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小心着凉了。”剪秋急忙走过来扶起我。珍哥给凳子上加了暖垫便和剪秋一同扶我坐了过去。
我愣愣的看着地面,一句话也不说。屋子里安静的就是掉一根绣针也能听得到。剪秋安静的站在我身边,珍哥却时不时的用眼睛的瞄我。其他人,都在院子里。
良久,“格格。”珍哥轻声叫到。“格格,格格……”看我没有反应,珍哥提高了声音。我抬起眼帘看了看她“您怎么了?”珍哥小心翼翼的问。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昨,皇上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开口问道,许是一直没说话的原因,我的声音竟有些沙哑。剪秋急忙递过刚冲泡好的茶水。
“没到二更的样子。皇上来时吩咐不让惊动您,所以,小惠子未曾通报。当时,格格已经睡熟了。”珍哥回答道。
“昨晚,雨渐大时,你们可曾听到我说什么?”我问出了重点。
“格格说……”珍哥言又止,“快说,我说什么了?!”因为珍哥的支吾,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您叫了皇上的名讳。”珍哥看了看剪秋,低声说道。
“只是这些么。”我急放下手中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溅出些许,我居然感觉不到痛。
“格格,小心啊。”剪秋和珍哥都急忙过来捧我的手,我心烦的挥了挥“我没事,快说,我还说什么了么?”
“没有了。”珍哥看了看剪秋,有更加肯定的补充了一句“真的没有了。”
我静静的盯着剪秋和珍哥的脸看了一会儿,长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好在“楦”和“玄”音近,好在没有闯下什么事,我深知男人对于人霸道的占有,就算是不那么的喜爱,也是容不得人心里有别的男人,更何况在这个男权主义的社会,更何况这个男人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更何况,玄烨似乎比较喜爱宛颜……
“呦,这儿好清雅呀。”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尖细的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抬眼看去,是文繁。
她穿了一件绯红的长裙,外罩一件象牙掐月牙滚边的背心,云髻上插了支如玉金簪,又缀上些许亮闪闪的珠,眼睛上的颜用的丽又浓重,眉骨上化了上扬的金粉与唇上的金粉昭相闪烁。好亮眼的人儿啊,亮的有些晃眼了。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我满脸笑容的起身扶她坐下,“珍哥,看茶。”
“一直想过来看看,这不一直不得闲嘛。今个儿,我一大早起来,这心里就可这儿劲儿的想。所以啊,说什么也要来看看呢。”文繁亲热地对我说,看着她一张一合闪烁的嘴唇,我就头晕,却不得不拉过她的手,也很亲热的说“难得还惦记着。”拉过她的手我发现她的手上有一枚镶金边的翡翠戒指,做工很考究,一看就是上等的货。
文繁看出来我注意这枚戒指,轻轻的抽出手,娇羞的一笑,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戒指“这是皇上第一次宠幸我时送我的。“满脸的喜悦,搽那么多粉也盖不住。心里没来由的有一股小鄙视,我知道,现在是我的灵魂占主导地位了。“听说,皇上昨天留宿的延禧宫,有没有送什么宝贝,也让开开眼啊。”文繁笑着对我说,一脸的得意。
“我哪有的好福气啊,皇上这么宠爱,可是他人能比拟的。”我压住反胃,逼着自己从嗓子眼里挤出了这句话。心下很是纳闷,这个人还真是无聊的紧了,一大早盛装打扮得来我这儿,就是为了给我炫耀一枚戒指?!看来这后宫还真不是人呆的。
“对了,。不知道,得留龙钟了么?”文繁一脸得意地问出这句话。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这人也太记仇了,我昨天无意的一句话,她今天必要来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