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信众数万?”杨晨毓听了来回踱步,妈的和尚惹爷爷我来了。
杨晨毓忽然停下,“说,全齐,都说。”
“诺!”贺林又捧起一本子,开始照读起来,太长,不好记。“这妖僧本为笮融手下,笮融被我卫诛杀后,按照大王旨意没有扩大,故而放其回去。现在归乡后又聚信众,惹事生非,聚敛财货,土地也赃俱无算。”
“这广陵郡守怎么做的?”
“广陵郡守主要负责郡府奴隶开地修路开河,没想到给这妖僧坐大。”
“郡守什么意见?”杨晨毓不想越过下级直接去管,毕竟还是人家分内的事。
“主犯统统伏诛,信徒充往交织!”
杨晨毓想想,够狠,只是扩大了,罪名也不合适。“这事,你亲自和郡守一起抓吧,还要联系什么部门的,直接上报。罪要清算,没有的不要强加。这田地如何来的啊?信众如何捐钱?这异教可曾报备,信奉外教的汉民异教税可曾缴齐?”
“小人这就去办。”
“别忙,等钱溢军尉来,让他的大军保护你们这些人,信众数万,搞不好你们要被弄死,还是和大军一起走安全些。”
“谢大王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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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人,您这军士倒是雄壮得很。”
“贺大人,您手下也不弱啊,看得我都眼馋。随便一个人来,都能在我军中做卫尉。”
“哈哈,那个还不是我军威武,那些个家伙,也是退役的军人,愿意在内外卫里做事,混口饭吃。”
“嘿嘿,您这混口饭,人家都脑袋搬家喽!”
“钱大人此行不也是要搬人家脑袋拆人家屋宇。”
“彼此彼此!”钱溢拱手笑笑,然后凑过去,拉着贺林,“这次帮你们我会出全力,不过么,我想到一个问题,听说那个浮屠寺有好些女子,信了邪教,不顾廉耻陪那些旅人睡觉。”
“是有此事,凡信女都要奉身献佛,身子献得越多,也就越有功德。”贺林解释着。本来佛教刚来那会,吃肉玩女人都行,尤其是女人当了比丘尼后要陪信众中男子睡觉,尤其是远来的财神爷。所以佛寺淫糜也为当时所诟病。
“那么我们暗自看看他们到底有哪些个事是犯了王法的!”钱溢准备暗访。
“使不得啊,将军。万一要是出事了,我拿什么给大王交代?”
“唉!没有乐子了。”钱溢想去玩玩,然后一网打尽算了。
“将军啊,何不晚上直接端了,要是您有喜欢的,挑走就是了。”贺林也知道钱溢现在大王正喜欢呢,送几个女人拉拉关系也没啥的。
“那多没意思。”钱溢拉下脸来。也是啊,暗访时候和女人纠缠和后来硬上味道差多了。
“唉,要是实在那个的话,也是可以,您要找些高手才行。”
“自家的地界怕啥?”
“您不愿意就算了。”贺林装作不理。
“行,行,找一个卫士兵来,冒充大户。”
“行,就是这钱怎么出?”
“我那有军费,先挪着,等事情完了,再补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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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北来做买卖么?”杏眼柳眉小女人依墙招揽着来回的客商。吴越提升了商户的地位,大家农闲时做生意的很多,也间接导致商户没得暴利赚。看着钱溢后面那数百壮汉家丁样子,还有上百辆马车的货物,远远还有海货的味道。
“做些小买卖,丝绸打刀铜锡器具有。”钱溢装作第一次出家来的傻东家儿子。
“哟嗬,买卖都那么些个壮汉护着,哪能小得了。”女人说的也没错,有些买卖,整十来条船也没一个人护卫,比如石灰沙子这类。但是这些个马车就有数百壮汉防着,货物一准值钱。说不定就是南洋来的珠宝珊瑚玳瑁这类,贩卖到下邳。
“这位娘子怎么称呼?”
“小女子安安,区区小酒家持浆待客的,哪来什么称呼,您直接唤我安安就行。”
“安安?胡人?”钱溢打小被吴越大王搞了洗脑,自然不喜胡人,脸色有些不舒服。
“呵呵,咱就是那倒霉催的,要是投身汉家多好,做个汉家女子,哪能像如今,胡衣秦珠的待门引客。”说完还黯然起来,看着泪水都快滴落。这年头胡人地位实在是低啊,就算汉奴也是看不起胡人的。像吴越大王那些南洋大半移民就是掳掠来的汉民,真自愿的不多。大家都认为自己的老家是天堂,人家那儿是野蛮人是造粪机器。
“哦,胡人就胡人吧,都有好人和坏人。”钱溢这解释的,谁听都不舒服,不过这年头汉人才不管人家感受。五胡反扑汉民,民族歧视也是个问题。不过让人家给自己干活,又没有准备的,不出事才怪。吴越吸取历史教训,男奴都用阉割的异族,这般下来,只会加强奴隶贸易,而不会让奴隶翻了天,最多闹事而已。至于歧视问题是没有办法的,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吴越现在发展得渐渐好了,官府又有力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和对外贸易,钱多了,自然生活也渐渐好起来。尤其重要的是吴越并没有多少牛马牲畜,从外贸出超里拿出一部分买来牲畜,免除运费卖给国民,使得国民财产上一个台阶。如同南宋的钱财,虽然多,但是民间真比生活水准,也就和人家差不多。我们多的是瓷器丝绸,人家多的是牛马猪羊,按照吃的算,南宋平民还不如罗马公民呢。
“客人请来雅座安歇,您手下么,我们这里堂下自然会招待的。”
“哦,酒一人一斗,肉一斤,其它吃饱为止,还有茶水帮我们准备几锅,好带了路上解渴。”钱溢从下往上的,也是知道下面不是很好,酒肉还得给孩子们准备。当然一斗米酒也没多少,权当解渴。
“二毛照顾这点小弟兄们,一人斗酒斤肉肉汤管饱!”
老板娘大喊下,伙计们忙活开,酒水用竹筒装了上桌面,吃食吩咐内厨准备。好在楼下吃大锅饭,只是需要弄下即可。
“两位客观,您二位喜欢吃些什么?东海的鱼鲜壳子,还是山里的石鸡鹿脯,小店但有敬请客官吩咐。”
“钱少东,您先点些用。”贺林自然让给钱溢,毕竟人家掌军的,给足面子,本来么,就是钱溢装少爷,贺林装管家。
面对面坐好,钱溢看着墙上一排排竹片,上面用墨汁写了些常规菜肴,钱溢摇摇头,装少爷么,常规的肉食有些不满足了。“敢问姑娘,您这点里就近有些什么时鲜?”
“昨儿个刚从南面买来的石鸡、我们店养的鹿、还有海边流民弄来的海肠、蚶、螺。”
“嗯!新鲜?”
“新鲜着呢,那蛤蜊还吐水来着。”
“好,海鲜各来一盆,鹿肉烤来脖子肉,鹿腰子么有啥荤腥炒炒,石鸡炖蘑菇木耳,可好?”最后一句是征询贺林,既然装少东家的,自然也不能过于谦卑,所以只是这小小征询显得很真实。
“好的,酒水要吴越葡萄陈酒还是烈酒?”
“啤酒可有?”钱溢装少东家,自然要有点习惯,现在吴越引进埃及/罗马的啤酒制造技术,但是喜欢喝苦酒的人不多,啤酒只在上层社会有一点点消费而已。
胡姬心下犯嘀咕,这那去弄啊,广陵这里没啥人喜欢那苦酒,只得盈盈下拜,“客官,我店家陋敝,这乡下地方也没啥人会喝着好酒,只有一般水酒,请客人勿怪。”
钱溢也不是生事来,“好吧,米酒一人先来一斗。”
“行,奴家这就去置办。”
“店家小妹,坐下共饮一杯何如?”钱溢装作谦谦君子。
胡姬也是不敢得罪,侧着身子安坐下,仰头一口灌下钱溢亲自倒的米酒。然后举杯向外示意,“客人可好?”
“小娘,我们这趟走的辛苦。从番禹前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完买卖好回家安歇哦!”钱溢装作痛苦装,又摇摇脑袋不顾胡姬劝说,“这最难的事啊,佛陀也不知何处可参拜。在家小生我也是日日念经,时时功课。”
“客官,这您就小看我们广陵了,咱们这别的没,这十三层的大浮屠还是有的。”
“小娘,咱不是吹牛,在南洋小生我去过万象大寺,整整一万头白象雕刻在坐坐佛塔间,地上都是铺的黄金,连主殿那丈八的我佛如来也是白象牙雕凿。”
“这我们广陵的比不了,哪有去寻那些宝贝的。就是金子做的佛陀也是极致也。”
“小生我倒是可以捐些金粉钱,那些木雕的罗汉哪能没有金装呢。”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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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寿佛,白花花的女人胴体在木地板上滚动,那十来个小尼被方丈安排了送钱溢快活。毕竟这香主一下子捐了千两黄金,百根象牙,这寺主暗想着用女人栓住了这少爷,说不定就能多榨也钱财。
其实这些邪教都有个特点,那就是敛财背德违礼犯法乱政惑民。只要符合这些特点绝对是邪教,没有不准的。这年头那佛爷也是邪乎也,敛财不说,干政还没势力,惑民是实实在在的。礼/德/法在这些邪教徒眼里都不算啥,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邪说。
钱溢先快活了三天,毕竟送上嘴的哪有不吃的。这些个淫妇被训导得不知廉耻,不过男人么,私下里本来就喜欢不知廉耻的爱爱。
“这色果真是刮骨钢刀啊!”钱溢暗自想到,大王交代过,外面的野花偶尔也就算了,真需要女人搞几个老婆就是。沉溺在温柔乡中,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天道顺之,人欲么,能忍就忍吧。
“诸位教友,小生这腿也站不了。麻烦哪位妹妹前去通知在下的管家,好叫管家再给些财物与这寺主,这寺主大大好人也。”说着又枕在那硕大充满弹性的咪咪上。手也被那些欲求不满的女人拿住借用,毕竟钱溢再厉害也只是根搅屎棍,用多了也要坏不是。淫靡气氛下,钱溢非常下流,说着那些难以入耳的逗弄那些淫妇,淫妇们更加放肆,互相啃食也有,借用器物也有,淫声靡靡,淫之水遍地。
“今晚,突击,代号蛤蟆。”
“诺。”
军士们瞬间答应,一时之间都喜上眉梢,来这地总算是有事干了。好吃好喝,肉汤就鱼干,还有浇了糖浆的面包圈,在平时很少会有,一般行动前会加餐,糖多肉多。
“杀!跪地免死!”士卒们一边冲一边喊。
“嘭”一声,门被踢开,里面是十来个光身惊恐万分的女子,中间还有个男子正啃得欢实。
“淫妇淫夫,你们速速就擒。”
“蛤蟆!蛤蟆啊蛤蟆!”钱溢笑着。
参与抓捕的是调来的农场屯军,没人认识钱溢,只当是说着玩。没有想到钱溢又复述一遍,大家才知道这是内应吧。
广陵郡一夜之间佛寺统统被吴越军占据,信众全部被捕,吴越大王特意发来由吴越两院一起商议的通告,全部信徒全部充往堪察加北原。上万信徒家财被冲没,青年女人被安排进广陵郡屯军安置。所有邪教教务人员全部被斩首。宗教的战争是是极其残酷的。吴越自己搞的那套天道大宗好歹有了些理论有了些书籍,哪能给印度流氓来抢生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