得顺治爷时的荣亲王吗?”惠卿若有所指的对淑说道。

  淑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突然露出阴冷一笑,“好,咱们就让她受尽折磨,看着自己的孩儿死在怀中,然后……”淑眼睛里一股恨意,咬牙切齿的,“让她自愿去陪她那短命的孩子去!”

  延禧宫内

  “哎呀,格格,你怎么又坐在石凳上了,多凉啊!”我刚坐下,珍哥就大惊小怪的喊,“来来,把这软垫垫上!”

  “小姑奶奶,我浑身燥热,你就饶了我,让我凉快一会儿,好不好。”我无奈的恳求道。

  “那可不行,您现在的身子可不是一个人的了,您是凉快了,可要是让小阿哥受了凉可怎么好?”珍哥板着脸严肃地说。

  “要是把我热坏了,还哪来的小阿哥?这软垫,我定是不要!”我存心与她逗乐,珍哥却急了,一跺脚,脸微微的红说道“格格!怎么净捡这不吉利的说!”

  “好,你就别欺负珍哥这丫头了,瞧把她急得!”

  “呀,佟来了!”我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

  “见过佟娘娘。”珍哥也走过来福了福继而说道,“娘娘,您跟这儿评评理,您看我们家格格,一大早就非要喝冰镇的酸梅汤,然后又坐到这凉石凳上吹冷风,说她她还不听,还净捡些不吉利的话来说!”

  “你这丫头,平时真是太宠你了,现在竟然敢告我的状。”我假嗔道。

  佟抿嘴笑了,说道,“珍哥,你是不知,这孕啊是最怕热的,你想啊,那是两个人的温度呢,当然就会有些贪凉了。好了好了,,我今天挑了些酸梅来,你和广儿去帮你主子腌上,口里没味,反胃的时候都含上一颗。我来帮你照看着你主子”

  广儿走了上来,笑着对珍哥说,“珍哥,快带我去小厨房吧。”珍哥看看我,带着广儿走了。

  “,谢谢你,还是心里有。”大半个月未见佟,今日见了感觉格外的亲切,不由得撒起娇来。

  佟点点我的额头,宠溺的说,“就你的小嘴儿甜!”

  这时,剪秋与小路子走了进来,每人手里都捧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海蓝的绒布,剪秋一脸的严肃,刚想开口叫我,看到佟,却止住了,微微一笑道“奴婢(奴才)见过佟娘娘。”小路子随剪秋一起打千道。

  “快起来吧,你看这丫头,半个月没见,就越发水灵了呢”佟嘴上称赞着剪秋,眼睛却不住的瞟剪秋手中的托盘。我看出剪秋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微笑接口道“是新的样子么?”

  “是啊。”剪秋急忙回答。

  “拿进去先隔着吧,我一会儿再去挑。”我说道。

  “是。”

  看着剪秋的背影,佟说道,“这么早就准备给那小不点儿做衣服了?可别太伤神了。”

  我点点头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早早准备呢。”说话间,广儿与珍哥从小厨房走出来了,佟见状说道,“好啦,我就先走了,你也多多休息,别太劳累了。没事儿,就去广安宫转转,让也粘粘你的喜气。酸梅吃完了,就让丫头们来取。”

  我心中一阵感动,说道“宛颜谢。”

  佟一挥手,“什么谢不谢的,自家的不说这些虚套话,得了,你歇着吧,我走了。”

  “我送。”我上前一步。

  “别别别,我呀,可担当不起,又不是不来了。你快歇着吧啊。”佟急忙扶住我。

  无奈,我只得说,“珍哥,帮我送送娘娘。”

  看着佟的背影消失,我一转身,向内殿走去。

  佟与广儿慢悠悠的走在回广安宫的路上,心里不停的琢磨着,突然,“小柱子。”佟停住脚步喊道。

  “奴才在,娘娘有何吩咐?”小柱子快步跑到佟面前打千问道。

  “刚才,你在延禧宫门口,可看到谁经过?”佟问道。

  小柱子挠挠头,想了想说,“没谁,没谁经过吧。”又顿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似的说,“哦,对了,小卓子,裕王爷身边的小卓子从门口过,奴才看见了,本想打招呼,他却极快的走了。奴才原想可能是他正在给裕王爷办什么事儿,也就没有多想。”

  “小卓子?他是在剪秋回来之前经过还是之后?”佟继续问道。

  “之后吧,哦,不对,之前,不不不,两次,他路过两次。剪秋回来前路过一次,然后不一会儿,奴才远远看到了剪秋和小路子还有另一个人,却没看清楚是谁,然后,剪秋和小路子就回来了,接着小卓子又过来了一次。”小柱子使劲回忆道。

  小卓子,裕亲王,剪秋手里的托盘……佟回过头看看那冒尖的延禧宫,琢磨着,突然自言自语说道,“原来如此。走,我们现在去慈宁宫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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