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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飘崎的,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对我来说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或许只是我不敢开口,想逃避这个事实,也或许是为了不想让别人把我当成一个异类吧,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永远也不可能。从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我是一个异类。
她没有逼问,她能理解到我心里所想,因为我把答案都写在了脸上。
“对不起。”她轻轻的把我拥进怀里,这是我的这个身体除了忧魂和沙拉妈妈以外的第一次被外人这样接触。那三个字眼在我心里像一根根的尖刺刺痛着我的心。有人关心我,我不应该高兴吗?我不应该开心吗?为什么我还是没有任何感觉呢?我对自己的想法真的很迷茫,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责问自己。
一双细柔的小手擦了擦我的眼眶,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不争气的泪水放了出来。你真的了解我吗?飘崎。
我还能做回以前那个没有人关心,也不关心别人的尹魂吗?应该不可能了吧?现在的飘崎,忧魂,沙拉妈妈,还有其他人关心的应该只是我现在的躯体而不是我的灵魂吧?申叶呢?他到底喜欢尹魂的哪点呢?突然间,我发现自己如果去掉了现在的这副美丽的躯壳之后剩下的只有一个冷冰冰的只有我自己存在的世界。在以前,我生活的十六年里点亮我世界的是申叶,还有一个模糊的妈妈。现在,我再次重演了尹魂。十四年的世界里也只有忧魂和沙拉妈妈。这是巧合还是什么呢?或许这是我的命运?
现在仿佛又回到了家里,每天我只需要呆在房间里就可以了,一切都有飘崎照顾,而我则像一个废物一样靠着别人才能生存。天气倏然转冷,已经不是先前的凉快。空气的变化告诉我寒冷的冬季早就已经来临。
有一天我醒来,飘崎告诉我外面下雪了。
是啊,是该下雪了。这里不是四斯城,那里的气候能保证那里的人民不知道雪花长着什么样子。我将手伸出窗外,手掌心有些寒冷,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到有水滴在上面,看来是雪花融化在我手上了呢?这让想感觉一下雪花模样的我有些失望。
“这里的雪花很美丽,就像现在的你一样。”飘崎仿佛知道我心思一样。
我努力的在脑子里幻想着这个世界雪花的模样,在以前的那个世界,我在电视上看过的雪花是一团团的白色,并没有觉得有多好看,但是我喜欢那种满天飞舞的感觉。当雪花降临的时候,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很安静,很惬意。眼前没有任何被污染的景象,仿佛这个世界都被洗涤了一遍似的。我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也正是这种感觉才让我喜欢上了雪花。
那么,这个世界的雪花是不是也跟那里的一样呢?飘崎说它们很美。我悻悻的收回了被冻得发冷的右手,外面是寒冷的冬季,屋内是温暖的小窝,让我选择的话我一定会选择呆在外面。幻想了那么多,我终究还是没有选择的权利啊……
“以后你一定还会有机会看得见这美丽的场景。”她意识到了不该在我的面前介绍这么美丽的画面。
我的人生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一枚棋子,没有人会给那枚棋子赋予改变其现状的能力,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所以,我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能从摆设升华。
两道若有若无的目光打断了我的沉思,前几天目光还之有一道,昨天就突然又多了一道。我有些无奈,虽然被别人这么看不会缺少什么,但我总觉得这两道目光很让我难受,从目光里夹杂着许多杂乱的情感,我并不高兴于自己能感觉到这些奇怪的东西。普通人希望拥有超人一般的能力,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拥有超人一般能力的人又希望自己的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安静的活者。他们总是只能看见别人的好而忽略了自己的一切。
说别人,我现在不就是这样吗?现在我就希望自己的回到尹魂的那个时候,虽然日子过得很平淡,但是没有现在那么恶劣。我没有发现现在的自己有什么优点,缺点我倒是能找出一大堆。
被飘崎拉回了温暖的被窝里,除了无聊还是无聊。我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现在正好有个实验对象。
“飘崎,你幻化的是什么啊。”
“怎么了?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啊?”她帮我盖还被子,坐在了床沿上。接着说:“我幻化的是红色的法杖。”
法杖?的确很出人意料。等等……红色的法杖?“花纹的金色的?”我这是在飘崎面前露出急迫的表情,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知道的啊?”她下意识的反问。
红色的,带着金色花纹的。两个条件立刻将我的记忆拉回了很多年前的那次在时间静止下的战斗。那个迷一样的少女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一直没有办法解释。但是我记得那三个敌人中有个谁来的,使用的是红色的,带有金色花纹的法杖。我之所以会记得就是因为那根法杖非常的美,仅此而已。
“你幻化过多少次。”
“两次啊。”虽然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什么时候。”
“十六岁的承认仪式和不久前。”她思考了一阵之后给了模糊的答案。
我没有想到自己一次无意义的问话会问出那么重要的事情,原本我是想拿飘崎来做一下载体,我幻化一次,想看看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让芭迪那么重视。
“给我讲解一下圣战的事情好吗?”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我对圣战的事情越来越感兴趣。而且飘崎还牵扯到了很重要的事情,我一定要解开困惑了我那么多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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