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十八火烧风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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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奴烦躁无比,手一直在抖,老爹这要辞了大王位,让小猪上。他以后会对自己怎样?寄奴是个好心肠,但是不代表他不多疑。人家怎么对他,他不知道,也不想去往好的地方猜测。虽然老爹答应往北只要打下多少,都算他的地方。但是对老爹这个承诺,全力支持,还是持保留的。

    旱季的到来使得寄奴终于不再等待时机,而是主动出击。来自吴越的毒药被大量抹在箭头上。毒箭也是有时效的,并不能一劳永逸。一般来说每次用前一天就要抹,超过两天就不能致死。寄奴没有这个好心,自然让军队带着数十缸的毒药上路,为了每天抹一次毒液。

    旱季雨林也没再给吴越军带来太多麻烦,那些抽血税的部落战士像猎狗一样被成组放出去。大部队集中在平原和山川间的要点,得到消息后直接出击。而吴越军得到吴越大王后世的经验制作的丝质围帐和头罩。全身都被这种帷帐围起来,防的是蚊子带来的疟疾。自然药品也带来很多,臭蒿制成的中药蜡丸。部队不准生食,隔顿的食物不准再吃,使得热带病一直没有扩散开。只有偶尔几个人得热带病,当然也离不开南方士兵。南方士兵为主的吴越平叛军,本身就适应这种气候。要说热,还是南北纬30度的地方最热,赤道附近的热带雨林反而比较舒服的。

    风林寨是吴越军对地图上最大一处长屋的标称。这座寨子不似一般土著只有一座长屋,而是三十座长屋组成的大城镇。南洋群岛上的长屋长的有数百米,短的五六十米,基本上一个村子都住一起。房子是华夏的京屋类型,也就是吊脚楼,下面养猪,上面住人。长屋主人还有个习惯,就是把祖先和敌人尸骨放在长屋的房梁上。其实还有野兽的头骨或者下颌骨,为得是炫耀自己村子的历史和实力。祖先用热带一种植物叶子包裹,每天要膜拜下,搞祭祀还要把祖先的尸骨拿出来晾晒一番。敌人的头骨就没这个待遇了,基本和野猪头骨一样,排列整齐,作为战利品炫耀。这个习俗,非洲印度土著很少有看到,但是从台湾开始一直到新西兰的毛利人,都有储存猎物头骨习惯。婆罗洲有几个原始国家,但是雨林深处却都是食人部落。

    风林寨迎来最大的狩猎团队。自吴越军清剿以来,打猎一直很难。终于在西方一个印度教小国被吴越军灭了后,这个国家逃出的人进入食人部落领地。被这个临时聚集起的大村子狩猎对盯上。上百的人口被捕捉住,不是抓,而是捕捉。食人部落以对待野兽的办法把这股难民包围,然后刺伤,最后用藤条绑了,两个猎人一组,用长矛挑回风林寨。

    吴越的土著士兵们对血腥有着很敏感的直觉,老远就发觉这场大规模的捕猎行动。可以这么说,在加入吴越军前,他们也在捕猎其它敌对部落的人。

    “真香啊!”

    “去呢的,那是人肉!”俩吴越军汉人士兵在互相较劲。

    寄奴听得,微微笑了,“轻点,外面有警戒的没?”

    翻译立马对几个土著士兵叽哩哇啦起来,这些人是各个部落酋长的继承人,他们居中调度,要不靠吴越军来管理血税土著士兵,那是要崩溃的。

    很快这些继承人们对自己手下叽哩哇啦一番,很快就和翻译对上,叽哩哇啦半天后,翻译低头禀报寄奴,“将军,敌人的外围警戒被干掉了。”

    “什么?”寄奴大怒,一鞭子抽空,“你们怎么不等后续部队上来包围?”

    翻译叽哩哇啦一番后,寄奴终于搞清楚,外围警戒有三个人,被杀死。再往前就没有警戒人员了。本来这些部落战士也没这个习惯,能放出三个人做警戒已经很不容易了。在木栅栏内数十长屋,就如同剥光衣服的女人面对囚禁十年的流氓犯。

    “按照计划,分割包围。等候总攻命令。预备队分成四组,在四个方向布置外围警戒。”寄奴和手下军吏们早早演练一番,军吏又和士兵们操演过包围战术。从宿长开始,各自带队安排包围的方向。弓箭手被布置在要道上,雨林中也有道路,只是一般人看不出来罢了。没有道路那真的是寸步难行。寄奴带队,整整2个卫14个宿700汉人士兵,外加血税部落战士3000人。任何一个部落都只有被抽到几十战士,要造反也须联合才行,而土著部落的联合是不可想象的。甚至有些部落言语都不通的。而血税士兵又被以小股打散,不是一一拆散,而是分几人一组,十几组一个部落继承人负责制。这样任何部落继承人的手下只能有几个本部落的人,剩下几十人都是别的部落,要造反是不可能的任务。由于不是自己部落的占绝对大多数,这些继承人也乐得把别的部落战士当枪使,才不管这些人的死活。参与包围的十个宿500人都是汉人军士,外围布置警戒的4个宿200人也是汉人军士,主攻是几十个部落继承人组成的攻击团。每个攻击团人数大都在五六十人间。这样也是为了万一有哪一支攻击团不顺时,吴越军每个宿能保持一对一斩杀,以压制住军心。

    一旁寄奴的手下们,也就是亲自从勇士中选取的亲位,都在用布一遍又一遍擦拭刀身。雨林深处,这些亲卫只是带了弓和长刀,没有长矛。

    刘定奴捧了装满水果的帽子过来,“将军,那边树上都是这个,不知道能吃不。”

    刘定奴是北人,不知道热带野生无花果。寄奴吃过一次,点头,“这个很甜,可以吃。”无花果中国种植的品种是西亚由张骞通西域后传入我国,北方很少有种植,一般都是江南华东沿海种植比较多些。而中国其实也有热带野生无花果,婆罗洲岛上甚至有几十种野生热带无花果树,一年四季有成熟的果子。食人部落其实主要食物不是肉类,而是果实、根茎和昆虫。对食人部落来说,吃肉是值得庆幸的日子。所有猎手出去捕猎的同时也要采集,并不是科学家以为的那种捕猎和采集分得很明确的原始形态。大部分的部落猎人都一边搜寻猎物,一边准备把沿途所有可以吃的果实块茎带回。吃人是食人部落最隆重的,肉平时很少吃,何况是人肉呢,人肉在东南亚的食人部落中是最上等食物。一般食人部落也饲养猪和狗,这个基本就长江以南所有土著的原始生存形态了。

    “将军,您先来。”

    寄奴不客气抓了几个最红的,才掰开,糖浆就流出来。东南亚地区的热带水果很奇怪,尤其是无花果,虽说一年四季成熟,但是只有在旱季才最甜,雨季的水果就是一股清水味道,只有一点点甜味而已。雨季很多水果成熟后并不能成为商品,只是果腹的食物。

    “好吃,你们自己来。”寄奴没有吃皮,也让士兵们只吃果肉不吃皮。表皮说不定什么虫子爬过,得了寄生虫就不好了。

    哗,树林中钻出几个土著叽哩哇啦向土著继承人们说话,他们互相点头,再面向寄奴跪下叽哩哇啦起来。

    “好,你们进入战斗位置。我会让传令兵发布进攻命令。记住了每个士兵必须口咬树枝,口中不咬树枝的一律砍死。”寄奴面无表情下达指示。口中咬树枝免得土著乱喊乱叫,给敌人警醒。也免得收措后叽哩哇啦扰乱军心,谁要叽哩哇啦,那就是吐了口中树枝,也就老实不客气砍了去。

    寄奴吃完无花果后,一根树枝被咬得一丝丝纤维都发白,布置已经妥当,寄奴朝那几个传令兵点头,噗,把嘴中树枝吐了出来,拔出刀来,“告诉他们开始进攻。”

    “将军,让咱也过过手瘾去,好不?”刘定奴腆着脸靠过来。

    “嗯,拿了弓去,不准近战,没有口衔树枝的野人都给杀了。”

    “谢将军恩典。”刘定奴抱拳飞奔走去。

    “将军,俺也要去!”好几个士兵也都过来。

    “他娘的,老子还是将军不,总不能一个亲兵也没啊!”寄奴狂骂起来,“你们这帮是猪么!老子要是有个闪失,你们都要砍脑壳的。你们全家也要砍脑壳,还只记得给自己搂好处啊,都不管不顾我这个记名将军性命来?”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为啥发这么大火,只能低头听训。寄奴也是心里烦躁,憋不住就给发泄一通了,“小子们,给老子看清楚了,别给蛮子们占空子伤了老子。这仗打得好,你们都有肉吃,都有女人睡,不出工还有钱赚,这么好的事,还不是你们碰到我这么好的人才有?还不记得谢恩,真是的!”

    “谢将军厚恩!”尽管大家都心里憋了一股气,但也不能说不是。寄奴平时是很好说话,但是脾气比吴越大王大多了,大家只能闭嘴,老老实实看兄弟们打仗吃肉。对这帮杀人狂来说,不杀人是很憋屈的事来,要不当初杀土著时大家都那么喜欢血腥么!志愿军人和义务军人差别还是很大的,何况他们这帮雇佣军人,不敢说有多少亡命徒,就是一般剑客也有三成以上,都是不要命要玩险的主。

    “啊呜!”土著齐声高喊冲进围子。

    还好原始人的围子很简单,稀稀拉拉的木栅栏,外面也没拒木鹿角,更加没壕沟和望楼。倒是有好几个木栅栏门供进出,被土著一哄而入。

    土著士兵杀起自己人来,也是厉害,用长矛拼命刺杀,到处是不防备被刺中倒地痛苦哀嚎。反抗的也渐渐多起来,起初的震惊被血腥场面结束,部落男女拿起一切可以反抗的东西反抗。土著不是那种羔羊,基本就是野蛮人,野蛮人也有好处,在生死存亡之际,还懂得反抗。两边的野蛮人,本来是一个岛屿上的子民,现在生死互搏。当然他们部落间也是生死互搏,以猎取别的部族人头为勇。

    “真够菜的,你们先看着点,有胆小的立马砍了。”寄奴笑着看向厮杀的场面,这个是目前最大的村寨,还是数十个村庄集合体,要是完全灭了后,整个岛屿不再有大的反抗,自己也算功德圆满也。

    “杀啊!”汉人军士们没有得到命令进攻,只能鼓噪着志愿。

    “火油准备。”宿长张安大声下达命令。

    寄奴嘴巴翘了下,“怎么,转轮还没准备好?”

    吴越军队现在已经有部分士兵学会制作简易式抛石机,那种超级简单而且简易版。只是一个木头衍架,一根长木,一头有个网兜,一头绑上石块等重物,一般也是以藤条竹篾编织的网兜装满石块泥土。抛物网兜里装上抛石,用绳子固定,要抛石时,砍断绳索。

    当然转轮式抛石机不是这样,而是可以旋转的,效率更好,只是只能抛小东西。现在,抛油罐正好,不须那种大型的,只要一般的旋转的抛石机就可以。

    “吹退兵号!”

    吴越现在新军开始使用军号,不再使用鼓和铜锣。军号比较小,携带方便,命令更加准确。军号按照信息编写,当然也要给士兵们一定的训练才能听懂。

    海军用哨子和军号,那种铜哨子声能穿透海上迷雾,携带更加方便。军号作战用时更多,不过海军还有一套哨子口令。

    寄奴看着灰头土脸的土著血税士兵们退出风林寨,当然这个寨子里的土著还以为吴越军被打败,大喊大叫如猢狲一般。

    “投弹!”寄奴下达了任务。

    上百个油罐被抛入风林寨,或有被砸死的土著淋满一身热油。

    “硫磺准备!”寄奴看着土著们乱作一团,微微笑起,“要吃烤猪肉了,投弹!”

    硫磺包在投弹前被拌入硝石粉末外加小团的柏油。“投!”数十硫磺包被投入遍地油水中。火弹不出意外被投入风林寨。投石机的抛网只能投那么一次两次,网兜就会被烧毁。

    当然网兜也不再需要了,大火起来,土著已经很难组织起救火队伍。长屋全部是茅草和竹木制成,长达八个月的旱季开始四个多月了,草木早就干透,那些茅草屋一点就着。火势在这个年代是一点办法也没。大火裹挟浓烟充塞风林寨,人被熏被烤,只能往外冲。而木栅栏不再是保护的堤坝,而是索命的火神帮凶。吴越军远远射那些企图翻墙出来的人,那些往门口冲出的人陷入土著军队的包围之中。

    吴越是要赚钱,军费是要考虑的,军士打赏也都要从缴获中得来,那些蛮族又没啥财产,只能卖做奴隶,才能赚回一点犒赏。吴越军自然不舍得杀死,男女分开,土著军队包围上去,硬是拆散了事。女人老人孩子都绑了,被围在一边,有强壮的土著士兵看守。男人们则被要求下了武器,然后赤身走到另外一边,稍有不从的,不是挨长矛,就是挨大棒抽击。也有血性十足的土著,那么吴越军丁们上来一劈为二,要是吴越军把握不大时,干脆一箭射死。

    土著士兵扒拉树皮藤条把男人们绑得结结实实,所有赤身的男性土著被一一带到一排茅草墙后,然后就是杀猪一般嚎叫,然后渐渐低声下去。咋听上去,就是挨宰杀的猪一般。每个被带往茅草墙的土著都在哀求,婉转高声哀求,又怕又不敢反抗。土著士兵才不管不顾呢,直接往茅草墙后扔。

    “真操性!俺是兽医呀!”

    “好好干,今天干不完,你别想睡觉。”边上士官长安慰着,“干好了,有你好处,小女人随便挑一个。”

    “那种黑猪一样的货色,要来干嘛?”

    “干嘛?泻火呗。”边上一边操刀一边邪笑的家伙瞄了过来。

    忽然发现草木灰不多了,“那个,那个谁叫些土著去烧些草木来,草木灰快没有了。”

    阉割用草木灰封口是最好不过的,中国的割包皮民族,尤其西边几个,都喜欢用棉花烧灰后封口,一刀下去,然后猛得撒一把棉花灰烬。当然小孩会疼得哇哇大叫,老娘那个时候就会拿了蜂蜜水或者酸奶给孩子分散注意力,当然也不能多喝,只是舔几下。阉割,在印度和中东用草木灰最多,石灰太强。一刀划开,然后挑出蛋蛋,挤掉,一刀两断,撒上一把草木灰,最好是刚烧完的还带余温的草木灰,绝对收敛伤口,还无菌灭菌的。割鹿茸条件不好时,也可以用草木灰,毕竟草木灰不要钱撒。

    土著就这么哇哇大叫,终于明白为啥要绑得那么变态。怕你疼得自残啊!

    当然吴越还是有些微的人道,没有灭绝土著,扒皮这类的,而是选择比较温和的阉割。甚至在草木灰加入一点点炒到烫的辣椒粉和花椒粉。这种麻辣是让人快速掩盖疼痛。有些痛感强烈的土著再哇哇叫时,一边的士兵拿出一个小瓷瓶,用手指沾一下,往土著眼睛上抹一下下。当然后世的人闻到这股味道就知道是白花油和风油精的结合。吴越从澳洲流放地购进多桉树叶蒸馏油,为的就是做这种类似风油精和白花油的东东。眼睛上这么一抹一点,那你下身再疼也被眼睛那刺辣的感觉替代。当然终极刺激是往菊花那抹,不过士兵没有人愿意这么干,土著的菊花,谁愿意去抹?

    寄奴终于心满意足带着数千土著奴隶离开风林寨,那边永远被标识成地理名词,只是不再有土著居住。里面的烤肉倒是没浪费。血税土著士兵是不会浪费这么一顿大餐的。尽管有3000多人分食近两百烤人,还显得不够呢。土著很珍惜食物,吃不掉的人肉和骨头都被烤得发焦,然后用类似芭蕉叶的热带植物叶子包裹带在随身的藤条包裹里。

    而内脏都被烤熟,用芭蕉也包好,他们要带回部落孝敬老人、取悦女子用。

    “那个好吃么?”刘定奴赶着大车问身边在啃骨头的土著。

    土著和后世鞑靼一样,喜欢把骨头啃到没肉时继续放在怀里,没事时就咋吧咋吧舔啊舔。直到那骨头没有一点点油水才舍得扔掉。鞑靼骑兵也喜欢带羊骨头,骑在马上没事就咋吧咋吧舔骨头。

    “吃!好!”

    土著士兵以为汉人军士索要食物,不敢留私,打开一个包裹,取出一块烤得发黑的肝脏来,“吃!好!”

    这下囧了,刘定奴无法回避,土著肯拿出最好的食物来分享,再拒绝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长官们也告诫过,没事不要去惹土著玩。有些汉人刁民其实也不是安分守己的人,没事以惹土著出丑为乐。其实任何两种不如民族势必有不同的想法和做法,你取笑人家,人家也不自知,你要这个效果。但是日久后,人家必定知晓,也会记仇。吴越大王杨晨毓早早发布军令,不准互相取笑嬉闹。军中矛盾往往就是由小及大,军队沉闷些也比闹事好。

    刘定奴只能捻了一下块,周围土著和汉军都看着他,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细细嚼了下,蛮香的,只是没有味道,没放过盐。

    “好吃!”

    周边一大票翘起大拇指的汉军们,吃人肝和杀人区别是很大的。虽然历史上汉人吃人起来一点也不含糊,但是真正能享受这个的汉人毕竟极少。

    “好了,别没事找事,赶路要紧。”老远寄奴被堵住的军士们又勾起火气来,他现在归心似箭啊!

    森林深处的浓烟整整冒了好几天,吴越军走的时候,一路防火烧林子。以后移民要来,干脆烧出一大片空地来,以后开荒也要烧,不如顺便烧。烧荒还有个好处,压缩野人的生存空间,在大火洗礼后,野人在满是灰烬的土地上暂时是很难得到食物。所以吴越军沿路防火越来越起劲,往河口的军堡近处,更加烧出数十里的空间,树木要么被砍伐一空,要么就是被烧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