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喜,别担心,我哪知道在长安街上还会遇上这种事情?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别沉着脸嘛。”我一边安慰着小喜,一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心里也还是有点后怕,也想着能尽快见到婷问清事情后赶快回到府中,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发生什么意外。
小喜听了我说的话,松了一口气,说道:
“,我看那马从东而来,东面除了皇宫便是上林。上林这片林区是京中公子们常去狩猎的地方,但象这种唐突之人我还是头一次见。不过,那位救的公子身手还是挺敏捷,能在一瞬间把从飞奔的马边拉开……”小喜一边走一边分析着,而我的心里犹自记着婷的事情,对她所说的没在意。
只见越往城西走道路变得越是宽广,路边见到的已是大片大片的农田,田中有农人在劳作,见此,心中不犹得疑惑起来,那婷怎会住到此处?
“小喜,婷便住在这里吗?”我问道。
“是啊。”
“不会错吧?”
“不会。这地方是田爷爷对我讲了几次的,,不会有错的。”
听小喜如此肯定的回答,我还是将信将疑的随着小喜前行。从我所听与所知看来,从府中嫁出去的丫头或侍仆,大多都觅得良人,在京城内过着舒心的小日子,没听说过会沦落到农家。
顺着路又向前走了好几里,隐隐见到在农田旁有一排房屋,问小喜:“是那里吗?”
“是的,,我说这地方很好找的。”小喜欢快的回道。
来到一户农家前,小喜敲了敲虚掩的门,一位身着褐短衣的农人打开发门,他看着我们两人,疑惑道:
“两位公子有什么事情?”
小喜行了一礼,:“请问您,这可是陈勤家?”
那农人打量着我们,回答道:“是啊。”
小喜见此,大喜,忙道:“陈大叔,我是小喜,是大司农府上的,想见见婷姨。”
“大司农府上的?小喜?”
“是啊,我娘是婷姨的好,她们可都侍候过大司农府上的大夫人。”
“哦,”他释然,温和的问道:“你找婷?”
“大叔,您能让我们进屋说话吗?”小喜机灵的说道。
那被小喜唤作陈勤的农夫,依言开门,让我们进了屋。只见院内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有几只母鸡在院中觅食,井旁一位身着杏黄布衣的人,正手脚麻利的晾晒着衣服,那背影挺直婀娜,小喜见此,忙问道:“大叔,她可是婷姨?”
那大叔点了点头,走到那人身边道:“婷,有人找你来了。”
那人听罢,转过身来,当看见她的容貌时,我与小喜不由大吃一惊:她那雪白的脸上,一道伤痕狰狞的从右眼下直到嘴角!小喜怯怯道:
“您是婷姨?”
那人笑着,爽朗的说道:“是啊,我是婷。我刚刚听到你和我相公的对话了,我想你是芷兰的儿吧?”
“是。”小喜答道,忙跪下行礼。
“起来,起来,孩子。”婷伸出手扶起小喜。
“您的脸怎么回事?”小喜一边起来一边问道。只见婷笑了笑,不当回事的说道:“出了点意外,就留下了这道伤痕。”婷扶起小喜的时候,便看见立于一旁的我,问小喜:
“小喜,这位与你同来的公子是谁?”小喜听罢,扑哧笑道:“婷姨,她是二夫人的侄,和我一起来的。”
“二夫人的侄?”婷的眼中掠过一分警意,她施了一礼,
“原来是,婷这厢有礼了。”
我忙还礼,道:“冒昧拜访,还请原谅。”
“这是哪里的话,有来我这里,我高兴还来不极呢。和小喜进屋吧。”
“婷姨,是有点事情想问您的。“小喜不失时机的说着。
“是吗?我能给说些什么呢?”
“问您什么您就说什么吧。”
“好吧。”
“那谢谢您了。”我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双手递给婷。婷见此,忙拒绝,:“,您这是做什么?既是小喜带你来的,我看在故人的面上,只要是我知必会对你坦言之,断不可如此,这让婷如何为人?”一番推辞,见婷意坚,我只好作罢,只是心中对她渐渐器重起来。
房中收拾得颇为干净整洁,木案上放着一盆竹,盆内还放入竹同的石。婷请我入上座,我拒不肯,自己坐入下方,请婷入坐上位。婷见此,嘴角边悄悄闪过一阵笑容。婷让她的相公冲来一壶茶,让他退出房后,慢慢的问道“不知所来何事?”
“既然我来到你这里,也不想收着藏着,直接说好了。”婷静静的听我说,那灵活的眼中闪着好奇,“您原是大夫人的贴身侍,我呢,是二夫人的侄,据我所知,我姑妈嫁入府中多年,身边一直没有子嗣,姑妈也曾有过身孕,却因当年如意……”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当年二夫人小产是因为大夫人的指使?”婷轻哼了一声,只见她摇了摇头,坚决道:
“,如意不是这种人!就我所知,如意那天本来是在大夫人房中当值,不知谁在房外叫如意,说大夫人要她去园摘些回来放在房中,如意依言而去,没想到会遇上二夫人,更不知那草滑,摔了一跤便撞倒了二夫人。如意直到被赶出府都是糊涂的。更何况大夫人说她那天根本就没有吩咐过如意去园摘。”
“会是这样?”
“,我还告诉你,第二日府中匠发现那片草不知被谁铲得干干净净,但那片土上却留下油的痕迹。”
“那还是有人故意而为啊,怎么没有人对老爷说呢?”我激动的问道。
“谁敢说啊?看看如意不仅被打得半死还赶出府。”
“那说明我姑妈小产根本不是意外。”
“我也这样认为,只不过如意成了替罪羊。只到今天我也想不出谁会这样做。”
“很多人怀疑是大夫人,就算大夫人对二夫人心怀妒意,但这种狠毒之事她是做不出来的。”婷接着说。小喜坐在一旁面露惊,她绝想不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您侍候大夫人有多少年了?”我问道。
“我从八岁便被父亲入丞相府中侍候,一直到二十岁才出府。大夫人虽然有些高傲,心眼却并不坏。只是从小太过傲气,一心对老爷情根深重,又想着自己的父亲对老爷有知遇之义,对老爷不免有些恃宠而娇,老爷偏也是那种心高之人,这一来二去老爷对大夫人也就淡了。”
听婷这么一讲,我才明白大夫人与姑父之间的原委,也明白了姑父为何对姑妈情有独钟,因为姑妈给了姑父最大的信赖与尊重。
“那您知道玉萍吗?”我又问道。
“玉萍?”婷听到这个名字,如果我没听错,那是一声叹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