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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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小喜向城门的方向跑去,而此时,已与刚才的情况有了很大的变化,路上已满是慌乱奔跑的行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显着惊惧与害怕。“原来,这便是战争啊。”想到这里,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小喜,只见她双唇紧闭,一张俏丽的小脸变得煞白,只是那目光依然坚持。我伸出手,在小喜的肩上拍了拍,小喜看着我轻轻的笑了笑。我拉起她的手向前急行。

  通往城门的路上到处是往城内拥挤的百姓,我与小喜拉着手艰难的向前而行,这时,一位老者关心的说道:

  “两位小爷,前面乱得紧,还是赶快回头往城里去吧。”

  我与小喜向老者道谢,只听得我轻声道:

  “老人家,前面有我关心的人,我必须得去。”

  老者听罢,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随后道:“既如此,两位小爷多保重,以后若有机缘,再与你们相会。”

  “那也请您多加保重,后会有期。”

  “城外醉星阁便是我家,两位小爷记住了。”那老者连忙道。见我与小喜点头示意记下后,便急急向城内的方向走去。

  我和小喜走过了长安街、同元街,归宁道,便听得小喜气喘吁吁道:

  “,过了前面了那座驿亭,就快到城门了。”

  “是吗?”

  听到小喜的话,我仿佛看到了刘安和姑父的笑容,脚下更是加快了速度。我想,无论如何,都要见到益王,不仅是为汉皇,也是为了我关心和爱的人。

  前面传来阵阵嘶杀声,我与小喜相顾一望,向前急奔。驿亭处早已无人,再向前,便见到了那红的城门。

  京有四门,四门又各有外门与内门,外门为红,内门为黄。外门城墙均用坚硬的青石与粘米而砌,坚不可挡,上有角楼与烽火台。内门仅有一门可过,城墙也是用坚硬的青石与粘米所砌,所不同的是,内门与外门间上以浮木为路,浮木拉开,便是几人深的壕沟,可阻前来攻城的军士与军骑。只见那烽火台上的火迎风而燃,看到那火焰,我与小喜松了口气,心中俱一个心思:只怕那城外驻军早已知道京中事变。刚想到这里,便觉头上一阵剧痛,耳边仅仅只听到小喜的惨叫:

  “。”

  我心中一凛,便陷入了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头痛裂,努力睁开双眼,嘴中呼着小喜的名字。在昏暗中,我似乎感受到几道目光,只觉得一道冰冷,一道火热,还有的是审视。我挣扎着爬起,只见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屋内昏暗,屋角点着几只蜡烛。我想,莫非已到晚上?可我这是在哪儿呢?我手触到我所在榻上软软的毛毯,这毛毯也算是稀罕之物。想来,掳掳我之人非富即贵。墙角之处隐隐有几个人的身影,我怒道:

  “你们是何人?”

  一道身影慢慢向我走过来,我紧紧的看着那道身影,那道身影走近了,只见是一位身着玄衣的年青人,只见他目光如炬,耳边垂一玉坠,那眼神仿佛一眼便能看透人心,手中拿着一管青笛。见到他模样,我不由得心中一动,便听那人道:

  “这月影姑娘果然名不虚传,一见之下,我见犹怜,只是可惜了,可惜了……”他话音未落,我便不屑道:

  “玉居士来到京师,便是为了见我一面?那我真是有幸了,只不过,以玉居士如此雅志之人,怎么会做出这样如强盗一般的行径?”我话音刚落,便见那人脸上显出既惊又是不信的神情,我见他如此,心想,我猜对了他是谁。但,虽然我知他身份,心却渐渐的凉透了。

  这玉居士,乃楚王幕僚,据说此人知天文地理,更懂行军布阵,是当世奇材,却不知怎么被楚王所用。既然见到了他,我便知晓是为谁所获了。想到这里,我大声道:“我要见楚王。”

  “大胆。”一道声音怒吼着。只见一个身着劲装,魁伟、满脸戾气的人冲到我面前,凶狠的喝道:“我家王爷岂是你想见便见?”

  “退下。”一道冷冷的声音低声道。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很威严。听到这声音后,玉居士与前来怒斥我的人默默退下,低首于那道声音之后。我只见一位身着锦服,头戴玉冠的人从阴影中走出。

  “是你?”我惊道。

  “是我,没想到吧。”

  这位锦服公子不是别人,却正是楚王之子刘惠。我一见他,便想起也曾与他见过几面,他还曾为我解过围。虽然我心知我在此处,与他有关,但几次见面中,他也是翩翩公子,于是,我问道:

  “小喜呢?”

  “小喜?就是和你一起的那位侍?”

  我忙点头。

  “她在地牢。”

  “你说什么?你怎敢对她如此?”

  “她不过只是一个侍罢了,何需如此紧张?她对你很重要?”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他用那如墨的眼睛深深的看着我,一阵沉默,他回首吩咐他人,淡淡道:

  “把那个关在地牢的侍给放了。”

  “小王爷这使不得,万一她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她不是还没醒吗?也没见到你们?就按我说的去做。”

  “是。”我见一人低首答道,低首而出。

  见刘惠如此,我不由得感激道:

  “刘惠,谢谢你。你赶快要你父王退兵。这谋反一事,是要灭门的。”诛九族对于楚王、汉王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也属于皇族。

  “你知道何为谋反?我们这是顺应天意,让事情重回正轨。”刘惠嘿嘿笑着。

  “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皇伯伯本来不过是临缁王而已,皇爷爷本意是想立我父为太子,谁料皇伯伯假装仁厚,用计让皇爷爷认定我父骄奢,我父终于太子之位无缘。这倒也罢了,如今的皇上也和他父亲一样,只想着自己的江山,不曾在意我们的这一干人的死活,我们何需再护他?”

  “你瞎说什么?明明先皇上太上皇亲选的太子,怎会使计夺你父之位?”我斥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