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强的魔法是什么?
最强?对单体伤害最大的应该是血月吧?到目前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响起了这么一段话。声音的主人非常轻,很好听。这句话自己仿佛在什么时候听过一样,可是脑袋里并没有关于这段话的记忆。
很冷,感觉就像是光着身子在南极的冰块上一样,其实我并不知道光着身子在南极是什么感觉。精神仿佛好到了极点,绝对不可能晕倒,仿佛就像是被特意保护起来了一样。
“泠,沙拉妈妈已经去找国医了,你再忍忍……”
身上又被加上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呼吸更加的困难。耳旁似乎有人在说着什么,依稀的只能听见‘国医’两个字,那是忧魂的声音。我真的很想笑,如果国医有办法以前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在我这一招上面了。疼痛的感觉让我原本就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变得更加冰冷。我想告诉忧魂让她拿开那些压得我喘不过气的被子,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就像前几天预感过后的副作用一样,其实不应该称那个是副作用,应该说是血月启动前的预兆。
那个时候我拼足了力气还能说几个字,现在连这点权利都已经被剥夺。我会死在这个东西上吗?脑袋里又冒出了新的疑问。我会跟以前的那些人一样会已经承受不住血月的压力而自我了断吗?其实不需要血月的发作,这条命我早就已经放弃了,只是没有想到死之前还要承受一次血月的发作。
屏住原本就非常微弱的呼吸,这是最苯的自杀方式,也是自己曾经拿来骗芭迪的招数。只是两次有着非常大的差别,那次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是不会死的,但是自己屏住呼吸,而且是在身体这么虚弱的情况下,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了。
牙齿还在不停的打颤,现在我的脸色肯定非常的苍白。浑身都像麻木了一样,感觉到的只有不断的绞痛。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我有点想笑。跟随了我那么久的血月在我的身上出现了那么多的例外。没想到第一次还没有来得及发作我这个承受者就已经自杀了。脑子又开始模糊……
“对不起。”
“没什么……这一切我应该早就知道才对。”
“……”
“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完了……我的终点也应该到了。”
“……”
“如果还有下辈子,我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不会任何魔法的普通人。”
“……”
“什么……都不需要说的……我……知道。这个……身份压得我喘不过气,现在对我来说更加好。我想毁灭掉你们神族,可惜……还是没有那个本事。”
“她是被逼的……我……”
“我现在是心甘情愿的……就当我这个做儿子的……最后一次让她利用。”
“你是她的女儿,永远都是……”
“半个小时以后就不是了……”
脑子里渐渐浮现出昨天的梦。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用圣洁来形容绝对不为过。高台上站着一个男的,俊美是形容他最好的词语,身后长着一对白色的羽翼使他更加显得尊贵。
高台之下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每个人的身后都有对雪白色的羽翼,他们的嘴里在嚷嚷着什么。眼睛从来就没离开过高台之上的另外一个人。
孤单,悲惨,绝望与冷漠凑合成了她独特的眼神。娇小的身体被一条发出红色光芒的丝带束缚着,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媲美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或许任何事现在都已经让她绝望了,世界上仿佛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期待了。齐脚的纯白色长发刚好遮盖了她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胴体。场上弥漫着淡淡的悲伤气息,仿佛全是被这个少女感染的。气氛随着她的开心而活跃,随着她的悲伤而冷寂。
献祭的仪式是必须要完成,今天注定了她不可能开心。从她的脸上似乎从来就没有看见‘开心’这个词语。
她的力量被束缚着,无法施展。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忍,可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杀光神族……”她的声音很好听,既不是小孩子撒娇的声音也不是女人那充满诱惑的声音。表情依旧冷淡,似乎有一丝的自嘲。
没有风,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冰冷绝望的气息。眼睛里的那个比她身边男子矮一大截的少女仿佛牵动着他们的心,既同情怜惜又畏惧害怕。
他的表情很复杂,内心看得出来很连,轻轻的用手梳理了一下眼前少女的秀发,仿佛已经是个习惯一样。她的双手都被束缚着,失去了行动能力,脑袋厌恶的扭到一边。
仪式没有因为现场奇异的气氛而中止,一个特殊的生命必须要在此刻被终结。
画面断在了这一刻,我不知道这个梦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有人说人在临死的时候会回忆起一些美好的时光,我一直都不相信。
有人说那些美好的回忆是上帝为了给那人再一次选择生死的机会。
有人说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为了受苦,等到死之后才是真正的解脱。
眼前一片光亮,非常的舒服,柔和,自己仿佛飘在空中一样。耳旁响起了妈妈常给自己唱的‘镇魂歌’,还是那既熟悉又温和的声音。我不禁回想起了那个梦,如果是用那个嗓音唱这首镇魂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融入了这优美的音调中。浑身,甚至灵魂都像是得到了解放一样。
这就是第二次死亡的感觉吗?
(重生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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