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刻 更大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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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最后一科的比试我还是非常的有自信,因为这些还只是比较基础的知识,基本上考的是记忆和创造力,所以我丝毫的不担心。考场里面非常的安静,我总是感觉忧魂有点不对劲,从我演奏完之后就一直有这样的感觉。

  对周围的事物异常的敏感是我自己现在认为是最有用的能力,我能感觉得到沙拉阿姨每句话里的喜怒哀乐,我能感觉得到她们的细微变化。

  忧魂,她到底怎么回事?希望不要被我猜对了,希望我们不是那么禁不起考验,我在嘴里默默的念着最后一句话。

  开始答卷了,听着她给我传递来的信息,我开始小心翼翼的答卷。很快就到了最后一题,我能肯定自己的答案是对的。就像我能肯定1+1=2一样。

  “水族曲(这个世界的名曲)是……什么……时期……创作的?”

  最后一题,出乎我意料的简单,但是,我注意到了一个离奇的地方。

  羊皮纸并不便宜,通常只有大考试的时候才会使用,所以,学校不会浪费。我记得前面的三次考试,每一次答题基本上都需要写满最后的空间,一点也不剩下。然而这一次,最后一题特别的简单,而且,答完题之后还有一大片空白的地方,这就是我最疑惑的一点。

  如果不是学校发烧了就是……

  “怎么样啊?刚才写得很好吧?”忧魂显得很自然,自然得有些过头。

  走在回家的路上,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一次考试考出了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嗯,还好,刚开始好像错了几题,现在才想起来。”

  “那真是太可惜了。”她叹息道。

  我没有接她的话,她一直都在拿我当傻瓜。谁也没有再说话,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也没有心情去猜测她的心事。第一次感觉自己是那么无能,需要靠别人才能活下去。如果没有忧魂,我会怎么样?会生活不下去吗?所有的事情只是因为眼睛的关系,如果我能看得见东西,我可以自己走路,自己去学院,自己看考试的题目,不怕被别人骗,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被人卖,更加可以不靠别人的能力去完成自己的愿望。

  忧魂就在身边,但是我感觉自己跟她的距离越走越远。以前她会抢到一个苹果递到我的面前,现在的她是想尽办法来赢一个小小的赌局,不惜以欺骗来做代价。

  可能一切都是我猜错了吧,可能一切都是我担心过头了吧,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到家了,感觉好温馨啊。终于有三天的休息时间了,第四天要去学院拿成绩,也是我确定一切的日子,如果真的跟我猜的一样,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忧泠,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呢,怎么了。”忧魂在楼下不知道干什么,芮因似乎察觉到了我有些心不在焉。

  “没有。”我回答,算是最失败了掩饰了,装得非常假。

  “我看就是有什么事!告诉我啦,也许我能帮你的忙呢。”她温柔的靠到了我的背后,脸就贴在了我的耳朵旁。

  这种事怎么可能告诉你呢,再说我们也不熟,没有非要向你倾诉的必要。

  见我不说话了,她也不好意思再问,知趣的坐在了床上,其实修养了三天她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只是赖在这里舒服而已。

  接下来三天的休息我基本上也都是呆在家里,芮因被忧魂拉出去玩了,沙拉阿姨最近也很忙,跑去打理店铺,家里一如既往的只剩下我一个人。这个时候最好的发泄工具还是钢琴,但是此刻脑子里一片混乱。未来的路到底怎么走?到底我眼睛还有没有治好的可能呢?

  一个白天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很快又到了傍晚,大家都回来了。沙拉阿姨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高兴,把厨房包了。芮因和忧魂非常的亲密,到底成什么关系了我不知道,我也懒得过问。

  吃过饭,我把忧魂叫了出去,是时候跟她谈谈以后了。

  屋子后面有块小空地,这里都是柔软的草,我躺在上地上。周围的风很小,很舒服。我早就换了身休闲些的衣服,那身黑色的院服让我郁闷了一年。

  “怎么?突然想出来聊天啊?”她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我想治好眼睛。”

  “怎么突然想这个了?以前你不是说没有眼睛不要紧的吗?”她有些惊讶,没想到我会说这个吧。

  “我不想总是靠别人,自己也应该努力完成自己的愿望。”

  “那也是我的愿望,交给我不就行了吗?”

  “你的意思就是希望我一直像个废物一样靠别人才能活下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好吧,不知道那四个人有没有办法,那个雷丁好像很注意你。”

  “嗯。”我随便的回应了一句。

  “他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他才16岁。”我淡淡的回答,被她这么一说我感觉浑身都是怪怪的。

  “16岁在我们那里有人都已经生孩子了吧?”

  “别谈这个,我现在想起都头疼。”鸡皮疙瘩掉一身,生孩子这三个字对现在的我来说太恶心了,听都不想听到。

  “你太敏感了吧?又没叫你生。”她半开玩笑道。

  “一辈子都别跟我提这个。”

  “以后你不嫁人了啊?”

  “找到妈妈以后我就找个地方隐居,所以,你别在说那些让我们两个都受不了的话题。”

  “没有啊,我就感觉很平常,没什么不习惯的。”忧魂说这些的时候就仿佛在拉家常一样,非常的自然。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适应能力,这么快就习惯了这个新的身份。

  “我们两个现在都成什么关系了呢?”我淡淡的问道。

  “你是我妹妹呀,还能成什么关系?难道你想变我妻子吗?这个世界的法律好像没有规定有血缘的不能结婚哦。”她装作很乐意的样子。

  “算了,跟你说这些白搭。”58xs8.com